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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肯承认,不肯承认的理由只有一条,那就是那个男子自己是见过的。
莫非真的是哪个瘸子找上来了?
他心一紧,脚下就加快了。
奔出了小树林,就是一条大河,河面很宽。
河对岸有渔船,正在水面上摇晃着,如一叶浮萍。
对岸也是一片小树林。
冬季的树林是丑陋的,光秃秃的好似老人的嘴巴,张大了,没有一粒牙齿,空牢牢的一片。
但是就在那疾风吹过的一瞬间,乔傲天还是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身形很快,转眼就消失在那树林中了。
她果然是在说谎!
倒是想要红杏出墙了?
她果然是在说谎!
乔傲天心头的怒气陡然而起,若不是远隔着一个宽宽的河面,他真的会疾步冲过去。
怎么也要抓住那个白色的身影。
让他站在她的面前,自己再问问她,太后不是让你们苏家女子来伺候朕的么?
怎么你没给朕暖过床,倒是想要红杏出墙了?
“皇上?”
看着他面色阴霾地归来,贵德子的偷眼瞟了一眼苏婉珏,然后忐忑不安地问了一句。
乔傲天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地逼近了苏婉珏。
“你想死么?”他就那么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苏婉珏,目光中的犀利像是一把刀,划过了苏婉珏的脸颊,“你知道朕是个暴君,但凡暴君就贪婪,就淫荡,你不知道么?你一直想要激怒朕,想要让朕给你个了断,哼!朕偏生不给,来人,传朕旨意,将这个丫头绑了,先饿上三天再说……”
饿上三天?
贵德子伸了伸舌头,他想说,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啊?
婉珏这丫头身子瘦怯,本就弱不禁风,再饿着,那不是要她的性命么?
看出了贵德子到了嘴边的话,乔傲天冷冷一笑,“哼,饿不死她,朕就是要她知道,朕不要她死,她就是受尽折磨,也别想死!”
“哼,小贱人,你也有今天!”
冷茹艳几步追出去,跟在乔傲天的身后,“表哥,你慢点啊,等等茹艳啊,那些人将茹艳掳走,究竟为什么啊?”
为什么?
他们掳走茹艳,又毫发无损地将她丢在了院墙外,能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么?
你们不是好惹的,朕就是好惹的么?
朕就不想着为灾民解决疾苦么?
朕就想着看北越子民活在水深火热中么?
乔傲天心下如是想着,就更为烦闷,头也不回地就进了院子了。
世事难料,这件事情刚完,乔傲天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尽……
简直是灭绝人性啊!
世事难料,这件事情刚完,乔傲天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尽,泰兰歌城就传来了消息了。
说是去往江南的救灾赈济粮银出了意外了,走到了莫渡河被一伙土匪给劫走了。
“劫走了?”
乔傲天手中的茶杯应声坠落,砰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皇上,您可不要太急了,保重身体啊!”
贵德子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了。
“保重身体?南方灾民哀鸿遍野,朕还能顾忌什么身体么?那么多粮银怎么就会被土匪劫走?难道没有御林军押送粮银么?”
乔傲天的咆哮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这下就是贵德子也没有话说了。
那可是一笔数目庞大的赈灾粮银,皇上本来是知道那些银两不会尽数到达灾民手中。
但总还是会有到达他们手中的。
可万万没想到,赈灾的银子竟招至了土匪了?
莫渡河?
只听说莫渡河水流湍急,不甚好渡。
没听说那里聚集着土匪闹事啊?
当地的父母官是做什么的?
他们沿途不该保护那些赈灾银两么?
难道他们不知道江南一带的灾民正在那里对这些粮银望眼欲穿么?
“皇上……”
“回城,立刻回城!”
乔傲天紧握着双手,双目里都迸发出怒火来了。
朕要彻查,彻查到底是谁在暗中徇私舞弊,断了江南灾民的生路的。
他们简直是灭绝人性啊!
一行人来不及收拾什么,就匆匆返泰兰歌。
马车的车幔是被敞开的,车行一路,那寒风就席卷着整个车内。
本就穿衣衫不多的冷茹艳不一会儿就冻得是瑟瑟发抖了。
她看一眼乔傲天想要说,表哥,把车帘子放下来吧?
但是,她看到的是一脸怒气的乔傲天,那到了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下去了。
天气太冷了,下意识地,冷茹艳的身子就朝着一边的苏婉珏身上偎依……
五光十色,碧波荡漾!
天气太冷了,下意识地,冷茹艳的身子就朝着一边的苏婉珏身上偎依。
苏婉珏定定地坐在那里,面色苍白。
一天多时间没吃东西了,她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扑面进车的狂风,几乎就能将她扑倒。
她咬了咬牙,挺身忍着。
脑子里想起一个人来,是傲睿。
就在她去后院给乔傲天和冷茹艳准备茶点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身影。
站在了后院里的一株梅花下。
那梅花开得正荼,粉丹丹的花瓣,细如金丝儿般的蕊,在寒风中,它们傲然盛开,毫无畏惧。
远远地看着它们,心头就泛起了一丝的钦意。
那个人,就那么站立在了梅花枝边。
长身傲立,不可侵犯。
苏婉珏本来想绕道离开的,可是,她隐隐听到那个人在默默地呢喃,“你开的这样好,可受罪的那些人却无心欣赏了,唉,可怜啊……”
声音是怎么样的熟稔?
她的心莫名地就开始狂跳了。
难道是他?
她缓缓地一步步地走近,她很想那个人能转身过来。
让自己看看他的脸,可又怕他转身的一瞬间,自己大为失望了,这个人并不是他!
“傲公子,是你么?是你么……是……”
她能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了。
她不想太多的表露自己的心迹。
世事繁杂凶险,娘千叮咛过,祸从口出,不能多嘴,不该妄言!
可是,这个人,他与他是那么的想象,他是谁?
风儿过了,真的过去了,她倏然就觉得眼前一亮。
随即心中就是一股暖流在激荡,真的是他?
转过身,这个背影真的是傲睿!
婉儿!
他低呼一声,迅即就奔了过来。
紧紧地,紧紧地,他握住了她的手。
“你还好么?还好么?”
他的声音里透着和自己一样的颤抖,她的泪,就像那梅花,到了季节盛开了,盛开的五光十色,碧波荡漾!
那熄灭带着一种痛
他的声音里透着和自己一样的颤抖,她的泪,就像那梅花,到了季节盛开了,盛开的五光十色,碧波荡漾!
“你……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怎么会?”
她失落魂魄般的喃喃着。
她想说的是,自己真的是太渴望见到他了。
那一别,以为永远也不会见了!
“我们在皇上面前不是……可你怎么还是出现在这里了?难道皇上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掠夺子民妻室?”
傲睿十分不解,望着苏婉珏的目光里有怜惜,有疑惑。
苏婉珏闻听,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神色间都是惶惶与愤恨。
“怎么?你有什么苦楚么?”
他读懂了她的表情,关切地为她拂过了额头前的乱发。
“婉儿,跟我走吧,我带你走吧!”
目光里陡然就跳跃出了一抹兴奋的火花。
但是转瞬,那火花就黯淡了下来。
那熄灭带着一种痛,就那么无端地隐现了。
她摇头了。
她想到了娘和世轩,她不能自私地逃离。
即使要带自己走的是他,是那个让自己在心灵深处一直都在呼唤的人!
唉!
他叹气了。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就那么站着。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任一种情意在眼神的脉脉里传递。
“我要走了!”
终于,他说。
“哦。”她应了一声。
泪就在心内滂沱了,如果不是进宫这一出变故,或许这个时候自己可以撒娇地拉着他的手不放。
但是现在她不能,他有他走的道理,而自己,却无一点挽留他的理由!
“我送送你!”
两个人步出了那小院门。
然后在那片小树林里,他站住,她仰望,彼此心里都是说不出来的感受与痛惜。
“你要好好的,知道么?”
他的声音里有些沙哑。
她点头,很用力的点头,却是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了。
她在迟疑,他是来过么?
她点头,很用力的点头,却是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了。
听到了乔傲天他们的脚步声,他走了。
身影消失得是那么快,像那阵风,转眼就不见了。
愣愣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有那么一瞬间,她在迟疑,他是来过么?
还是这依然是一个梦?
此时坐在暴君的马车里,她在心里暗暗地为他祝福。
他那么优秀,一定会有好女子爱上他,给他幸福啊……
“贵德子,前面怎么那么多人?”
黑脸坐在那里的乔傲天心头都是怒火。
就是敞开了车幔,那寒风也没将他心头的怒火给熄灭了。
忽然地,他一声断喝。
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果然就在不远处的官道旁边,围聚着不少的人。
那些人像是在关注着什么?
“皇上,是些难民,其中有一个孩子生病了,眼看着就不行了……”
贵德子匆匆打探了跑回来,眼里蓄着老泪。
“真的很惨,都这样冷的天气,那孩子不过才穿着一件单衣,不要说是病,就是冻也会冻死的,唉……”
他叹息了,声音里染尽了无奈与凄凉。
“快让王御医给他瞧瞧啊!”
乔傲天急令驾车人停下了马车,一个跃起,就跳下了马车。
“王御医?可是皇上……”
贵德子深知宫中的御医那可不是给随便谁都瞧病的。
就是一般的妃子得病了,要传御医那还要有皇上的旨意呢!
这……一个普通的百姓家的孩子……
“御医是干嘛的?不就是为了济世救人么?还不快去叫王御医下车!”
乔傲天抛下这句话,身形已然是大步迈了出去。
他真的能用御医给百姓的孩子瞧病?
留在车上的苏婉珏心一怔。
哎呀,可冻死人了,表哥也不知道那里错了,竟一路敞开了车幔!说话间,冷茹艳已将那车幔放了下来,怀里紧紧地裹挟着那个暖手袋。
目张胆地就勾引表哥!
哎呀,可冻死人了,表哥也不知道那里错了,竟一路敞开了车幔!
说话间,冷茹艳已将那车幔放了下来,怀里紧紧地裹挟着那个暖手袋。
听着外面的嘈杂声,似乎真的不少人,苏婉珏起身,下了车。
“哼,装什么装?表哥下车,你也跟着下车?”
冷茹艳嘴里嘟囔着,她也很想跟下去看看。
可是身子穿着太过单薄了,她真的太冷了。
反正众目睽睽下,她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就勾引表哥!
她如是一想,也就断了下车监视的念头了。
足足有近百人,都围拢在孩子的周围。
他们个个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
年老者手里拄着拐杖,年轻者手里提着几个破破烂烂的包裹,女子们也都是蓬头垢面,面容憔悴的。
他们都是从江南逃难过来的百姓。
那孩子叫张小五,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一路感染了风寒,又无钱医治,结果就越拖越重。
本来他的爹爹和娘是准备到了泰兰歌城里,乞讨些银子来,再给孩子好好找个郎中看看的。
可谁知道,走到了这里,泰兰歌城还没到,小五那孩子却兀自先撑不住了。
看着躺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