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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郡主站在门外盯了半边,是看着她将另一块坠子戴在憬天脖子上去的,可她就是无法过去将它抢过来。如今她已经和憬天一块将坠子戴上脖子,即使对姬孀孀来说再重要,她还不也一样只能看着。四郡主叹了一气,只得又原路返回了。
深夜里,一个蒙面人犹似鸿毛一般,轻飘飘的落于屋顶上,悄悄的在屋顶开了一个小洞,眼睛立在洞里扫描般的梭来梭去。
乐风铃趴在世子憬天床前桌边睡着,而世子憬天无一点反应,一如晓日一面波澜不惊的睡容。除此之外,屋里再无其他人。想来父王也已经安歇了。四郡主深吸了一气,准备跃下屋檐进去用剪刀将他们脖子上的坠子剪下来。仅此而已。她可不敢在父王的寢室里闹出刺客一类的事。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黑暗里,剪子锋利的光芒在朦胧的月光下闪了闪。
世子憬天正想着和乐风铃一同戴上的坠子,直想马上去普烛寺取回那副卷轴。兴奋的实在睡不下去了。
见乐风铃趴在床边的桌上就这样睡着,又开心又心疼,然下床,小心翼翼的将她移到怀里,坐到床沿,吻了吻她粉红的脸蛋:“喂……我的铃铃可以醒了。你还不快醒醒?”
四郡主如蚊落发丝般好不容易轻轻来到屋檐边上,听到这一声差点从上面掉下来。可是她不能回去也不能下去,想到憬天醒了,这会儿怎么动都怕会留下声音。要是逃的话,她却知道自己一定是跑不过他的。然辛苦的面朝下蹲在瓦上。再也不敢动弹。
该死的姬孀孀,这下害惨我了。那憬天竟然醒过来了。
四郡主现在恨死她了,都跟她说,那两块坠子人家已经两口子一块戴上,谁知她听后还一气之下。非要她过来偷去不可。这下将自己困在这了,她负的起这个责任不?如果憬天不打算离开这里,她就得在这里,面朝下蹲到父王醒来为止,这样她才能安安全全的回去。可是某些事情也就会在憬天面前败露了。
四郡主又急又恨,急的她满头大汗,狂汗。汗流颊背。
乐风铃老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蛋。轻不轻重不重的很烦,一蹙眉便瞪开了眼睛,愤恨道:“是谁!”
见是憬天醒过来,乐风铃眸里连骨子里都充满春水。逐笑颜开,“你醒了……”
世子憬天指嘘在嘴边,“别吵醒了父王。我们悄悄离开。”
夜里离开。好过晓日,不用给父王请安然后一大堆解释后再离开。何况在父王的眼里,他现在身体十分虚弱,想在父王面前离走就更不可能。
若夜里离开,无人清楚他的行踪。不用担心有人玩花样。等到别人知道他离开王府的时候,他已经大清早赶回来了。
可惜他不知道,此时屋顶上早就潜伏着一个有心人,偷听了他即将离去的消息。要不是他一惯行事谨慎,这会儿秘密恐怕就全被敌人听去了。只是现在他出不出府,对于敌人来说,也不是什么有意图的好消息。
本来他老担心姬孀孀还藏在王府里,担心自己离开王府后,她会趁机化妆成其他丫头逃走。但现在时间久了,他也想,可能姬孀孀早就扮过丫头小厮什么已逃去。只是担心万一她和救她的那两个人还在王府里的话,会耍什么花招。所以他还是务必要在天亮之前赶回来。
乐风铃眨巴着眼,“这时候了我们去哪里?”
世子憬天担心暗中还有一些当班的下人偷听,这种事在哪都要谨记。遂小声道:“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先离开这再说。”
乐风铃点了点头,被他大手一附,心里面暖洋洋的。可踏出门槛之际,脑袋里有一点点发晕。世子憬天便将她抱起,“是我害你成这样的。理应让我负责。还有,到哪去都把你带着。”说罢嘴角勾起一笑。
谁说人好就不能犯错呢,看看,这样的效果,比你气他逼他打他不是要好的多?回头再想他做过的不该做的事,就没什么大不了了。所以乐风铃觉得有些事,两个人只要彼此相信,相信对方心中一直是爱你的,就不论发生什么事,彼此的爱情都会是美好的。当然,前提是要在,他爱你的情况下。
乐风铃笑的合不拢嘴,“现在是说的好。等到一有什么事,你就又把我丢在一边,自己忙去了。”
世子憬天也忍俊不禁一笑,脚下步子一边轻快飞起,带出一阵呼呼的风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月白风清,来到古代以后,有史以来的夜间第一个旅途,心中竟是这样自在。他就像一个神一样,立在她心中。他不是大侠也不是神仙,他到底是什么呢?
只知道。是一身宝蓝罗衫的男子,幽幽的抱着一位紫衣翩翩的女子在天空中飞行……
盈丽客栈早已熄灯闭户,但他将门两敲,只放了一暗号“枯枝”。那店家便立时开了门。世子憬天大模大样步入客栈后院,牵出一匹红色骏马,骏马上的一套鞍装都是白金甲的,好神气。连马辔头都是白金丝质的。一身上下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乐风铃看花了眼,喜不自胜的上前去欣赏它,对它说了声“你好”,它就鼻里一呼两呼的直桶气,像是很快活似的连番提脚蹄儿。
世子憬天笑着只说,‘战虹’也只有见到你才会这样。看来认定你是它主母了。
乐风铃这才知道它叫“战虹”。但假怒的嗔道:“原来你有一匹这么好的马,连我都是今天才知道。哼。我不服。”
世子憬天眉眼弯的像一轮月牙。道:“算我的不是。”
先将乐风铃扶上马,然后他也骑上去,搂好了她“驾”的一声,骏马载着两人立即飞驰而去。
约莫两个时辰到了普烛寺。
一名小和尚带两人见了普烛寺的住持“朴寂大师”。
“现在可以将卷轴交给我们了吗?”世子憬天扮做很诚恳的请求道。
乐风铃差点瞧了,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声。真诚呀可是和尚的老本行,就你这副嘴脸,还扮真诚,人家大老远就看出来了。
“还不能。”朴寂大师闭着眼,淡淡的摇了摇头。
出乎意料。乐风铃也以为可以顺顺利利得到卷轴的。不禁看向世子憬天。
世子憬天面对乐风铃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对住持生起了不耐烦,冷着眼就问:“为什么!”
乐风铃一旁瞧着。狠是担心,他这样惹恼了老和尚,到时候连卷轴的影子都别想见着。上门讨东西像他这样讨的,也只有他了。别人要不是见他一身衣尊身荣,恐怕早轰他出院去。
“因为你们还未共同戴上阴阳坠一个月。心庭圣僧交待过,非要两人戴上阴阳坠月满。且安然无恙,才可交出卷轴。”
两人听了,不由惊奇,起初以为这一切都跟留下卷轴的智禧和尚有关,没想到也有心庭和尚的份。
但世子憬天越听越恼怒。除了对待乐风铃,连父王和母妃都难见他好耐心。他哪有心思跟他们絮絮叨叨。世子憬天冷怒道:“那当初你怎么不跟本公说好?”
人家大师就没把他的威严放进眼里,闷心想,如此目中无人的人,怎么可能是阴阳坠的主人,决对不可能。看卷轴上说,两个主人都应是很庄重文雅的。所以朴寂大师漫条斯理的道:“无论施主怎么问,这副卷轴亦非要你们熬到一个月满,才能交给你们。”
世子憬天很想动用武力了,手中的拳头捏的咯吱响,看他的心情不把这里剿平了,他就不叫闾丘憬天。乐风铃赶忙替他搽汗,其实是在替他熄火,“不急不急。既然大师非说一定要一个月满,反正我们也不赶急,就在这呆上一个月吧。然后府里,就派人给父王送上一封信,说我们来了普烛寺,让他老人家安安心好了。”
世子憬天哀叹道:“我本想好好的给你补身子,所以打算天亮就赶回府里。以后等你身体养好了,想出来再出来。可要让你在这整天吃素,我怕你熬不了。”
乐风铃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紧紧的合在一起,道:“既然我们俩都想看到这副卷轴到底写了什么,那就熬上一个月吧。你能熬我就能熬。”
世子憬天叹息闭幕,将她的手拾起,放在脸上蹭了蹭,一脸忧心忡忡的道:“好吧,只好又委屈你了……”
宏亲王府安逸阁里。四郡主童颜对着姬孀孀发了一通牢骚,说她害的她在屋顶上差点掉下来,还差点被憬天给抓到。两人争论了半天,四郡主才将憬天半夜出走的事情告诉给她和二郡王。
但因不知道世子憬天到底去了哪里。姬孀孀便说,让她干脆现在就实行避婚良策——出家为尼。
料想,人家氷邡帼王子大老远赶到这来征亲,一定不愿意娶个尼姑回去。十有八九可能躲过这场远嫁的灾难。不过这厮,当然也不能排除人家愿意娶尼姑的撒。
四郡主却还犹豫不决,成了尼姑,自己还怎么跟自己的心上人双宿双飞呢。
姬孀孀见她拿不定主意,又说,你要不速度快一点,让皇上抓住了把柄,到时候任你成了尼姑也别想逃了。四郡主吓得浑身是冷汗,那可不行,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嫁给氷邡帼王子是坚决不可以的。然再不敢多想,赶紧往普烛寺山下的慈清庵驾去。
她哪知道,世子憬天跟乐风铃就在她山上的普烛寺呢。只不过人家比她高雅一点,是去寻求坠子的卷轴的。而她是去当尼姑的。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371】追到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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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正是氷邡帼王子带领着自己随从的千人队伍,浩浩荡荡来到皇宫的日子。
就在皇上召见韾平郡主时,苗妃跟王爷纷纷瞠目结舌,连同姜妃也跟着惊容失色,谁也没想到四郡主竟然留下一封信说,这辈子她都不想嫁人,可是皇上的圣旨不可违反,所以迫得她只好出家为尼。童颜愧对父王母妃的养育之恩,也愧对皇上的厚爱。但童颜依然要走,大家珍重。如果还要苦苦相逼,女儿只好挥刀自刎。
看到这封信,王爷的心是麻木的。想到自己多年来辛辛苦苦照顾过来的家庭,换来大儿子离弃,三儿子死去,还有一家大小背信弃义陷害义女的一幕,和如今心爱的褚妃死去,心爱的女儿消失,心便灰死了。
如今憬天跟姬孀孀又身体不适,还闹消失,刚刚才捎来信,说他们在普烛寺要呆上一个月。王爷就头晕了。
现在又看到亲生女儿出家的消息,他的脑袋里混沌一片,几乎已经不知何所为了。虽然早也知道女儿迟早要被嫁到远方去,但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总而言之,现在他的心里眼里,宏亲王府这个家是四分五裂的。快要支撑不下去的。万贯家缠不知为谁的。
经历许多他该晕的事没有晕,但是今天亲生女儿仅仅只是出家的一回事,王爷却再也支撑不住,他晕了,晕在苗妃与姜妃两人的怀里。
王爷无法替女儿向皇上解释,精神再颓废,却也只好代女儿出面,进了宫将这封信亲自交到皇上手里,让皇上自己定夺。
而这封信进了宫以后,不只皇上看了。连氷邡帼王子也看了。
他当面就道:“小王倒很想看看,甘愿一辈子不嫁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因此小王要亲自去尼姑庵看一看。也许她正是小王想象中的意中人。那么哪怕她是尼姑,小王也要了。”
来到中原征到的一道婚姻,人还没见就出了家。这可是对他到来的一种严厉的讽刺与打击。他便想。这样一来,正好可以体现自己的气度,还可以在不适意之下,给自己一个推拒婚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