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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知将一个黑衣人一掌击倒。转身却看到脸色煞白的夜来颈子上汩汩的鲜血直流。
他眼神蓦然狠厉,是夜来从未见过的神色。
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此时杀气浓重,让人不敢正视。
“放开她!否则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他薄唇轻启道。
挟持着夜来的蒙面人手心直冒冷汗,他听闻过这个大祭司的传闻。
来之前顾总管就叮嘱过他,不能硬战之能智取,否则就是百万羽林郎也难敌他一人。
他越愤怒说明手里的这个女人约有价值,每个人都有软肋,
只要抓住了弱点再强大的人也得束手就擒。
他拖着夜来向后移动,边走边说:“收拾我之前你最好先考虑好。
不然,死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了,说着手上的力道有加重了几分,
利刃划入皮肉,血流如注!夜来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到时候纵使你法力再强大,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吧!”黑衣人变态的狂笑。
云景知往前逼近冷冷的说:“你想怎么样?”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伺机寻找机会救夜来。
落崖!
不想那黑衣人却将夜来拖的更远,一步步退至悬崖边上。
一声尖利的哨响,百十个黑衣人一下子从四面八方跳了出来,将云景知团团包围!
“交出鲛人泪,否则我就杀了她!”黑衣人舔了一下夜来脖子上嫣红的鲜血阴笑着说!
云景知淡淡的看着他们说:“知道的不少嘛!那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呢?”
“当然知道!你就会变成冥灵之神,重新堕出六道之外,再无法踏足人间,对我们夜在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哈哈————”黑衣人笑得猖狂!
“那好!先放了她,我就把鲛人泪交给你们!”云景知说!
“你先把鲛人泪叫出来,我就放人!”黑衣人在夜来的脖子上又划了一下!
云景知伸手大声喊道:“住手!我给你!”
“不!景知,不能给他们!我不要你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漂浮在宇宙的尘埃里!
我连累你够多了,别再为了我做傻事!”夜来朝着云景知哭喊道!
云景知却笑着说:“傻瓜!我是你男朋友的嘛!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啊!”
说着伸手抚在左袖口处,那里出现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闪着幽蓝的光芒一刹那将天地照亮。
云景知将鲛人泪托在掌心,在鲛人泪离开他身体的瞬间,
他的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乌黑的长发变成了雪白的银发,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没有了存在感!
“不!”夜来大叫一声!
“云景知,你如果敢把鲛人泪交出来我恨你一辈子!”
说罢张嘴死死的咬住黑衣人的手腕上的一层皮,左脚狠狠的跺在他的脚上,
右腿猛地后抬踢在他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黑衣人没料到她会反抗,手上的一险些被夜来咬掉,左脚的脚趾钻心的疼。
最要命的是命根子被那一踢大概是再也不能人道了!
他痛得无暇顾及夜来,弯腰缩成一团疼的冷汗直冒。
人间地狱!
夜来趁机逃跑,刚跑两步背上痛得钻心,她转身回望,看到趴在地上的黑衣人,
阴狠的眼神和没有收回的手。
那把原本在他手里的解手弯刀正插在夜来的后心上,力量之大使得刀柄一半没入身体,
她踉跄了向后倒去,落下悬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云景知在风中纷飞的白发,
还有他悲痛欲绝的呼喊!
“景知,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夜来!”那声嘶力竭的叫声里愤怒、悲痛、绝望。闻者动容。
夜来觉得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迅速的往下坠落。
耳边是如练的瀑布震耳欲聋的轰鸣,背上的疼痛似乎也消失了。
渐渐的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没有了任何知觉。这一次怕是再也逃不过了!
不知道自己死了轩辕连城会不会难过!
云景知双眼血红的怒吼,一头银发随风飞舞,雪白广袖里飞出无数条光练。
疯狂的朝那些黑衣人挥动,光练所到之处,残肢断头血溅如雨,
那些光练如绞肉机一般将那些人切得粉碎,一时间断崖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各种形状的断肢,残骸铺满了整个断崖,百十号人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那情景如人间地狱一般,挟持夜来的黑衣人起身欲跑,被云景知拦腰斩断,
他的上半身啪的一声跌在地上,下半身却往前跑了两步后才倒下。
上半身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腿,眼神是错乱的恐惧,
嘴里“呜呜哇哇”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双手抓着地上的野草向前爬行。
颤巍巍的去够自己的下半身。
云景知一步步的走向他,伸手封住了他的穴道给将血止住。
眼神森寒的说:“我护住了你的心脉,你不会失血而亡,
不一会野狼就会寻着这血腥味而来,享用这些新鲜的血肉。
你没有腿,怎么跑呢?”他血红的眼里是复仇的残忍!
说罢起身来到瀑布前,望着湍急的水流,眼里的伤痛慢慢的浮现。
夜来我一定要找到你!
水流轰鸣,哪里还有那个灵动的身影,滚烫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倾斜而下的水流,溅起细密的水珠,打在他潮湿的脸上,分不清哪里是泪哪里是水!
“傻瓜!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了你,这下让我去哪里找你呢?”
他喃喃自语,仿佛一个丢失了最心爱宝贝的孩子般无助。
他望着那水流,眼里是是孤注的决绝!纵身跳下了悬崖!
“夜来!我一定要找到你!”
瀑布下面是个深潭,潭水冰冷刺骨,水下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生气。
云景知催动鲛人泪将潭底照的如白昼一般,
这深潭因长年瀑布的冲刷,潭底怪石林立,因为潭水太冷潭底没有任何生物。
云景知在潭底细细搜索,每一处都不放过,然而将潭底找了个遍也没有见到夜来的踪影,
哪怕是她的一丝讯息也没有。
他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但是却不停歇的一遍遍的寻找。
冰冷的潭水使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他却停不下来,机械的重复着手里的动作,甚至连细小的石缝都不放过!
然而却没有一丝夜来的踪迹。
天渐渐的亮了,阳光从水面上透下微弱的光。
他瘫倒在水底,看着那晃动的光怎么也照不进自己冰冷的心。
他终究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伤害,甚至丢了性命。
泪水一流出来就融进了冰冷的水里。他一动不动的躺在谭底嶙峋的石头上,
雪白的长发四散开来,漂浮在冰冷的潭水里。双眼紧闭似乎沉沉睡去,
悬崖上一群吃饱了的野狼,绿色的眼里闪着野性的光。
每只狼嘴里衔着一只腿或者是一只胳膊,还有一些肠子,
心肝之类的心满意足的跑向树林深处。
那些专门吃腐肉的乌鸦,苍蝇,虫子,蚂蚁,也纷纷赶来这里大快朵颐。
血腥味,腐尸味,弥漫在空气里,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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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夜里写这些章节,有些惊悚!
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呢?
大清早宁王府里就一阵吵闹。
君清婉一脸怒气的推开了芸萝的房门:“狐狸精,你把轩辕连城藏到哪儿去了?
别以为我哥哥走了你们就能欺负我了!今天你最好把他交出来,不然我让你好看!”
芸萝正坐在铜镜前梳头,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头也不转的接着理自己的发髻。
君清婉一看芸萝不理她更加恼怒,泼妇一般的破口大骂:“小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一天到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在王爷屁股后头,还不是想要爬上枝头做凤凰。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只要有我在,你们这些狐狸精想都别想!我才是他轩辕连城皇上钦点的王妃!”
芸萝将一直镂花的金钗插在头上,左右看了看又重新换了一只金步摇才满意的笑了。
起身理了淡青色的云衫,
冷冷的说:“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呢?人人都得惯着你!我管你是什么东西,
别扫了本姑娘的雅兴,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施施然的走了,看都没看君清婉一眼。
气的她脸都歪了,直跳脚,手里捏着一枚闪着绿光的银针,对着芸萝的后心破空而去!
不料在距芸萝一尺远的地方被一把玉骨折扇打落,
慕容长风,捡起地上那枚银针,凉凉的说:“若我对王爷说王妃用淬了断肠草毒的银针,
暗算芸萝,王妃觉得王爷会有什么反应呢?”
君清婉大声吼道:“你们不过是宁王府豢养的看门狗,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们不想活了!”
芸萝看了一眼慕容长风说:“谢了!走吧!”
两个人就那么走了,没有人去理会撒泼的君清婉。她的眼睛里是怨恨的疯狂。
走了很远慕容长风脸色凝重的说:“接到线报,昨夜皇上派出了200名卫国死士追杀夜来姑娘,
连专职暗杀的蜥蜴也去了。夜来姑娘中刀落崖身亡。云祭祀也失踪了!爷本来就寒毒未愈,
如果他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不前功尽弃。但如果不告诉他真相,回头他知道了更加难以把控!
怎么办呢?“
吐血!
芸萝猛然停住了脚步!中刀落崖身亡?她不能相信,
那个精灵一般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她低着头问:“消息可靠么?”
“我在宫里的暗报,千真万确!”
“云祭祀那样的人物都没能够护她周全么?
“凝雨崖上一片断尸残骸,景象万分可怖!想是云祭祀所为!
然而夜来姑娘的确是中刀落崖身亡,云祭祀为寻夜来也跳下了悬崖。”
“那爷这里怎么交代呢?”芸萝的脸上是无限的惋惜和惆怅!
“见机行事吧!”慕容长风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书房的门!
二人进去后,在屏风后面的书架转动地上露出一个阶梯的地下通道。
顺着一层层的阶梯走下去,下面是开阔的房间,轩辕连城坐在软榻的狐裘上。
平息凝神的运气,他的头上插着密密麻麻的银针,银针上冒着白烟。
轩辕连城一脸的汗水,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慢慢的收了真气,
花颜将他头顶的银针一根根的拔掉。每一下都蚀骨的痛。
可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轩辕连城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问,夜来的情况!
慕容长风,望着立在寒风中的轩辕连城,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们出什么事儿了么?轩辕连城突然神色黯然。
慕容长风只得将大致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了他。
他在听到中刀落崖身亡的时候,他的身影明显的晃动了几下。颓然跌坐在软榻上!
半晌无语!
芸萝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无助而凄惶的跌坐在那里。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轩辕连城大概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猛然起身朝外走去,
“我要去凝雨崖!你们谁也别拦着我!”他对着伸手想要扶自己的花颜说!
言语间却满是乞求。
花颜走到他的身边,搀起他说:“我们陪你去!”
他抬脚正欲上阶梯,却觉一时间天旋地转,胸内真气翻涌,一口腥甜涌上喉咙。
“噗”的一下吐了一大口鲜血。
轩辕连城的恨!
在场的几个人都慌了,纷纷的上前,却被轩辕连城抬手制止。
“长风!备车,我们去凝雨崖,快!”他刀刻的般得薄唇上鲜红的血透着鬼魅的凄艳。
长风只得低头称是,先一步走出密道去后院备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