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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半夏懵了,刘东山和刘银翘却乐了,父女俩在那偷笑呢。
恶作剧浮上心头,李半夏往前跨一步,“嗯~乖~”
这是甜甜的。
刘东山的也没落下,李半夏有点“没大没小”的还把自个儿的爪子伸到了刘东山的头上,憋着笑的来了一句“乖,很乖~~”
刘东山发傻得厉害,看了她半天,这妮子才总算是觉察到不对劲,赶紧把自个儿的爪子又收了回去。
马氏只拿这个新儿媳没办法,有的时候看她很懂事,对这个家也是尽心尽力。有的时候又很糊涂。像个小孩儿一样。不过,这小样,倒也傻得蛮可爱。
…………
该嘱咐的都嘱咐了,该收拾的也都收拾了,李半夏早早睡了觉,第二天天一亮就起身去了药庐,和川乌一起赶着骡子出发了。
川乌赶骡子,她就在后面的骡车上躺着睡大觉。一方面是为了挡光线,另一方面大概也清楚一个姑娘家这么躺着有损形象,找了顶草帽遮在脑袋瓜上。一觉醒过来。已经行了好几里路了。
“小川乌,还有多少路,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李半夏一觉醒来。精神头不错,在车上伸着懒腰问。
“李姑娘,你再睡会儿,还早着呢,只怕要到中午才能到。”
“睡不着了。没事,你赶你的,我看会儿风景。”说是看风景,也没啥好看的。此时正行进在一条小路上,两边除了树就还是树,连个人都没瞧见。
不过古代的空气比现代的要好。就算是树也比现代的要绿得多,或许是没那么多灰尘的缘故。
李半夏架着腿躺在车里,望着上面的蓝天白云。却也分外的悠闲。
“川乌,你累不累?要不要你歇会儿,我来赶车?”事先声明,她可不会赶车。然而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麽。她看了半天,也没见川乌表现出啥高难度的动作。心里也以为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你来赶车?算了,还是不用了~~”不是他看不起李姑娘,认准了她不行。而是这赶车可是一项技术活,想要骡子乖乖听你的话,里面可有不少的讲究。
“小子,认准了我不行是不?”
“真不是,李姑娘,这东西没学过可赶不好。你看这旁边,又是山崖又是陡坡的,要是不小心栽下去,咱这可就叫车毁人亡了。”
李半夏一想也是,可别为了逞能闯出什么祸事,尽管那骡子看着“呆头呆脑”“温驯无害”的样子,可要发作起来她可驾驭不了。还是乖乖在后面躺着,看我的白云数我的羊吧——
两人正说着,忽然从山道旁冲出一个姑娘,直直地往这边撞过来。
川乌一惊,赶紧拉住骡子的缰绳,然而骡子正在奔跑中,一时哪能停得下来。
李半夏吓得够呛,连连挥着手让那位姑娘躲开,躲开。
那位姑娘不但没有避开,反而还更加向着他们的方向撞过来,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故意撞过来的。
李半夏无心思及她为何撞过来,眼前千钧一发的情况早已让她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那骡子快要撞到那姑娘的时候,那姑娘一头栽倒在地。而这个时候,骡子长嘶一声,也终于停了下来。
还好,没有撞到。
李半夏深吸了一口气,真的是惊险万分。川乌也是不停拍着胸口,直嚷着自己差点闯了大祸了。
奇怪的是,骡子既未撞到人,那姑娘为何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莫非是吓晕了不成?
不待李半夏和川乌下来查看情况,又一个人从山道旁冲了出来。
“小妹——小妹,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啊——”那个人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虽然头发蓬乱,依稀可看出他白净秀气的脸。
“你先不要担心,让我来看看好吗?”李半夏看那姑娘倒在地上,想过去看看情况。谁知她还没近身,就被那年轻人一骨碌撞开了去。
“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我妹还不就是你们撞的,你们赶个骡子没长眼睛啊,这么大的一个活人看不见?”
川乌不服气了,上前一步道:“这位公子,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是你妹自个儿冲过来的,拼着命地要往我们这儿撞,我们躲都躲不及——”这也太冤了吧,差点被那姑娘吓去半条命,结果他们还反咬一口。
“你这是啥意思,啥意思呢?活着你是说我和我妹赖你,讹你是吧?”大嗓门飙到了最高一个点,把川乌吼得是连连倒退,凶相毕露。川乌胆儿小,哪架得住这种架势?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希望你在骂人前搞清楚情况,这事责任真的不在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你妹为何突然冲上来~~”川乌好言解释。
“搞清楚什么呀?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们撞着我妹,我妹现在昏迷不醒都是你们的责任。给你们两个选择,你们要么赔钱,咱们私了。要么你们就跟我去见官,让县令大老爷裁决,到时候可不就是几个钱能了的事了,你们打算在牢里过你们的下半辈子吧!”
李半夏一抹眼,看看那地上躺着装死的,上面站着威逼恫吓的。
呵呵!赶情这光天化日之下,还碰上雌雄大盗了呵?
123 大哥讹钱,小妹装死
123 大哥讹钱,小妹装死
“诶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妹自己撞过来的,为啥要我们赔钱?赶不成,你们是想讹我们钱财?”
川乌有点被他的话吓倒,但他可不是一个轻易示弱的人。尤其是这件事,责任本来就不在自己这一方,干啥要赔钱?
“你小子说嘛呢?你再说一句试试,说句试试?”年轻人摞着袖子,往川乌一步步逼近了过来。
赶不成讹人不成,要改成明抢了吗?
“你别……过来,你甭以为你胳膊粗点我们就怕了你……拳头再硬也硬不过一个理字,你要是敢对我们动手,我们立即去报官你信不信?”川乌在作着垂死挣扎,算这小子还够意思,即使在这个时候,还张开双手,作出护着李半夏的样子。
“呵呵!报官?好啊!咱们这就去见官,你撞了我妹,还诬赖我们讹你钱财,咱们就去见官,看看知县大老爷到底怎么断这事!”年轻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双手伸过来就要拉川乌去见官。
川乌吓得满头的汗,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古代的平头老百姓,平时听着“见官”俩字就直打哆嗦,管他自个儿有理没理,都不敢进那衙门。
在他们看来,不管啥人,进了衙门,不被剥掉两层皮,休想出来。那知县大老爷要是清明还好,若是一个糊涂虫,到时候都不知道咋冤死的呢。
再说了,这进衙门的多不是啥好人,一定犯了什么事。这种想法不知道是哪来的,但在许多人心中已是根深蒂固了。
“诶诶诶~~这位小哥,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你先放开他,咱们慢慢说,慢慢说好吗?”李半夏刚才那会儿,可不是干愣着。
她一直留意着躺地上那姑娘的动静,不得不说,那姑娘装死还是装得挺像的,一看就是经验颇为丰富的人了。
不过,在她持之不懈,眼睛都没眨一下的观察下,还是看出了一点端倪。她确定这个姑娘并未陷入昏迷。因为她发现她接近地面的那只手在动。或许是倒了这么久,被自己给压麻了的缘故,手酸得都快要抽筋了。要不是在强忍着。怕是早就露出马脚了。
她的同伴大概也知晓她坚持不了多久,这才急了,直嚷嚷着要对川乌动手。
李半夏忙上前打圆场,态度不错,话听着也还中听。
那年轻人重重地放开川乌。川乌被他推搡着倒退了几步才站稳。只见那年轻人拍拍身上的灰,对李半夏漫不经心的道:“这还差不多,还是你这娘们有见识,哪像那不长眼睛的浑小子,张口就咬人。”
张口就咬人?这不等于说川乌是狗了麽。川乌红了眼,就要冲上来与他理论。又怯于他的强横,也只好强自忍耐了下来。
李半夏听这人的话也觉着刺耳,但目前最重要的并不是意气用事。把事情闹僵了对他们没好处。从刚才他与川乌的对峙来看,这个男人多少会一点拳脚工夫,与他硬碰硬吃亏的恐怕是他们。
“敢问这位小哥,你怎么称呼?”李半夏拱拱手,很客气的问。
“哟~~”这读过书的人可真是酸。一看这小娘子,就是个读书的。那年轻人不自在的挠挠鼻子。他可真是不喜欢这些礼多的人,和他们站在一块,难受!
“我叫马如东,那是我妹,叫马小蔷。姑娘,我看你是个明事理的,咱也不跟你动粗,你就直说吧,这事咱要怎么办?”
马如东老神在在地侧立着,对李半夏做了个要钱的动作。意思在那呢,给多少,能给多少,说个数,这个事就算完了。
“马如东,那好,我就叫你小马。小马,我叫李半夏,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你废什么话啊?罗里吧嗦的,你们到底给不给钱,不给钱我可拉你们去见官了啊?”
李半夏摸摸鼻子,好吧,她是有点啰嗦,这不也是为了拖一点时间嘛。她敢打赌,趴地上的那姑娘坚持不了多久了。既然这文的办法不行,那她也就出损招了!
至于能不能成,哎呀先做了再说!
“钱的事,咱好商量。关键是,小马,你的妹妹受了伤,正昏迷不醒,你这个做哥哥的最要紧的是否应该先看看你妹的伤势?”
“……”
“正好我是一个大夫,你若不嫌弃我可以给你妹看看。当然,是免费的,不收任何费用,咋样?”李半夏说完,也不等他点头,直直向地上的马小蔷走过去。
“诶我说你这小娘们到底想干啥呢?”李半夏前进的身体被他一个大力给拉了回来,被迫在他的铁爪下无法动弹。
马如东一听这女人是个大夫也急了,别到时候花了半天的工夫,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长臂一拉,李半夏很轻松地被他制住了,他虽然没啥工夫,可天生一副好力气。
李半夏长得又瘦,人又娇小,在他手上还不就是一个大包袱似的?
“你干嘛?你想干嘛呢?我警告你,你不准动我妹,知道不!”马如东对着李半夏大吼,吼声如雷啊,这要是胆小的,还不被他吓破了胆儿?
李半夏往后缩了缩,倒不是怕他真的拿她咋样,这个小子从出来到现在,吓唬他们的回数不少,若说真的动手伤害他们,可是一直不曾的。
想来他们俩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否则直接抢了他们的东西去,也不需要跟他们废话这么长时间,又是装死又是怒吼的。但李半夏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骗子也是很可恶的,难保他们骗不了钱财,改成明抢。
往后缩麽,也是怕了这么个吼法,很容易让对方吃他一脸的口水的。
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李半夏还能想到这个问题,就连她自己都觉着好笑。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对你妹怎么样,我是一个大夫,我想给你妹看看……”
“不需要你看!你给我老实点儿,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再玩什么花样,我就拉你们去见官。我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忍心折腾,你恶不恶毒?”
这什么跟什么呀,这小子只想着要钱,跟他说什么都说不通。
“好好好,我不折腾,不折腾,行不行?”算是怕了他了,这么个闹法,得闹到什么时候?
药庐里还有许多病人等着他们的药材回去救治呢,算算时间,今天能不能买齐药材还是个问题。更别说从镇上到家还有那么远的路程,看来今天很有可能是回不了了。
“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
“李姑娘,咱可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