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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被他死死的困在王府中,她还在懵懵懂懂之中。
听闻世子降临五郡王身上,长房夫人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儿子是病治不愈,但也不一定治不好,只要他还活着,死皮赖脸她也得强拽着世子之位,不然已吞下的肉被逼出就太失颜面了,以后谁还把她放在眼里。
左三思右三思后,长房夫人来到王爷福清院王爷的府门上,才发现姬妃苗妃姜妃三位姐姐提前一步到来。
王爷正一面肃穆道:“老夫之所以将世子之位转承给五郡王,是因为老夫特意考过他的商行之道,他的分晰与治理都面面俱到,极具商业头脑,闾丘王窒的十家织锦产业才有依靠,可是另四儿,一个体弱,一个贪闲,一个心绪不正,一个不善商道,老夫都特意了解过,否则就不会作此决断了。”
一个心绪不正是指城府深心思狠的三郡王?昀,一个贪闲是指狡猾而不务正业的二郡王?贾,一个不善商道是指稳重却不善理财的大郡王五越。一个身体弱就不用多说了,是指最小的却乖巧聪明的六郡王佞文。
这些家伙各有其色可偏偏都有他不满意的地方。如今就只有回来不久大显阔气与才气的五郡王最合适了。
好在他们都还没有婚配,有机会让他们将家中窒业投注在第一位。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甩手接儿媳妇了。当然,让他们先成家再决定此事也不违背常理,反正别家儿郎早在十五六岁就订亲或成亲了。
这时长房夫人赶来,刚听此,即道:“那王爷也不能单凭他一面之词就相信他善理商道啊。”
王爷理直气壮道:“老夫可不是单凭一面之词,五郡王那日上贡之品,南海夜明珠、翠色石乳凝蟾的物质,想必各位夫人有目共睹,那确是无上极品,不是有钱就可买到的。如果他没有能力怎能弄的这些东西?就这两样贡品,老夫以为足够说明他的本事了。
各位夫人不必多言。”
其他夫人愣是鸦口无言,可姬妃想,只要五郡王不能继承,世子一倒此次定为自己儿子继承,便仍不甘放弃的辩驳道:“听老爷的意思是,心绪不正者不可继承,难道老爷就肯定五郡王是个有道有德的继承人?
以常论道,咱们这些长辈千思万绪也不能享得之物,他到底又是如何得到的?想必其中真正原因五郡王不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您吧。
再说了,他这么小能有这么大面子让人家贡奉他如此珍贵的礼品吗?老爷您倒是说说,希望从他嘴里得知的消息是怎样的呢?”
不愧是大户之家出来的千金,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长夫房人不得已佩服了,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这一点?忍不住旁敲侧击道:“红燕姐姐说的极是有道理,老爷应三思而后行啊。说不定还得小心谨慎,哪日家中因珍贵贡品招来祸患呢。”
姜妃也道:“趁在五郡王还未想好怎样解释贡品,老爷何不赶紧召他问话。”
“是啊是啊。”苗妃一道兴起。
四妃眉来眼去,合成一气。
老爷可不想最后指望的一个儿子成为心中的失望,叹了一气。
姬妃最是会赶时机,要问妻妾中最温柔心细的是谁,那就是她。看老爷伤神失望的神情,她心疼,于是当着众姐妹的面靠近他身边,悄声慰道:“老爷不要伤神,如果五郡王真为得到‘世子’而伤天害理的作弊,老天膝下不是还有一个大儿吗?虽然他不懂商道,但也并非不能管理王窒吧,日后可以找一个头脑精明的会理财的儿媳妇不一样可以经营商道吗?”
老爷痴望着天空的眼神,眸光闪烁的回过神来,情不自禁抓住姬妃的手,半晌未舍得放开道:“这么多年了,你始终无苦无憾的依从着老夫,如此温柔,而你自己却正带病在身,真是苦了你了。”
听了姬妃的话,老爷要召唤五郡王问话的心思一下子便果断决定。
五郡王府。
乐风铃正练字,一整本厚厚的文字,几乎被她熟练到倒背如流的程度,要背要写兮听遵便,那要被砍头似的压力也终于卸下。而时间才不过两个月而已。
垂了垂肩和背,乐风铃眼神咕噜的转了圈,花点子又冒现,正想逃离写诗画画的无趣,那千年不化的寒冰脸又来到面前,拿起她作了半天未写出一字的白诗,吁了一气,道:“写诗对你来说似乎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竟敢一个时辰未写出一个字。你真是惜墨如金。这倒不说,昨天本公一时累及,让你带下去的衣物,你知道今天在哪里找到的吗?”
乐风铃大眼一瞪,嘻嘻的咧嘴一笑,挠着后脑勺,慢吞吞的从石凳上站起,问道:“在哪里呀?”
五郡王如此城府的人,也被她的表情逗的没折,但愤怒仍是压不住的,化为可怖的苦笑道:“你还好意思笑的出来?那两件衣服是小雨小雪两人在在…”尴尬了半晌,才接道:“在你枕头上找到的。你早上醒来就没有发现?
本公好奇怪,你怎么就带到你的房间去了?”
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堂堂一个俊杰青年,多年来守身如玉,名节就这样被她毁了。好在府里只有来自母妃身边的小雨小雪伺候,要是多了两个外人,一下子还不闹得人尽皆知,母妃更加要看不起他了,一个才只有他液窝下高的小姑娘,他也能…
总之他知道别人一定会这样想。不过当然,待她十三岁时这种事也会自然名正言顺,可世上还没有一个被他看中的女人,若就此被人误会下去,对他来说可是极大的损失。
“啊?”乐风铃也怔的半晌无语,五指放入嘴里咬,这可是犯了他阎王爷的大禁忌了,因为古代大户人家最讲究名节的。“属下记得那时候属下也好累,您叫属下去拿衣物的时候,属下眼皮都抬不开了,好像没梳洗倒床就睡了所以不知不觉就…
呃,至于今天早上,属下确实没想起来您您您的衣服还在。呃呃对不起…”
对不起?
郁闷。对于他来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像是对他开玩笑一样。令他听后哭笑不得,“别说下不为例,原因本公更不想过问,但本公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惩罚你。你先想十首诗出来,不久本公再过来检查。”
“十首诗啊?”乐风铃哭丧着脸,这要了她的命。要是柏华先生在,十首诗应该不成问题,于是问道:“柏华先生呢?”
五郡王不容易色的厉道:“你别指望她。她已经被本公退下了。你可别耍花招,罚你十首诗还是轻的,再不听话,打你板子…”
打板子?新鲜词。来这两个月,第一次听到电视里面经常罚人的词,用在自己耳边。不过乐风铃可以想象那种痛苦,于是乖乖的道:“属下这就遵命。”
自从进入王府后肩峰上掉了块皮后,乐风铃整整一周没有睡好觉,可不久五郡王既不对她发脾气也不再威胁她什么,久而久之她又放下了戒备,没事还偷偷赖,结果他都没有拿她怎么样,目前双方状态算随和下来。
话刚落音,府上一个小厮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命人急召郡王爷您到福清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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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懵谋无情 【013】礼被退回
“急召?”五郡王以为自己听错。如若没听错,那就是出了麻烦。
“是的。急召。郡王爷您赶紧过去吧。”
五郡王心中讶根没底,眉头骤聚阴云,叹气道:“你退下吧,本郡王这就过去。”
大步穿过福清门,前方是大大的福清院,正前方便可以看到福清堂屋,唯有褚妃不在,老爷和另四位夫人在里候着。
五郡王一步进去,对五位长辈行了礼。
老爷带着审视的眼光盯着他,然赐坐,道:“我们父子二人之前商量过一些事情,在此,父王也就不多提,想直接问问,天儿的礼品出自何处?”
礼品出自何处?
五郡王顿时一怔,父王果然还是又相信了其他妃子的话,要考自己,这令他大为失望,虽然献礼临带私心,但礼品决非来自不明之处,父王这样问,是否怀疑不正当。若实话说,这些礼品是别人献给自己的贡品,父王一定更加质疑,到时候就有理说不清了。
但要是不说,父王会听信他人的话在心中将自己置于何地呢?
五郡王为难下来,眸子中骤时充满茫然与迷惑,不过暗窥了一旁的四位妃子面上的鄙笑,森寒鬼意又为他临时筑起一道简单的解释:“说句老实话,不管父王相不相信,那礼品是孩儿经商有道,以商业条件换来的,后因为想到不久可以回来见父王,便千方百计的差人护来当地,成功将礼品送给父王。因此为了等这礼品到来,这也是孩儿回来了两天也没有露面的原因。”
总的来说,这理由听来似真似假,王爷眯了眯眼,摸了摸下巴糊渣,若有所思的左右步动认真的审视起他来,总觉得他说的“经商有道”图有名堂。而且妃子们也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说,结果他果然这样说,如此不明而简单的解释叫他如何相信。
于是他装笑道:“天儿,可否说说你是如何‘经商有道’得来的?”
五郡王蓦地心口一颤,这理由他着实未好好的考虑过,别人刻意叼难,害他措手不及,然而一时间也有他圆猾不过来的时候。
但就是打死他,他也决不能说礼品是别人上给他的贡品。五郡王难堪的埋头牙牙磨峰。
对面的长房夫人不住口的笑道:“看来天儿真说不出来了,这孝道可敬的大有名堂啊。”
五郡王听后,心一冷,反而心平气和下来,但对着父王跪下去,道:“孩儿知道,不管怎么说,可能父王也不会相信,不过孩儿对天发誓送给父王的礼品决对是光明正大的,求父王明解。”
王爷一下子来气,额上青筋暴露,竟吼道:“说不出三二一来,你还让父王明解!只不过让你把事情坦承一下,你给父王绕来绕去,绕了多少个弯子,最后你索性一句答不出来,你让父王如何明解!
这就是你尽的孝道,将父王感动的一塌糊涂,其实是为了得到世子之传,是不是!”
父王怎可一瞬间将这般重的恶名直接压下?在他的心中只有父王和母妃,他曾几乎将生死置之度外,回来只为夺回亲情,世子之位从没想过,在阔大的江湖上他已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为何还要没用的世子之位?
不过他不否认,一开始因为父王的感动,赐给自己一个世子之预言,他是高兴了一下,可那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五郡王蓦地百口莫辩,额头用力的对着父王磕在地面,然后不再动弹。只是吃力道:“孩儿发誓没有…”
王爷看他还不承认,最后斩钉截铁的冷漠道了一句:“把你的礼品全部拿回去。”
五郡王瞬时心灰意冷,再多的钱买不来温馨的亲情,他极速涌动的泪水被生生的咽回去。只可惜,一失措成千古恨…
五郡王府上,三个姑娘自由的嬉戏,五郡王刚无精打采的步上回屋的长廊,看到前方一片欢笑声,他眼幕一眯,森寒愤怒筑起他有掐死一个人的念头。他身后跟随的两个返礼小厮,是来自长房夫人身边的奸细,见他闷闷不乐也一直吊儿啷当的,嘲笑他这不禁重视的郡王,始终是浪子一个。
小雨小雪蓦然发现五郡王脸色不对,即对乐风铃道:“你的十首诗写完了吗?”
乐风铃嘴一圆,嘘声道:“还没有。算了你们俩玩吧,我得继续去赶诗了。”
刚像小偷一样准备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