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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一抖:“怎么回事?”
上官绮眉一挑:“还不是你那什么玉佩。都说是你贴身的东西了,你当时没看见子许哥哥手都抖得不像样了。当即去找了他家奶奶。”
瑞雪将手中茶杯一放,她看着我。我依旧是脸色苍白,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像是许多话憋在心里,憋得太久了,都忘记怎么说出口了。
上官绮继续说:“他知道他奶奶将你赶走的时候。我在一旁,我都吓死了,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发那么大的火,整个人都是阴的,谁都不理,当场就将他奶奶最喜欢的白瓷一掌击得粉碎。”
我不禁回想起以前他生气的时候,他就喜欢阴着脸,也不说话。可是我当时哪里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生气的呢?他握着我的手,捏得我生疼。我哪里知道,他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他而气成那样?
“后来他就派人去寻你,却发现那个车夫都死了,你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后来你妹妹到了益州,我们就想或许你是被夏岑带走了呗。你不知道,那些天,子许哥哥就把你的玉佩系在手上,一直说要打徐州那场仗。”
“砰”的一声,是瑞雪将手中的茶杯打碎了。
我循声望去,她脸色顿时比我还白。
上官绮就是讥讽一笑,她朝我摇头:“阿端啊,你是个好姐姐,不过却没有一个好妹妹。你知不知道,是谁告诉我们你已经死了的?”
她如此说,我自然就明白了。
瑞雪朝我说:“对不起,阿端。”
“哼。”上官绮很是不屑:“就是你这好妹妹哭着找来说是你已经去了,她孤苦无依的,太子一个不忍心就将她留了下来,然后呢她就将图盗走了。阿端,你知不知道……”
上官绮突然眼神变得极其可惜,我看着这种眼神,顿时满腔酸楚。她说:“子许哥哥出征前吃了很多很多的酱肘子,他说这是他家阿端最喜欢的,如今他替她。”
上官绮站起来对我说:“阿端,你跟我回去吧。”
她朝我伸出手,而客栈的门却在这一瞬间被人一脚踢开。上官绮脸色大变,立马从身边抽出剑来。我转过身,突然明白瑞雪的那句道歉果真是一语双关。
小岑子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给我拿下!”
一大群佩刀侍卫纷纷抽出刀来,我突然冷笑:“对付一个女子,这是何必?”
小岑子见我张口,这才有点松动,却还是坚持:“她是一颗好棋子。”
我不慌不忙,走过去挡在了上官绮身前,我挺起胸膛,扬着头:“要想拿下她,还是先过了我这关吧。”
一时间大家都僵着没有动,小岑子面色僵直,他眼眸深邃,如同黑洞一般深不见底。他依旧面无表情,可是手却捏得极紧。
我那么一瞬间是那样想的,快点将我杀了吧,不要犹豫了。我承认我心里有些转不过弯来,小岑子又没有立刻杀了上官绮的心,她被抓了,我过后放了便是。可是,我就是想挡在她面前,心里滋生出如此阴暗的想法,人生一世短也是死,长也是死。
小岑子突然朝我苦笑,甚是凄凉:“阿端,你不过仗着我喜欢你。”他挥挥手,一干侍卫立马退下。
上官绮见机往窗外一跳,离开了。
小岑子拉过我的手,对我说:“走吧……”
我看了瑞雪一眼,点头说好。
在回去的路上,小岑子一言不发,将我送到门口后转身就走。瑞雪跟在我身后,她眼里终于有些许泪光,她随着我进门,看着我躺在床上。
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出口:“阿端,我是不是太过火了。”
我翻了一个身朝向她,没有犹豫地点头:“对,太过火。你知道么?上官绮本来一早就可以杀了你,是我将她拦下。你千不该万不该将小岑子引来,为何不能光明磊落些?我真是太失望了。”
瑞雪眼里扑闪扑闪的泪珠终于掉下,她不否认:“是我有欠考虑,我与她的事确实不该将第三人扯进来。阿端,对不起。你现在是不是不想看到我?我知道的,我现在就走。”
说完她果然一副往外走的模样。我叹一口气,随她去吧。
翌日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太子突然进攻,来势汹汹,据说他是得了西凉的助力。我猜想,大概是某个皇家公主远嫁他乡了吧。
而且,令钟武痛心疾首的是镇国大将军临时倒戈,对新天子表了忠心。我想想也是,镇国大将军唯一的子嗣乃我家大娘,而我家大娘向来是以我家爹爹马首是瞻的。
钟武亲自上阵,战事一下子剑拔弩张。
可是就在当夜,小岑子在我房里喝得大醉。朦胧之间他似乎泪意不止,他向我说:“阿端,我怎么办?”
他说完这句话就睡了过去。第二日天亮之时,我听见一些个《文》闲言碎语,才知道原来《人》就在昨夜,钟武战死《书》在沙场,首级被人取下挂在《屋》沧州城的城墙上。
日上三竿之时,小岑子才醒过来。作为一个主帅,实在是让人无语……
他转脸看向我,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我直觉他又瞒了我什么,我当时心里便想问他一个清楚。可哪知他下一秒便走向门外。
门外候着的是他的副将,他披上铠甲便走。
我看着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折射出一道道冷厉的光。他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这一日尤其漫长,我甚至能听到远处的厮杀声,像是从天际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发生。夜幕降临之时,我听见大批大批的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我以为小岑子胜了,可是后来才知道回来的人仅仅是出去的五分之二。
几日间,太子犹如神助,连连向北,一路收服失地。小岑子最终还是退回了封地—益州。
当夜月如寒霜,我的房门被一脚踢开。蓝妃娘娘怒目而视,指使一群大汉将我缚住,厉声道:“将她给我关起来!”
我当即动弹不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依稀看到远处的点点星火,就如同凄寒之夜里唯一的亮光。
作者有话要说:比较抽,不敢放存稿箱,。电子书不定,亲爱的读者们淡定啊~晋江抽好了,双更伺候啊~
58、大限已到
58、大限已到 。。。
我被压着,嘴里被塞上一团白布,叫都叫不出来。我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带到何方,我脚下踉跄,身子几乎是被人从平地提起。驾着我的大汉走得极快。蓝妃在前面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我,她好像很急。
夜色依旧,益州城的街上只有我们几人的脚步声,噔噔噔得响着,搅得我一瞬间突然想要鱼死网破。我不明白我哪里来的这丝情绪,突然就厌世。我不禁苦笑,又想起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大言不惭地说我不想搅进来,我比较惜命。
然而,谁都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如今我双手被缚,连说话都不能,更别提要死。
终于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很快,我就被带到一间极为破旧的小屋。要是从前,我一定会吐槽。这间小屋实在是太落俗套,从外观到摆设哪一样是与电视剧里的柴房两样的?然而,我这一刻倒是再也没心思。如今换做我被关柴房,哪还有那份闲心去评头品足?
再者是,我知道大限已到。
我被人像扔破烂一样“唰”得一下子就被扔到地上,我这几天估计是瘦了不少,这一摔硬是摔得我冷汗直冒。
蓝妃声音能柔成水,她再一次用手指掐我的脸。她的手是一阵冰凉,就如同毒蛇的表皮一样,那样的刺骨心寒。我猛地一摆头,我讨厌这种恶心的感觉。
她却笑了,摇摇头:“呵呵,阿端,你好好呆着吧。”
说完她就领着一干人扬长而去,连一滴水都没有留给我。
柴房里只有一支红烛发出忽明忽灭的光。地上很凉,我睁着眼睛看着天际一丝丝泛起鱼肚白。屋内死寂一片,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咚咚”直响。我腹中空无一片,却没有丝毫胃口。
我回想自己在这里短短十几年的人生经历,除去嫁与赵骚包的这些时日居然是一片模糊。我曾经大言不惭,我的三大目标,现如今看来竟然是一无所成。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间,天色又渐渐亮堂。柴房门被推开,一个小丫鬟眼观鼻,鼻观口地走进来端给我一碗白粥,解开我的手臂,抽出我口中的白布后依旧一言不发。
我还是识相的,将那白粥捧在手心里。她看了一眼,哐当一声将门一锁就走了。
天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喝白粥。
那白粥分明就是冒着能够杀死人的白气,一团一团地将我困住,我又想起许多日前在赵家宅子里脆生生的翘碧丫鬟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宅子里以前的主子就是这么吃的。那碗她端着的白粥与眼前这碗仿佛一模一样,搅得我心里安生不得。
时至今日,我不得不承认,我当时就嫉妒就已经恨了。
可是今天,他早已不在了。他让我等他,可他却先走了。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像是有千百条小虫子在一点一点地啃着,他还没有向我解释清楚,凭什么就今生再也不见?
我饿了整整一天,眼看着从小窗口里折射进来的阳光一点点消失。夜又来了,我有些累,浑身没有力气,也没有人理我。
在我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屋外突然“轰隆”一声,直直将我吓醒。我连忙跳起,一阵眩晕。我将将站定,只见一个极亮极亮的闪电从天空的一边划到另一边,生生将整个天际劈成两半。然后,又一声“轰隆”的巨响传来,就在此时,“哗”地一下雨水便下来了,就像是倾下来似的。我站在屋内,屋外下着大雨,而屋内下着小雨。“滴答滴答”一声声地砸到地上。
我无处可去,挑了个还算是干爽点的地方待着。
此般凄凉,真乃我两世为人之头一遭。
我紧了紧身子,就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屋里进来一阵风,而那雨声便越来越清晰。我睁开眼,大约是烟雨迷蒙,我只看见一个轮廓。后来我不禁想,大概是我饿昏了头,我嘴里第一声便叫道:“赵骚包!”
门“哐当”一声被关上,小岑子的声音清晰无比,他语气寡淡低沉:“阿端,是我!”
我站起身来,这才看清楚他。他胡子拉碴,满脸疲惫之色,双目血红,眼眶四周是极其明显的青黑色。而他那一张曾经完美无瑕的脸如今有一个十分触目惊心的刀痕。那刀痕自他眼角一直到他嘴边,似乎没有上什么好药,有些皮开肉绽的惊悚感。
“你怎么了?”我问他。
他望着我,嗫嚅着,仿佛是有话要说。我也看着他,只见他满眼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郁之色。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来居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向我伸出手来:“阿端,走吧。”
我摇摇头:“蓝妃将我带到这里来,是有何用?”
他似乎浑身一震,他不再看我,说道:“没用。”
他在骗我,我知道。外面雨声好像又大了一些,我见着他盔甲上滴下的一滴滴雨水,渐渐聚成一团。我不禁苦笑:“岑哥哥,你保不住我了。你冒雨前来,连盔甲都没换下,可是说到底也没用。你一走,蓝妃娘娘立刻将我关了起来,你防不胜防。”
他见我这样说,立刻摇头:“不会的,阿端,她不会伤害你的。”
他神色如此恳切,但我依旧说了出来:“你这些天失了多少城池?蓝妃娘娘将我关起来为了什么?我猜是不是我有什么用处?”我眼角扫过,他神色怅然,眉头微皱。我陡然笑道:“岑哥哥,还有一句话,切要保重身体。”
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他的手极其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