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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孟怀瑾撑着下巴看着她道。
“不知道,没做过丫鬟……”
“要不去洗衣服吧?”
“那个我体质不好,碰久了冷水就晕……”
“那去厨房!”
“我没力气,提不了水切不了菜……”
“去烧火总可以吧?”
“烟子一熏我就呛着……”
孟怀瑾眉角抽搐,这丫头前面十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啊!不过这倒是也不怪她,身上中着蛊,所以才身体羸弱。
“你从小就身体不好么?”孟怀瑾问道。
“好像是吧,记事起就一直不好,不过我倒是很争气,一次大病都没有得过,只是一直手脚无力,容易伤风感冒什么的。”
孟怀瑾点点头,这么说来她应该是从小就被人下了蛊了……
“穿衣服、磨墨、端茶、倒水你总会吧?”
花清雨点点头。
“那成,你就当我贴身丫鬟,伺候本大爷好了!”
花清雨点点头,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想她这样子的想找分工也着实不容易,真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那倾国倾城的貌,却偏偏有那多愁多病的身,这不是闹心么?
其实也挺委屈英俊潇洒威武不凡的孟大公子的,她当了十几年的小姐也不会伺候人,他愿意收留自己其实是很好心很好心的。
花清雨心里明白,很感激他。
“阿嚏!”
“水都被你洗凉了,还不起来?”
“你说我为什么还不起来?”
孟怀瑾一愣,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讪讪地推门出去了,一出去便碰上准备给花清雨加水的梦蝶。
“诶?少爷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残花败柳的花
第七章残花败柳的花
花清雨就这么在大将军府住下了,下人房也很干净清爽,她住在梦蝶隔壁,凡事也有照应,她觉得这种当下人的日子比她当小姐的日子快活多了。
只是当下人的第一天花清雨没有起来……
梦蝶也不是故意不叫她,而是觉得将军很在意她,是个贵客,还是好好担待着比较好,而花清雨本人从小到大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
有时候想起来家人对她的忽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娘亲不会逼着她早起学什么琴棋书画,所以她充分的享受了自由自在的童年和酣畅淋漓的睡眠。
于是乎,一大早我们的将军大人黑着一张脸自己穿了衣服,但是更让他生气的事情是,等他下朝了花清雨竟然还没有起来!
他推开下人房,见到花清雨正睡得安稳,嘴巴还不停的吧唧吧唧,喃喃地说着:“水晶芙蓉糕……”
怎么这么喜欢吃!
“大将军是头驴……”
孟怀瑾这一回是真生气了,大步走到床边,狠狠地捏住了花清雨的鼻子。
花清雨再一次被憋醒了,她喘着气瞪着孟怀瑾,揉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怎么老是捏我的鼻子!”
“除了睡就是吃。”孟怀瑾嫌弃地看了一眼花清雨,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我的丫鬟啊?”
“是啊……”
“那你今个儿怎么没去来服侍我穿衣洗脸?”
……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
“嘿嘿……都这个时辰了啊……”花清雨自知理亏,低着脑袋道:“对不住,我明个儿一定起得来。”
孟怀瑾用一种“信你还不如信鬼”的眼神看了一眼花清雨,然后说道:“算了算了,快点换好衣服跟我出来。”
大将军今天约了人打猎,少爷打猎自然是会带着下人的,三个公子哥一起,却只有孟怀瑾一个人带了个丫鬟出来。
见到花清雨,姚景行点头笑了笑,而刑雁来可就兴奋了。
“哟,这不是小驴妹妹吗?”
自从那件事情时候折花公子就叫花清雨小驴妹妹了。
“你才是驴呢!”花清雨瞪着他。
“脾气还挺大的。”折花笑眯眯地说道:“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吗?你家大将军又不告诉我……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花清雨没有答话,而是抬头看向孟怀瑾。
“我问你名字呢,你看他干嘛啊?”折花不满意了。
“英俊潇洒威武不凡的孟大公子是我的主子,我当然要听主子的话咯!”
在外人面前花清雨还是很给孟怀瑾面子的,孟大将军很满意,拍拍她的脑袋道:“就赏脸告诉他好了。”
“我叫花清雨,残花败柳的花,纠缠不清的清,血雨腥风的雨。”
刑雁来明显被这个自我介绍给震住了,嘴角抽搐了一下才举着折扇道:“在下是三公子之一的折花公子……”
折花公子……
怎么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称呼?
“采花贼!”花清雨想起来了,指着刑雁来道:“你就是那个采花贼!”
刑雁来愣住,忙道:“花姑娘你可不能乱说话!”
孟怀瑾知道自己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笑眯眯地问道:“你为什么说折花公子是采花贼啊?”
“英俊潇洒威武不凡的孟大公子,我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在墙边遇到了一个采花贼,是他帮我翻墙出来的,那时他告诉我说,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折花公子!”
“胡说!”刑雁来脸都气红了,指着花清雨道:“你的话说不通,如果是采花贼怎么会不采了你,反而帮你从家里逃出来了?”
“可能是我长得不够好看,不符合你的品位吧……”花清雨看着刑雁来道:“你后来采到花没,我还特地帮你指路呢。”
孟怀瑾见到刑雁来涨红的脸实在是太舒服了,继续追问道:“那他后来去采的哪朵花啊?”
花清雨想了想,如果按照她指的路走的话……
“他采了我家五十岁的老嬷嬷。”
“哈哈哈!”孟怀瑾终于忍不住仰天长笑了起来,就连一向内敛的姚景行也摇着扇子拍了拍刑雁来的肩膀道:“雁来兄,看不出来你的品位如此……独特……”
“别笑!笑什么笑!”刑雁来怒了,红着脸道:“肯定是有人冒充我的名号!”
“别生气,指不定是哪个崇拜你的人借着你的名号干坏事也不一定呢。”花清雨安慰着刑雁来。
那天晚上天很黑,她也没看清那采花贼的长相,指不定真的不是他也说不定,仔细想想好像声音也没有那么像似的。
“哼!”刑雁来瞪了一眼花清雨还是没有消气。
“要不你改个名字?”花清雨道:“我看那采花贼也把你的名字毁得差不多了,你不如从新换个封号吧……”
“这个主意不错。”姚景行问道:“我看花姑娘天资聪颖,给我雁来兄想个新封号如何?”
“好啊!”花清雨眼睛轱辘一转,拍着手道:“有了!折花不就是采花么,你干脆就叫采花公子好了!”
“哈哈哈!”孟怀瑾大笑着拍着刑雁来道:“不错,这个封号好,采花公子刑雁来!”
“你们!”见到笑得前仰后合的三个人刑雁来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对了,那个折花公子说他叫张翟波,你认识吗?”
花清雨的话一出就见到刑雁来变了脸色,他骑上马愤懑地说道:“我去把这林子里的花狐狸全打了!”
说完便绝尘而去。
“英俊潇洒威武不凡的孟大公子,我是不是得罪了你的朋友啊?”
“没有。”孟怀瑾揉了揉花清雨的脑袋道:“你干得非常好!”
说着孟怀瑾同姚景行都上了马,追着刑雁来叫道:“采花!等着我们啊!”
今天三位公子收获颇丰,花清雨跟着那两个公子带来的两个仆人一起在一边生活准备烤兔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野外生活,前面十五年都被关在深宅大院里,哪里有这样的机会,拿着火石跃跃欲试。
不过她打了半天都没打出火来,那两个仆人也不催促她,各自去拾柴。
不知什么时候刑雁来蹲到了花清雨旁边,皱着眉看着她。
“采花公子,你找我有事吗?”
“不准叫我采花!叫我刑公子!”
花清雨瘪瘪嘴道:“邢公子,你找我有事情吗?”
“你现在在孟家当下人?”
“是啊。”花清雨继续专注地打火。
“他一个月给你多少工钱?”
花清雨低着头摆弄着打火石,道:“都被他克扣光了。”
“是吗?”刑雁来笑眯眯地凑到花清雨跟前,对他说道:“我看你挺有意思的,要不来我府上干活,我一个月给你十两银子?”
“啊!”
花清雨见到那两块小石头之间终于迸发出了她期待已久的小火花,她要再接再厉!
“喂!听到我说话没?”刑雁来又凑了凑,头发飘到了花清雨面前,他不耐烦地说道:“看来你还懂得坐地起价的嘛,好吧,一个月给你二十两银子,你来不来?”
“啊!打着了!”花清雨兴奋地叫了起来。
同时叫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啊!我的头发!”
这一次花清雨打着的是采花公子的头发……
柴堆上正烤着兔子,花清雨抱着膝盖坐在刑雁来身边,一脸的羞愧。而一旁的孟怀瑾、姚景行和两个小厮已经憋笑憋到内伤了。
刑雁来现在是一面头发长一面头发短,还冒着一股焦味,想他堂堂折花公子,何曾这般狼狈过!
“菜花菜花,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才菜花呢!”
姚景行忍着笑道:“不过雁来兄现在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像菜花。”
“闭嘴!”刑雁来怒目。
孟怀瑾递给花清雨一个兔大腿道:“来,奖赏给你的。”
“你还奖赏她!你看你的下人把我的头发烧成什么样子了?”
孟怀瑾拍拍花清雨的脑袋道:“这个兔腿是奖励她不受你的利诱,忠贞不二。哼,你跑去勾引别人的丫鬟,居心叵测,活该被烧。来!”孟怀瑾又递给花清雨一个兔腿道:“这个才是奖励你烧了他头发,给主子出了口恶气的。”
“谢谢英俊潇洒威武不凡的孟大公子。”
花清雨看着手里的两个大腿,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生闷气的菜花,往他那边凑了凑道:“菜花菜花,要不我给你个腿,你别生我气了……”
菜花看都不看花清雨一眼,夺过她手里的腿,转过身就开始啃。
他自己打的腿子,他当然要吃!
见菜花还在生自己的气花清雨也很无奈,其实她的内心是很愧疚的,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欺负过人,忽然这么欺负一次人虽然感觉很好,但是事后还是很后悔的。
“要不我给你吹个曲子?我吹笛子特别好听!”花清雨已经想不出什么方法逗他开心了。
“哦?”姚景行反倒是来了兴趣,说道:“花姑娘还会吹笛子?”
花清雨点点头道:“这几年我几乎每一年都会在寺庙里住一个月的样子,住持是个好人,看我无聊便教我吹笛子了。”
“你为何每年都会在寺庙里住一个月?”孟怀瑾问道。
花清雨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答自己是被家人忘在山上了吧,只好说道:“我听到了佛祖的召唤……”
众人无言。
“只可惜我的笛子掉了,菜花,要不我改天再给你吹,先赊着,你现在能不生我的气了吗?”
刑雁来冷哼一声道:“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倒是随身带着一把笛子,花姑娘要是不嫌弃,在下可以借给你一用。”姚景行的下人立马将他的笛子递给花清雨。
“那谢谢了!”花清雨打量着手里的笛子,还真是把好笛子。
“菜花菜花,我吹完你可不准再生我的气了!”
“吹完再说吧!”刑雁来咬着腿道。
一曲清笛吹得众人如痴如醉,就连在啃肉的刑雁来都忘记了动作,只觉得跟着这悠远的笛声去到了一个无爱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