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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这个条件绝对不能答应!”
夜衡政平静的道:“前面带路。”
“相爷!”
江踏闻言顿时惊喜:“相爷请。”一脚别开随影这个莽夫,劝和不劝离,腻腻歪歪的腻歪什么,非让相爷和皇上反目成仇吗!
……
半个月前。
元谨恂来到天牢看着吊在刑架上伤痕累累的木归兮,目光冷淡的拨弄下炉火里的铁烙:“朕可以答应你让夜衡政出任三殿下的太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木归兮抬起狼狈的容颜,阴冷的盯着元谨恂,一字一句的道:“你做梦!”
“好,我一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三殿下处死,到时候咱们一起下地狱,你看看夜衡政会不会恨你害死了他和林逸衣的孩子。”
“哈哈!元谨恂你这个禽兽!”
元谨恂放下铁烙,神色如常:“以前这不就是我们必须让敌人深信不疑的目标吗?忘了吗?没关系再体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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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以透一下剧,木归兮是个嘴不把门的,就算谈妥了条件,他也不定会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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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木归兮可笑地看着金袍包裹下的元谨恂,嘴角上的血一点点滴下,笑容越加狰狞讽刺:“你不用虚张声势,你不敢杀了我——”
元谨恂态度随意:“你可以试试。”
木归兮神色越加散漫,毫不畏惧:“你当然不敢,否则早在气的失去理智时后就会杀了我!现在怎么可能继续。林逸衣虽然不喜欢我,但如果我死了不免会觉得唇亡齿寒,对我都能下的了杀手,距离杀夜衡政也不远了吧,你说她会不会觉得处处危机,把你先杀了以防万一,哈哈!看把你吓的!元谨恂你越来越像你了!”
元谨恂紧握的手又慢慢松开:“既然如此透彻,说说你的条件。”
木归兮来劲了,嘲讽的看着元谨恂:“我不出去,就让夜衡政孤注一掷,让林逸衣知道你隐瞒的事情你说不是更刺激。”
元谨恂看着木归兮,淡漠的道:“杀你并不难,如果你不识相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编一万个合理的理由让林逸衣亲自杀了你,比如,一个月前你趁机伤害过三殿下?给三殿下吃了不该吃的药物?或者你觉得林逸衣破坏了我们的兄弟之情,想直接杀了她的孩子嫁祸给我,让我不得不放手……”
元谨恂平稳的看着目光阴寒的木归兮:“你说,哪个更好!”
木归兮闻言狰狞的扯动着锁链,最终徒劳的停下:“呵呵——孩子给我——”
元谨恂再次重申:“不可能。”
木归兮大笑:“哈哈!那你凭什么让我闭嘴!”
元谨恂沉默片刻后抬起头:“凭我会好好的照顾他,更会让夜衡政进宫见他,以后由夜衡政教导,他等于坐稳了现在的位置,你也不会担心我会轻易动那个孩子,你觉得这个交换还不够?别忘了,朕可不是完全不能杀你。”
木归兮闻言嘴角慢慢的扬起,嘴唇干裂:“你都说完了,不过是来通知我,我有不听的可能吗?”
元谨恂走进,拍拍木归兮的肩膀:“这样结局对他们都是解脱,他可以如愿,我可以如愿,你也可以知道夜家有后,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让夜衡政进宫做太监才是你的目的?所以答应吧,否则你就会让夜衡政万劫不复。”
木归兮死死的盯着他。
元谨恂接过锦帕擦擦带血的手掌:“回去压着点夜衡政的脾气,这对他没有坏处。”
……
夜衡政顺着阴暗的隧道走下去,每走一步心越凉一分,关的越低,惩罚手段越狠毒,春思、春香那次充其量只是在一层待了几晚。
江踏心越虚一点,但还不忘忠心的忐忑提醒:“这都是木主逼宫在先……再说那么多人看着,皇上也没有办法……”
“关进这里,到是难为他了。”
江踏刚想点头,好似又觉得不对:“相爷,您不能怪皇上,真的是木主目无皇权,肆无忌惮,三殿下为此哭了好几晚,皇后娘娘因为照顾三殿下还病了,哪项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皇上可有昭告天下,皇上还是念旧情的……”
厚重的牢房铁门打开,江踏带着脸色阴沉的夜衡政向前,走了几步后忍不住提醒:“相爷,您没忘记您答应皇上的事吧。”
夜衡政看了江踏一眼,继续向前。
江踏急忙追上。
木归兮挂在刑架上苦笑着看眼走来的夜衡政,‘无耻’的嘿嘿一笑:“活啦,感受如何?灌风吗?哈哈!你也真下的去手,咳咳,傻愣着干什么,给爷松绑,吊的要累死了。”
江踏赶紧上前,看着血淋淋的木主,只是沉默着权当刚才‘皇上没把木主’怎么样的话没有说。放下奄奄一息的木归兮,江踏抱着木归兮还不忘提醒:“夜相,你只有答应皇上的条件,属下才可以把木主给您。”
木归兮被他撮的很疼:“放手!有病,他都来了,当然是答应,快点放手!”
江踏有些犹豫,但却没有放手,随即示意背后的属下递上一纸合约交给夜相。
夜衡政看也没看内容,直接沾了木归兮身上的血迹按下手印:“希望他也说到做到。”
江踏完全茫然,但管他什么内容,都答应了就行,江踏收好合约,把木归兮交给夜相。
随影立即上前拖住。
木归兮嘿嘿傻笑,血已结块的手啪的一声拍在夜衡政脸上,可怜兮兮的道:“大师兄,好疼。”
“活该。”
随影抱起木归兮率先排开他欲往自己脸上贴的脏手,跟着夜相往回走:“没死,真是命大!”
“嘿嘿,羡慕了是吧,放心救我绝对物超所值……我困了……先睡会,别摔着本大爷……”
……
阳光明艳、百花齐放,总觉得春天的脚步还没有挺稳,夏天已经到了。
两位官员从学士院出来,脸色难看非议:“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给林重阳一个从二品的闲职也就罢了,确实手握实权的一府之主,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气焰,以前他求见我,我也不见得有时间,现在一上任竟敢对我的决策指手画脚,他懂什么叫‘圣国大道’吗!可笑!”
另一位相对沉稳的官员道:“别说了,皇上不是给林大人配备了两位幕僚,总体来说咱们除了忍耐林大人高人一等的姿态,并没有耽误公务就好。”
脾气不好的总务就是不能理解:“即便如此,皇上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重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
“皇上那是重用他吗,那是讨好皇后娘娘,虽然不知道这位皇后娘娘有什么好,让皇上近些年宠爱有佳,但毕竟是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的人,有些事,只要能过就忍了吧。”
“哎……”
……
林逸衣抱着孩子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晒太阳,暖暖的阳光照在驼色的襁褓上,温暖了林逸衣身上的线条。
宁奶娘一边逗弄着小主子,一边笑道:“娘娘,三殿下真是可爱又聪明,瞧,三殿下要伸手要奴婢手里的花呢。”
春香为皇后娘娘斟杯茶,看眼格格直笑的三殿下,神色越加柔和:“三殿下越长越好看了,皇后娘娘以后要多出来走走,殿下也能跟着出来看看,您瞧,殿下出了凤殿比以往可活泼多了。”
春思捧了一捧花过来,背后还跟着四位同样捧着不同鲜花的丫头:“娘娘,春香姐说的对,您瞧御花园里多漂亮,彩蝶齐飞,百花竞放,娘娘可不能辜负了这满园好时光。”
林逸衣喝口茶:“就你多话。”
立即有丫头跪着捧上毛巾。
林逸衣从开始的排斥,现在已经懒得多说什么,不用的话便任它搁着,喝一次茶擦七八次嘴,她是多老才对不准这点水量。
旁边的宫人早已见怪不怪,确定娘娘真不用后,会在默数到二十后起身,但下次一样毫无犹豫的跪下去,其宗旨是,不让主子等待。
林逸衣起身抱起孩子:“天气不错,我们随便走走,行了,不用都跟着,有个十个人就行了。”
“是,娘娘。”
嘴上答应的好好,她们是不跟了,可林逸衣没走出十步,换岗跟上的已经有二十人。
御花园的布局传承了圣国百年的园林文化,一窗一景、一群一簇都做到了精致美观,更有按照阴阳八卦隔成的宗教文化,亭台拱桥,假山流水,平阔处万紫千红,百花浪漫,局促处,曲径通幽别有情趣。
林逸衣还是第一次逛真正的皇家园林,不是凋零后任旅客游玩的拥簇之地,而是真正的皇家气派。
仿佛长在这里的花草也能感受到被精心伺候后的得天独厚,带着后天养成的高傲美丽,不容她人轻摘,不容她人轻看的‘傲慢’,莫名的诠释着真正皇家园林的风范。
春香上前一步对着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的殿下笑笑,伸出手:“皇后娘娘,奴婢来抱吧,怪沉的。”
“没事,照你这么一说我还能不能动了,走去前面看看,牡丹开的正艳,摘下一些我们回去做些胭脂。”
春思一听高兴了:“好呀,好呀,娘娘做的胭脂水粉最香了。”
春香娇嗔一笑:“听着好像娘娘欠了你多少胭脂水粉一样,你小心被内务府负责采香的公公听了,以后专给你选招蜜蜂的。”
“你又吓我。”
林逸衣莞尔而笑,看着儿子虎头虎脑的在春思春香身上移动的眼睛,更觉得心情舒朗:“走吧,我们去看看。”
“是,娘娘。”
林逸衣不用看,也能感受到背后早已浩浩荡荡的队伍,最近她也领悟了,凤殿看似辉煌,其实是固若金汤,除了她自己不想出去外,也有人随时让她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
“宫中师傅果然不一样,明明花期早已过去依然开的仿佛正当时节。”
庄贤儿微微一笑:“我听大哥说,宫里有位三位牡丹圣手,能将户外的牡丹花期延续到夏末,且颜色不俗,花香不减。”
韩碧闻言越过熙熙囔囔的美人群对她和善的微微点头:“庄小姐说的对,可见庄小姐也是位爱花之人。”
庄贤儿闻言顿时羞愧的垂首:“臣女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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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东方溪女眼睛星星亮亮的闪耀,韩妃娘娘真的好温柔呀。
庄贤儿低垂的头却有意的避开了韩妃欲再说话的目光,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现在因为韩妃的一句玩笑话,关于皇后娘娘‘嫉妒成性、心胸狭窄’的言论已深入人心,让庄贤儿怎么也不觉得皇妃娘娘是表里如一的人。
王云雪淡淡一笑,与韩碧是两种不同程度的高贵:“这位就是庄少卿的妹妹吧,当真是秀外慧中,温柔乖巧的小姑娘。”
“臣女不敢当。”云妃娘娘出身高贵,如今却落得妃的品级,她心里真如表面一般毫无怨愤?大哥说过,在宫里这段时间她只要小心做人,等着出去就行,难道她真的可以出去吗?
以前不是没想过服侍圣国年少有为的新帝,也曾觉得自己不必任何女子差,可如今见多了宫中千娇百媚的美人,庄贤儿不那样想了,云妃娘娘容貌绝伦,韩妃娘娘纯净如水,罗贵人高贵凌然,吴贵人活泼俏丽,沈贵人更是似一朵娇花,她又怎么敢自信的认为能在姹紫嫣红的宫中开放的依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