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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喝茶,义母,你这是在干什么?”艾小雷时刻关心着刘东山的状况,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
尤其看着刘东山为了照顾义母自己都没顾上休息的时候,心中更是着急。可她什么都不能说,义父一早便有嘱咐,坠崖的事两人也对过说辞,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半夏知晓。
虽然小雷现在还有些无法理解,但她知道义父有多在乎义母,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听义父的。义父的决定,一定是为了对义母好。
“还不是你义父——”李半夏叹了口气,说起刘东山,她的心里就充满着无奈。东山似乎总是这样,有什么不舒服、发生了什么事,为了怕她担心,习惯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他却不知道,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她就越是担心。
但她其实并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许多时候她和东山一样,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担着,不愿意让他有所牵扯或是卷入什么危险之中。
以前李半夏还没有意识到,经过今天的事,她还真得好好想想。以后她和东山有什么事,都得告诉对方,好好商量。他们是夫妻,本来就该一起面对。
他们常常说,夫妻要一起共进退,要永远陪在对方身边。
可现在看来。他们做得都还不够,她要借助这个机会,将自己的意思传递给刘东山,不能再任由这样下去。
“义父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艾小雷还以为是刘东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小姑娘本来就不善于隐藏,一下子就给李半夏看出问题来。
“小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义父的腰伤了?”
“我……义母,之前义父的确说他的腰很疼来着,那个时候就盼着义母早日回来,义母回来了。义父的伤也就没事了。”
小雷心里很内疚,她并不想骗义母的。事实上,刘东山的腰伤很严重,曾经还是由她来处理的,她当然知道这样拖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也幸好。李半夏回来了。虽然这段时间刘东山想必很辛苦,但总算不是太晚。李半夏发现了也好,她早发现一天,也就早一天治好他的伤,以免留下什么后患。
“小雷,你跟义母说,你义父到底是怎么伤的?”李半夏总不放心,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东山有事瞒着他。他的腰伤那么严重,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要不然怎么会伤成那样?
她刚才一时着急。东山又不肯跟她说,就这么出来了,连什么原因她都不清楚。
“这个……小雷也不是很清楚,义母还是待会儿问义父好了……”小雷低下了头,小脸上有着难过。
李半夏看孩子这样,就更加明白事情不简单了。这事还是问东山好了。何苦让小雷夹在中间为难,哎!
“小雷。你过来——”
“义母?”
“过来这边坐。”李半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小雷坐了过来。“我听说小雷也会医术。而且医术还不低,是吗?”
“小雷曾和姥姥学了两年医术,会治些简单的病。比起义母,小雷还有得学呢。”
李半夏笑着捏捏小丫头的脸,“小雷的嘴巴可真甜,那小雷看看,这服药是什么?”
李半夏将一个药包递给了小雷,小雷接过,拿起草药瞧了瞧,又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独活,葛根,骨碎补,川续断,狗脊,寄生,杜仲和乌药,是这几味药,治腰部旧伤的,义母对不对?”
“全对,小雷好棒。”李半夏诚心赞道,脸上也有着喜悦。“不过还缺少几味药,现在还不能用。”
“小雷帮义母好了。”
“好啊!”从刚才的回答来看,就知道小雷能够应付,李半夏放心地把某些事情交给小雷。母子俩人一起研磨药草,一起制成外敷的伤药,一大一小,倒也颇为有爱。
“义父他人呢?”小雷有问。
“在里面受着呢,腰刚接好,一时还不能动。”李半夏想到刘东山的样子又有些好笑,明明气极了他,看到刘东山吃瘪的脸,李半夏又觉得很逗。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希望东山把这事记在心里,以后有什么事都得告诉她,不要瞒着她。
“义父的腰伤,很严重吗?”小雷有些试探的问。刘东山腰的状况她当然清楚,只是以她现在的医术,很难治好义父。现在也只有看义母的了,她想知道在义母眼中,义父的腰伤到底如何,难不难治。
“本来没多大的事,被他来回这么一折腾,问题就大发了。”刘东山的腰伤,本来接过一次,等伤口自动愈合,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慢慢恢复休养。因为刘东山在伤病期间很不老实,又连日奔波操劳,以至于他的腰再次移位,李半夏刚才将他的腰给接上了,却也需要更长时间恢复,更得小心料理。
要是再出现什么问题,恁凭李半夏医术再高,刘东山的腰也会留下后遗症了。
“啊,很严重吗?”
“只要你义父接下来每天都乖乖听话,好好休养,就没什么大事。小雷可要帮义母看着义父,别让他乱动,好吗?”
“义母放心,小雷一定看好义父,照顾好义父身体的。”
“小雷真乖~”
李半夏研磨好草药,将它们制成外敷的药,端回房中。刘东山看李半夏生气了,果然乖乖听话,没有再乱动。
靠在床上,用最舒服的姿势躺着。鉴于上次受伤,加上家里住了个神医,有些事也知道一点儿。李半夏捋掉刘东山的衣衫,为他敷好草药,又将床铺下的软被给抽了出来,搬回了柜子中。
刘东山的腰受伤,还是睡硬一点的床好,这些日子,她就陪着他睡硬床了。一个小小的举动,却由衷地感动了刘东山,抱着李半夏,不让她走。他要好好抱抱她,将这些日子没有抱到她的苦楚都给补回来。
事情都做完了,李半夏可以“严刑逼供”了。
李半夏努力不让自己破功,让刘东山躺好,不让他乱动,自己则坐到了他较远的位置,一方面担心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腰,另一方面也是让刘东山乖乖交代事情经过,别在中途来些有的没的。
这次,她不会就这么让他轻易糊弄过去的。
“说吧,东山,你的腰怎么伤的?”不等刘东山开口,李半夏就佯装出恶人的嘴脸,“我要是发现你有事瞒我,那我接下来三天都不理你了。”李半夏狠狠强调了“三天”这两个字眼。本想说一个月的,但别说一个月了,就是十天,李半夏都扛不住。一天又太没有分量,最后只得来了三天。
“三天,半夏真的能够三天都不理我?”
“怎么,你不信?”
“我信,当然信,半夏说的话,我怎么会怀疑。”恭喜,刘东山和李半夏在一起呆这么久,关起房门就夫妻两人的时候,刘东山也开始学起油嘴滑舌来。
“哼哼,你信就好,那还不快说,你的腰是怎么伤的,为何会伤得这么重?”
“要是让我三天不和半夏说话,我会急死的,那可是比让我三天不吃饭、不睡觉还要难受。”
“别转移话题!”
“还是半夏比较狠心,我都伤成这样了,半夏也不来为为夫揉揉,反而对为夫‘严刑逼供’,哎!我还真是可怜啊~”
“你多大了,居然还来年轻小毛头这一套。”
“原来半夏是嫌我老了……”刘东山说得越发地哀怨了。
李半夏头大,却还是道:“谁嫌你老了,你一点都不老。”这是真的,三十岁的男人,本就是最有魅力最成熟的年纪。而且刘东山的一张脸,经岁月的沉淀和世事的历练,越发地有风韵和味道。最重要的是,东山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居然还会跟她油嘴滑舌了。李半夏没有说,现在她偷偷瞧着刘东山,会禁不住有些脸红。
“那半夏为何不来帮我揉揉,为夫的腰好酸好疼,诶哟~”
“哪里疼来着?”李半夏果然忘了前言,很没出息地蹭过去,帮刘东山推拿腰部了。刚刚敷了药,不能有大动作,就在周边给他轻轻揉揉。
刘东山一下子抓住李半夏的小手,脸上呵呵地笑了。他爱极了半夏这不时犯点小迷糊的样子,就在刘东山笑得最灿烂的时候,李半夏一个狞笑,狠狠掐了刘东山的手一下。
“说!——”
“啊?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会受伤啊?”真当她笨蛋啊,这么一绕,她就会转移话题,那她也太小白了吧?这一招对付别人还行,对付她麽,哼哼,东山,你的火候还差得远呢!
“真的想知道?”
“非知道不可!”李半夏正色,“还有,不许骗我,要是被我知道你瞒我了,那我可真的就不理你了!”
“好,我告诉你。”
“……”
☆、568 重聚的日子(1)
568重聚的日子(1)
“好,我告诉你。”
李半夏等着刘东山的坦白,刘东山却是左犹豫右犹豫,最后再次确定的问:“你真的不会生气?”
“不生气。”李半夏嘴上答得痛快,要真是什么令她火大的理由,那她可就不敢保证了。
“也不要伤心。”刘东山又加了一句。
“……”
“更不要生你自己的气。”刘东山叹了口气,“如果你做不到这几点,我可就不敢告诉你了。”
李半夏扑上去咬了刘东山一口,“笨蛋,你都这样说了,再不告诉我我更加会乱想。”
刘东山想想也是,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也已经没事了。告诉半夏这些,她就算心里不好受,终归不用太为他担心。
“我在去都城的路上发生了意外,不小心掉下了悬崖,正好掉在小雷的桃花谷。”李半夏的心一紧,刘东山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被抓紧了,胳膊生生的疼。“小雷救了我一命,就这样我认识了她,到最后并决定收养她。”
“居然还发生了这种事,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告诉我?……詹大哥他们也知道,但都瞒着我?”李半夏心里很难过,她的丈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候遇到这样的危险,她很可能就此失去自己的丈夫,可她从头至尾一点都不知道。
要不是她一再追问,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李半夏又感觉到了那种深重的无力感,她开始思考,自己和东山这种相处模式是不是有哪里错了。东山每次有什么事、出什么危险都不告诉她。让她的心里真的很不放心。
她是他的妻子,她希望不管是他的什么事她都是第一个知道,无论是好的、坏的,幸运的,还是不幸的。她都希望能够与他一起承担。
“半夏,听我说,当时情况不一样,你在二皇子手里,承受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外面的事又怎好再让你担心?所以我跟詹侍卫才不打算告诉你。而那个时候,我的身体也已经好多了……”
“所以就心安理得地瞒着我?”李半夏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却有些悲伤。不知道是因为刘东山曾经死里逃生,还是因为被他相瞒一事。
“对不起,半夏。”刘东山心中不好受极了。他宁愿承受最可怕的痛苦,也不愿李半夏伤害到半分。她是他最珍惜也最呵护的人,不管他做什么,都以她为出发点。
他没有想到,在他看来自认最合适的做法,却伤害她至深。
“以后我有什么事都告诉你,我再也不会瞒着你了,我保证。”刘东山郑重地道。并且一辈子都不忘记今日的承诺。
“东山,我要你知道,我们是夫妻——”
“我知道。”可半夏。我也是你的丈夫。身为丈夫,就是要为妻子遮风挡雨,为她营造一个安宁幸福的生活。我不愿告诉你我遇险的事,是因为怕你担心、怕你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