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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太见李半夏不想过去,也就算了。
自顾自地搬起一块大石头,往后面搬了一点儿,然后蹲下身子,慢慢地坐了上去。
打开带来的食盒,从里面拿出一块饼,慢慢吃起来。
李半夏疑惑了。
“老人家,你方才说你的家就离这儿不远,你为何不回家里吃饭,要坐在这儿吃呢?”
老人家听了她的问话长长叹了一口气,“哎!家里不安生,我老婆子还是坐在这儿清静清静。”
家里不安生?这是指什么?
李半夏心里虽然有疑问,却聪明的没有过问。
一个是因为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没事没必要打听别人家里的事情。二个,是因为她急着赶路,这么和她一聊,不晓得又聊到什么时候。如果错过了晚上的借宿,她恐怕又得在荒郊野外住一宿。
她没问,那个老人家自己念叨了起来。
“我那儿子媳妇儿天天为了娃的事吵架,一个说让娃去学堂念书,一个非说要留他在家里放牛。哎!天天都为了争这个事,早也吵,晚也吵,吵得我老人家连一点清静的都没有。”
那老太太边说边直摆头,看得出来,她正为家里的事烦着呢。
“那老人家,你就没想着阻止阻止,你是他们的长辈,他们应该会听你的。”
“得!听我的,不和我老人家唱反调就不错了。反正没事,我老婆子也不管事,过不了两年就是进棺材的人了,管得了年头也管不了年尾。这家要怎么过他们看着办,我是不管了~~”
212 中计
212 中计
听老太太这话,似乎怨气颇深。不过李半夏想,老人家更多的还是无奈与难过吧——
老太太接二连三又说了许多家里的事,李半夏本想赶路的,但看到一个老人家如此苦闷的和她说叨着家里的事,她也不好意思说走的事情。
只好陪她坐在河边,等着她说完。
说到半路的时候,老太太又从篮子里摸了一个饼,看到李半夏在那儿干坐着,便问:“闺女,这是老婆子我自己做的葱香饼,你要不要尝一个?”
看那花花绿绿的小饼,十分可口的样子。李半夏早上的时候吃了一点儿,刚才又顾着赶路,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看到老人家递过来的葱油饼,也不和她矫情了,从她手上拿了过来。
“如此,多谢老人家了。”
“嗨!谢啥,就一点小吃食,闺女你喜欢就好。快点吃啊,别一会儿都凉透了。”老人家在那催促着。
李半夏还是捧着饼看,好奇的问:“老人家,你这饼是怎么做的,闻着可真香?”
她发现有许多的老人家都会做饼,各式各样的饼。这些上一辈的人比她们可要厉害多了,手儿也巧,用这儿的话说,女人家的手艺,都会。
现代这样的情况就更多了,最让李半夏记忆深刻的,就该数做布鞋了。比她们高一辈的,像是什么姑姑姨娘的,都会做布鞋,做出来好看又好穿,走路的时候很跟脚。而现在你去跟小姑娘打听打听,还有几人会做布鞋的。
随着时代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许多原本很宝贵很难得的手艺。也渐渐的被人忘却了——
“这饼做起来倒也容易,就是和了一点小麦粉,又揪了几把葱,剁碎了放在一起和和,接着再把它放在锅里榨,等榨好出炉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原来是这样,听着也不是很难。”
“本来就不难嘛。”老太太笑着,自个儿从食盒里又摸出一个,送到嘴边。
“闺女,我这可都吃了俩了。你可是一口都还没吃,是不是嫌我老婆子做的东西不好吃~~”
“哪有哪有,老人家做的东西一看就美味得紧。能吃上你老人家做的饼,我可高兴着呢。”李半夏再不多说,双手举着饼,咬了一口。
“嗯~~好吃~~”李半夏接着又咬了第二口。
“老人家,你做的饼可真是好吃。我还很少吃过这么好吃的饼呢。”三两口,李半夏就将这个饼吃完了。
“闺女,你要不要再来一个,老婆子我这儿还多着呢。”
“老人家,你这是打哪儿来啊,怎么食盒里装着这么多的饼呢?”寻常人家。出门必不会带着这么多饼的。如果若送给别的人吃,那她们此时也不会坐在这儿,一个接一个的吃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老人家刚从亲戚朋友家回来,人家给了她这些饼,这才在这吃呢。
不过,李半夏还真是很少看见这样的情况。别人给了饼,老人家竟会在这一个人坐着吃。她本应带回去和儿子儿媳一块儿吃的,如果她还有小孙儿。那就更加说不通了。
若说这饼有很多,吃两个不妨事。但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似乎与某种她了解的情形不符合。
那个老太太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很奇怪:“闺女,你打哪儿来,老婆子我就打哪儿来。”
“你老也是从鄢城那边过来?”
“不。”老人家怪异地笑了两声,“我从那边山上过来~~”
李半夏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她指的方向正是她一路赶过来的那座山。那座山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那座山上,有两个难惹的人。
她记得,在那座山上,并没有其他的人家,除了山上的那个小屋。莫非她……
李半夏猛地转过头,看到了刚才还慈祥善目的老人家顿时阴阴怪笑了起来,笑得李半夏浑身都长满了鸡皮疙瘩。
“你是那对父子的什么人?!”李半夏提高了音量问。
“闺女,老婆子就告诉你,那两个一个是我的当家的,一个是我的儿子。”
李半夏叹了口气,她本该想到的。上次经过那个木屋的时候,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大串的蒜头和玉米,还有红辣椒,串得那般一丝不苟,这本来就是女人做出来的活计。
“你在这饼里放了什么?”她确定,这里面无毒。如果是毒,她可以闻得出来。就算闻不出来,在吃下第一口的时候,她也会感觉得到。
“哼哼!这会儿晓得怕了?你在害我儿子的当家的时候,咋不晓得害怕?”
李半夏摇摇头,“你别忘了,是你丈夫和儿子先要对付我,我才还击的,并不是我的错。还有,我对你儿子和丈夫也没有下重手,他们过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
“这个我不管!反正谁要敢让我儿子不痛快,我就要那个人栽在我的手上!”这一刻,那老太太狰狞毕露,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早先的慈祥尽皆消失不见,有着一般的老太太所没有的凶狠和恶毒。
李半夏突然很好奇,这个老太太到底是做什么的?做什么样的事,能够让一个老太太有这般凶恶的眼神?
不过她现在需要担心的或许不是这件事,她现在的命门捏在她的手上,还是先听听她怎么说的好。
“老人家,你还没告诉我,在那个饼里放了什么?”
出乎那老人家预料的是,在她告诉她这个饼里有东西的时候,本以为会看到这个女孩子紧张,没有想到,她竟表现得这么平静。老人家突然不确定了,莫非她下的那些药对她没有作用不成?
不可能,老人家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些药,药量很大,就算是一头牛,也会给毒昏过去了,更何况是一个人?
她又不是一个药罐子,不可能对这些药没有反应。她亲眼看见她吃下那个饼,所以她不可能会没有事。
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213 奇妙反击
213 奇妙反击
“老人家,你还没告诉我,在那个饼里放了什么?”
“我老婆子就告诉你,是蒙汗药,整整放了一包。哟!丫头,你怎么还不倒?”这么多的蒙汗药,撑了这么久,这丫头莫非真是药罐子不成?
“嘭!”老太太这话一说,李半夏立即栽倒了下去。
“倒了~~总算是倒了~~小王八羔子的,老婆子我可费了不少的工夫。”老太太站着伸了伸懒腰,往旁边草丛处抬了抬手,“好了,出来吧,人倒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精瘦的小老头从那草丛里钻了出来。
正是那木屋里的老头。
“娃她娘,高!还是你高——”那老头儿嘿嘿笑着来到老太太身边,笑得就像一个打嗝的猴儿一样,“候了两天,总算是逮着她了。”
老头儿晃了两步,来到李半夏的旁边站定,抬起脚对着她身上踹了两脚。
“我叫你跑~~叫你跑~~你个王八犊子,敢药老头子我,看我这回不把你打个残废!”
就在他抬起脚想再使劲地给李半夏两脚的时候,躺在地上的李半夏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迷雾撒了出去。
“呕~~又来这招~~”那老头子身体晃了两晃,努力瞪大了眼睛,像是在想她明明被药倒了的,咋会站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不过他已经没时间想这事了,“嘭”地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那老太太一看这边动静不对,就甩掉了食盒,从背后的草丛抄出一根棍子,朝李半夏冲过来。
别看这老太太鹤发鸡皮,老得直不起腰来。这脚下的动作还真不是盖的。在李半夏刚站起来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棍子就直接朝李半夏身上招呼了来。
李半夏往旁边一让,那老太太立即举着那根棍子追了上来。那神情,就像是要跟她拼命似的。
李半夏无奈,反手一挥,一阵白色的粉雾飘出,那老太太顿时双腿一麻,手中棍子掉到了地上,自己整个人也软倒了下去。
李半夏的两只手袖,顺手的那一只是迷药。反手的那一只是麻药。
那老头中的是迷药,所以他这会儿已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而那老太太中的只是麻药,没有陷入昏迷。这会儿正软倒在地上,看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李半夏瞪着眼睛呢。
“丫头,你咋……没没事?”李半夏的麻药实在是太厉害了,就连她的嘴巴也给麻痹了,说起话来都打着哆嗦。
老太太直觉得这会儿全身都不听自己使唤了。双手即使硌到地上的石子也一点感觉都没有,还真是见了鬼了。
李半夏拍拍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扬起嘴角笑了笑。
以前还真不知道,自己也会演戏。而且演起来,也还算是像模像样的。至少骗过了两个人。
刚才那一倒,硌到石头上,这腰还真疼。电视上那直直地一倒。看起来简单,可也不容易。还好她倒下去的时候不是直直的倒,否则撞着脑袋了,这假晕也变成了真晕。
李半夏站起来,倒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急着查看自己的情况,而是仔细留意着四周。弄倒了两个人。可还不算完,毕竟还有一个最难对付的呢。
但他现在应该不在这附近,如果她在,那她刚才倒下来的时候应该和他爹一起出来了。
若说他现在还在潜伏着,她很怀疑那个人有那么高的智商,可以预计到她是假晕。不是她瞧不起他,而是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想。
谁会怀疑一个慈祥善目的老太太呢?那老太太的演技都可以拿奥斯卡的大奖了,别说是她,就连老江湖都会中套,他早应该清楚他老娘的实力的。
不过,李半夏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一个人在外地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得加倍的小心。
甭管那个人在不在此地,她都得做这种预想。万一他突然杀出来,那真是给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了。
李半夏在这附近找了找,转了几圈,都没有看到有任何人迹。
笑愁正在不远处,耳朵竖得直直的,不安地踩着蹄子,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潜在的威胁。
那老太太躺在地上干瞪眼,看李半夏许久都没有理她,单是在这附近瞎转悠。提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