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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拉住元自冥:“你看你父王在看书,你皇爷爷明天要考你父王的学问所以要抓紧时间看书,我们自己玩好不好。”
元自冥闻言瞬间不哭了:“真的?”就像父王考效他们一样?父王也要回答问题吗?父王不是什么都会吗?
“对啊,我们不要打扰你父王自己玩吧,其实你父王刚才进来,你因为高兴才对,他是怕他不进来你伤心,所以便想做给你看,谁知道你还是哭了,呵呵男子汉不可以动不动就哭。”
“真的?”元自冥不想哭的!好丢脸。
“恩,去玩吧,你看自盈都要站不住了扶着她滑一圈好吗你?”
元自冥急忙点点头:“恩。”
林逸衣看着几个孩子重新跑远,再看看眼睛黏在书上不肯抬头的元谨恂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不至于这一会就不高兴了吧。
林逸衣滑过去趴在你栏杆上看看他:“怎么了?你儿子哭了?”你怎么不问一问。
元谨恂抬头看她一眼,又冷漠的重新垂下:“不趁年纪还小哭一哭难道长大了哭吗?”
林逸衣不说了,你儿子你愿意让他们怎么哭就怎么哭。林逸衣拍拍手滑入冰池。
元谨恂瞬时合上书脸色更加难看,多问一句会死吗!
纪道后退两步,离他主子越来越远。
“看什么看,去倒杯茶。”
“是。”
……
“王爷没有在前院而是直接去了重楼院?”
水鸳赶紧让奶娘小点声,点点头:“是的,回来换了衣服后直接过去的,小点声,别让侧妃娘娘听见。”
叶奶娘当然知道,只是心里不禁疑惑:“你说王爷对王妃娘娘是什么意思,王妃一个人在庄子上住了这么久王爷也不闻不问,这才刚回来就黏了过去,王爷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看今天府里这忙碌的架势王妃也不像失宠的,姑姑去打听打听,王爷现在还没从重楼院出来。”
夜奶娘不懂了:“可如果是真的,王爷看中王妃什么?”
“谁知道,王爷天天都那样谁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比王阁老脸都黑。”
叶奶娘立即训斥道:“说的什么话,小心让人听见了,侧妃娘娘也救不了你。”
王云雪突然走出来好奇道:“什么救不了你?水鸳是不是又闯祸了?”
叶奶娘赶紧冲水鸳使个眼色。
水鸳立即凑上去:“回娘娘,水鸳不敢闯祸,到是娘娘您,天色晚了娘娘赶紧换身衣服去重楼院才是。”
王云雪闻言冷哼一声:“姜氏派人来催了?”
水鸳立即垂下头:“没有。”但王爷在重楼院,想必各院的主子都会早到,她是怕侧妃娘娘晚了。
“那急什么,等着吧。”
水鸳与奶娘对视一眼没敢说话。
……
元谨恂非常想有气节的一走了之,看都不看她一眼,然后再凉她七八个月,看她还敢不敢放肆。
但元谨恂清楚的知道,林逸衣依然会如此,且非常享受被他晾着的过程,基于元谨恂不想让她痛快的前提,所以元谨恂没走,他决定让大家一起不痛快。
其实心里多少知道夜衡政那晚妥协的效果很好,所以元谨恂吸取一定的经验,觉得必要的时候低头也不会死人。
林逸衣带着孩子们离开冰池出来见元谨恂还在看书:“你没事吗?”
元谨恂抬头:“不是说要给你接风,让我过来?”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
“这样啊。”林逸衣接过春思手里的毛巾擦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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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有没有二。让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077入宫
077
“我先出去!不准挤!”
“我先出去!”
“元自浩你找打是不是。”元自染凭借身高优势叉着腰瞪他。
元自浩想到她锋利牙齿立即蔫了,哼,好男不跟女斗。
几个孩子疯了般从冰场向外冲。
林逸衣立即回头道:“都停下!穿上外氅再出去!”
元谨恂放下书本,瞬间扫过去。
几个孩子心神一震,立即不敢再动,垂着头让奶娘们伺候,心中已忐忑不已,后悔刚才竟然忘了父王还在这里。
元谨恂沉默的把书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看着林逸衣忙完了她自己还不忘给孩子们擦擦汗,几个孩子背着他不合规矩的跟她闹在一起,脑海里不禁想到五个字——慈母多败儿。
元谨恂眼角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但整体神色依然冷峻,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满林逸衣对孩子的宽容,却也没有淡化眼角那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走了。”
林逸衣拍拍每个孩子的肩,从大到小依次排列:“走喽,排排坐吃果果,排排队要过河。”
元自盈小脸一仰,脆声声的道:“母妃,咱们不过河,咱们回家。”
“行,排排队回家家,小自盈找妈妈……”
“母妃,什么是妈妈?”漂亮的小自盈眨巴着长长的眼睫毛,天真的望着母妃。
林逸衣故作思考的扶着额,望着小家伙可爱的苹果脸,忍不住捏了捏:“妈妈就是照顾小盈盈最用心的人,比奶娘更心疼你,比母妃更爱护你,比父王更宽容的冷姨娘啊,你冷姨娘对你们就像阳光般温暖,所以如阳光的冷姨娘就是妈妈……”
元自盈闻言呵呵的傻笑:“妈妈,冷姨娘是妈妈,那孩儿以后可以叫姨娘妈妈吗?”
“当然可以了,妈妈是只有我们小盈可以叫的,是我们小盈一个人的太阳哦。”
元自盈立即开心的要恍惚但想到前面杵着的冷面煞神,最终还是象征性的笑笑,勾着母妃的手表示喜爱。
元自染跑到另一边牵住林逸衣的手问自己可以不可以也叫韩姨娘妈妈,林逸衣颔首而笑。
元自浩、元自冥在一旁含笑的看着,却没有上前问话。
林逸衣注意到元谨恂赞赏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一闪而过,想来这两个孩子对‘妈妈’二字的表现让他满意,的确男子不违族制、不轻易尝鲜是家训;而对女孩子便宽容一些。
走着走着,本窸窸窣窣的雪越来越大,不一会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地上、瓦上瞬间雪白一片,银装素裹,无比妖娆。
“好漂亮啊?”一路的烛火映照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如特质的仙境,分外晶莹,
“如果永远下雪就好了。”
林逸衣望着漫天的大雪,不知为何想到一句话:大雪烹茶娱,贵女叹雪梳。寻常贫家子,裹腹不敢出:“是啊,很漂亮。”
林逸衣揉揉自染柔软的青丝,心中宁静,小孩子天真的言语并不能说明她们没有同情心,不过是看到漂亮的事物发出的一句美丽感慨,与民族大义、世间冷暖没有几毛钱的关系。
“雪姑娘好可怜啊,太阳出来就化了……”
“但是太阳很温暖啊。”林逸衣牵着她们的手走下走廊踩在雪上。
“那怎么办,孩儿哪个都喜欢。”
“很简单啊,拥有雪的时候安静欣赏,拥有阳光的时候我们拥抱,不辜负时光就是珍惜过你心中的所见。”
元自染、元自盈笑了,围着林逸衣问东问西,不时接一朵硕大的雪花贴在林逸衣的手上,惊的林逸衣冷的捏她们小脸。
元谨恂不知不觉跟在了她们身后,望着笑闹的妻子和孩子,看着簌簌而下的飘雪,不禁也伸出手接了一片放在掌心,看着雪一点点的融化。
突然林逸衣脚下不知踩了什么,向下倒去,孩子们、身边的仆人们瞬间扑过去要拉她。
可几个孩子还小,却又距离她最近,冲的太快阻了后面的仆人,还顺着脚下的惯性向林逸衣扑去,眼看林逸衣就要摔在下面。
下一刻,却被揽入一个冷硬结实的臂膀,强烈的男子之气瞬间暖化了冬的阴凉。
林逸衣潜意识的要稳住自己脱离元谨恂的扶住,但还不等她站定,元自盈惊恐的扑在她身上带着强烈的惯性向她腰部撞去,重新把她撞回元谨恂怀里。
元谨恂顺势揽住她的腰,稳住一大一小的冲击,心神骤然有些恍惚,入手的腰肢异常柔软,淡淡的玫瑰香气钻入他鼻尖,让他瞬间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周围人见状已含笑的跪下,感谢王爷出手,也‘笑话’大小姐救人不成反而害了娘娘。
元自冥、元自浩偷偷的看眼父王,见父王似乎没有生气,也大着胆子笑了。
元谨恂没有贪恋怀里的柔软,立即把林逸衣扶正,不慎认真的训斥自染莽撞。
元自染偷偷吐吐舌头,心中开心的不得了。
元自盈见了不干了,见父王没有生气,也要撞撞母妃,让父王抱抱自己抱抱母妃,于是孩子气的她环着母妃的腰不停的摇着:“自盈也要,自盈也要,父王抱抱,母妃抱抱。”
林逸衣哭笑不得抱起她,不过瞬间悔了,好重:“你吃什么了,这么能长。”
元谨恂见状冷笑的拽过林逸衣接过她怀里的元自盈:“是你太瘦弱,这不就没事了。”说着单臂一个娃颇为得意的展示自己优于林逸衣的力量,其实他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无聊。
林逸衣笑了:“是啊,是啊,你力气大,气吞山河,抱个孩子有什么可得意的。”
“抱孩子有什么不能得意的。”元谨恂看着她的小脸,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聊了:“总比你抱不住好。”
元自盈自从转入父王怀里,激动的不得了,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还要把这种激动分享出去:“母妃也来,父王也抱。”
周围顿时一片笑声。
元谨恂颇为大度的敞开手臂,一副骄傲自满的看着一旁笑着的林逸衣:“来吧,我无所谓。”望着雪色烛光中她温和高雅的笑容,元谨恂觉得自己当初疯了才去写和离书,就是盖假的也不应该,不过他如果不想一个女人离开,有的是办法。
林逸衣懒得理她们的把戏,骄傲的仰起头:“羞死了,这么大了盈盈还让抱抱。”
“不羞不羞,盈盈不羞,父王盈盈下来。”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但不远处望着这一幕很久的众妾室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冷氏见王爷抱起自家女儿时,吓的就要冲过去,但一旁的纪道瞬间把她拦下,她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唯恐女儿惹恼王爷,嫉妒都顾不上了。
沈氏望着欢乐的一幕,扶着肚子,心中微微落寞,不知她的孩子出生后,她有没有机会带着孩子与他在雪中玩耍。
韩氏看着这一幕,向来柔美多情的笑容,有些苦涩,烟雨般风吹而飞的身姿仿佛下一刻就能悲伤的飘走,但,那人是王妃,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又觉得她本来就该与她们不一样,所以得到的多,也不是太难以接受。
何况王妃现在心思复杂,不死在她手里,她少为王爷纳几位妾,她就满足了。
罗氏撇开头,但下一刻又带上平和的笑容。
吴相怡的落寞显而易见,但让男人看绝对不会讨厌,她小巧精灵的样子,吃醋也无比可爱。
王云雪紧紧地攥着手帕,心中翻江倒海,原来他也会笑,原来他也会陪女人说如此无聊的笑话,原来他也有耐性,只是这些都不屑给她罢了,什么天生冷感,什么心思在大业上面,他现在做什么,还不是在哄女人高兴。
王云雪心神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如果不是叶奶娘快速扶住她,她已经出丑了。
王云雪心里极其不甘心,自己哪一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