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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商静言听得出余洁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一触即发的味道……他曾有幸领略过一次、就是在按摩中心把余洁气得暴跳如雷的那一次!急忙扯了扯她的衣服、又揉了揉她的腿,低声道:“别和他们计较!”虽然听不懂、也根本没去留神听后面的人在说什么,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他也知道是什么触怒余洁的了。
余洁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本想破口大骂,可是看看那两个男人的窝囊样、想想自己的国格和人格、又有商静言声音低但却很坚决的劝解,她便生生地把这口而起给压制了下来……更主要的是,她知道如果自己和这两个缺乏教养的家伙计较的话就会吸引来半飞机的人的目光,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注意到商静言的失明。
于是,她只好恶狠狠地瞪着那两个怂人、直到他们两个连连对她点头鞠躬、喋喋不休地说着“죄;송;합;니;다;(对不起)”、这才有些僵硬地转回身。
商静言扯起嘴角对她笑了笑,抓着她的手合在双掌之中搓了搓、再放到嘴边亲了亲,终于把她给逗乐了……虽然他听出其中多少有些勉强的味道,但是至少她已经不会再发脾气了。“好乖的姐!”他嬉笑着摸摸她的头,但是立刻被她狠狠拍开了手。
奇)“造反了你?!”余洁斜睨着他。
书)“嘿嘿。”他以德报怨地扮了个鬼脸给她。
网)余洁盯着他憨笑的样子、心里一下子涌出大把大把的委屈,于是一头栽在了他的肩膀上、扁了扁嘴、低声道:“静言,他们说我是个变态的女人!”说着,她一把抄住他的腰、使劲搂了一下,那意思就是“如果你敢说是的话,我就掐死你!”
商静言被她的大力勒得咳了出来,忙不迭地拍着她的胳膊、呛声道:“你、你不是,绝对、不是!”呼,终于喘过气来了。
“我就喜欢你一个……男人嘛!”余洁依旧的委屈满满,不过话说出口后、她自己也觉得嘴里满不是滋味的。
“我知道,嘿嘿!”商静言忽然有些臭屁起来,揽着她的背、将她圈在怀里,心满意足地亲了她的头顶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余洁靠在商静言的怀里、闭着眼睛养神……昨天晚上又狂欢得晚了。唉,他怎么会精力这么旺盛的呢?不知道是太久没怎么样了,还是他实在是年轻的说。
假寐了一会儿,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上一次去韩国的经历——那么的伤心、那么的孤独、那么的伤痕累累……脑子里又响起了迪克牛仔的歌声: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像黏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靠在商静言微微起伏的胸前、听着他一墙之隔的心跳声,余洁觉得自己的眼角慢慢地湿了。与心爱的男人几乎紧贴在一起、手臂与手臂互相交叠着,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不够?为什么这样近的距离让她反而伤心得想哭?为什么明明幸福得像是浸泡在巧克力里,可是却老是觉得抓不住这种幸福、更是在时时刻刻地担心着水一样的幸福会悄无声息的离开呢?
思索良久,她对自己发誓:余洁,你一定要让自己幸福、再也不唱着这首心碎的歌独自漂洋过海!
回到家,虽然余洁明知道两人都有些累了,但是一放下行李之后、她还是立刻拉着商静言跳上了车、直奔民政局。
她要把自己在飞机上的誓言变成现实……登机结婚就是朝着目标迈进的第一步。
她要让自己的幸福在婚姻中永固,让自己的婚姻在幸福中定格。
她不能等、不能白白地让自己幸福的婚姻在无谓的犹疑和等待中被一点一点地消磨掉。
她要让自己变成一个幸福的结了婚的女人,更要做一个结了婚的幸福女人!
半路上,数度挣扎无果的商静言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余洁的手臂嚷道:“姐,让我回家一趟!”
“不行!”余洁甩都不甩他、继续往已经依稀可见的目标进发。越来越巨大的紧迫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恍惚之间有种当年母亲最后一次抱她在怀里、隔天便撒手人寰的错觉。那天,看着母亲了无生气的脸、拉着她渐渐冷却的手,她不停地掉眼泪、不停地问自己昨天为什么不多让母亲抱一会儿、为什么非要急着从她的怀里挣脱开……如果她早知道那是最后一次的话,她会一直窝在母亲的怀抱里,让她在去世之前一直都是暖暖和和、不会觉得孤单的!
“静言,求求你别让我等,我等不了!”这一辈子,她不记得自己曾用“求求你”这几个字过……即便是当年在校园里遭受粗暴的□、她都未曾说过这几个字,可是现在她不在乎自己的示弱……她只要达成自己的愿望、为数不多的“要”愿望!
她不能等、决不等!
“姐……”商静言呆住了。虽然他并不知道余洁此生从未对人说过“求求你”这几个字,可是依旧被她急不可耐而又沉重的语气给震慑住了。犹豫了一会儿,他轻轻抚了抚她紧绷着肌肉的手臂、低声道:“我还没给你戒指呢,姐!我就是想回家把妈给我的戒指找出来给你……”
余洁也愣了一下。“对哦!”她颤巍巍地吸了口气、又颤巍巍地缓缓吐出,这才扭头飞快地瞧了他一眼、笑道:“这个可不能便宜了你,待会儿路过什么珠宝店的时候你就给我买一个吧!”
商静言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我没带那么多钱,你先借我、回去还给你!”
“那是当然!”余洁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了他,换来了他一个满意的笑容,让她再一次体会到满足男人的自尊是一件如此简单的事。
“姐,嗯……”商静言抓了抓脑袋、不太好意思地道:“等妹妹回来再给你下聘礼好吗?我的钱全都是她帮我存着的。”
“嗯!”余洁轻笑了起来,终于觉得拧得紧紧的心松弛了一些,便再下一城道:“别的我也不多要,以前不是听你说过老家还有一个房子吗?索性一起当聘礼下给我吧?”
“呃?那个破房子你也要?”商静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嘿嘿笑了起来,“好多年没住人了,都快塌了。”上次回家扫墓的时候,他们几个也是住在镇上的旅馆里的。
“嗯,我要、是你商静言的东西我都要!”余洁更加坚定地点头。她会把旧房拆了、着人盖一间新屋,然后如果可以的话、每年都陪着他去给贾阿姨上坟。她想谢谢她……为了很多事!
商静言还是有点不明白,不过很爽快地点头道:“好,都给你、商静言的东西都给你!”
“静言……”余洁侧眼连瞧了他几眼、恨不得立刻停车,抱着他好好亲个够。
“嘿嘿、嘿嘿……”商静言被她哀哀的语气给逗乐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摸到了她抽动不已的鼻子,笑得更开了。
公元二〇一〇年、九月某日、下午四点零六分,余洁和商静言正式结为夫妇。有代表神圣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的证婚人为证、有一人一本的庄严的结婚证为证、有天地人为证……
“我爱你,商静言!这一辈子我都没有爱过任何一个男人、除了你!”这是余洁的结婚誓言。
“我也爱你,姐……余洁!很爱、很爱你!”这是商静言临时改口、结结巴巴的结婚誓言。
回程的路上,商静言捏着自己的左手、不停地抚着无名指上细小的戒指,要不是余洁在开车、他真想把她的手拉过来摸一摸,以确证另一枚朴素的戒指还在她手指上带着。
余洁瞥着他的小动作,嘴角噙起了淡淡的笑意。“别捏了,再捏就扁了,傻瓜!”
“嘿嘿。”商静言美滋滋地对着她笑。
“我们叫倩倩他们请我们吃饭吧?”余洁问他。
商静言摇头,“回家吃吧!”
看他笑得另有所指的样子,余洁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直把商静言笑得又是一个大红脸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提醒他:“静言,我比你大四岁呢!”
商静言撇了撇嘴角、难为情地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啧!”余洁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来,扯了扯他的衣服、等他转回头来,问:“静言,你说再过十五年你才四十三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可我已经四十七岁了,肯定都更年期了,要是……”她上下扫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你还是这么需求强烈的话……该怎么办呢?”
商静言的脸变成了一个水煮蛋了。
余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我得好好打算打算。别一不小心把你这个小白脸给弄丢了!”
“姐!”商静言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举起手急急地摸索着她的脸颊,不乐意地低嚷:“你老是说我傻,我看你才傻得厉害呢!我是个瞎子,除了你这个傻姐姐会看上我、谁会看上我呀?”
“我看贾庭芳就挺看得上你的!”余洁故意撅了撅嘴,立刻招来他在她嘴唇上的用力一捏。
“没有!”商静言有些急了,缩回手、很严肃地道:“她那次就是借着来上海的机会从老家逃出来的。她是个心性很高的女孩子,才不会看上我呢!”
“哎呀?!”余洁的眉毛挑了起来,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她看得上你的话、你就会跟她好了咯?”
“呃?!”商静言傻了、紧跟着就怒了,直着脖子嚷了起来:“我哪有?我没有!”
看他着急的样子,余洁反而觉得很开心、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自顾自开车了。
“余洁同志!”商静言得不到她的答复,声音更大了,“我们才结婚、才领了结婚证,你、你就……就这么不信任你老公……呃,我?!”
余洁终于忍不住了,哈哈笑了起来。“信任、信任!”她安抚地拍了拍商静言攥成拳头的手道:“我就是……”她想了想、又噗哧乐了,“耍个女人常用的手段嘛!谁叫你把我变得这么女人了呢?”
商静言又傻了。
回到家稍事修整,余洁便趁着商静言洗澡的功夫给自己的医生朋友推荐给她的那个眼科医生打了电话,约定了大后天带商静言去做眼科检查,然后再做具体安排。
挂了这个电话,她迟疑了一下、又拨了方致新的手机,等他一接起来就急急地嚷:“我跟商静言结婚了!”说完之后,她皱着脸、扯着嘴角、等他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高论。
方致新那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他最惯用的冷冰冰的声音道:“嗯!来要红包的?”
余洁轻轻拍了拍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摇头道:“不是,就是想告诉你一声。”
方致新冷冷地一笑,又静默了片刻、很郑重地道:“余洁,恭喜你,祝你幸福!”
余洁大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来。这、这是她认识的那个方致新吗?
“哼哼!”方致新的语气又恢复了她熟悉的味道,凉飕飕地问:“这不是你最想想听到的吗?”
“我……”余洁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头……他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总是知道她的心思!于是她不太情愿地承认道:“对啊,就是我想听到的!”
“好了,现在听到了,还有什么事吗?”方致新笑笑地问。
“没有了……过两天请你吃饭。”余洁怏怏地答了一句,心里有些没着没落的。方致新的态度太反常……太无动于衷了!是谁上两个礼拜还打算跟她结婚的?
方致新大概是感觉到余洁的困惑了,耐着性子拉开了家常:“他家里人怎么说?不是还有个妹妹在台湾吗?”他也没费神问她家里的意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