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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给笼罩着。
无论是哪个女人,听到这种事情。总是没法当作不在意的。
“哦~~原来是讨杯水喝啊,这容易,姑娘快进屋快进屋,小老儿这就给你倒水去~~”说着,那老人家就让到一边,请李半夏进屋去。
李半夏忙举着手推辞。“大爷,不用了,我就随便讨杯水喝。不用进屋麻烦你了。你如果方便的话,给我打一壶水,我带着路上喝,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说完,将自己的水壶送到老人手中。那老人也很好说话,二话不说便进得屋去。去给李半夏打水了。
可令人纳闷的是,这就是打个水而已,李半夏都在外面等了半天了,还没见到那老人从屋里出来。
耳听着左前方的厨房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似是有人在说话,李半夏目中讶异,这屋里还有人?
只是不知,那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半夏不自觉地走近了几步,不是她想要听别人说什么,只是想要听听那人的说话声,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
如果这山上的一户人家,是一个老人和一个老妇,在许多人看来自然就没什么好怕的。但若是那个人是个旁人,那就值得思量了。
一个两个男人的屋,不管这里面的男人年纪有多大,一个女人万万是不敢进这间屋子的。
也不知李半夏是在镇上听人说得害怕了,还是以前电视看多了,自打看到那块猫皮后没来由地就对着这一户戒备了起来。
就在李半夏还在努力地想听清楚那个始终很少出声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时候,那个老人拎着她的水壶出屋了。
“姑娘,水刚才还在锅里烧呢,没有开,耽误了一些时候,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呢,大爷,我谢谢你都来不及。”李半夏接过水壶,也没有说要喝,将它别在腰间。
李半夏正开口说要走,不管这个屋子里到底安不安全,有没有妇人,李半夏都宁愿在山下借宿一晚,都不想留在这里。
直觉的,这一户孤山上的小屋,令李半夏觉得很怪异。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即使这话说得没什么根据,在事实不清的情况下,根据自己的感觉行事是最明智的选择。
李半夏一抬头,就发现那个老人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她面前,与她不过一步之遥。
心中一提,往后退了一步,李半夏控制着自己嘴角的僵硬,勉强笑问:“大爷,咋啦?”
那位老人狐疑地往四周看了看,又瞧了瞧李半夏,疑惑的问:“姑娘,这天都快黑了,你咋一个人上路哪?这山上有老虎,有豹子,一到半夜的时候,狼崽子就嗷嗷叫,你要是夜间行走给撞上了,可不得了~~”
这要是一般的姑娘,可能早就被这老人家的话给吓了个半死,死留在这儿不肯上路了。
李半夏因为对其人早有防备,在前世电视上也看过了这坏人吓唬姑娘的那几招,倒并未进他的套。
当然,若是这位大爷真的只是出于好意提醒她,李半夏那也只有对他说一声抱歉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分析他方才说的那一番话来——
前面那一句,看似是说她一人走夜路危险,实则是想试探她在山下是否还有同行的同伴。如果就她一个女儿家,他们自然会“有恃无恐”。如果还有她的同伴,他们做什么就得掂量一二了。而后面那一句,是善意的提醒也罢,是故意说出来吓她的也罢。不管怎么样,还是达到了吓唬人的效果。
李半夏同样很害怕,只不过没让这种可怕无限制的放大或者冲昏自己的理智罢了。
抱歉,李半夏当时的心境下,没法再想这样想象那位大爷毫没道理,这位大爷心里会很难受之类的问题。
心里想一件事,哪里又是想停就能停得了的?
如果要是洪瑛在这里,那又会是另一番的情景了。别说她不怕这户人家真的有什么毛病,即使行进在夜间,碰着老虎豹子,她说不定也能学武松,来个武松打大虫!李半夏在心里暗想。
发现那位老人家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原先一双眯得快看不见的眼睛,在夜色下竟变得像老鹰一下锐利,李半夏发现自己嘴角那丝勉强的笑都快笑不出来了——
“大爷你不用担心,还有我三个哥哥在等着呢,他们正在这四周探路,我嫌口渴,见到有户人家就想上来找些水喝。一会儿我三个哥哥就会来寻我了,大爷可能不晓得,我那三个哥哥都学过拳脚功夫。尤其是二哥,能够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就是真的碰上了老虎,有二哥在我也不怕的~~”
李半夏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会吹牛,要不是那老人家的眼神太过锐利,压得自己心里闷闷的,她甚至怀疑自己可能会笑场。
那老人家听了李半夏的话,本能地往山下的方向瞧了一眼,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锐利。大概是他也没有把握,李半夏说的话是真是假吧——
“大爷,谢谢你的水,我下去了,一会儿我三个哥哥该急了~~”李半夏转身就走,那老人也并未追出来,却在她刚走没几步,从屋子里突然冲出一个男人,大声喊着他爹爹:
“爹爹,快抓住她,甭让她跑了,我还要她做我媳妇呢——”
…………
202 我要你做我媳妇儿
202 我要你做我媳妇儿(三更)
“爹爹,快抓住她,甭让她跑了,我还要她做我媳妇呢——”
李半夏刚走没几步,从屋里闯出一个男人,对着他爹爹喊道。
就在这一瞬间,那老人原本看着很迟缓的爪子迅速地朝李半夏的后背抓来:“姑娘,你听到了麽,我儿子要你做媳妇儿,你今着走不了了~~”
李半夏心中一拧,一个回身,袖子在那老人面前挥过,一阵白雾飘散,李半夏乘着那老人一闪神之际,飞快地退到了一边。
现在,她正看着那个刚从屋里闯出来的人。
一看到那人的样子,李半夏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这个男人怎么看都有三四十岁了,他的脸并不年轻,长得虽不难看,却有一种煞人的苍白。最让李半夏错愕的还不是这个,他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却做出一副几岁孩童的打扮。这情景,真是要多雷有多雷了。
他的头上扎着一个粗粗的小辫,系着一个红绳,嘴巴里还在吮着一块貌似玉米糖之类的东西。
但若真说他的心智是一个孩子,李半夏是决计不会相信的。因为一个孩子,没有那样让人忌惮和从心底觉着发慌的眼神。
他就像一个炸弹,又像是那恐怖电影中永远打不死的怪物,突然冒出来,然后给你一个措手不及,还把你吓得个半死。或许可以这么说,对于一个脑筋有毛病的人,李半夏没什么歧视的,她是个大夫,本该为他医治。只不过,在某些场合,又很难与他说得清道理。所以一和他对上,就让人不知所措。
那老头中了迷药之后,身体晃了两下,想要再动已没有了力气。紧接着就是昏昏欲睡的感觉,努力睁了睁眼睛,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终于栽倒在地。
“爹——爹——”那个拿着玉米糖的男人在晃了一阵他爹无果之后,双目圆睁瞪着李半夏,“你害了我爹爹,我要把你抓起来。用绳子捆着,抽你,就像抽我家的猫猫和猪崽一样。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从小尾巴上,将你的皮给剥下来。我还要你给我骑马马,做我媳妇儿,给我养小娃娃~~”
试想一下,一个大男人的身体。用着一副小孩子的口吻说着这句话,你听了心里是什么感受?而且这内容,是如此地让人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别人会是什么感觉李半夏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在听到那句话时,有一种恶心充斥着她。不仅恶心。她连脚底心都凉了。
因为她又想到了在他家屋外挂着的那块猫皮,那块尾巴短得快要看不见,皱得只剩下一小片的猫皮。
李半夏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面对这种恐怖小说和电影中才会遇到的事情,她宁愿遇到一头狼,都不愿意遇到这个人。
“嘭——”那人毫无预兆地就从他爹那边,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朝李半夏扑了过来。就像是一只矫捷的猎豹。朝李半夏的脖颈处扑了过来。
几乎是本能的,李半夏堪堪避过他这一扑。让到了旁边。然而还不等她缓过来气,那个人就又转着一个方向,用半蹲的姿势,朝她压了过来。
这个时候,他就像是一匹狼,一匹猎豹。
李半夏的双腿都在打颤,她无法想象要是就这么被他扑住了她将会付出什么代价,这以后又会过着怎样可怕和暗无天日的日子——
李半夏毕竟不会武功,在他一连几个“大扑”之下,李半夏反应不及,跌倒在地。
而那个拿着玉米糖的人看到她跌倒在地,扔掉手里的玉米糖,朝她怪笑两声,便搓着双手,改了半蹲的姿势,用屁股对着她,高高地就冲她砸了过来——
真是一个疯子!
他这一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给他砸死,也会给他砸得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李半夏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就地一滚,然后袖中染着麻药的银针便朝那个男人的屁股飞了出去——
“啊!——”
高高飞起的身体一下跌落在地,那人捂着自己的屁股,摸了半天,扯出一根银针。
察觉到就是这么个东西害他掉了下来,那个男人呲了呲嘴,甩掉银针,嗷嗷叫着拿头朝李半夏顶了过来——
这时候,他是一头愤怒的公牛!
李半夏激怒了他,要再被他逮着,可就不是刚才说的那么简单了。他有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让那些不听话的小东西来乖乖听他的话~~
然而他只冲到半路,就再也没有力气往前了。身体倒在地上,哆嗦了两下,就没动静了。
临倒下时,李半夏看到他笑得怪异的嘴角,还有他那双阴险的眼睛。
李半夏善于用针,针灸之术可以说用得是炉火纯青。再加上她本身的职业,对人身上的穴道认得极准。这些银针,在情急之下,可以帮她应急,救她一命。只是,她怕情况紧急时,认穴会有差错,所以便在防身的银针上涂了麻药。这些麻药都是她特别研制而成,发挥的效力很快。
一旦中了麻药的人,不出两声,便会应声而倒。像今天这种情况,麻药的效力若是慢上一点儿,只怕她这会儿早被那个疯子给砸死了。
李半夏当时研制这味麻药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研制的重点就集中在效力的快速发挥上。因为只有这种麻药,在关键时刻才能起到作用。否则,要等上一盏茶或者打个盹的时间,你可能已经被害掉了,把别人麻昏俩个时辰又有何用?
未防再有变故,看两人都倒下后,李半夏二话不说便冲下山去。
这一路跌跌撞撞,再加上天色本来就黑得快看不见了,等李半夏下到山下面的空地时,已经摔得一身的伤了。
明知那俩人中了麻药和迷药,不可能再追来,但李半夏逃跑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往回看。深怕那个疯子又诡异地跳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还好,这毕竟是现实。那个吮着玉米糖的人,虽然脑子有点不对劲,身体还是和人一样。对付那等强效的麻药,一时三刻的也还醒不了。
她刚一下山,藏在树林中间的笑愁闻到她的气息,撒着蹄子跑了出来。
看到笑愁的身影,李半夏虚弱地笑笑。
方才,真的是好可怕,她差点以为她完了~~
注意到这山下还是他们的势力范围,麻药的效力并不长,如果他们醒了追下来,自己肯定不是他们两个男人的对手。
只是,这天都黑了,本就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