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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有一位朋友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是他的棺材总是被打开。关了又打开,关了又打开,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生前喜欢踢被子!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段子羽惨笑的眼泪差点流出来,再瞧他英俊的脸庞,已经是愁云满布了。
“马大哥啊马大哥,麻烦你起来多跑一段路吧。你与马执是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他那么有本事,你怎么这么脆弱呢。”
段子羽身前赫然倒着一匹俊马。那马满身通红,似焰火烧云。不要以为它是什么名贵马匹,这身通红是被鲜血染红的。
马执的那一刀下手太狠,在马臀部撕开了一条大口子。本来这大口子对马匹的伤害不是很大,可是马匹在吃痛狂奔的过程中,血液循环加快。一滴滴充满力量的鲜血从伤口中溢出。跑了一夜下来,马匹就失血过多倒地了。
可怜段子羽冷不防高速奔跑的马匹会突然倒下,被摔的七晕八素,全身疼痛难当。
“没有马匹代步,相信很快就会被十常侍的追兵赶上。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段子羽忍着巨大的痛楚,强撑着身体站起。可是,他低估了从高速马匹上摔下的恶果。左腿暂时失去了知觉,他根本行走不了。
无耐中,过去好半晌,左腿才勉强有了一些知觉。但是仍然行走不便。
一声声浑厚关西口音的民谣从河堤下的防洪林子里传出来,充满无限情意。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远远可见林间小道中驶出一辆骡子车,驾车的老农夫哼唱着民谣悠闲的驶近。那安逸的生活态度令段子羽心中一暖:大汉朝的纯朴农民啊,有救了。
段子羽张口呼喊:“救星!不,帅哥…不对,帅老头……呸……老爷爷,也不好……大爷……嗯,大爷,行行好帮帮忙吧。”
骡子车驶近了,老农夫一声“喻……”,声音极像骡子的叫声。
骡子以为是同伴在呼喊,四下张望,脚步也停了下来。骡子是马与驴乱搞产下的后代,属于乱伦后的脑残产物。所以智力与行动力大为降低,只听的懂同伴的叫唤声。每每听到,就会忘了前行,直到草鞭抽的肉疼才会再往前走。
老农撅着屁股半起身,瞧向半躺在地上浑身血迹的少年,旁边一匹俊马俺俺一息。
老农心下一愣:这一带虽然离帝都不远,但是听说偶有盗贼出没。只要没有发生大案,躲在城里享乐的官府基本不管。
老农此次上帝都名义上是为了便卖些多余的粮食。所以虽然有心管这闲事,但是很怕惹上盗贼,坏了自己的大事情。
提鞭离去的当间,他那没有神采的双目紧盯着马匹,突然放射出精芒:这是匹我太平道专用的信息传递马,这乞丐少年莫非是我教中信徒?罢了,老夫此次秘密来帝都,不能张扬。
只是几息的时间,老农收回惋惜的目光,带着怏怏的神色轻扬草鞭,“驾”,催骡绕道前行。
“我操,见死不救!谁说农民纯朴善良的?”
段子羽骂归骂,但是犀利的目光捕捉到老农眼中的精芒。当即伸手拦道:“大爷且慢。您若能带晚辈离开这鬼地方,这匹俊马就送予您,权作车资。大爷以为如何?”
“喻……”
骡子以为又是同伴在叫唤,停下脚步来四下张望。
老农停下,却没有动作,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俺俺一息的马匹在心里想着他自己的小九九。
段子羽心知有门,喜上眉梢,胡吹乱侃起来:“晚辈是从洛阳到冀州省亲的。半路遇到强盗。他们抢了晚辈的钱财衣物,还砍伤了晚辈的爱马。晚辈只能找到些乞丐丢下的衣服遮蔽身体,以免伤风雅。望大爷积善积德,帮晚辈一把。”
农夫狐疑:“你说你是洛阳来的,可是这口音……”
段子羽边骂自己脑残,边贼快的转动脑筋,不假思索道:“晚辈老家冀州,在洛阳谋身。还请大爷行个方便,施以援手。否则,晚辈恐怕就要饿死在这河堤上了。”
农夫暗叹原来是冀州过来的信徒。当即下车,搬马上车。
段子羽自行爬上骡子车,套近乎的问道:“老哥这是要去哪里啊?”
“洛阳。”
农夫回答的很简洁,也很友好,却有一股隐藏不住的颐指气使般的神气透出来。
段子羽惊愕:我刚从洛阳逃出来,现在再回去,岂不是寻死吗?可是不顺着车去洛阳,走不了几里就会被追上的。正所谓最不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阉狗一定不会想到老子来这一招。好,去洛阳。
在段子羽遐想时,背着他的老农右手做了个剑指,然后贴在胸前,对马匹表示哀悼。因为马匹已然死亡了。
“大爷最好快些,这马快要死了。一旦死了,马肉就要贱价卖了。”
老农匆匆爬上骡子车,草鞭飞扬,抽的骡子嗷嗷嚎叫,拔腿狂奔。
段子羽躺在打成捆的装粮袋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清闲。穿越过来两天,他头一次感觉这么轻松。
河堤林间小道,一辆骡子车以最快的速度朝帝都洛阳——东汉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武技中心驶去。
第014章 潘凤,我哥们?
帝都洛阳,经济繁华,武风盛行。不但是大汉王朝的中心,更是世界文明的中心。
洛阳最为繁华的通天大街上,人流如洪,比肩接踵;商贩店铺林立,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乞丐少年段子羽意兴阑珊的走走瞧瞧,欣赏着“祖先”的光辉成就,感叹大汉朝的繁荣与娼盛:每隔数步就可看到白天歇业的妓院。他似乎能想像出夜市的热闹。
虽然段子羽在昨晚匆匆见过夜深人静时的洛阳,也虽然段子羽在诸多电视电影中见过还原的大汉帝都洛阳,但是,身处其中的他仍然被洛阳的繁华与壮丽所惊艳。
真实的洛阳远比还原的要巍峨壮丽的多的多。
置身于古代帝都,段子羽好想大发感慨,出口成章,冲着这伟大的帝国高歌大赞。刮干的了肚子里的墨水,他眉飞色舞的感慨道:多么伟大的大汉帝国啊!
他之所以能够出现在城里,完完全全要感谢那名在羊皮纸上描绘段子羽相貌以用来贴在城门处通缉的绘画大师。
怎么形容那张羊皮画像呢?
将段子羽用“帅哥漂漂拳”打上足足一百零八拳,才能将段子羽整容成那张画像上的模样。或许是那名绘画大师擅长绘画强盗,听郭胜口述段子羽容貌时忍不住悄悄发挥了一下下,整了张强盗版段子羽的画像。凭着这张画像,就算段子羽站在绘画大师的面前,他也会认为是路人甲。
“滚开,小乞丐!”
事有凑巧,人流之中,那匆匆而过的绘画大师冲着阻路的段子羽鄙夷的大声叫骂,恶心状的绕开了。
段子羽是位宽宏大量的有为少年,从不把这种恶意中伤当作一回事。
他得意的抛了抛手中的钱袋,向一旁的包子铺缓步而去:你骂本大爷一句,本大爷收些“精神损失费”也是应当的。两不相歉。
段子羽有这样一手本事,不得不说他穿越前的职业。(没错,狼友猜对了。他是打字员。)
累年经月的打字,使他十根手指上的功夫练的极纯熟。加上没日没夜的两根手指握鼠标玩网游,无形之中让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变的极为灵活,已达到化境。
所以段子羽刚才的动作,只是小菜一碟,略显本色而已。虽然他在这一行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但是对付绘画大师这种昂首阔步、眼观蓝天的庸人是轻而易举的。
“麻烦,三个包子!”
段子羽在包子铺刚刚跪坐下,一条敏捷的身影就坐在了他的案席对面。
“小二,三笼包子,不是三个!”
那身影拍着案席吆喝,转头对段子羽笑道:“嘿嘿,了不起啊!”
段子羽奇怪的瞧着面前跪坐下的乞丐少年自来熟的模样很是想笑,骗吃骗喝中也有这样一招吗?反正钱财不是本大爷的,同行就是兄弟,此顿本大爷请了。
乞丐少年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散发着比段子羽身上的味道还浓烈的恶臭。他的个头八尺有余,比段子羽略矮两寸。年纪倒是相仿。
他身材单薄的可怜,想必是被饱一顿饿一顿的生活给拆磨的。少年双眼无光,但是见到段子羽手头上的钱袋就立马精光四溢。
他敏捷的一把抢过钱袋,在掌中掂了掂重量,面落笑容。
“你可太不仗义了。老子可是找了你一天啊。居然跑到这里来享受,你可知道老子可是饿惨了——被八条狗追杀吧。吃点破碗里的饭容易嘛?你说说。容易嘛。”
说着就将左腿抬上案席,拉起满是破洞的裤子给对方示伤。一条细腿上印有多种样式的狗牙印。
段子羽闻着对方左腿散发出的“香味”差点呕吐起来:莫非这乞丐不是装的自来熟,而是真的认识本大爷?那就好办了。正要问话间,一声粗喝吓的乞丐少年从案席上跳将起来。
“潘凤!看你往哪逃!欠的赌债该还了吧?这次还想往哪逃啊?”
几名渣胡子大汉笑呵呵的从人流中蛮横的走出,向包子铺逼近过来。同时散开,深怕对方溜了。
潘凤何人?
《三国演义》记载:群雄联盟,号关东盟军,讨伐董卓,大战于洛阳汜水关下。董卓大将华雄连斩关东盟军数名大将,勇不可挡,震慑关东盟军首领。
关东军冀州刺史韩馥曰:“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
众盟友大喜,盟主袁绍急令其出战。潘凤手提大斧上马。去不多时,飞马来报:“潘凤又被华雄斩了。”
目下,那叫潘凤的乞丐少年听来人催要赌债,心下大为松下一口气。紧张的神色瞬间消散,换上一副暴发户的神气凛然状,大摇大摆的重新跪坐了下来,拍案道:“老子要的包子怎么还不送上来?小心惹火了老子,让你这小小的铺子开不了张!”
一副凶神恶煞,谁惹谁倒霉的恶霸气势。
店老板听到客人叫喝,恼火的冲着小二大吼:“还不给客人送去!”
小二点了三笼包子飞快抱过来,轰然砸在席案上:“撑死你!”他暗道:不开张更好,已经一个月没有休工了。这样干下去岂不是要累个人吗?
段子羽猜不透,为何老板这么怕潘凤,而小二不怕。
潘凤说的让包子铺开不了张的狠招就是去到每位客人的案席前乞讨,给了也要讨,直至把客人吓走为止。
这一套特别灵,店老板就吃过潘凤的亏。“段子羽”以前也干过,只是段子羽“记”不起来罢了。
潘凤朝着店小二恶狠狠的翻翻眼,充满鄙夷的收回目光。指着手中的钱袋,对已到身侧的彪汉们得意道:“别这么不识好歹。咱们都在这洛阳混的,抬不见低头见,开罪也谁也混不下去。拿去。以后别来烦老子。”
“哟呵,潘少侠发财了啊。让我来数数。”得了钱,大汉们便不计较潘凤的恶言。他们负责讨债的,对这种似牢骚的恶言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为首的大汉接过潘凤扔过去的钱袋,细细数过后满意的带着众手下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以后再想发大财,来我们‘大杀四方’。给你低利息。”
段子羽不想潘凤如此嗜赌,这个垃圾武将现在还是少年,若是从此加以训练或真的可以力斩华雄。
“吃啊?怎么不吃?”潘凤说着连塞两个大包子进嘴里,他可是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当下狼吞虎咽起来。
段子羽瞧着潘凤急切的吃相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