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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奇了怪了,每次为什么她都能在一言一行中挑起他的怒火?
“你好之为之吧,这些野兽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孱弱……”
千颜浔的话音刚落,就只见在那些倒伏下来的芦苇荡里骤然出现了一些怪异的家伙,大大小小的都有,但个个却都是凶悍的,鳄鱼、蛇、狮子、狼……
从它们窜出来的阵势看出去,足足有近百只……
那怪异的曲子又在这时变得瑟耳难听了,就好像是一只被挤住了嗓子的鸭子,在拼命地挣扎嘶喊,那声音真的是非常难听的。
叶落篱有些想要堵住耳朵了。
奶奶的,本小姐可以不怕野兽,但真的怕了你这种怪叫声了……
一种很莫名的燥热就在身体里狂奔了,她觉得脸颊发红,耳根发热,甚至眼睛里都有些赤灼灼的感受了,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的开始挪动自己的身体,从扁舟的中间一点点地往边缘地带挪动,扁舟本来就很小,寻常的时候,大概两步就到了边缘了,而她在一种失怔的状态下,挪动的速度也是奇怪的,一点点,再一点点,下一步就到了边缘了……
看着那清粼粼的水面,她脑子里涌起一个念头,水中一定很清凉,只要能一下子跳进去,那就能缓解身体里的这种燥热了!
对,我要跳下去……
她忽然抬起脚,作势想要往水中跃去……
而这时那些野兽们已经是在水中依稀排列着一种奇怪的阵势,往扁舟这边进发了……
平静的水面被搅乱得好像是狂风卷起的大浪似的,黑呼呼地涌起一层一层的凶险……
“丫头!”
一声惊呼后,叶落篱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那个疼啊,疼得她眼泪顿时就满了眼眶了,混蛋玩意,你干嘛敲我头啊?你知道不知道,谁敲我头,就得留下他的爪子……
她猛然转身,愤怒地对着身后一脸不安的千颜浔娇斥……
“又能骂人了,看来,没事了……”
哪知道千颜浔回她一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话,随后貌似如释重负般的轻轻舒了一口气,然后神色冷肃地对叶落篱说道,“篱儿,你不要再儿戏了,幻水大阵最擅长的伎俩不是用外力压制你的功力,它更邪门的地方是用曲子的变幻来操控人的心理,让人意志迷乱,最后自己跳入水中,成为那些野兽们嘴边的美味儿……”
“什么?你的意思是刚刚我招了那曲子的道儿了?”
叶落篱顿时惊悟。
“嗯,不过,没事,我会在你身边的……”
千颜浔说着,近前一步,伸手在自己的衣角上撕下了两截,然后亲手将两截布料塞入了叶落篱的耳中,定定地,他看着她,凤眸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有百般的脉脉,那种一眼万年的情义,燃着火苗,倏地一下就撩起了叶落篱的心慌……
“喂,你干嘛?”
她堪堪中脸有些微烫,这次可不是曲子的原因。
“堵上耳朵,曲子对你的影响也就少了很多了……”
他说,声音温和淡定,凤眸依旧执着地看着她,就恍惚在他的整个世界里就只有这样一个娇柔的小女人,至于其他,至于面前即将到来的莫大危险,对他而言,都是云淡风轻!
轰!
一只鳄鱼一下子撞了过来,瞬时,扁舟就剧烈地摇晃起来,而与此同时,几只毒蛇也吐着妖艳似火的信子,开始往扁舟上攀援了……
“哼!”
千颜浔鼻翼间冷哼了一声,旋即一手将叶落篱拽到了自己身后安全的地方,他自己双手挥起,愤怒的凤眸中冷射出道道犀利的锋芒,胸腔内力聚集,一声比猛兽来的更骁悍的低吼,就从他的胸腔里徐徐缓缓地吐露出来,顿时,这种气势不可抵御的吼声盖过了那阵阵怪叫的曲子,而那几只近距离攀援上扁舟的毒蛇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身子翻腾扭动起来,好像是受到了重创似的,在颓力地扭动了一会儿后,无力地掉入了水中,再也没有上来。
而那只鳄鱼,更是恍惚被打了一闷棍似的,晕头转向地猛然攻向了它身后的同伴,那是一只金毛狮子,这狮子本来正准备跟着鳄鱼去进攻扁舟,但是没想到,那只鳄鱼却倒头回来攻击它……
野兽的不容侵犯性是最敏感的!
金毛狮子顿时怒了。
马上就和鳄鱼缠斗在一起了。
这两只巨型的野兽一打起来,它们身边的那些野兽们也蠢蠢欲动了,它们也受到了千颜浔吼声的影响,完全失去了对曲子的追寻,径直也对身边的同伴发起了进攻……
“它们内讧了!这些蠢货!”
叶落篱看着看着就笑了,笑得灿若晨星。
“你还笑,等下那曲子又会引导它们的……”
千颜浔看着身边的这张娇艳明媚的俏脸,真的是又想要责备她,太不拿这些野兽当回事儿了,又想要伸手过去,好好地抚摸下她凝白如脂的脸颊……
“你的吼声很好用啊,继续啊,盖过那曲子不就行了?”
叶落篱的耳朵尽管被千颜浔用布条给塞上了,但身处在他身边,还是能感受到他吼声里的那种威震山河的那种气势的。
她感觉千颜浔给她堵上耳朵,不单单是因为那曲子,还担心他的吼声会伤及了自己!
这个家伙,真是比野兽都来的凶悍!
“臭丫头,你以为我的气力是无限的吗?”
千颜浔有些苦笑了,其实那支阴损的曲子对他的内力还是很有影响的,目前他身上的功力也只有五成了,不然他就可以揽着叶落篱从扁舟掠上游船了,可惜,在曲子的干扰下,他目前做不到了。
“对了,那吹曲子的人为什么能压制住我的功力,而你的却不受损伤?”
叶落篱一下子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千颜浔能吼,就证明他体内的气息是通畅的啊?!
“因为我是千颜浔,他想要压制住我,还得回去再练上百年!”
他的脸上掠过一抹清晰的不屑,同时,一双冷魅的凤眸直直地逼视到那片没有被伏倒的芦苇荡……
呃?
这时,叶落篱也才发现,在那一大片芦苇荡倒下的时候,竟奇怪地流下了一小片,而那曲子依稀也就是从那唯余下的一小片的芦苇荡里发出来的……
“那芦苇荡后面有人……”
她悄然一声,眸底闪过狡黠而锐利的锋芒,“那个人就是操控这个幻水大阵的人,对不对?”
“嗯。”
千颜浔点点头,目光如炬,但一张俏脸上却是层层密集的黑云。
“擒贼先擒王!”
五个字,从叶落篱的口中说出来,千颜浔神情一怔,“丫头,你想要做什么?”
要知道眼前他们的扁舟四周都是那些围拢聚集过来的野兽,个个都是凶猛的,有的还带毒,他们怎么可能会从这些毒物的包围下冲出去,再抓住那个吹曲子的人?
这不能说有一定的难度,而是极其不可能完成的!
“哼,只有想不到的,根本就没有做不到的!”
叶落篱冷哼了一声,眼神陡然清亮地划过一道精光,随后她紧抿着唇,小脸也是紧绷着,但手下的动作却把千颜浔吓了一跳,她在解腰带……
你困了想要睡,那也该解自己的腰带啊?怎么能解我的?喂喂,丫头,这个时候,不是适合我们亲密的时候啊……
在千颜浔惊讶万分中,他的那条镶金嵌玉的腰带就被某女子给解下来了,腰带拿在手中,她很是用力地啪一声甩开,然后点点头,“嗯,不错,挺好的……”
丫头,你想要做什么啊?这可是大白天,还有那么多的观众在,就算野兽们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游船上还有两位太子在看着呢……
千颜浔一步退后,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他也很难堪,因为就在叶落篱的小手在他的腰间左绕右绕地解腰带的时候,他下面那里的宝贝却是抑制不住地蠢蠢欲动起来,如果不是腰带解开了,他的锦袍宽宽松松地散开了,那他那渐渐硬朗起来的宝贝,一定会被看到的……
那可就糗大了!
“喂,你可真是无耻,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想东想西的?”
叶落篱一眼看出了他眼底的那抹隐隐腾起的火苗,顿时满脸的不屑鄙夷,“你收了你那阴浪的心吧,好好屏住气,一会儿本小姐要亲自擒贼王,到时候,你还有点用处……”
什么?
我还有点用处?
臭丫头,你把我轻视到什么程度了?
“哼,你当会忽然刮大风把你吹过去吗?”
千颜浔生气了。
“我怎么过去,这就需要你帮忙啊!”
叶落篱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眼底的笑都快要溢出来了,给千颜浔一种感觉,这个丫头就是那只狼,而自己是她的猎物,她越是笑的娇艳,就越是有可能一口吃了自己?
“我怎么帮你?”
千颜浔话说着,身子一个趔趄,险些就摔入水中,被叶落篱一把给抓住了,“看到没?我帮你了,不然你落入水中,那可是很危险的……”
“哼!”
千颜浔冷哼一声,隐隐的觉得她又要玩什么妖蛾子了。
“所以,你要帮我!”
叶落篱说着,忽然抓起了旁边的船桨,一把就将意欲爬上扁舟的一只蛇的七寸给打中了,那蛇疼得翻滚下水中……
曲子又骤然响起。
那些闹哄哄的野兽们又开始恢复了秩序,开始随着曲子,围攻这只扁舟了!
眼见着扁舟就要被几只鳄鱼给掀翻了,千颜浔暗中凝聚内力,又欲要低吼震住它们。
却被叶落篱一把给拦住,“等下再用你的野兽吼,我还没准备好!”
“你准备好?你想要准备什么?”
千颜浔不解地看着她。
“我就是准备这个啊……”
她说着,一下将千颜浔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随后一剑就将旁边一只狮子趴在扁舟上的前爪给砍了下来,随后她喊了一声,“用你的野兽吼啊,快……”
呃?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啊?
千颜浔刚想要问她,却只见她挥舞着那条腰带,冲向了距离她最近的一条鳄鱼,挥手一扬,那腰带就缠绕到鳄鱼的身上了,紧跟着她抓了那只狮子鲜血淋漓的前爪,倏地一下就将前爪扔向了那片尚存的那片芦苇荡……
“丫头,这太危险了!”
千颜浔从她这一连串的举动上终于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但是这个小丫头此刻功力尽失,她怎么能做到?
不由地,他的一颗心就悬了起来,长这样大,他还从来没有一次感觉到心里是如此的害怕,害怕失去……她!
“快……吼……”
短暂的两个字后,叶落篱已然是紧抓住了那腰带的末端,如灵活的小猴子似的跃上了鳄鱼的背部……
吼吼……
事情已然到了不容千颜浔再有丝毫思忖的紧迫时刻了,他纵声呼啸起来,用尽了全身所能提聚起来的力量,都融入了这一声绵长而惊心的怒吼中了……
那操纵野兽们的怪异曲子被压制了下去。
兽群出现了混乱。
好像是没头苍蝇似的在河面上到处乱扑腾,而那只被叶落篱驾驭着的鳄鱼更是强悍无比地在水中扭动着身躯,做顽抗的抗争,想要将后背上的叶落篱给甩下去……
叶落篱紧紧地攥着那枚腰带的一端,口中喃喃着,宝贝儿,你的猎物在那片芦苇荡里,快点去啊……
好像是感知到了她的话,那只鳄鱼忽然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息,就从那不远处的芦苇荡里弥散过来,同时有血顺着河水渲染开来,一圈圈的血涟漪从芦苇荡方向掠来……
叶落篱知道那是被砍下来的狮子的前爪落在水中,血迹才会得以蔓延……
所以她用力一紧手中的腰带,鳄鱼立时好像是疯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