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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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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衡政把夜字旁边熏黄的边缘剪开,留下中间的字迹,呆愣愣的看着,玄色的衣袖垂落在案边,手指捏在字迹的边缘,时光在强烈的三色对比中四散——
  木归兮斜靠在宝蓝色的软榻上,妖媚的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下面饮茶的大师兄,艳紫色牡丹华贵如盛开的海棠,铺散在软榻之上,衬托着中间如妖似魅般盛放的花蕊。
  夜衡政神色平静,玄色金边官袍挂在不苟言笑的脸色,显得越加抑郁:“你只需要告诉她就行。”
  木归兮讽刺的开口:“你为什么自己不去!很正当的求见理由!你舍得放弃!”
  夜衡政头也没抬:“如果能知道确定的日子就你转告花姑娘一声。”夜衡政起身。
  木归兮瞬间出现在夜衡政眼前,流泻的紫光华光异彩、美不胜收:“你到是尽心尽力,在指望她感激你吗?!”
  夜衡政抬步。
  木归兮手掌一挥,厅门瞬间关上,目光锐利的盯着夜衡政,带着无法磨灭的怜惜和痛恨:“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的事你少管!无关痛痒的事更轮不到你传话。”
  夜衡政头也不回的向前门外走去,木门被轻易推开,夜衡政如来时一样,动静不大的消失。
  木归兮见状气的一掌拍碎了面前的茶几,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散漫的声响。
  木归兮心里异常烦躁,不明白大师兄的智商卡在了哪里,要跟那个女人不死不休;元谨恂更是有病,放着大好江山中的各色美人不要,执着的拧着一个不。两人不是智商喂狗了是什么!
  “木主,域史的人到了。”
  木归兮瞪了来人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收拾了,见客!”
  但木归兮耗到半夜还是进宫了。
  林逸衣觉得身体好多了,下午的时候披着厚重的棉衣散步到了藏书阁,欲离开的时候外面起风了,便留在这里看书。
  元谨恂忙完没在正殿看到她,便带了轿撵过来接人。
  “参见太子。”
  元谨恂向里面走去,绕过十座百米高的书架后看到了在历代记事区认真翻书的林逸衣。
  元谨恂的目光不自觉的放柔,嘴角染了一抹淡淡的从容:“在看什么?”
  林逸衣翻看着,合上,推了上去:“在看有没有历朝皇后、太子妃离婚的轶事。”
  元谨恂道:“恐怕要另你失望了,过两天让学士院去地方收罗一些名人轶事,或许能给你借鉴,时候不早了,该吃药了,回去吧。”
  林逸衣向元谨恂走去。
  元谨恂很自然的牵起她落在一侧的手,确定她的体温不凉不热后,松口气:“下午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
  “很好。”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放在腹部,林逸衣的目光也柔和了三分。
  “没事就在宫里呆着,太医说你身体不太好,还是要静养。”
  林逸衣想到元谨恂对太医发怒的样子,恐怕所有太医都希望她醉生梦死在床上:“恩,自冥来过了,你晚上不是要问他功课吗?早早回去温习了,问完了?”
  元谨恂接过春香手里的披风亲自为林逸衣披上:“吃过完善再去。”酒红色的披风包裹住眼前人过分纤细的人形,显得越发弱不禁风,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养出的肉,这两天一折腾又瘦了。
  林逸衣闻言看向元谨恂,金黄色的皇家常服,与帝王的装扮只差绣龙身上的五爪而已,看着他如寻常丈夫一样给自己系披风的动作。
  林逸衣心中不是全然无动于衷,但这份温情背后存在的寒意,让她半夜睡醒时,背脊发凉。
  元谨恂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温和的问:“怎么了?别多想,不过是检查下孩子的课业,例行公式而已。”
  元谨恂说的轻描淡写,仿佛真如他所说不过是每天翻阅的奏章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环节。
  林逸衣看着近在眼前,仿佛每个细胞的呼吸都暴露在自己眼前的他,其实却很远而已。
  他会下意识防备她即将出生的儿女,她也会不自觉地把他当成可能会加害的一方,可这样的关系下,他却在粉饰太平。
  藏书阁的门打开。
  木归兮豁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华贵的姿色长裙拖曳在地上,华贵柔和中偏偏傲立着男人的勇猛、蛰伏:“真难找。”
  木归兮的目光落在元谨恂牵着的手上,又转到林逸衣微微凸起的腹部,在酒红色衣衫掩盖下,那点凸起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是她的手掌放在上面,撑起了一点痕迹。
  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金色的储凤咬着悬丝的细珠垂在耳侧,衬得她越加苍若,她的五官谈不上漂亮,但是站在元谨慎却显得异常宁静,泰然自若的气质在不说话时,让人觉得安详通透。
  木归兮想或许就是这一份宁静面容下,那份不该存在的倔强和随遇而安的妥协,让她看起来矛盾的诡异,却不显得要失衡的支点,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看她最后倒向那一方。
  木归兮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没有以往的不耐放但也不会欣赏,口吻一样不太好:“耀目的朋友要见你。”
  “江音?”她怎么了?四天没见而已,本想着搬宫后再去看她,结果却病了。
  “不知道叫什么,话传到了,先走一步,告退。”木归兮对元谨恂行了一个不热心的礼,不怎么高兴的转身走了。
  元谨恂皱眉,却没有阻止,只是像长辈责备孩子一样,象征性的唠叨句:“越来越不像话。”但他的‘唠叨’更加严厉而已。
  林逸衣待木归兮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是花江音急性子忍不住用了那封信吧,那么重要的一封信,她用来做这个浪费了。
  林逸衣率先下了台阶,没有多余的表情:“走吧。”她没有去想夜衡政看到信后的表情,木归兮的出现已经说明多想无用,他或许会在看到信时想起她,或者还会追忆一二,但也都停留在‘追忆’而已。
  元谨恂的目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不是他多心,而是他觉得木归兮说的话就肯定有问题。
  元谨恂把林逸衣送上轿撵,低声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到。”
  林逸衣的目光闪了一下,随即平静:“恩。”
  文公公站在主子身后,待轿撵走远后依然弯着腰维持恭敬的身姿。
  元谨恂的目光随着轿子离开却阴沉了三分:“去,通知纪道查查木归兮怎么遇到的花江音?”
  “是。”文公公快速离开,他直觉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是因为太子妃的,但太子没有让他查,就是不想交出这个秘密,这种感觉让文大山非常不安,唯恐自己触碰了什么,从这个位置上跌落下来。
  一刻钟后,纪道亲自进宫回话。
  文大山觉得自己还没有从机要处走回太子殿,纪道已经到了太子寝宫,等待通传。
  文大山瞬间相信,有一条不间断的线在盯着太子想知道的事,而纪道更清楚这一点,所以随时在等待汇报。
  纪道的所作所为印证了文大山对这件事的猜测,太子很看中这件事,已经到了必须随时监控的地位。
  文大山守在外面,恭敬虔诚,深知在心腹的路上,他还不够资格。
  纪道说完,元谨恂本就阴冷的表情,谈不上有什么变化,硬说有什么不一样,只是目光更冷了一分:“只有这么多?”
  “回殿下,只有这么多。”
  元谨恂把玩着拇指上的戒指,过了很久道:“算他识相。”说完起身,带着文大山面色如常的向后殿走去。
  林逸衣也当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安静的吃着春香布的菜,任他在一群人的跪拜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他仿佛没什么不同的关心:“还合胃口吗?有没有其它想吃的?”
  文大山恭敬的为主子摆好盘,布置上太子平日会多吃几口的菜色,垂着头不敢多听。
  林逸衣道:“还好,今天的金瓜银耳不错,尝尝。”因为距离近,亲自用公勺给他盛了一点,放在他的玉盘里。
  元谨恂嘴角一笑,凑过去,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啊——”
  林逸衣看了文公公一眼。
  文公公垂着头,眼睛钉在地板上。
  林逸衣握起小勺喂进元谨恂嘴里:“怎么样?”
  “还行,不太喜欢银耳的味道。”
  不喜欢你还吃:“恩,银耳蒸煮后喜欢吃的人不多,不过御膳房处理的很好,保留银耳爽滑的口感,渗透了金瓜天然的香甜,两者融合,恰好弥补了两种食材彼此的缺陷,所以口感不错。”
  元谨恂眉毛一挑,让文大山又为他盛了一些。
  “娘娘,大皇孙来了。”
  “让他进来。”林逸衣说完看向元谨恂:“奶娘说他还没有用膳,我想一会你要去检查他的可也,正好让他过来一起来吃,吃完你们一起回去。”
  元谨恂看了林逸衣一眼,见她神态自若,反应正常,心里刚扩散的一点痛快突然就有点不痛快。
  “参见父王,参见母妃。”
  元谨恂道:“坐吧。”
  “是,父王。”
  三个人都不在说话,林逸衣没有任何沉默抗议的意思,只是圣国也学‘食不言’那一套,元自冥是孩子,能给他树立个好榜样时,林逸衣便不会说话。
  元谨恂的余光不时落在林逸衣和元自冥身上,元自冥吃饭有些拘谨,林逸衣像往常一样,只是偶然尝到不错的菜色,会默默的示意春思给自冥盛一些,元自冥便会一滴不剩的吃完。
  元谨恂突然放下筷子:“吃饱了。”
  元自冥闻言立即放下筷子,急忙退下座位,恭敬的候在一旁随时准备与父王离开。
  林逸衣看了眼他们二人面前的餐盘,没说让孩子再吃点,元自冥并不需要这份好意,弄不好反而对增加他一会面对元谨恂时的压力:“慢走。”
  “恩。”元谨恂带着元自冥离开,走在月光浮华,凉风凌冽的走廊上,听着背后紧追不坠的脚步声,元谨恂突然道:“以后少来正殿给你母妃请安。”
  元自冥顿时有些茫然。
  元谨恂无意解释,就如他对未出生的孩子复杂的心情,他突然不想元自冥一直出现在林逸衣面前,不断提醒她,他曾经的过去。
  奶娘快速戳了小主子一下。
  元自冥立即道:“是。”小小的脸上却有了大人的落寞,但走在前面的元谨恂注定不会在意一个‘孩子’的情绪。
  元自冥的课业很好,新夫子对他更是赞叹有佳,说他悟性很好,小小年纪非常沉稳,相比二少爷,他更能沉得下心,不毛不燥,做事认真安静,但解答问题又不显得死板迂腐。
  这些评定无意不委婉的告诉元谨恂,大皇子是值得从小培养的皇子,他并没有看错。
  元谨恂检查完元自冥最近的课业,对此也万分满意,若说没有一点为人父的骄傲是不可能的,虽然他的生母,他已经记不清什么样子。
  但印象当中便是一位很安静很沉定的女子,虽然不慎聪明,但也从不自作聪明:“恩,以后有什么疑惑,可以留下来问我。”
  一旁的奶妈听到这一句,神色掩不住的激动。
  “是,父王。”元自冥听到期盼已久的话,面上却没有多少开心,如果父王先前的话说的晚一点,他或许会因为父亲百忙之中抽时间过多教导他的学业而激动,但是现在……‘他更想问父王,‘为什么让他少去见母妃’,是他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如身边的人传出的众多说法中的一个惹恼了母妃,父王现在不过在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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