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余洁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真的、呃、真的……”龚磊使劲挠头。
“嗯?”余洁瞥了他一眼。
“你……真的是Les?”龚磊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问出这句话来。
“不信?”余洁挑着眉反问他。
龚磊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点头。刚才他真的很确定的,可是现在被她这样看着之后就没了底气。
余洁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伸手按了桌上的一个红色的按钮……桌上有一排按钮,黑的是叫男生、红的是叫女生、绿的是叫服务员。
龚磊不解地看看她、又看看桌上的按钮。
不一会儿,门口来了个穿得几乎衣不蔽体的长发女孩、象征性地敲了敲隔板、嗲兮兮地问了一声:“可以进来吗?”
余洁侧头看了看她、朝她勾了勾手指。
女孩子很乖巧地直接坐到了余洁身边,看到她杯子已经空了一半了、连忙给她加酒。
余洁勾着嘴角看了看她、又扫了龚磊一眼,问:“你要么?”
龚磊连忙摇头,脸色有些发白。
余洁的嘴角勾得更高了,接过女孩子递过来的杯子、在她裸着的肩膀上轻轻落下一吻。
龚磊的眼睛撑得圆圆的、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女孩雪白粉嫩的肩膀和余洁纤长的手指……绕过了女孩子的肩膀、轻轻地搭在另一边肩头上的手指!随后,他忍不住抓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直接把剩下的全都喝干了。
女孩子俯身过去又要给他斟、被余洁摇头制止了。
“早点回去吧!”余洁看着龚磊。
“不要!”龚磊很坚定地摇头,“你一个人在我不放心!”
“哈哈哈!”余洁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轻轻张了张双手、朝身边示意了一下问:“你觉得我在这儿不像在家一样吗?”
“我又没去过你家,怎么知道你在家是什么样子的?”龚磊不以为然地耸起肩膀。
“嗯!”余洁忍不住赞赏地点头,“这话说得有点意思!”
龚磊竭力维持着不以为然的表情,心里其实挺乐的。
“再不走我可就不管你了,”余洁直接把手滑到了身边女孩光滑的腰肢上,挑着眉道:“再说我朋友就要到了,他……”她眯起眼睛、笑了笑道:“帅到这里一大半的男人都要自惭形秽的!”
“我就是那一小半!”龚磊想都不想地回答了一句……对自己的外貌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当年他可是大学里的校草啊!
“呵呵!”余洁笑着点头,俯身又按了一下红色的按钮。
“你干什么?”龚磊紧张了,“我、我不用!”
“我用!”余洁抬眼瞪了他一眼。
龚磊紧紧地皱起了眉、回瞪着她,“就算你有天大的不开心,都没必要这样……糟蹋自己!”
余洁“咝”了一声,挑起了眉、冷冷地问:“这里有谁在糟蹋自己?”
龚磊愣住了,目不斜视地盯着桌上的按钮、除此之外哪儿都不敢看。
很快的,又有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出现在门口、身上的衣料一样的精简,娇俏地叫了一声:“余小姐!”便蝴蝶一样地飘到了余洁身边坐下了。
“你自便,龚先生!”余洁朝桌上的酒水示意了一下便不再理会龚磊,起身站到围栏边去看楼下的表演了。
两个女孩也乖巧地起身,一边一个地挨着余洁站那儿了。
看着三个身材窈窕、其中两个还衣不蔽体的女子站在眼前,对男人来讲本该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儿,可是这时候的龚磊却打从心底里泛起一阵强过一阵的凉意和悔意……从后悔不该来这儿开始、一直后悔到不该在停车场笑话光着脚就准备跳下车的余洁、甚至开始后悔上周不该答应胡蓓倩去参加什么劳什子聚会的!但是他万万没料到让他更加、更加后悔、悔得肠子差点都青了的事儿还没开锣。
十一点半刚过,刚才已经被第二个女孩子放下的丝绒门帘忽然被人撩开了。
龚磊受惊地扭头瞪着门口,以为又会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女孩……还好不是……可是却来了一个正如余洁说过的,帅到让大半个场子的男人都会自惭形秽的帅男人来!让他不解的是这个男人是扶着一个服务生的肩膀进来的,而且从进门起就是紧皱着眉头、然后低喝了一声。
“余洁!”
一直倚在栏杆边的余洁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样、满脸光彩地跳转身……真的是跳转身的!“怎么这么晚才来?!”话虽是埋怨的,可是语气却是喜悦的。
龚磊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一样……他明白了!余洁本来就非池中物,而刚刚出现的这个男人就是降魔高手、至少是降伏余洁这个妖女的高手!
就在他懊恼得几乎想遁地而去的时候,余洁已经轻盈地扑进了来人的怀里、然后旁若无人地贴在了他身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吻了许久之后,余洁才松开方致新、在他耳边恶狠狠地低语:“还给你,混蛋!”
方致新黯然地抵住了她的额头,叹息了一声:“你……真的是我遇到过的最笨的女人啊!”
车子抵达了余家的地下车库之后,方致新背着醉猫一样的余洁往电梯走,这时候他再一次痛恨起失明给他带来的不便和挫败感;而更让他眉头深锁的是:这次又是因为女人!
从体力上来讲,要背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本来就是一件很讨厌和麻烦的事,何况他背着的这个女人还手长、脚长,又穿着窄窄的、滑溜溜的小礼服……不仅很难固定住她的腿、而且还老是往下滑!他恼火地很想撕开她的裙子下摆……可是这儿只有他一个人是瞎的。而更让他恼火的是她一点都不像其他喝醉的人那样安安静静地睡过去,而是从被塞进车里开始就一直胡言乱语,还时不时地打他一下、踢他一脚的……幸亏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把她的高跟鞋给扔了,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呢!而下车之后她更是不安分,趴在他背上不停地咬他的肩膀、还叽哩咕噜地用带了很多F字眼的词儿骂他。
他发现了,女人真的是很不理智的动物、一谈起恋爱来就完全成了单细胞动物,余洁是、他弟弟的那个疯疯癫癫的未婚妻也是……当然,他弟弟的智商也不怎么样!
方致新估计余洁大概是在人前装男人、装冷静太久了,所以一旦撕开伪装、发作起来的时候,就比正常女人来得更猛烈和让人难以招架。
最近这段日子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被她这样抓出去、要么当义务消防员、要么当义务救生员了。他有时真的很想吼她几下、告诉她他是瞎的,不是什么有特异功能的超人!
走了没几步,开车来接送方致新的老管家陈叔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住他的手臂停下来道:“我来背这位小姐吧!”
“不用!”方致新想都不想地摇了摇头,又把余洁往上掂了掂,朝前方扬了扬下巴道:“没多少路。”唉,从这儿到电梯真的没多少路,可是怎么让他觉得好像长得没有尽头一样呢?
陈叔叔没办法了,只好继续扶着方致新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他往正确的方向走。他不明白的是这个醉醺醺地趴在少爷背上的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醉成这样、为什么能让他从小看到大的、总是冷冰冰的少爷这么心甘情愿外加……心痛地伺候她。上一次这个女人生病了,方致新也是二话不说地赶过来照顾她,而这一次……唉,真是个怪女人,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否则怎么能在那样乌烟瘴气、乱哄哄的地方醉倒呢?
好不容易进了余洁的家门,方致新和陈叔叔两个人合力把烂泥一样的余洁扔到床上,总算舒了口气。
方致新揉着被余洁抓疼的胸口、有些无奈地道:“我今天住在这儿,陈叔叔。你不用等我、回去吧!”
“可是……”陈叔叔回头看了看背后这个空间虽然宽阔,可是却满是会让方致新绊倒、撞到的各种机关的屋子,不放心地道:“这里、这里东西很多……”
方致新扯了扯嘴角,摆摆手道:“放心,这里我很熟。”
陈叔叔知道他的脾气,无奈地闷叹了一声道:“那我明天要不要来接你?”
“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吧!”方致新摇头,想到什么又问:“何小笛这两天怎么样?家里……还太平吗?”何小笛就是他弟弟的那个疯疯癫癫的未婚妻,春节的时候跟他弟弟大闹了一场、弄得现在两人分居两地的局面……他弟弟被逼出家门、飞到国外去了!还连带的害得他也不得不暂时搬出去、远离是非之地……白天他和何小笛要一起上班就已经够倒霉的了,他可不想晚上回到家之后还要面对这个时不时会朝他舞拳弄腿的女人。
“她……”陈叔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家里的那位新女主人、皱皱眉道:“胃口是好多了,可是好像还是睡不好、半夜里面经常会起来在家里晃来晃去的……蛮吓人的。”
方致新也皱皱眉,“嗯”了一声。
“致新,你知不知道……致远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两兄弟都是陈叔叔和他老伴吴阿姨从小带大的,看到哪个受罪他们都不好受,何况……唉,到现在他想起十年前的那场导致这兄弟俩一个失明、一个下肢残疾的车祸还是心有余悸。
“不知道。”方致新摇摇头,拍拍陈叔叔的背道:“放心,时候到了他总会回来的!有何小笛在,他跑不了的!”
“嗯!”陈叔叔讪笑着应了一声,又扭头看了看不省人事地倒在床上的醉女人,嘀咕了一声:“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嗯!”方致新点点头。
陈叔叔再次无奈地叹了一声……很大声,这才扭头走了。
方致新关上房门、落了锁,还没转头就听见余洁在床上跳起来、冲进浴室,紧随其后的是“咣”的一声摔门声,然后便是她在里面呕吐的动静。他忍不住厌恶地皱眉,为什么这么多人喝醉了就会吐呢?既然知道自己会吐、又何必喝醉呢?去年圣诞夜他就有被人吐了一身的不愉快经历,这次好险又碰到一回!
吐完之后,余洁觉得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些,肚子里的山呼海啸也平复了不少。她恹恹地、慢吞吞地退下了紧绷绷的、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小礼服,暼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面有一个东倒西歪、满脸残妆的醉女人。她忍不住气恼地撩起一捧水泼在了镜子上,然后俯身就着水龙头使劲地洗脸。
“余洁?”方致新不放心地靠在浴室门外、敲了敲门问:“好些了吗?”
“嗯!”余洁应了一声,心里有点歉疚。刚才一路上的经过她其实还有点印象,记得自己对他又是打又是闹的……唉,碰到自己这样时不时会大脑脱线的女人他算是倒大霉了!
方致新侧耳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淋浴房里花洒喷水的声音、知道她是去洗澡了。生怕她会有意外、他不敢走开,便一直靠在门框上听着。
听了一会儿,他发现她并没有洗澡、只是开着水龙头而已,而且还传出一阵奇怪的闷响声,他有些急了、招呼都不打地推门进去了,“你在干什么?”他边问、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在身前探了探、防止不小心被她绊倒……她果然像个鸵鸟一样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方致新,你说……我为什么会喜欢商静言呢?”余洁涩涩地开口了。
方致新叹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姿势、从她手里抽走了紧紧握着的手机,然后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往淋浴房的方向推,“先去洗澡,出来之后再说。”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怪味、反正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