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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皇后娘娘依旧温文尔雅的样子,夜老夫人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虽然常听儿子提起,但皇后的身份到底家喻户晓,就是她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虽说林家姑娘是再嫁,配不上自家的孙子;但对方抛弃皇后的身份跟了衡政,她似乎也不好说什么。
何况她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并没有传闻中那样品性堪忧:“坐吧,委屈你了。”
林逸衣安安静静的坐着,如每位去丈母娘家做客的女婿一样,尽量表现到最好。
……
林逸衣吃完饭没有叫车,两人手挽着手回去,月色浅淡,路上积雪已经融化,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一个主题都没有也能聊到家。
林逸衣看眼开门的春思:“怎么你在这里?”
春思嘟着嘴,看眼里面:“大老爷来了。”
林逸衣闻言噗嗤一声笑了:“你太会说了,还有小老爷不成。”
夜衡政立即捏住她养肥的小脸:“你说谁是小老爷,看我不收拾你。”
“错了还不行吗。”
元谨恂抱着儿子,回头看眼两人:“回来了,乖,不哭了,你娘回来了。”
夜衡政不等林逸衣动作,赶紧走过去,看了眼睡得肉嘟嘟的小儿子,当真无语:“来,我抱抱,乖不哭了,爹爹回来了。”
元谨恂脸黑了一瞬,但想到谦儿也叫自己爹,到底没有计较:“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元谨恂扔下三孩子,一个大人,走向林逸衣。
林逸衣解下外袍的风衣,
春思刚打算上千,却见皇上已经上前。
林逸衣尴尬的看了夜衡政一眼。
夜衡政点点头。
元谨恂顺利的结过,搭在一旁的屏风上,大红的大氅入红鹤迎阳相得益彰,更加美观。
“天气不错,走了走。”
元谨恂闻言抱怨道:“那也该记得带你孩子,我来的时候谦儿正欺负趣儿呢?我不是说不让他欺负,只是趣儿是女儿子,孩子手脚没轻没重的,万一给趣儿脸上留了疤多难看。
我不是单说谦儿,正儿将来也一样,也不能欺负趣儿。”
林逸衣越过他,看眼各自奶娘怀里睡得安稳的三个孩子,道:“抱少爷和小姐下去休息吧。”
“是,夫人。”
林逸衣接过暖宝,揣到手里,坐在椅子上看眼元谨恂:“这么晚了,让衡政送送你吧。”
夜衡政急忙点点头:“正好我也有些国事要跟大哥商议。”说着已经走向左面的屏风,系上了墨黑色的大氅,一本正经的看向‘等走’的元谨恂。
元谨恂黝黑的眼睛暗了一下,不动神色的起身:“我的确很忙,你也适当的收敛点,也不看看什么时间了,现在才回来。”
……
元谨恂回了皇宫,脸瞬间冷了下来。
白公公推开凑上来就要汇报的吴公公,急忙跟上皇上的脚步,心想,现在皇上心里肯定不痛快,他找死才给皇上收拾他的机会。
结果……
王云雪一袭粉白并蒂锦袍美丽的站在帝殿的大厅里,高高挽起的长发上带着两颗大小适中的明珠,腰上系着今冬新流行的流苏带,没有生养过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活泼俏丽,又不是青春妩媚。
“皇上……”
元谨恂的脚步顿时停住,眼里的怒火稍纵即逝,转身除了帝殿烦躁的向书房走去。
白公公急忙追上,
王云雪顿时黑了脸,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
水鸳赶紧小声道:“娘娘别气,这么多宫人看着呢,奴婢想皇上可能有什么烦心事,请娘娘息怒。”
息怒!息怒!一天到晚只会让她息怒!林逸衣那贱人都死了!皇上也不肯看她一眼!她王云雪有那么难看!那么难以让人忍受!
元谨恂出来后,走了两步,不禁笑自己有问题,她都走了,他还有什么可估计的,她们都是他的女人不是吗!
但出都出来了,以后再说吧!
元谨恂在夜衡政那里受得气,奇迹般的渐渐缓和,暗示自己,送走了那个才貌均不佳的女人他有什么损失!他应该笑死才对!
……
林夫人像做贼一样屏退了所有人,带着面纱从寺庙后院走出来了,上了接她的马车向圣都中央的林宅驶去。
下了车,林夫人没有让人扶,捂着面纱急步入内。
林高氏坐在不大的正厅里,看着房里只有春思一个人在伺候女儿,三个孩子都醒着,两个在软榻上蹬腿玩,一个腻在女儿身上要抱。
林夫人无奈的叹口气,不自觉的已热泪盈眶:“你这是何苦……”
林逸衣抱起牙牙学语的大儿子,看向母亲:“娘,你说什么呢,我很好啊。”
林夫人看着女儿红润白皙的样子,的确没有什么苦的,虽然条件不如再宫里,但女儿是高兴的。
可即便到了现在,林夫人也难以相信,女儿竟然真的跟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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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夜相呢?对你可……”好。
林逸衣抱着大儿子坐过去,粉蓝色的衣裙铺在软榻上,不惊艳但依旧好看,撒娇道:“娘,我好着呢。你如果跟我爹和离了,就一定不幸福吗,别说那些了,小谦儿,叫姥姥……”
夜自谦肥嘟嘟的小脸乐呵呵的笑着,更加结实的吨位和长大的轮廓,让他现在酷似夜衡政:“la……lao……”
林夫人的心瞬间软了:“真是个好孩子……”
春香急忙跑过来:“夫人,大,大老爷他来了——”
春香话落,元谨恂已经到了,威严尊贵的容颜一如既往:“林夫人?”
林高氏吓的急忙起身,瞬间行礼:“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谨恂微微颔首,向软榻上走去:“起来吧,也没有外人,不用行礼。”元谨恂逗弄着自家两个孩子,严肃的脸上满是慈祥的笑意。
嘹亮的声音带着惊喜,欢快的从母亲怀里传来:“爹爹——”
元谨恂立即含笑着迎过去:“谦儿有没有听娘亲的话。”
林夫人看了女儿一眼,爹爹?
“有,谦儿还有听小爹爹的话哦。”
林逸衣嘴里的茶险些没喷出来。
元谨恂浑然未觉,抱着老大走向两位小的:“这才乖,我们谦儿是哥哥了,要听娘和夜爹爹的话知道吗?”
“ji道。弟弟……弟弟……”
“好,我们看弟弟。”元谨恂看向林逸衣:“你赔林夫人出去走走,我看孩子就行。”
林夫人神色僵硬、古怪的看着皇上,这……
林逸衣觉得他们有时间了需要好好谈谈,母亲在这里时间不合适:“那麻烦你了。”
林逸衣带着母亲去了前院,进了看护冬料的暖炉房。
林夫人的手都在打颤:“女儿,皇上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他平日还会来看你们不成?这太……”
林逸衣拨弄着炉火:“娘,您多虑了他是来看孩子的。”
“你当我傻吗,没听到他和谦儿说话,那明显就是心理有疙瘩,但你现在这样,又断不能跟皇上回去,否则以后口水也能淹死你,可怎么……”
“娘,我心里有数,你不用点心,娘,中午留下来吃饭吧,大鹏里的黄花菜长的正艳,中午做给您吃。”
林夫人没心情,看到皇上在了,能有什么心情:“我都快吓死了还吃什么,现在心跳还不正常……”
林逸衣一笑:“女儿给您揉揉?”
“行了行了,你进去招待皇上吧,我也坐不下去先走了。”
“娘——”
“有时间再说吧。”
林夫人没有多待,又慌慌张张的走了。
林逸衣回到房间的时候,元谨恂正带着夜自谦和两个不会说话的孩子玩的开心。
元谨恂看那了林逸衣一眼:“林夫人走了。”
“恩,夜衡政呢?没跟你一起过来。”林逸衣结果春思递出的手,暖着手心。
元谨恂坦然的道:“他有又事情在忙。”低下头,为小女儿整理下弄乱的小娃子:“你是小淑女,不可以乱踢。”
夜自谦急忙道:“qia儿是男子han……”
“对!我们谦儿是男子汉!男子汉要做什么!”
“保——妹妹!”
“谦儿真厉害,将来一定是威武的大将军。”
夜自谦立即开心的上蹿下跳。
林逸衣走过来靠在软榻的扶手上,喝口茶,看着元谨恂:“当大将军,替你保护领土完整吗?”
元谨恂反而一本正经的道:“你怎么能那么想,这是我对孩子的祝福。”
林逸衣笑了:“真会说话,难怪你能走到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让春香提前准备。”林逸衣无所谓的看着元谨恂。
元谨恂垂下头,眼里的狼狈一闪而逝,嘴硬道:“朕自备。”
林逸衣笑的越加有意思:“我以为你会说,‘一会就走’。”
元谨恂似乎有些怒了:“林逸衣,你知不知道这人就是这一点惹人不快,我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有些话你该问吗,我过来这么长时间,谁给我倒了一杯茶!”
春思闻言,急忙去端茶。
林逸衣上前拍拍他的肩,别有深意的出下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别得寸进尺,我现在没有把你赶出去,就是你是皇帝的面子上。”
林逸衣刚抬头,猛然看到夜衡政站在门口。
夜衡政的神色怪怪的,衣袍也没脱,转身就走。
林逸衣见状急忙放下茶杯,追了出去。
元谨恂瞬间回头,看着匆忙离去的林逸衣本能的站起来欲拿起她的披风追出去,但想到什么,最终停下,给了一旁急切的春香:“去吧。”
“谢,老爷!”
元谨恂看着跑远的几个人,负手而立在门板,突然问:“你说朕是不是特别没意思。”
白公公垂着头,大气都没吭一声。
夜衡政再不痛快,也挺多是从客厅进了偏房。
林逸衣赶紧靠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生气啦,从你那个角度看过去,我和元谨恂再干什么?这生气啦。”
春香见夫人进了房间,悄悄松口气,挽着披风等在外面。
夜衡政移开她的手,心里刚才那一刻很不舒服,看上去就像他们两个在……“对不起,我反应有点过了,我知道你们没什么,是我不自信……”夜衡政背着林逸衣做在椅子上。
林逸衣见状,坐在扶手上,圈住夜衡政的肩:“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以后我让他别来了行吗?”
夜衡政苦笑,这一点他出其的理智:“他想看孩子,谁拦得住他!”
“那你就让他看嘛,他来了我走还不行吗,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你跟他吃什么飞醋,也不怕让他乐呵了。”
夜衡政靠在林逸衣身上,心里却没有林逸衣那样乐观:“是我过激了,冷静冷静就好了……”
林逸衣抱着他,眼里满是愧疚:“不是,是我考虑不周。”
夜衡政心里明白:“说什么傻话,如果你不生孩子,他绝对不会让你活,你比什么都重要……”
春思敲敲门:“老爷,夫人,大老爷走了。”
夜衡政对这个称呼也很无语。
林逸衣见他笑了,上前再他脸上亲了一下:“不生气啦,你怎么回来了,他说你很忙?”
夜衡政想到突然派下来的公务,皇上却出宫了,各种意思的还用问吗:“分给下面的人了。”
“你也学坏了。”
夜衡政反身抱住林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