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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什么事?”李半夏这么郑重其事地向他请教,还是第一次。
“是这样,最近我的身体很不对劲,我找遍了办法翻遍了医籍,都没有找到原因。”张决明在听说李半夏身体不对劲时。就皱紧了眉头。
连半夏都找不出原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无可奈何,可想而知问题有多严重。
“所以你来找我?”
“嗯,因为我怀疑我并不是生了病,也不是中了毒,而是被一武功高手在暗中动了手脚。”李半夏详细地将这些日子自己的身体状况具无保留地告诉给了张决明,玉笛公子是武林奇人,其阅历和见识都非凡俗。也许他能知道原因。
“习武之人的确能以指力、剑气,或凝水成冰,通过内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植入人体。在特定的穴位和经络之处。能够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据我所知,江湖上就有人以毫针为利器,将之刺入风府穴等人体大穴,达到暗杀的目的。”
李半夏点点头,风府穴是针灸的重要穴道,但不能深刺。否则会导致猝死。用这种方法杀人,常常让人查不出死因。
“但像半夏说的这种情况。在身体潜伏一段很长的时间,尔后才慢慢发作。不但见所未见,也是闻所未闻。”单从武功招式和暗杀手法来看,要做到这一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麽~”李半夏有些失落,若是这最后一个可能性都被否决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呢。听到这种结论,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刘东山拍拍李半夏的手,安抚着她有些失落的情绪,转首向张决明道:“张兄弟,真的不存在这种可能吗?”
“半夏先别灰心,我不知道不代表就真的没有这种功夫。有许多武林绝学,在江湖上失传许久了,师父他老人家对各门各派的功夫都很熟悉,还精通不少绝世武学。我将你的情况飞鸽传书给师父,或许他能知道答案。”
“如此谢谢张大哥了。”李半夏重振精神,眼下看来也只有如此了。不管事情是不是如她猜测的那样,她都得积极寻找治愈的办法,一条路不通,可能还有另一条路。
虽然中医讲究对症下药,如何对法,还要看医者的手段。在医术上,李半夏已经累计了不少的自信,对外处事要虚怀若谷、谦逊有礼。对内要坚定信心,毫不迟疑。
“对了,半夏,你方才所说的被人暗自动手脚之事是否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半夏既然这么说,那她可能就猜到了是谁暗中对她下手。
“我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当然不能乱说,张决明也听出了李半夏的话外之意,没有继续追问。
不过就算李半夏不说,他也能猜到是谁要对她不利。
半夏突然离开红衣教,据说是因为有要事,必须得离开。张决明大病初愈,没办法追上去助她一臂之力。然而在他伤势好转离开红衣教后,也曾打听过李半夏的去向。
江州的事,对许多人来说并不是秘密。何况张决明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江湖人,他是武林三公子之一,朋友遍天下,想要打听一个人的近况是很容易的事。
二皇子请李半夏前去医治丹妃娘娘,内中因由和利益纠葛张决明不清楚,却也知道事情不似大夫医治病人这么简单。
不但如此,他还知道张大人夫妇和京师的鲍大人一直在想办法营救她,张决明在没有弄清事实之前,不宜妄动。就在他焦急地为他们想办法的时候,李半夏回来了,事情结束得似乎异常顺利。
李半夏回了马回村,生活得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张决明也渐渐地放下心来。
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太乐观了。
阴柔指力……内劲伤人……还是江湖上花样繁多的暗杀?
“半夏,你过来。”
“嗯?”李半夏面露疑惑,刘东山也是不解地看着她。
“我突然想到一种法子,可以用来判断你的身体是否被人动了手脚。”他的确是没有听过那种神奇的武功,但不代表他没有其他的法子。被人施过某种阴毒功夫的身体,不可能没有一丝痕迹。练武之人以气劲循环周身,要保持身体畅通无阻,也同样可以通过真气在身体游走。一个周天之后,哪里出现阻滞,自然也就一清二楚。
“那就有劳张大哥了。”
刘东山也是满脸喜色,扶着李半夏坐了过去。
“我运功的时候,半夏要全身放松,不要抗拒我的真气。掌中的真气要在你身体游走一周,这过程中可能有些异样,多忍着点儿。”
“我会的。”因为这个人是张决明,李半夏知道张决明不可能会对她不利,会全心地信任他。
刘东山站到门边,不让任何人打扰张决明为李半夏运功。眼神不时看向门里,焦灼地看着李半夏。
张决明举起双掌,凝聚内力于双臂,在他的双掌上顿时出现了两个白色的光圈。轻轻贴在李半夏的背上,李半夏深吐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感受到两股热流涌向身体,在体内滑过。
身体在背部停驻,张决明慢慢催动着内力,开始在身体里游走。凡真气到达的地方,李半夏只觉得一阵舒爽,连日来的疲惫尽消,身体上长久积压的包袱也一下子轻了不少。
怪不得武林中人都有用内功和真气疗伤一说,许多脱水疲乏的江湖人,在被人灌注了一些真气后,便能立即恢复生气。李半夏开始在想,她以后是不是也该学些功夫,一来强身健体,二来也可以缓解身体惯性的疲劳。
真气一直游走得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滞。就在张决明怀疑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什么的时候,真气一岔,李半夏闷哼一声,短促而尖锐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半夏。张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半夏,你刚才感觉到了什么?”张决明却是面带激动之色,他想,他可能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了。
“我……不知道,只是在张大哥的真气游走到关元穴时,那个位置就像被针扎一样,刺得我好痛。”那剧烈的疼痛,要不是在一瞬间,李半夏真担心自己会扛不过去。
可虽然只有一瞬间,那股尖锐的疼痛还是让李半夏心惊胆战。她不敢再尝试一次,她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经得住第二次。
张决明看着他,眼睛很亮。
李半夏很快便意识到了,难道问题就出在那里?莫非真正的毒发,就像刚才那样一般。在关元穴那里,有一道暗劲形成的气流。遇到张大哥的真气威胁,那股气流自动防御抵抗,也提前催动了病情发作。
背上瞬时爬满了冷汗,李半夏握紧了手指。没有亲自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像那样的痛苦有多深。
可是,总算知道了问题在哪里,不是吗?这样就可以对症下药,比处在云里雾里要好得多。
该如何证明呢?
“张大哥,再来一次。”李半夏抬起头,眸中的光亮坚定、毫不迟疑。
☆、599 最大的幸福
599最大的幸福
“张大哥,再来一次。”李半夏抬起头,眸中的光亮坚定、毫不迟疑。
“半夏,算了吧。”张决明不忍道。那样的痛苦,有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他担心李半夏真的忍不住。
何况,那股气流在经过外来之力的入侵后,本身一定有了防范意识。再来一次,谁也不知道它会痛上多久,还是直接促使它发作。
若真的是后一种,谁也负不起那个责任。因为发作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也是无法预测的,而他们现在对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来一次,我准备好了。”李半夏当然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只是如果不这样做,那她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那是什么。
张决明将视线转向了刘东山,他想听听刘东山的意见。如果连他都不反对,他愿意陪着半夏冒一次险。
李半夏也朝他看了过来,没有开口,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因为疼痛,眼睛有些湿润,黑色澄澈的眸子里,被一圈朦胧的雾气笼罩。
刘东山苦笑,他能拒绝吗?尽管这一刻,他心里担心得不得了,然而面对着这样信任的眼神,他却无法说出半个不字。
但在这之前,刘东山需得确定一件事,“支持得住吗?”
李半夏弯了弯嘴角,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和他,都会支持住的。”
张决明的动作忽然僵了一下,随后莞尔,“这么说,半夏你是有了?”
李半夏笑着点点头。脸上有着淡淡的幸福。
“恭喜恭喜,半夏,东山兄弟,恭喜你们要做爹娘了。”张决明向两人道贺,刘东山回礼。
“既然如此。那半夏,就更加不能冒险了。”谁也不知道,李半夏能不能顺利顶住那阵疼痛。就算半夏自己没事,咬咬牙就过去了,但若因此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损伤,张决明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不。张大哥,为了他,我必须冒这个险不可。”
以她现在的身体,是没法也没那个体力孕育宝宝的。这个问题一日不解决,她就随时处在危险之中。
李半夏如今的日子是最难熬的。且不说她同时面对着身体与心里的双重折磨,就单说女子怀孕期间,所承受的就要比平常人多。
她每日都在为自己做心理建设,让自己心性开阔,不要为眼前的事焦虑烦恼。一方面又得积极寻找着治愈之策,深知她这样的身体,别说是孩子,连她自己都无法保全。
“那好。半夏,就再试一次,我会控制着力道。你不要紧张。有什么不对,就说出来,我会立即停下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张大哥。”李半夏放在袖中的双手捏得死紧,只有她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的紧张。
双手忽然被攥住了,刘东山温厚的大掌。严实地包住李半夏的手心。暖暖的、不留一丝缝隙。
“别怕,很快就过去的。”刘东山才不会告诉她。握住她的手之前,他的手在忍不住地发抖。也只有这样紧紧握住她,心里的不安和担忧才得以减轻。
一个相握,不但安抚了李半夏,也安抚了刘东山他自己。
张决明看着那两人间完全不容第三人插足的氛围,有些欣慰又有些苦涩地笑了。
不管怎么样,半夏,只要你幸福便够了。
“开始了,要小心。”
“嗯。”
双掌催动内力,贴上李半夏的背。顺着相同的路径,在李半夏的身体里游走。在真气行至关元穴附近,张决明放缓了速度,先在周围试探,尔后才慢慢进驻那个最终点。
李半夏似乎感受到了关元穴处隐隐地躁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焦灼感和压迫感传到了每个人心头。
近了,更近了。
就在那一点!
“啊——”身体一瞬间就像被闪电劈中,全身都在不可抑止地颤抖,李半夏抓紧了刘东山的手心。刘东山毫不在意手上的疼痛,而是抱紧了李半夏,不让她跌倒伤到自己。
在李半夏喊出的第一时间,张决明就飞快撤掌。因为撤掌太急,李半夏的那一声痛叫乱了张决明的心神,张决明倒退两步,才站稳了身体。
站稳身体之后,来不及查看自己的状况,两步并作一步,来到李半夏的身边。
“半夏,你怎么样?”
“半夏她她这是……”
李半夏痛苦地忍受着那拨疼痛过去,对他们胡乱地摆摆手,刚想说她没事,却因为那一阵紧过一阵的痛楚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不一会儿,嘴唇已出现了几个血印。
刘东山心痛得低吼,将胳膊送到李半夏的嘴巴前,“咬啊~半夏,别咬自己,痛就咬着这个~”
李半夏死都不肯,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张决明心乱如麻,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