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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衡政紧紧的搂着她,心中缺了的遗憾才满满的填满,填满,这一次他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他们一起离开。
……
回到家,林逸衣心情跌宕的听完夜衡政讲圣都的事:“这么说,陆家已经不能跟以前比了?”
谈起他们的成就,夜衡政肆意的眼里也有些傲气:“有元谨——有他坐镇,陆家怎么可能死灰复燃,单陆家下台的门生有三十位之多,担任要职的高达十人,现在陆家也顶多是比你家的地位高一点。
费家更惨,以费老爷子年轻时的为人,得罪的人本身就多,这次更是损失惨重,估计已经跌落三线之列。”
“陆辰意呢死了没?”
夜衡政握住她的手:“没有,现在收敛多了,已经没了任何官职,靠陆家的月银养着,但陆家估计也要开支节流,毕竟这次争斗可以说伤筋动骨。”
“既然没死。”便宜他了,林逸衣不吝夸赞道:“恭喜你旗开得胜。”眉眼含笑,气质清冷。
夜衡政也笑了,忍不住把她抱在腿上坐好,头埋在她的发丝间,呼吸她的气息:“衣衣,在等我半个月,我会带着奶奶来找你。”只要他们不出现在他面前,那个人会看在他们昔日的情面上,放过彼此。
林逸衣不怀疑夜衡政的话,只是想不道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林逸衣不禁有些心疼他,他好不容易迎来了属于他的荣耀,却:“做个普通人你会习惯吗?”
“不会,所以你要从头教我。”
林逸衣郑重的点点头:“好!”
夜衡政揉揉她的发丝,笑容越发温柔:“傻姑娘,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夜家还有旁枝,如果没有我夜家就兴盛不起来,只能说夜家也到了该隐退的时候,即便我在也是最后残喘而已……”
林逸衣知道这不过是夜衡政在安慰她,但有什么比这时候夜衡政还愿意安慰她更令她欣慰的:“奶奶她会不会……”
夜衡政看着她,上挑的眉眼此刻都是爱意:“放心,来之前我会先跟奶奶说……”说着夜衡政忍不住吻上她的唇,好似要把她吞进肚子里!
没良心的东西,那天他多么担心,她就此离开他,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消失在他的世界。
林逸衣因为夜衡政的话,深情回应,他们也许没有资格对这个世界呼风唤雨,没有了大权在握的权利,触不到这个世界政治的脉搏!但会生活的安宁甜蜜,平淡充实,如果再有几个闹心的孩子就更好了。
“笑什么……”夜衡政声音低哑、迫切的解开手中柔软的系带:“不专心……”
林逸衣揽住他的颈项,吻上他的眉眼,声音嘀喃如酒:“想你……”
夜衡政骤然觉得浑身发热,抱起她,进了内室……
一夜缱隽。
翌日,林逸衣已经神采奕奕的站在常来面馆厨房内,忙得不可开交,喧闹灼热的气浪混着着食物的香气,让所有人食欲大开。
林逸衣穿梭在其中,不允许任何程序出错,:“三号锅,禁止上桌,面身六分熟后需要过汤,出来的面身才会在熟透后不失劲道,客人没要求十分熟的情况下,你这样的时间差,就导致面身失去它本身的口感!火候一分不能差!”
“卤蛋谁在负责,新上来的味道不够,蛋黄完全没有沙化,换下这一锅。”
“七号面台加盐过量,下面的六七八卤汁重新调淡!”
夜衡政站在门边,一身青蓝色的束腰锦袍,俊美儒雅的脸上,带着三分高贵,长发落肩,气质卓绝,肆意威压的站在哪里,即便一个简单的举动,也惊动了所有忙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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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林逸衣见状默不作声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暗示:“做好自己的事,只要面不成型,不出锅,都不可以三心二意!”
夜衡政退出来。
林逸衣巡视完一圈,神色清雅的出来,看见夜衡政嘴角扬起一抹舒心的笑,让人看了从心底觉得舒服平和:“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
夜衡政见四下没人,为她擦擦额头的汗,目光宠溺温柔:“我来提前学习怎么当账房。”然后颇为无奈的道:“看起来很难。”
林逸衣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嘴角的笑意更甚:“那当然,你以为这一行这么好做的,以后有你烦的。”
两人相携向二楼的办公区走去,一路上不时碰到忙碌的人们,点头后有快速离去。
林逸衣道:“不是只有三天时间吗,其它时间都处理好了?”
“一会过去,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去忙你的吧,以后恐怕你回因为见我的次数的太多,烦不胜烦!”
夜衡政在她关门的一刻抱住她,脸上都是笑意:“怎么会,看多久都不腻。”
林逸衣笑了,轻轻的吻了下他的唇角,让他安心,依如他会顾虑元谨恂的情绪,想必元谨恂也会给夜衡政颜面,如果她们离开了圣都,也许就会如夜衡政说的一样,彼此默契放手。
林逸衣帮夜衡政整理整理平整的衣角,靠在他怀里含笑的开口:“去忙吧,晚上在家等你。”他们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夜衡政因为内公干,停留了三天。
三天后他必须离开,离开的时候,看着林逸衣相送的脸,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离开她。
等元谨恂的册封大典一过,做完最后的权利交接,他将带着夜老夫人来找她,然后不离不弃!
“驾——”
林逸衣目送他离开,迎上温暖的阳光,心里同样温情,想到夜衡政也许会放弃一切跟她走,但真的走到这一步时,不禁庆幸两人相识,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接受另一种陌生的生活。
林逸衣笑了,未来的阳光正在不远处发热,近的已经触手可及,不是吗?
……
永平王府内,元谨恂神色严肃在十几人的服侍下,扣上袖口的扣子:“太子妃的衣冠送来了吗?”
纪道心里一凉,谨慎的道:“回殿下,送来了,需要送去太古寺让娘娘试试吗?”
“不用了。”
纪道闻言,赶紧上前为殿下系上脖口的扣子,不敢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殿下最近谈起太子妃越来越冷静了,冷静的让他脖子发寒。
元谨恂抬起手臂,让纪道挂上一道道玉佩:“夜相可回来了?”
“回殿下,今天早上已经回了。”纪道说完头垂的更低了。
元谨恂却没有任何情绪,心里却清楚他肯定见到她了,想来她一定过的不差,要不然他怎么会回来的如此干脆。
纪道拿起第三枚龙佩,便看到不远处的书架上摆放着一半新出的《草船借箭》,纪道手抖了一下,又复平静。
这部圣都目前最火的戏作,暗地里的老板是谁,大家心知肚明,想不到太子这里竟然也有一本:“你收拾一下,一会陪我跟林夫人去敬香。”
纪道闻言,眼睛瞬间瞪大,敬香?去哪?太古寺?太子妃可没在里面。
元谨恂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夜衡政敢私下去见他,已经打破他们默认的协议,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
“夫人要去敬香吗?初赐也想去为父亲母亲祈福,还望夫人成全。”林初赐一袭粉色的碧叶长裙,广袖如波,亭亭玉立。
她恭敬的福身,柔柔弱弱的嗓音了,听了不禁让人心里一动,一张小巧美丽的容颜不似常缕的张扬,没有花江音的魅惑。而是美的楚楚可怜,美的如梅花绽放,不争宠自傲然:“夫人可有什么话叮嘱初赐。”
当真是乖巧到人的心里,林夫人看她一眼,一向柔和大度的形象,如今依然敢锋芒外露。
她的女儿如今是太子妃,永平王水涨船高,林重阳敢休她吗!就是这个向来碍眼的林初赐,现在看了就像个狗尾巴花一样:“圣都这么多小庙容不下你,非要跟着本夫人去,不怕太古寺的香冲淡了我和你父亲的福气。”
林初赐闻言,瞬间跪下,神色却不卑微、乞怜,只是因为单纯的惹恼了夫人而道歉:“夫人见谅,是初赐考虑不周,初赐不去就是。”
林夫人嘴角讽刺的上扬:“说的真是可怜,你去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想去,让你姨娘陪你去,我还能拦着你,至于我为什么去,想来你很清楚,那种场合能带你吗!不知好歹!”
林初赐闻言,神色平淡的跪着,仿佛没听懂林夫人说什么。
林夫人见识过初赐她娘的脸皮,她女儿这一套就没什么杀伤力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别落了林家的名声。”
林初赐闻言恭敬的叩首:“是,夫人,初赐谨记告退,女儿告退!”
林初赐神色平淡的出了夫人的院子。
她身后奶娘立即冷冷一笑:“目光短浅,竟然这样说小姐,小姐何须再给她面子,不就是仗着她女儿是太子妃了吗!她可别忘了,不过是身份而已,生不出孩子,空有一个给外人看的身份有什么用。
要老奴说,小姐就不该给她面子,直接让她好看!”
林初赐闻言色神色平淡的开口:“奶娘别这么说,我怎么也是晚辈,这点颜面还是要留给她的,她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
奶娘闻言突然笑了,可不是不容易,老爷没有正眼看她一眼,又有一个不争气的女儿,现在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那小姐不去了?”
林初赐诧异的回头:“为什么不去?”
奶娘闻言顿时笑了,迫不及待的想看夫人见到小姐时惊讶的样子。一个至今看不清自己位置的老女人而已,跟她那个女儿兼职是异曲同工之妙。
……
小木瞬间拉下头上的假发套,愤怒的盯着木归兮,眼睛能喷出火来:“你说什么!让我参加册封大典!木归兮不可能!你就是把我全家都抓起来宰了也不可能!”
木归兮一脚把小木踹开,把他仍在一旁的假发拍他头上:“你在干什么,时刻保持形象!如果搞砸了我让你不得好死!”
“你现在就让我死了吗!太子如果会让我站在他身后扮演他的女人,我当场死给你看!”他绝对不会顶着这张脸见太子!那天他已经受够了!
木归兮闻言有些心虚,他当初不就是怕元谨恂、大师兄报复先跑了吗!“谁让你蠢,第一天就露馅!”
“这跟我蠢不蠢有什么关系!你能让夜相亲你,这个角色让你扮演!”太子妃真彪悍,竟然背着太子那样冷血的男人搞男人,夜相见了他就抱甚至要亲到时候,他都快疯了!
娘的!多彪悍的太子妃竟然玩弄这两个男人!太子还忍了这口气!
木归兮不说话了,他当初怎么就忽略了这一天,寺庙重地谁料到他们那么饥不择食,竟然第一天就被揭穿!要不是他跑得快——
“总之那一天如果有需要,你不许穿上太子妃盛装!”
小木俗所谓啦:“如果你能说服太子,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事,我认了!”
木归兮闻言顿时烦躁不已!元谨恂会答应才怪,再看眼摆弄假发的木木木,突然拽住他的真发,不顾他的挣扎道:“听着,明天你回去后崖迎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