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母听闻黛玉将被指婚,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要想入宫找太后说项、找元春求旨,奈何已被除了诰命,在入不了宫门的。
要想叫邢夫人递牌子入宫,偏她借口偶照管王熙凤的胎,竟是三催四请的都不肯过来。
贾母一怒之下,扶着鸳鸯撵到了凤姐院子里。
“好你个大太太,我老婆子还请不动你了!我让鸳鸯传话给你,叫你准备着递牌子进宫,你怎么半点儿回音都没有!”
邢夫人如今也学乖了,闻言腆着脸道:“老太太,我这不是没见过世面吗!往常都是老太太带我进宫的。如今,我一个人,哪里敢递牌子呀!”
“黛玉是咱们荣府的外孙女!为了黛玉的婚事,递个牌子都不敢,你怎么做人家大舅母!”老太太气道。
王熙凤忙在一旁劝道:“老太太莫急。夫人这是心里头没底儿,故才不敢入宫的。倒是林妹妹,一看就是极有福的,太后定给她指个好人家!”
邢夫人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进宫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一想就怕得慌!万一说岔了,反倒不好!”
贾母满心满眼的要撮合宝黛,哪里乐意听这些个!斥道:“你们也不想想宝玉!他俩大小一块儿玩到大,感情自不比旁人。你们好歹也要现在太后面前挂个号,免得到时候出了‘乱点鸳鸯谱’的事儿,反倒不美!”
王熙凤故作伤心:“我原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如今林家抬了旗,咱们已是做不得亲了!”
邢夫人瞥了眼一脸震惊的贾母,揽着王熙凤道:“是啊!原本这么好的姻缘,真真是太可惜了!”
十月底,皇后病愈重。
指婚的懿旨陆陆续续都下来了,其中就有给一等忠孝公嫡长子二等侍卫薛蟠同左副都御使之妹林黛玉指婚的。
眼见皇后是要不行了,太后含着泪下旨,命固伦纯敏长公主与东平亲王世子,于十一月十五之日大婚。
因赐婚的旨意早在两年前便下发,内务府那头早已将一应嫁妆等物置办齐全了。忽的要大婚,除了略紧张了些,倒是不显慌乱。
长公主如今都已二十了。
前年指婚的旨意下来时,人人只当长公主当年就要赶着大婚了。毕竟长公主府早已建好,况且,长公主都已十八了。
不想,皇上借口舍不得义妹,竟是拖了一年又一年!
雷克祌心里头怎么想的,倒是不必多加揣测。大臣们只担心皇上会将长公主拖成一个老姑娘,拖成大清唯一一个指了婚不嫁人的长公主。
若不是太上皇在上头压着,言说“秀女若未经选看,年逾二十方可自行婚配。秀女等得,公主自然等得。”否则,早有宗室老臣、礼部官员拼死力谏了。
十一月十五。
是日,雷克祌至午门恭进九九大礼。马二九、玲珑鞍辔二九,盔甲二九,闲马二十一,骆驼六,并进宴九十席,羊八十一只,酒四十五瓶。
太上皇亲至。
宝铉身穿吉服,前来行礼拜别。
原也是开国头一回。除开二嫁的固伦温庄长公主,这是大清头一回有正经册封了的长公主出嫁,雍正也是头一个太上皇。
因而,这日,宝铉要先往慈宁宫,去向雍正即崇庆行礼,而后来到保和殿,向帝后行礼。
因皇后重病,乾隆便命皇贵妃代为受礼。
殿内的命妇、福晋们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抬眼。
这皇后娘娘莫不是真的要不行了?这继后之位。。。。。。
乾隆受了礼,照着礼部拟好的赠语念了一遍,而后笑道:“今固伦纯敏长公主出降,按例,于保和殿、慈宁宫和皇后宫中筵宴。虽长春宫已封,但万不能因此就委屈了长公主。特旨,于翊坤宫摆宴九十,以示欢庆。”
十二月初一,皇后富察氏薨。
因已到年末,不可冲了新年的喜气,富察皇后的葬礼竟是草草了事。
赐谥号,孝怀,彰其执义扬善、慈仁哲行,民思其惠
太后有令,开年的祭祀不可无皇后。
十二月十五,命大学士张廷玉为正使,大学士查郎阿、福敏为副使。持节赍册、宝册立皇贵妃乌拉那拉氏为皇后。
“孝怀?失位而死曰怀,皇兄是如何安抚下富察家的?”宝铉奇道。
乾隆把玩着一串念珠,道:“富察氏做下什么事,富察家岂会不知?放过富察家,已是开恩。让富察氏病死,不过也是为了傅恒的仕途罢了。对外只说朕怀念皇后,再重用傅恒,又有谁知道其中深意呢!”
“至于富察家,当年既能叫哲妃入宫,拼着嫡子不居长也要叫庶长子留着他富察家的血,其心可诛。如今不过是处理了一个皇后,中宫无子,自是难以叫富察一族倾族相助的。如今不过是富察家,在她和大阿哥之间做出了选择罢了。”
宝铉又问:“那皇兄可满意乌拉那拉氏?”
乾隆笑道:“知道你素来喜欢她。原也不知道她哪儿合了你的心意,如今倒是看明白了,端的是皇后的气度!大方!规矩!解闷逗乐的,便是答应、常在之流。温柔小意,有慧贵人便尽够了。贤良淑德,诞育子嗣,则可以为嫔封妃。唯有端庄持重者,方可立后!”
☆、第66章 刑李薛蝌
千里缘亲戚巧相逢一线牵薛蝌喜得偶
乾隆八年。
过了正月;贾母好容易从除夕、初一、元宵的热闹中醒过神来。二月无甚大事儿,宝玉又不在身边,闲极无聊;免不了日日唉声叹气。
这日一早;荣府众人正齐聚在贾母的院子问安。忽听院门外吵吵嚷嚷的,几个小丫头打闹着走近。
“鸳鸯,你出去看看。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贾母吩咐道。
而后;转头看向邢夫人,说:“瞧瞧你管的这个家!连几个小丫头都敢这么没规没据的!一点子大家的气度都没有!”
邢夫人赔笑道:“老太太莫气,是媳妇儿的不是。二太太管家时,便坏了规矩,将这府里头的下人惯得;只差没爬到主子头上去了!我原想着好歹给二弟妹留点面子,慢慢儿拧过来。倒是我想岔了。既然老太太今儿发话了,那我也就能放手去狠狠儿的整治一番。”
王熙凤笑道:“太太也太慈善了。要我说呀,往后凡有那忘恩背主、欺上瞒下的东西,也不必管是服侍过哪个、奶过那个的,一应儿都打发了出去!横竖今儿老太太发下了话,为您撑腰呢!”
贾母闻言一噎。
正这时,鸳鸯推门走了进来,含笑道:“老太太,瞧瞧这些个小丫头,眼皮子忒浅!”
身后是几个小丫头子并两个看门的老婆子。
小丫头们进了门便叽叽喳喳的说开了:“老太太快来瞧啊,外头可热闹了!来了好些姑娘奶奶们,我们都不认得!”
王熙凤笑道:“哎哟喂,瞧瞧这激动地,小脸儿都红了。你倒是先给我说明白了,来的是哪家的姑娘、哪家的奶奶?”
一婆子说道:“先是见了一匹高头大马,说是忠孝公府的堂少爷。却不是来咱们府上作客的,是在路上遇见了,便一路上护送了。”
“后头是三辆青盖儿小车。车辕上的婆子说,里头是咱们府的亲戚。打头的一车里头是太太的兄长,一车里头是太太的嫂子和侄女儿,另有一车是珠大奶奶的婶子和两个堂妹。”
李纨忙说:“我们婶子又上京来了不成?竟是凑到了一块儿!倒真是天大的缘分!”
“谁说不是呢!”凤姐道,“毕竟原先也不是相熟的。这走亲戚若不是先约好了,便是赶在同一日到也是少有的。偏叫他们半道儿里头给遇上了,□怎么说来着?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贾母站起身来:“还不快快儿将人迎进来。对了,一定要把忠孝公府那位堂少爷请来!劳烦他一路相送,咱们怎么着也该好好谢谢他!”
谁知那婆子喏喏道:“那位少爷。。。。。。将人送到门口便走了。。。。。。”
贾母立马不耐动弹了,随口便指了李纨去将人迎进来。
待见过邢蚰烟和李家姐妹后,方才打起了精神。
邢蚰烟生得端庄,论稳重似与宝钗不相上下,却更多了份从容的气度。
而李纹、李绮出身书香之家,李纨娘家更是出了名儿的重诗书,以至于男女族人个个儿都能文擅诗。
若说邢蚰烟像极了宝钗,那么这李家的姑娘倒像黛玉多些,一样儿的腹有诗书,一样儿的风流婉约。只可惜终究是不及黛玉,少了那股子列侯之家养出来的傲气。
贾母一时拉过邢蚰烟的手看了一会儿,又上下打量了李家姐妹,方道:“怪道昨日晚上灯花爆了又爆,结了又结,原来应到今日。瞧这几个丫头,花儿似的!”
凤姐笑道:“可不是!越发衬得咱们呀,人老珠黄了!”
贾母复又问道:“可有地方住?若不嫌弃,便现在咱们家住下可好?”
原先知道黛玉赐了婚,贾母闷闷不乐了好些日子。等闲下来一想,只要宝钗能认回薛家,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赶忙叫人去打探。
谁知宝钗竟是出海了!若不是先头贾政罢官、贾母丢了诰命、大房二房分家等事实在折腾,贾母断不会称病不起好些日子,以至于京中大事小事儿一概都错过了。
如今见着眼前这三个水灵灵的姑娘,倒叫贾母又起了心思。
贾母不是傻的,荣府分家、贾政丢官,一件件的加起来,宝玉的亲事,哪里还能向原先那样挑剔?黛玉同宝钗是亲戚,好说话,可这一个个都已定下来亲事了!
邢、李两家的姑娘,虽出身上差了点,到底也不能说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刑家小有根底,李家清贵,配给宝玉,还是可以的。
这么想着,贾母脸上堆起笑来,问起了年庚八字并家内景况。
王熙凤听着不对,忙岔开话头道:“这一路水里头晃悠悠晃过来的,可不是该累了吗。合该好好儿的歇息才是。老太太有话儿,还愁没时候说?”
贾母忙说:“对对!先住下来才是正经。就住在。。。。。。”
邢夫人道:“就住咱们原先那个院子吧!左右那儿还没来得及拆,又住的开。李婶子同李纹、李琦也一块儿住那儿吧。李纨同兰哥儿住在大观园呢,你们却是不方便去住的。”
且说薛蝌。
薛蝌同薛天机原是想出海的,临了却被薛天相给拦下了。
出海到底不是小事,虽说内务府招皇商一块儿出海外贸,这却是头一回。说到底,祸福难料。
薛家在金陵偏安一隅,也有好些年没有实实在在的跑商了。如今也多半是下人在打理。冷不丁的要出海,只怕是去吃亏的。
因而,薛天相在内务府托了人,先叫薛天机同薛蟠跑一趟江南,而后跑蜀中,慢慢儿来。什么时候跑完了蒙古,再想出洋的事吧!
这趟江南跑完,却是在回来的半道上遇上了刑家与李家。
薛蝌也听宝琴说起过贾府的事。不看僧面看佛面,虽看不惯贾府的做派,但还是知道宝铉同李纨、王熙凤等一块儿起了个诗社。便是看在宝铉的面子上,一路上顺路护送下也是好的。
等到了京城,将人送到了荣府门口,随口话别几句,而后打马便走,就怕遇见哪个讨人嫌的。
薛天相同封氏听完,不由笑道:“你出京许久,不知这贾府已是分了家。不管是那个贾宝玉,还是他那个假正经的爹,都搬去西直门那儿了。”
外头宝铉走了进来,“那儿还有个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