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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暂且下去休息,打下手的人又把下一轮法事要准备的香纸粉竹给送到了里面。
敲锣打鼓的人也累,趁着这个时间在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会儿。
休息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第二轮法事又开始了。这一轮,是要赵家人参与的。这次是要为赵家的人祈福,当然少不了他们。这一轮,也是做法事的关键一轮,法事还没开始,里里外外就已挤满了人。
不约而同的,大家伙儿在中间还是为赵家的人留了一条路。
刘西山一抬头,就看到了赵暮山带着他的儿子还有其他的家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222 老爷发威
222 老爷发威
打那赵晨宗一进来,刘西山的眼睛就盯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他的眼里能射出毒箭,那这会儿,赵晨宗赵大少爷已经变成了一个马蜂窝了。刘西山手中的那面锣敲得更加响了,响得甚至有点刺耳,在锣鼓声天的庙堂里,居然也异常的突兀——
二牛撞了撞刘西山的胳膊,想让他早点回到状态。但此刻的刘西山,不仅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什么动作也都感觉不到。
其他的人也感觉到了,纷纷往刘西山的方向看过去。
赵暮山也睇了刘西山一眼,见到是他,心下不禁有些纳闷。
这个年轻人,不正是刚才差点冲撞他的那一位?奇怪,他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个年轻人看着他们的眼里满是愤怒和仇恨?
赵暮山开始回想,他以前是否认得这个人,又是否与他打过交道?很快的,他就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没有,他并不认识这位小兄弟。他是一个生意人,讲求的就是和气生财,再加上他自问待人很温和,本人的记性也很不错,如果得罪了这样的一个年轻人,他就算不记得,也会有一点印象。
很快的,赵暮山便撇开了眼,重新看向面前的大师。那举止,淡得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也没注意到那角落里的人。
赵晨宗可不像他爹那么宽容了~~
耳听着那么刺耳的声音,尤其是当他在看着那人的时候,那人眼睛里的怒火快要窜出来,将他燃烧殆尽。这种感觉,他真的不舒服极了,不但不舒服,还十分的厌恶。
他从一出生就是赵家的大少爷。哪个人看到他不对他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就连那些同为大户人家的公子,见了他也会喊他一声赵少爷,这个小子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拿他的那双狗眼这样盯着他?
随手招来他的贴身随从,赵三。
“少爷——”
“那小子是什么人,马上给我打发走。”赵暮山在前面和大师说话,赵晨宗低声对属下吩咐,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可是少爷,这第二轮法事都快开始了。要是把他给弄走了,这谁来敲锣啊?”平时少爷说话,赵三是不会说半个不字的。少爷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许多事即使少爷不吩咐,他也会提前做好,以免少爷不高兴。
但是这次法会是大事,老爷又在场,要是就这样把人给撵走了。老爷追究起来怕是不好交代。
“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赵晨宗面色一凝,赵暮山听到这边的动静,回过头斥了他一眼,赵晨宗忙蔫了声,挥挥手打发赵三赶快过去。将人给赶走。
赵晨宗在家里在外面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否则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随便欺负人家姑娘了。只是这个大少爷,怕惨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爹赵暮山。不但怕,而且怕得要命~~
只要他爹斥他一眼,前一刻还嚣张的大少爷顿时如霜打了茄子,不敢吭声了。他若是犯了错,也绝不会认错。但只要给他爹知道了,他就立马变得跟个龟孙子一样。不敢和他爹顶一句嘴,他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也是,像他这样的纨绔大少爷,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爹给的。他爹可以给他,也可以把给他的一切都收回去,他又岂能不怕?
别看他是赵家的独子,将来未必就能继承赵家的产业。原因是这赵老爷子与旁人不同,赵晨宗虽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在他的上面却还有一个堂兄,两个姐姐。他的堂兄和姐姐,比起只会败家的赵晨宗,也不知要优秀到哪里去了。
而这赵老爷子,自小便把他的堂兄当成是亲生的,数次在公开场合扬言,若是自己的儿子不成器,这家里日后还要指望他和他的两个女儿。
赵暮山虽然不希望自己辛苦打下来的基业传给儿子以外的人,但他更不想自己的家业败在自家那个只会吃喝玩乐没有半点本事的赵晨宗身上。他也不是那种老古董,非得坚持子传父业的人,谁有本事将他们赵家的产业发扬光大,他就传给谁——
也正是因为这样,赵晨宗不敢有违他爹半点的意思。
“你要干啥?想撵西山走?”二牛挡在赵三和刘西山的中间,问着想要把刘西山带出去的赵三。
“这是少爷的吩咐,你躲开,小心一会儿少爷也让你走。”赵三可不想在这件事上磨蹭,这屋子里锣鼓喧天,这个角落里说的几句话别人不会听见。但要是时间长了,难保老爷不会注意到这里。
二牛愣了愣,回头看看刘西山,又看看赵三,虽然有点胆怯,却还是挡在刘西山的身前没有让开。
刘西山在冷笑,又是赵晨宗,那个人还真是欠扁!
他不找那王八蛋,那王八蛋居然找上他了!
“我不走!”
“你说什么?少爷叫你走你就马上给我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逼着我们几个动手。”
二牛还傻怔不晓得要怎么办,刘西山霍然站了起来,随后甩掉手上的铜锣。嘭嗙一声,惊得庙堂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一刻,刘西山压抑许久的怒火“蹭”地一下又全涌上来了。只怪赵晨宗那张脸着实太可恶,让他想憋都憋不住。
对这样的人忍耐,他怕自己下一刻会被自己给气死。
刘西山是个冲动的人,他一冲动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了了。
这下子,谁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
赵暮山皱了皱眉,见是赵三,冷着脸,呵斥道:“赵三?”
“老……老爷?”赵三被这一出也吓到了,老爷虽然待人亲和,但严厉起来也十分地令人害怕。不但是他,就连少爷,小姐,几乎府里的每个人,都怕老爷发火。他的声音只要冷上两分,别人就战战兢兢、不敢再造次了。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打下这一大片的基业;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人又敬又畏;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说一不二,让人不敢欺他太善。
223 西山发飙
223 西山发飙
“赵三?”
“老……老爷?”
“你在做什么?”赵老爷的脸越发地冷了,“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吗?”还在这儿闹!
若不是大师和众人都在场,赵老爷子恐怕要对他动家法了。胆敢破坏他重视的法会,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赵老爷对外人是很宽容,对府里的人却很严格。
赵三吓得不轻,哆嗦着道:“老爷,是少……少爷让我把这个人赶出去,他扰乱法会……”
赵三的话还没说完,在赵老爷严厉的目光下顿时噤声了。
赵老爷子将视线移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赵晨宗撇开眼,不敢看他爹。
他最怕的就是老头一本正经地训他了,尤其在这种场合,爹他老人家怎么都该顾虑一下他的面子。要是给别人知道赵家大少爷被他爹骂得狗血淋头,他也忒丢脸了些。
“算了,别闹了。”赵老爷看了一眼刘西山道。
他都发了话,赵三自不敢多说什么,忙从那边回来了。刘西山并未因此而感激他,在他看来,这样的赵老爷子不过是一个伪君子,在外人面前装作很宽容、像个大善人,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纵子行凶的老混球罢了。
对这种人,他永远都不会感激。
赵晨宗本来看在他爹都发话了,就饶那小子一回。但看那小子,脸上不但没有一点谢谢的意思,反而还是那么怒气汹汹的,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
好一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敢给他眼色看,他堂堂赵家大少爷,不信还治不了他!
趁着赵老爷在听大师讲经。讲一会儿祈福的步骤和注意事项,赵晨宗勾着嘴角,冷笑了一声。
“少爷,你……”赵三忙道。
“滚开!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他要是办好了,这会儿还用得着他亲自出马吗?
赵三嗫嚅,“可是,老爷他……”
“可是什么可是?你忘了自己是谁的手下?狗奴才!”赵晨宗狠踹了赵三一脚,赵三立马退到一旁,不敢再拦着赵晨宗了。看到赵晨宗上前去。想了想,还是认命地跟上了。
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是少爷?他不过是一个下人。
刘西山刚一坐下。头上就投下一大片阴影。
真是冤家路窄,他忍着不找他,他居然送到他面前来了。
“小子,你还真能啊?”连他老爹的账都不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王孙贵族。皇子皇孙呢。
赵晨宗从小就嚣张惯了,眼睛就长在头顶上,好似全天下的人就他最了不起,谁也不敢得罪他,都得巴着他。
刘西山这副样子,无疑让他很恼火。今着要不把他给治服了,他大少爷的面子会很受伤害。
刘西山“切”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撇过头,连看他都懒得看一眼。对于他而言,看这样的杂碎一眼,都污了他的眼。
赵晨宗在刘西山的眼里,就是最差劲的杂碎。
他刘西山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一个人。他本事一个心胸开阔的年轻人,即使与别的人有什么矛盾。也很快就忘了。赵晨宗能让他厌恶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他的本事。
“臭小子,你!”赵晨宗一下子就拎起了他的衣襟,将他实实地从凳子上拎了起来,“你TND没长眼,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毫无征兆的,刘西山一拳头就对着他脸上招呼了过去,“我看你TNND不知道你爷爷是谁?!做了龌龊的事,还敢在这嚣张,你TND还真以为老子就不敢治你不成?”
还没等大家伙儿反应过来,刘西山就把赵晨宗压到了地上,拳头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地朝赵晨宗身上落了下来。
“快……快把人给拉开!”这都叫什么事儿!赵暮山刚听完大师的话,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儿子不见了。结果倒好,竟然跟那个敲锣的人打起来了,真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不孝子,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
“哦弥陀佛——”大师眼见面前的这一幕,深沉地念了一句哦弥陀佛,大概在他看来,这样的行为真的是对佛祖不敬。
赵暮山见状,一张脸黑得犹如焦炭,放在身侧的手因为愤怒微微地颤抖着,恨不得将家里的那个不孝子给撵出去。
他可记得他刚才说过,那件事就这么算了的,他又给他过去干什么?还不是去挑事的?自家儿子的性子他很清楚,知道他不长进,却不知他这般不长进。他赵暮山这一生到底犯了什么错,他也自问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怎么偏偏生出了一个这么不成器的儿子?
但此刻,被刘西山打得仰躺在地,毫无还手之力的毕竟还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有什么事情回去再教训他不迟,总不能让别人当着他的面,这么打他的儿子。
赵暮山一发话,就有五六个家丁几步跑了过去,把地上的刘西山拉起来。
刘西山发着疯一般地挣脱着,他已经打红了眼,早已失去了理智。他的妹妹被这个畜生给害苦了,数月来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他倒好,糟蹋了人家姑娘依然逍遥法外不说,还到这里来对着他这个苦主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