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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这是千秋蒙的韩子矶的心思,韩子矶没告诉她。千秋觉得自己至少蒙对了一半,不过听 太后这样问一句,她又有点忐忑地看向旁边的人。
韩子矶脸色不太好地跪着,眼里的情绪叫人看不清楚。
千秋吞了吞口水,点头。
“嗯,那本宫会与你父皇好生商量的。”太后笑了笑,转头对地上跪着的韩子矶道:“ 这位姑娘也起来吧,怎么都是被朗儿带进我这碧水宫的人,也不能一直跪着。”
“谢太后娘娘。”韩子矶慢慢站起来,腿都有些跪麻了,一个没站稳,旁边的千秋连忙 伸手扶他:“小心。”
这好歹是她的身子啊,这么受罪她也心疼。
韩子矶跟见鬼似的甩开她,动作之麻利,让千秋尴尬了一阵,默默将手收回来。
太后看着他们的动作,了然一笑,眼里却有些担忧。这姑娘的来历,韩朔早就查得清清 楚楚,那样的背景,想当一国之母,当真是痴人说梦。就算她没有门第之见,满朝文武也不 会同意的。
可是朗儿今天竟然说了这么大一番话……就真是很喜欢这姑娘吧?
太后很为难,眼睛在这两人之间不停扫来扫去,正要说什么,外头的宫女却通报了一声 :“娘娘,太上皇来了。”
千秋一愣,不由地往太后背后站了两步。
大晋的太上皇,那可是个厉害角色,民间关于他的传闻多种多样,唯一不变的事实是, 这人在二十四年前轻轻松松地夺了司马皇室的江山,让大晋改姓了韩。可是奇怪的是,这人 并没有贪恋帝位,不过几年就将位子给了自己的儿子。
只是,给是给了,权力却没有完全下放,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天下也怕就太后娘娘知道 了。
千秋其实有点好奇这位太后娘娘是谁,这般的美艳无双,很难不让人想到二十多年前就 失踪了的天下第一美人楚潋滟。
会是她么?
韩朔穿着常服,慢慢地走进了内殿,千秋抬头一看他,也就不奇怪韩子矶为啥长那么好 看了。
这一家子好相貌,百姓真是羡慕也羡慕不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千秋意思意思弯了腰,韩子矶说过,千万别给太上皇行跪拜礼, 因为他绝对不会主动开口叫你马上起来的。
韩朔目不斜视地走到太后身边,完全无视了一边的韩子矶和千秋,温柔地笑问:“这么 晚了,怎么还不休息?都说了他让我来处理就好。”
千秋听得浑身一抖,这人的语气,怎么听韩子矶都不像是他亲生的!
韩子矶站在一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太后没有默默翻白眼,太后是当着太上皇的面翻了个白眼,而后道:“留给你?让你罚 他跪一夜,还是让你杀了他身边的姑娘?然后他再次离宫,心疼的还不是我?”
杀了她?千秋抖得更厉害了,这太上皇都是怎么想的啊,她又没惹着谁!干嘛要杀了她 !更何况,她那身子里现在住着的可是他亲儿子!
……是亲儿子吧?
韩子矶脸色有些难看,往千秋身边站了站,有些害怕。妈的,韩朔这老狐狸,当真是什 么都做得出来。要真是千秋,他杀了就算了,可是现在姬千秋是他,杀了的话,这韩氏江山 就无后了!
韩朔笑得一片温和,也不顾忌旁边有人,轻轻在太后唇边落下一吻:“你就是爱瞎操心 ,才把他惯得这样任性。”
你才任性,你全家都任性!韩子矶咬牙。
千秋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私自出宫,让母后担心,是儿臣不对,儿臣甘愿领罚。但 是今日已经这样晚了,父皇不妨明日再同儿臣算账,先让母后好生休息。”
韩朔的眼神扫了过来,微微挑眉。千秋一脸坦然,不躲不闪。
许久,韩朔轻声道:“好,明日早朝你也不用上了,先反省一个月吧。”
嗯?不用上早朝?好事啊,可以多睡会儿。千秋微微一笑,行了礼道:“儿臣遵旨,这 就带着千秋告辞了。”
“去吧。”韩朔大发慈悲地放了他们。
千秋拉着韩子矶飞快地消失在碧水宫门口。
“有没有觉得,这趟回来,咱们的皇儿变了许多?”韩朔微微眯眼,看着门口道。
太后打了个呵欠:“嗯,有人情味多了,刚才还和我说了许多心里话,从前他是断然不 肯说的。至于有点抵触感……大概是还在赌气。”
“真是出息,能逃了楚越的追捕,回来还敢当堂理论了。”韩朔低笑一声:“有点要长 大的模样了。”
千秋拉着韩子矶一路狂奔,奔到一半才尴尬地发现自己不认识路。后面跟着一群宫人, 她总不能回头问一声寝宫在哪里吧?
旁边的韩子矶回过神来,没好气地道:“跟我来。”
父皇母后那里也不知道算不算蒙混过关,不过这丫头今天的表现意外的不错,竟然瞒过 了他们。不过也是,换灵魂这事儿太过稀奇,谁没事会怀疑到那上头去。
皇帝的寝宫在太极殿,千秋一进去就将宫人们遣散,只留韩子矶一人。
大门关上,外头站着的宫人面面相觑,随即四散开去,奔走相告。
皇上让女人留宿太极殿了!
千秋脱力地躺上那巨大的龙床,虚弱地道:“你这日子过得真累。”
韩子矶哼了一声,将外裳脱了,也跟着躺上自己熟悉的床:“这才哪跟哪,你什么都没 做,就是见了父皇母后而已,等明天还有得你受的。”
千秋垮了脸:“不是吧?还有?”
☆、第二十一章 毒
韩子矶冷哼一声:“你以为皇帝那么好当?”
千秋挠挠头,干笑,她一直以为皇帝就是混吃等死的,没想到这么麻烦。
“父皇让我反思一月不用上朝,你也落得轻松,平时批改折子接见大臣就够了,少到处 走动,就不会出错。”韩子矶道:“另外,明天下个旨,任命我为贴身女官,这样我才能名 正言顺天天跟着你。”
“好。”千秋乐了:“意思是我还能混个官当当。”
韩子矶疲惫地闭上眼睛:“你是不知者无惧,你身上的灾祸,还得我来替你扛。”
千秋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不过折腾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右手手上还有伤,一直藏在 袖子里没让人察觉,现在放松下来,更是隐隐作痛,索性躺好打算睡觉。
韩子矶比她更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两人身子都是对方的,躺一起倒没什么别扭的, 反而很安心。
结果他刚要沉睡,旁边就有人猛地摇晃他:“韩子矶,快醒醒。”
半睡半醒之间被人打扰是很着恼的,他没想理,翻身就要继续睡。结果千秋直接跳下了 床,抓着他的胳膊道:“快醒醒,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韩子矶不耐烦地睁眼。
千秋满脸通红,两条腿夹得紧紧的,一脸手足无措地道:“你你,你的身子想上厕所。 ”
啥?韩子矶瞬间清醒了,翻身起来黑着脸道:“旁边有夜壶,你……”
“我怎么弄!”千秋一脸扭曲:“我没有试过站着解手!”
韩子矶嘴角抽了抽,道:“你闭上眼睛,我帮你扶着。”
“用我的手?”千秋一脸嫌弃地道:“你休想!”
“那你要怎么样?”韩子矶低喝,脸上不禁也有点红。
千秋扭扭捏捏地蹭到一边的龙柱旁,伸手抱着柱子道:“我再顶一会儿,想想办法。”
韩子矶:“……”
千秋一脸痛苦,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顺子,给我拿根锦绳来!”
门外一直候着的顺子公公闻声,顿了顿,立马让人将锦绳送了进去,虽然不知道是干嘛 用的。
“你要干什么?”韩子矶惊恐地看着千秋,见她作势要脱裤子,没忍住大喊了一声。
“还能干什么?”千秋眯着眼睛指了指下面:“把它轻轻吊着,然后解决。”
韩子矶一张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青,忍无可忍地道:“你给我小心龙体!弄坏了可赔不 起!”
“放心,我很温柔的。”千秋将手里的锦绳打了个圈子结,而后眯着眼示意韩子矶:“ 我找不到地方,你来帮我塞。”
说罢,又顿了顿:“隔着手帕。”
韩子矶被气得就差头顶冒烟了,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照着千秋说的做。
外头的顺子公公听着那关键的几句话,老脸都忍不住一红,嘀咕道:“我的万岁爷哎, 真是头一次和姑娘同房,地方都找不到。知道是第一次,就别用绳子这么激烈的啊……”
解决了生理问题,千秋舒服地躺回去睡了。可是被这么一闹腾,韩子矶睡不着了。
而且刚才一直没察觉,现在躺下才觉得,这丫头胸口是不是缠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勒 得慌。
想起上次无意间看见的东西,韩子矶轻咳了一声,翻身闭眼。
睡觉睡觉,这情况已经够乱的了,没空还去想其他的。
第二天还没等人来叫,千秋就给疼醒了。右手不知道是不是睡的时候太闹腾,钻心钻骨 地疼。韩子矶也被她闹醒了,紧张地看着她的手:“没事吧?不是一直都没反应么?我还以 为你好了。”
好像是起身太猛,韩子矶觉得头一阵晕,刚说完一句话,喉咙里就是一甜,接着一口血 喷在了床上。
“你…你又怎么了?”千秋满头是汗,看着韩子矶惨白的脸,忍不住坐起来:“我们没 这么倒霉吧?”
韩子矶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红中带黑,怕是中了什么慢性毒。
“我去宣太医,给你看手,你顺便让太医帮我看看就行。”韩子矶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往 外走。
千秋疼得皱眉,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太医来得很快,一进内殿,看见床上的血就吓了一跳:“皇上?”
“不用紧张,那是她的。”千秋指了指一边站着的韩子矶,有气无力地道:“太医,看 看朕的手。”
太医在听见那血是旁边女子的的时候,就立刻转了身。后头站着的顺子公公连忙让人将 皇帝抬着去了外头的软榻,宫女麻利地将床单被褥一起抱走了,换上新的,再将皇帝给抬了 回来。
千秋气得想骂娘,皇宫里的人怎么这样麻烦?
韩子矶脸色好像比刚才好了一些,吐了口血,也就没别的事情了,此时还能细声细气地 提醒太医:“皇上的手臂是在街上被马撞着摔了,外头的大夫处理了一下,本来都不疼了, 今早不知怎么就疼得厉害。”
太医回过神,连忙捞开千秋的袖子看诊。
“骨头怕是有些伤,还是要固定一下,外头的大夫就是不靠谱。”太医吩咐医女去准备 东西,碎碎念道:“皇上许久不曾受伤生病了,这次伤着,要更加小心照顾。”
“嗯,朕知道了。”千秋点头,随即道:“太医给千秋也看看吧,看她身上有什么毛病 没。”
韩子矶乖巧地行礼:“有劳太医了。”
“哪里哪里。”太医打量韩子矶两眼,道:“方才进来就见这位姑娘脸色白中透黑,应 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有些食物中毒。”
说着,让韩子矶在一边凳子上坐下,拿了丝帕搭上他的手腕,诊断了一二。
“奇怪,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太医捻着胡须道:“大概是毒自己被消化了,姑娘的内 功修得不错。”
“这样啊。”韩子矶松了口气,不由地看了千秋一眼,连毒都能消化,也是厉害。
千秋的手被吊了起来,有点滑稽,也就名正言顺地不见人了。韩子矶陪他在宫里坐着, 帮她写了封女官的旨意,然后就和千秋一起用膳休息。
太极殿里安静得很,两人正在慢慢适应对方的身体,完全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