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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傲天很是惊诧,就是苏婉珏也有些错愕,他不是刚回来么?怎么这样快就要走了?
“皇上,您还是回宫去看看吧,刘不已大人都等在那里了呢,很是焦急,说是有重要事情和您禀报呢!”
刘不已?
乔傲天深知情形一定不容乐观,不然刘不已是不会一大早就在龙赢宫外等着召见的,他的到来难道会与傲睿的离宫有关系么?
他心里一个愣怔,穿好了衣衫,就欲走。
她默默地站在了屋子里,面色沉和,只是眼睛里似乎……
“婉儿……”
他回头,“你等朕来找你,不要多久,一定要等着朕!”
苏婉珏心里一愣,这样的话,似乎不多久前有人对自己说过,说的也是情真意切,也是满面的不舍与留恋。
“婉儿丫头,皇上和你说话呢!”
见她不语,贵德子赶紧提醒一句,皇上此时的脸色已然有些微变了,自己与她缠缠绵绵七日之久,那美好并非一朝一夕,她怎么似乎就一点不在意呢?
“皇上,您一路走好!”
她淡淡地一句,视线转到了一边的合欢树上,此时的合欢树已然没有了花儿粉色的簇拥,有的只是一种苍凉的陈迹。
你……终是要这样狠心对待朕么???
他想质问,可声音抑制在喉咙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
能有的动作,唯一是转身就走,大步流星地从她的视线里奔出去,不再留恋,不再给自己回头凝望的机会!
他是恨的,从他脚步的力度中,她能听的出来!
直逼首府泰兰歌城
他是恨的,从他脚步的力度中,她能听的出来!
转眸,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回廊的那一角。
不禁潸然,就是留恋,就是温情又能怎么样?自己与他终究是人鬼殊途的,自己的身体没有死,可是心却早就死了,死在了进宫的那一瞬间,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左右的了?
遥望出去,在宫里另外一角,一个叫御风的地方,是某人的寝宫!
他已然回宫了,就如那场风从外归来,怎么不在一个安逸的角落里,好生休憩呢?
为什么要匆匆离开?
暗想种种,不过是一声叹息罢了!
“走吧,婉儿,我们也回去吧……”
她的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你做了你能做的,能不能帮到他,让百姓们安康,那就是老天的成事之谋了,人力无奈!”
“但愿……但愿……”
她口中喏喏。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股难以说明的担忧,似乎与他有关?或是他?
“大哥,我想要走了,离开这里……”
她柔柔的说着,声音是那种淡落雪花的清逸,落地无声,却伤感酸楚。
“……”
身后的人没有回声,也是一声叹息。
转头,两个身影,一高一矮,就那么渐渐地走远了……
顺和两年,也就是在乔傲天登基后的第二年。
他的胞弟,也即是二王爷乔傲睿伙同了北方驻守边疆大将李潇重,总共十五万人马,没有任何的征兆,就那么在边疆北地揭竿而起,发出了讨伐暴君乔傲天的旗号,从边疆出发,连着攻克了几座城镇,气焰嚣张,火力猛悍,直逼首府泰兰歌城。
如此一来,朝野震惊,天下的百姓们更是惶恐不已。
内战一起,军民们面临的将是同胞手足战场对峙,家乡父老妻离子散的惨景啊!
乔傲天立时就纠集了群臣议事,商量对策!
反叛谋国的忤逆之罪
乔傲天立时就纠集了群臣议事,商量对策!
大臣里主张劝和的占绝大多数,都言,毕竟都是北越人,那些边疆的将士们有的并非有什么谋逆之心,只是主帅发起,他们不得不迎合,如此,似乎降和还是有条件的。
但也有的人主张大肆以武力对峙,乔傲睿胆敢和朝廷叫板,无非就是想要将皇权都皇上的手中夺过来,可是他怎么就不想想,他这一举动,对不起天地,对不起百姓,也对不起他乔氏一族的列祖列宗啊!
一些前朝的老臣,更是捶胸顿足,声言,都是辅佐不利,对不起先皇的在天之灵啊!
讨论了三天没有任何的结果!
朝野中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和,一派主战!大家争争吵吵,一时竟怎么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边疆的战报却是一份急似一份的,乔傲睿大军势如破竹,又占了几座城池,眼见着就要攻打过来了,“皇上,您还是要赶紧的定夺啊?”
看到急报的时候,乔傲天正在御书房里彻夜看奏折,他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眼睛都是熬红的,就是那脸色也是阴鹜着的,灰蒙蒙的一片,唯独眼神里的犀利,依然能让人看出他的真实霸气与桀骜!
“皇上……”
见乔傲天不说话,贵德子忍不住又催促了。
二王爷此举谋逆,那是大出贵德子的意料,他怎么也没想到,二王爷会同室操戈,他可是个明理的人,也对北越国有着一腔的热血,也是心怀着百姓的疾苦的,这些从当初他亲自押运了赈灾粮银去江南就能看出来啊!
可是,他怎么就犯起这样反叛谋国的忤逆之罪了呢?
“朕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回去吧!”
乔傲天有些不平静地挥了挥手。
“皇上……”
贵德子心里其实明白皇上的心里断然是不好受的,一个做哥哥的,被自己的弟弟打得眼看着就要攻破底线了,他能不郁闷么?
恨不能死上一万次
贵德子心里其实明白皇上的心里断然是不好受的,一个做哥哥的,被自己的弟弟打得眼看着就要攻破底线了,他能不郁闷么?
乔傲睿之流打出的旗号是说,当今皇上荒淫无道,终日沉迷与女色,不思进取,更无心管理朝政,曾在进贡的补药里加了毒性物质,将无辜的百姓致死,此样恶劣的行经怎是一个皇帝该为的?而且他竟为了宠幸一名女子连着七日不上早朝,这样的皇帝,怎么堪担任北越皇权?北越百姓们落入了这样暴君手中,又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他是如是说的!
他应该是知道了婉儿的死讯了,而且要命的是,这个死讯消息大概是福寿宫里的人告诉他的,于是,那些黑白也就颠倒了过来……
他这哪里是为了争夺皇权,分明是为了婉儿,向朕复仇来了!
呵呵,婉儿,你真的是死的值得了!
他默默地一句,冷笑。
“婉儿,是死的值得了,成为了遗臭万年的祸水红颜,婉儿的死,能不值得么?”
他的身后,苏婉珏悄然走出。
“婉儿,你……”
一阵惊喜,他站起身,就欲扑过去,几日里没白没黑地在忙着,心都是焦灼的,如今一见她,就如一阵暖暖的风,她的到来,让自己的心骤然感觉到了一种轻松!
她没有回头,也没回应他的惊喜。
他张开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他蓦然明白,她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乔傲睿了。
“你是为他来的?”
他声音冷得能凝冰。
“如今婉儿如此卑劣女子,能为谁?又敢言为谁?他此举真的将婉儿逼进了历史的污垢里,那污垢是以众位将士们的鲜血染就的,婉儿心里真的是愧疚的恨不能死上一万次……”
她说着,内心里却是激动的海洋,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
“婉儿,你不要这样,这事儿与你没关系的,你不要将自己牵扯在里面……”
不可遏制的杀气!
“婉儿,你不要这样,这事儿与你没关系的,你不要将自己牵扯在里面……”
他有些不忍了,一手揽过她,轻吻着她的秀发,“你不要太过焦虑了,没事的,北越不会有事的,朕保证……”
保证?
“可那些死去的将士们,他们在内乱中被杀死了,我已经知道了,在他强占七八座城池的时候,遭遇到了激烈反击,也正因此,才有了更惨烈的伤痛!那些死去的将士,他们……他们不是婉儿亲手杀死的,可他们却因婉儿而死,婉儿怎么能心安地说,他们的死和婉儿无关……”
她的泪瞬时就滑落下了脸颊。
灯光下的她娇柔若一朵楚楚百合,带着晨露,在意外的风中摇曳着,不胜羸弱!
紧紧地,他拥住她,“不哭,婉儿不哭,朕会亲自带兵去将他降伏的,朕的江山不容亵渎,朕的子民更不容伤害!”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瑟瑟而抖!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当初自己遇到他时,他是那么的温文尔雅,而且他熟读四五五经,明白治国强天下的大义,就是要团结,兄弟要团结,臣民要团结,国人都要团结,然后才能让北越成为天下人的乐土啊!
他为什么要反叛?
为了自己,为了一个红颜祸国?他怎么会如此的莽撞?
第二天一早,急报就来了,说是乔傲睿的大军已然是攻到了泰兰山附近,泰兰歌城处在了危急中,请皇上马上定夺!
“哼,来得还真是快!”
乔傲天面色一冷,眼神里升腾起不可遏制的杀气!
当日,由皇帝亲自挂帅,纠集了泰兰歌外城的所有兵力,全体出发,急速奔去了泰兰山。
与泰兰山的守军汇合后,乔傲天以强悍的20万兵力,与乔傲睿的15万人马对峙在了泰兰山下。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不明白,你出兵发难,以那样的借口,会让婉儿深陷进自责的痛苦中么?”
几乎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不明白,你出兵发难,以那样的借口,会让婉儿深陷进自责的痛苦中么?”
两个人都是一身戎装,手持着利刃,两军阵前,他们的样貌与神情都是那么的冷傲,却各自又有些不同、
乔傲天的这席话,说的是有些愤恨的。
他恨自己的二弟,不是因为他妄图篡夺自己的政权,而是他无形中将一个女人推进了万劫不复的灾难里!
“哼,我要的是你的江山,论起资格来,你我都是皇家一族,为什么你能继承父皇的皇位,而我却不能?都是父皇偏心,我恨这样的偏心!我有能力做一个好皇帝,一个比你还要强的皇帝,我不能放弃这样的机会!”
乔傲睿语气咄咄,气势汹汹。
“你……难道你不是为了婉儿?你真的是为了皇位?”
他此言一出,乔傲天震惊了。
在他原来的以为里,乔傲睿该是因为从福寿宫里那里得知了是自己送给福寿宫的补品害了婉儿的性命,所以他是满腔的义愤,为了给婉儿寻仇才对自己的朝堂发起攻击的,可他竟说是为了一份公正?
“哼,你以为呢?男人只要有了权势,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世间并非就一个苏婉珏,还有李婉珏,陈婉珏,张婉珏……真是可怜你啊,做了皇帝了,却终日里只迷恋一个苏婉珏,看不到天外之天!”
乔傲睿在冷笑。
“你……你什么时候起的谋逆之心?”
乔傲天的心底里一点点地在泛起冷寒,原来以为只要自己到了这里了,和他面对面了,那就能说服他,放下现在的莽撞行为,那样自己与他就还是好兄弟,北越的百姓们也就不用受内乱之苦了!
可是,没想到……
“哼,从我的娘被先皇活活打死那一刻,我就发誓了,要血债血偿,你们从我们母子这里拿去多少,我要让你们加倍的奉还!”
乔傲睿几乎咬牙切齿!
你就那么盼着婉儿死?
乔傲睿几乎咬牙切齿!
“你的娘?你娘的死,是因为她不甘寂寞,和外人有染,污秽了宫闱名声,这才被父皇赐死的,这些难道你不明白么?你怎么能信口开河,埋怨他人呢?你怎么就不想想,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