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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了宫女,甄珩方道:“不是我不愿帮贤德妹妹,我若有这么一味药,我哪里还会是如今这般光景!”
贾元春气恼道:“若没这药,高氏又是怎么回事?”
“轻声!”甄珩皱眉道,“非是我有奇药,只是她高氏命不好,自个儿有奇疾罢了!”
“奇疾?”
甄家如今势大,又是包衣出身,自是能在太医院探听些消息。
太医们何等精明,帝、后、太后的消息向来是瞒得死死的,皇子皇女的脉案一般也不会外泄。偏前些年高氏有失宠之兆,又遇上其父高斌因身有残疾、御下不严被罢官,高氏的“宿疾”便叫甄家打听到了。
甄珩拉过贾元春的手,道:“我也不瞒你。桃花癣你可知道?”
贾元春道:“曾听说过,得此病者不可轻易靠近桃花,否则便要脸上生癣。只是我瞧那高氏春日里头从不曾避讳过桃花,并不像是有桃花癣的。”
“呵呵,她自不是得了桃花癣。”甄珩轻笑道,“她那病呀,该叫作‘花生癣’!半点儿沾不得花生!更妙的是,若是沾的多了,那可就。。。。。。”
贾元春道:“趁她病,要她命!”
甄珩摇头,以指抵唇,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正是趁她病要她命,自从知晓高氏之疾,甄珩便在随身的香包里装上了少许的花生粉。
可不正叫她寻了个机会撒了出去?
一不做二不休,若是此番高氏不死,往后两人只怕是不死不休了。
后宫倾轧,三天两回病一病也就罢了,若是闹出了人命太后可不会放着不管!此番高氏旧疾复发,人人都知道是自己出的手,若是再下杀手,实在不妥。
若是旁人下的杀手。。。。。。那可就怪不得她甄珩了。
至于太医,这般奇怪的病症都能叫人知晓,除了太医院,还能是谁往外传的?太医为了隐瞒,少不得要说慧贵人是顽疾难愈、不治而亡了。
乾隆十年正月二十三日,慧贵人病重,晋慧嫔。
同日,愉嫔珂里叶特氏晋愉妃,谨贵人贾氏晋谨嫔。贵人甄氏赐封号“著”;著者,明也。
正月二十五,慧嫔高氏薨。
太医再怎么隐瞒,却瞒不过乾隆。
太上皇留下的粘杆处可不是吃素的!早在甄珩最初下手之时,乾隆早已知道。
宫里头虽不忌讳宫嫔私交过密,但甄高两人的联手乾隆也是看在眼里的。后头高氏另投了纯妃,又和甄珩斗了起来!
不论是为了什么,乾隆心中早已有了惩戒之意。
甄珩之事可以按下不提,等了结了甄家自有追究之时。这高氏旧疾复发,正好可以叫她好好儿消停些日子!
只没算到还有贾元春这个蠢人罢了!
不过高斌可不愿就此放过!
高家虽然没落了,高斌好歹也是太上皇的心腹。高斌也是知道高氏的旧疾的,爱女病逝,他悲痛之余便托了旧友去查明真相。
下手之人贾贵人贾贤德,将花生粉混入了豌豆粉中,裹在点心上送到了高氏面前。
打听消息的是甄家的人,将消息告诉贾贵人的,是著贵人甄珩。
高斌苦求到了太上皇跟前,太上皇怜惜旧臣,命人传信乾隆,令他处置二人。
二月初一,贾贵人薨。
甄珩尚在自个儿寝殿得意这一石二鸟之计,就见到自个儿身边甄家新安排过来的大宫女采墨冲了进来:“不好了,甄府抄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忙。。。【顶锅盖防砸】
主要是之前码的好好的,忽然心中一凉,一百度,发现该死的人没死。。。
对,我原来的设计高氏不是在这个时候死的。。。。。。
于是推到重来
真的是心都碎了
拖来拖去就拖到今天
本一居心忠厚之人,易为属员所愚,又身有残疾,不能亲身督率,以致滋弊偾事,国法所在,固不可宽,戴罪河干已经二载。。。。。。
乾隆原话,不过这是乾隆二十年说的。
十八年上责高斌徇纵,与协办河务张师载并夺官,留工效力赎罪。
于是我安排高斌早点倒了算了,省的等到水灾了再去罚他。
给甄珩想封号的时候想到了本文的贵人们
贾贵人。。。假贵人
甄贵人。。。真贵人→著贵人。。。猪贵人
高贵人。。。【高贵】人
谨贵人。。。【金贵】人
宝姐姐正文还有4章,我尽快
番外应该会更慢点,但基本8月会搞定
新坑狄仁杰同耽,还记得神都龙王电影最后刷刷刷闪过的概念图吗?太美,忍不住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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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查抄密账
匿钱财引火烧上身现密账罪行加一等
虽说乾隆早拿到了甄家的罪证;多番布置,不想却跑出个定要为女申冤的高斌。
太上皇一来顾惜老臣,二来也想考验儿子一番;紧催着乾隆要叫甄、贾二人伏法。
贾贵人还好办些。
不说贾家会不会为她出这个头;即便贾赦贾珍要上赶着去当那冤大头;贾家也没那个能耐!
再一个,宫中诸人心中也早已有了猜测。
正月二十三日高氏重病晋嫔位;众人也知道这是为了冲喜。
愉嫔珂里叶特氏有个阿哥,如今圣上子嗣不丰,她晋愉妃是迟早的事。
甄氏与高氏同住咸福宫,连带着得了个封号,说到底还是在为高氏冲喜。
咸福宫三位贵人;就贾贵人贾贤德没个动静不说,皇上竟是叫封贵人不久的谨贵人晋了嫔位!
一个府里出来的堂姊妹,一个贾贤德入宫十多年,仍是个无封号的小贵人;一个贾迎春入宫不到一年,初封便有了封号,如今又像是挤掉了堂姐一般,眨眼就晋了嫔位。
且不说这里头皇上对谨嫔的看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是明晃晃的打贾贤德的脸呢!
再加上自慧嫔薨逝,贾贵人便像是又被禁足了一般,不再出现在人前。。。。。。
个中缘由,不难体会。
著贵人则不同。
且不说众人眼里头她没那个嫌疑,便是乾隆想叫她暴毙,也得掂量掂量甄家!
不论甄应嘉是否有那份舐犊之情,甄家辛辛苦苦连着安排了三个女儿要小选进宫,单单只有甄珩一人如愿成了帝王妃嫔。
虽只是个贵人,好歹今日刚得了个封号不是?
位份、圣宠、孕事、子嗣,甄家一个都不想放过!
乾隆若是这时候处置了著贵人,难免有碍朝堂之事。
奈何太上皇催得急。
乾隆无法,只得命人驰驿江南,金陵、苏州两处一块儿宣甄应嘉的罪状,务要将甄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一块儿拘拿,万不可走漏了一个!
金陵有王子腾镇着,贾琏又在金陵与苏州间来往的必经之地扬州,翁婿二人合力,一夕之间就将两地甄氏族人抓了个干净!
只可惜到底太过仓促了些!
乾隆接到回报,长叹一声。
毕竟准备的还不够周全,匆忙出手也来不及事先命人查探,以至于走漏了几人。
甄宝玉、甄珠,奉甄应嘉之命,携大批财物入京,贺著贵人得封号之喜。同时,也是为着甄家将来迁居京城来提前看宅子的。
王子腾作为两江总督坐镇金陵,竟半点儿都不知情,可见甄家盘踞一方的势力!
乾隆正在叹气时,北扒儿胡同贾府来了客人。
“即便不说荣国府,单从王家论起,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王夫人瞟了眼堂下几口箱子,笑着同甄氏兄妹说道:“何况当年咱们金陵四大家便是同气连枝的,焉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太太慈心,甄宝玉铭感五内。”
“只是。。。。。。”王夫人话锋一转,叹道:“如今这府里头我也做不得主了!老爷偏心贱婢,若我执意留你们,只怕那贱婢就要撺掇着老爷将你们赶出府去!怪只怪这府里头没个长辈。。。。。。”
甄宝玉心领神会,忙道:“太太安心。父亲命小侄进京时,便吩咐小侄必得去给老太太请安。带来的婆子里头也有几个是常往荣府去的。只请太太指个人,带侄儿一块去便是!”
“好孩子,你有这份心便好。”王夫人忙出言阻止,“如今那府里头是我那不成器的大伯子做主,老太太虽不曾受什么大委屈,只怕你们去了也是保不住你们的。我也不过是悄悄儿使个亲信,去给老太太递个话罢了。”
甄宝玉自然是听从的。
甄宝玉与甄珠带着家人,还未进京便以闻得甄家抄家的消息。
幸而走脱了人的消息还未传到京城,一行人倒是顺利进了城门。
甄珠小选前便由甄应嘉那儿得知了宫中各嫔妃家世,荣府大房二房分家之事自然知晓。
若说原先甄氏兄妹是预备着投奔荣府的,那如今便进不得荣府了!荣府分家,有多少是因为皇家护着贾赦的缘故?投奔荣府,那敢情是自个儿给贾赦送一个大功劳呢!
王夫人自告奋勇要使亲信去将贾母请来,兄妹俩自然乐得清闲!
王夫人看上的是钱财,贾母看上的却是人。
贾母清楚,甄家是没救了。
甄珠既是甄家悉心教养要送进宫的,与其将甄珠交出去,还不如便宜了宝玉!
因沉声道:“我也不和你们说虚的,圣上乾纲独断,即便我豁出个贾家,也保不下一个男丁!”
甄宝玉闻言心中一动,一时也顾不得自个儿的事,立马冲着贾母就跪下了:“还请老太太救珠儿一命!”
贾母道:“大家子姑娘,甚少有见外客的时候。倒不如叫珠儿留下,你另寻一人扮作是她,官差哪里认得!”
珩、玢、珠、琚、瑀,甄家这五位嫡小姐可是预备着要进宫的!自然是藏得好好儿的。除了甄家嫡支族人、宫里头负责小选的宫人,再无外人见过。
若不是甄珠落选,甄应嘉也不会叫她出门。
甄家一个世家大族,能绵延至今以至于招了帝王的忌讳,家规自然是极严的。
如今能保下甄珠,甄家族人谁会多嘴?便是皇上那儿,也不至于特地差个宫人去给甄珠验明正身。
若甄珠被抓,或作为犯官家眷被当街发卖,或跟着族人一块儿被流放,横竖是比不上藏在贾府的。
甄宝玉给贾母磕了一个头,“往后珠儿就全靠老太太了!”
说完,站起身来,领着甄家带来的人,转身便出府去了。
甄珠叫不住甄宝玉,又有鸳鸯、周瑞家的在一旁拉着。眼见着兄长已是出了大门、再也望不见人影了,终是软倒在地。
贾母亲自起身,走了两步,拉起了甄珠,拍着她的手慈爱道:“往后你就留在这儿吧!好歹给你爹留下一丝骨血!”
说着,示意鸳鸯取来纸笔,递了上来。
“你们兄妹来这儿走了一遭,怕是瞒不过旁人的。虽说你哥哥现下应当是在买人顶替你了,咱们也得留个心眼。万一出了纰漏,有人来搜,咱们也不能叫你没个身份。这张是卖身契,你便签了吧!今后你便是这府上已故尤姨娘的陪嫁丫鬟,凝梅!”
甄珠悚然,猛的抬头,只见贾母仍是笑的一脸慈祥。
第二日,京城张贴起了甄宝玉、甄珠的海捕文书。
三日后,甄宝玉归案,甄珠已于两天前病故。
贾宝玉房里多了个梅姨娘。
早在下海捕令的当日,便有官差搜查了北扒儿胡同贾府。
如今贾政无官无职,本身也不过是个监生,还是老国公在世时给他纳的监。官差上门搜查,他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