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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凤儿不能否认,那一刻,她的心,真真实实地为他颤动着,为了他的那样如同母亲一般的神情。毕竟,她好象,有九年没有见到母亲了。
任何一个神情,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让她回忆起曾经呆在母亲身边的日子,母亲,终究还是没有将她一起带走,让她留在另外一个世界,是不是冥冥之中,母亲的意思呢?
如果是这样,月鸣尚,又将在她的生命中,占据什么样的地位呢?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无法去回答。
月鸣尚昏睡了几个时辰,终于有些模糊的清醒。
“凤儿?是你吗?”他的手捏的更紧了。
苗凤儿微微笑了,灿若朝阳,“是我。”
“还好,我不是在做梦。”呓语般的,他将唇凑了过来,寻上她的。
缠绵地吻,仿佛是他心底最渴望的诉求,苗凤儿的心,微微颤动着。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复杂的不行,但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令她厌烦的占有都更能打动她的心。
至少,她真的可以感受到,他心底的爱意。这一刻,她也可以确定,如同他所说,他是爱她的,一直爱她,爱的很深。
有多深,她不必清楚,至少此刻,她又得到了更多的爱。卫可风的,月鸣尚的,他们的爱,令她的生命似乎不再苍白,有了鲜活的色彩。
“这几天,我都在这里陪你,别担心。”苗凤儿察觉到自己异常温柔的语气,不意外地红了脸。
月鸣尚悄悄红了眼眶,却更加用力地吻着她的唇,他好象,离她,更近了一点。一次就靠近一点,是不是,就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的整个生命……
两天,三天,四天,苗凤儿都留在王府,小世子有专门的人照顾,月鸣尚一心一意地缠着她。
其实,月鸣尚,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坚强吧!至少,他的心,有的时候,脆弱的不堪一击。
前天,她见他已经能够起身处理府中的事物。便打算离去,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就近歇息在外面的塌上,不与他同寝,但是,她才刚刚显露出一点要走的意思,他便沉默的异常可怕,一个身材精壮,宛如神人的大男人,抱着孩子,暗自红了眼眶。就像一个小媳妇一般,好象她一去,便不再回来一样。
孩子也是,与他爹似乎一个心思,哭的叫人心碎。当然,母亲走了,父亲就如同一个木头人,母亲走了,就没有柔软的女声哄他入睡,没有人温柔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件珍宝……
惹得她内疚的要死,好象自己是那抛弃妻儿的负心人,可是,她已经答应了那个静静守侯的男子,要在几天后回去,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走。看月鸣尚的样子,似乎,是缺乏保证,是缺乏承诺,可是,不管她怎么保证会定期来看他,他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仿佛她只要一走,他就抱着孩子跟在她后面一样……
唉,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刚刚开了个头,说自己已经逗留了好些日子,该回去了……还是用试探的口气,这个小气的男人袖子一甩就回房了,连饭都没吃完,这个笨蛋,不知道怎么爱护自己的身体吗?
苗凤儿叹息,跟在他身后回了房,留下一头雾水的好月站立一旁,为她家原本冷漠自持的王爷因为现在的女主子的一句话失去了冷静而不理解。
进了房,苗凤儿潜到床边,那人正背对她侧蜷着。
她无奈,也脱了外衣上了床,从背后将他搂住,试图用自己的温暖去软化他的心。
他身体一僵,随即又蜷缩了起来不出声。
“我已经说过,还会来看你们,为什么又发脾气!”苗凤儿耐心地开导。
“你的心,一直都不在我身上,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不会丢下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刚刚哭过。
苗凤儿被他说中了心事,有些窘迫,也有些不解,他的要求,已经越来越多,要她时时刻刻看着他,望着他,想着他,想要她对他说柔情的话,想要她时不时亲吻他,可是,这些她都很勉强,因为她爱的人,终究不是他啊,就算感动,也只是同情与怜悯,光靠这些维系的感情脆弱而单薄,虽然也为他的爱而感动,可是,终究她的心里,只有那个人啊……这种情况下,叫她如何亲他吻他,不拒绝他的要求……
可是,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失落而寂寞的表情,她都会感同身受般的难过呢?看到他孤单地躺在那里,或是失落地看向窗外,她都仿佛看到多年以前,无人陪伴而失望孤寂恨不能自己从来不存在的苗凤儿?
她扳过他的身体,面对面躺着,:“月鸣尚,我说过我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他飞扬的眉忧郁地垂落,半天没有开口,沉默,沉默,再沉默。
“那你,为什么不肯抱我?”
苗凤儿呆住不动,神情也有些羞恼。
“抱我,我就相信你。”男人失落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奇异的神情,似是希望,又似是试探,苗凤儿在心里狠狠嘲弄自己,看吧,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都怪你自己。
她狠狠心,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肤,:“随便你!”
男人半天都没有动作,虽然呼吸开始变的急促起来,却还是坚持着没有动作:“苗凤儿,我要你来抱我!”
苗凤儿傻了,为他的要求而半天回不过神来。
第 63 章
感情这种东西,让苗凤儿吃尽苦头,实在是不明白,也不能理解。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了。怎么能够因了同情而又靠近别人,可是,她自己就在做这种事情。无法辩驳!
月鸣尚,该死的月鸣尚!苗凤儿无奈地叹息,却仍旧去放了帷幕,吻了他。
细吻,涓水长流。
他只揽下她的身体,亲密相依。
苗凤儿别扭,却也无奈。
眼前横躺在她眼前的男体,有着比例完美的修长健美的身形,宽厚的胸口,自然收紧的腰身。苗凤儿闭上眼睛,如同身下躺着的是一尊雕像。
饶是气度再好,心爱的女人对他毫无欲望,甚至将这种事情当作一种折磨,月鸣尚也不可能再装作毫不知情。
明明心中愤怒异常,却半点都不敢露出来。苗凤儿外表看来柔弱,其实刚强的很,他要是再敢造次,以后就连边都挨不着了。思及此,他散了头发,软了身体,纠缠上去。
苗凤儿心中不忍,只抱了他不愿说话。
月鸣尚叹口气,将已经发烫的身体微贴紧了些。
只这样就好了,只要她还没有厌恶他到不愿意碰触的地步,他总有一天,可以得到她的爱吧。
两人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月鸣尚先起来,像体贴的郎君一般,帮苗凤儿备好马车。
只是,直到最后,苗凤儿也没有拥抱他。这让他感到痛苦,却也无奈。
得了她的保证,痴痴送她离去,也便罢了。
苗凤儿却并未回家,而是直奔皇宫。
月皇内室苗凤儿再次觉得她来的不对,至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过来。
月修文横躺在床上,锦绣的锻被也遮不住里面的春光。苗凤儿视若无睹,也不行礼。
“苗相没什么对本王说吗?”月修文淡然一笑,不意露出胸前的美景。
苗凤儿面不改色,“我该说的,早便说过了。希望你不要再去为难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月修文脸上镇静的面具再也挂不住,一掀被子跳了出来。
一身青紫的痕迹,妖娆的蝶恋花图,令人觉得压抑的愤怒。
“那我算什么!”他愤怒地大声吼到。
“我算什么!你的玩具,你的小宠,还是别的什么猫狗。”
我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
“是你将我弄到现在男不男女不女的境地来的,现在你要抛下我跟别的男人风流快活!”
月修文的样子,跟坊间那些民夫或者是弃夫已然没有什么分别。只是,有分别,苗凤儿也不愿意知道。这个男子,从来就跟她无关,他是死是活,是开心还是难过痛苦,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就算他曾经是她温柔的玩物,那又如何,现在他不已经没用了么?
月修文愤怒地冲上来,抱着苗凤儿死命摇晃。不着寸缕的身体,在空荡荡的殿中有说不出的凄清惨淡。
苗凤儿很轻易地格开了他的手臂,推开了他。
“我好象忘了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请你别再这样纠缠不休,放过彼此不好吗?”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是这样,仿佛这种莫名的纠缠至死方休。
苗凤儿忘了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对一个爱她的男子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他跌坐在地上,失望地垂下头去,神情茫然,“我知道。”
我都知道,知道你虽然说了要来看我。其实不是来看我,只是想要来警告我,警告我不要再伤害你和皇弟的孩子。我几乎想要脱口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将孩子换了来巩固皇位,如果我真的这么做的话,你一辈子都不会再看我一眼,是吧!正因为我抱了这样的念头,才会对你的到来这样期待。
第一天的时候,我把自己打扮了一次又一次,看了一次又一次,惟恐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让你嫌弃了。我以为下一刻你就会出现,可是你没有,那么长的等待,也没有办法打动你冰冷的心。
然后,我放弃了等待。我主动去王府找你,偷偷的丢开侍卫,悄悄潜进王府,看到却是你们像拥而眠的身影,交颈而卧啊,我一辈子也没有这种待遇吧……
我没有嫉妒的资格,这一点我很清楚,也不可能起与皇弟争夺的念头。可是,我不懂,为什么你不可以分一点点的爱给我呢?民间的女子有那么多夫郎,你身为相国,为什么就容不下我呢?
所以我恨,强烈的恨你。可是,你为什么在这时候又出现了——在我这样充满怨尤的时候。
是你,让我这样卑微,这样低贱,你说的没错,月国的一国之主,与青楼的男妓没有什么区别,都一样是贱骨头,或许应该说,我比他们还不如,他们靠身体吃饭,活的正正当当,我却贱的去企求你的爱情和眷恋。我比他们更下贱,这副身体,这颗心,为什么我没有你便无法再活下去……
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不是活的很好!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一定可以活的很好!都是你!
“你知道,我怎么了吗?”月修文凄恻地笑,叫她有些毛骨悚然。
他不再言语,手却往身体上抚摩,一一抚摩过青紫的痕迹。然后在白皙的身体上又掐又拧,嘴里却呻吟不断,“苗凤儿……啊……好舒服……舒服……”
他的手,尖利的指甲划过身体,继续留下可怕的痕迹。或青紫或嫣红,仿佛是被人狠狠蹂躏了一番。
他在自虐,苗凤儿惊恐地注视着他,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无法明了的复杂感情。
他往后挪了挪,执起床边令人触目惊心的钳子,往自己身上招呼。细腻白皙的皮肤留下更为可怕的痕迹。
他露出痛楚夹杂着快感的笑容:“我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这副淫荡的身体,为什么没有你就活不下去!”
苗凤儿倒退几步,靠着柱子站定,惊魂未定地望着他,他疯了!
月修文是疯了,等待已经磨掉了他仅剩的理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