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是呈品字排列。三幢两层楼房看起来一般无二。
据说,那三幢看似独立的房子,被各称为天地人。
“公子在人字房。”管事轻轻道。
三人转向人字旁,一进园门的右首位置,按着方向,便是西方。
初见倾城(一)
初见倾城(一)
屋子里并没什么特别。一进去,便是摆放整齐的桌椅。
管事请三人坐定,他却转进一边的房门,去了里间。
里面隐隐传来人声,不一会儿,管事出来。
直接便道:“公子请妃姑娘进屋。”
弄墨轻挑眉,东方南歌却已跳了起来。冲到房门前,大叫道:“哥哥,我是南歌,让我进来好不好,南歌好想见你……”
可屋里,却始终未曾发出声音,那房门,也未曾开启。
许久许久,弄墨才慢慢从椅上坐起,起到房门前,将哭泣不已的南歌拉到椅前。
将她按坐椅上,又慢慢的走到房前。
“东方公子,我是妃弄墨。”声音很轻,很轻。
门,轻轻开了一条缝。
弄墨慢慢推开,慢慢的走进。
一进屋,她立刻便感觉到,屋里有两个人。
一个,就在她的身侧,门后。
她刚进入,门便被关起。
而另一个,在房间的另一头。
她的视线望去,却被一道屏风给挡住了视线。
“你要嫁我?”屏风后传来声音,淡如外园的松香。
“父母之命,圣旨不可违。”弄墨没有动,只是看着屏风。
“好一个父母之命,圣旨不可违,你到诚实的很。”
“你可曾听过关于我的流言?”
里面的声音一顿,再次响起。
而弄墨的视线,还停留在那屏风上。
那是一副百鸟朝凤图……所有鸟雀都栩栩如生,几欲震翅飞离。
可却因为中间的彩凤而被囚画间。
那彩凤,高傲似天间的云,似九天星辰……却不得不滞留画间。
只因为……那彩凤,金眼无眸。
她知道,她画的时候,习惯性的未点睛。
这是她今年参加斗画时,居与第二的画。
她的画一得奖,便被卖了。因为当时,她娘刚好生了场病,急需用钱。
只是没想到,她的画,会在这里。
还被作成了屏风。
“流言?”弄墨慢慢的收回视线。
初见倾城(二)
初见倾城(二)
“公子吓死人的流言?”
“你若是不愿,我可以推去圣旨,压下你的父母之命。”
屏风后的人再次开口。
弄墨轻轻垂眸,“然后,再被下一个父母之命,推向不知明的陌生人。”
于其那样,还不如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人。
至少,他的声音,很合她的味口。
“但是,见了我的真容,你便再无其他选择了。”
屏风后的声音如旧,却带了一点杀气。
弄墨微一挑眉,却只当没发现那一闪而逝的杀气。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用。”
弄墨慢慢向前走去。
不是因为犹豫,不是因为害怕。
更不是想着,要随时反悔,来得及转身离开。
她只是慢,却不拖泥带水,更不曾有一丝心虚。
她慢慢绕过屏风,视线慢慢的望向屏风后。
一张桌,桌上有笔墨纸砚。桌后有一人。
很自然的,她看向他的脸。
她也曾假想过,这个会吓死人的人,长得什么模样。
他的脸会是多么的惨不忍睹。
可当她看到时,她还是深深的皱起了眉。
吓到了她?
到是没有,就像她自己说的,这世上能吓到她的,不论是人还是物,她还从未遇到过。
可这张脸,她皱眉头,慢慢的向前走,绕过大桌,走到他的面前。
他很高,就算坐在那里,仍比她目前的身量要高上许多。
她轻轻抬手,摸上他的脸。
他的眼里闪过意外,可接着,便转成一种深沉,那是弄墨所不熟悉的眼神。
“你不怕我?”
弄墨收回手,他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长期住在松林间。所以,他呼出来的气息,似乎都带着松香。
弄墨视线未动,却应了一声:
“你的脸?”
“你不怕?”松香再次喷到她的脸上。
弄墨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伸手向他的腰,轻易将他的腰带解开。
初见倾城(三)
初见倾城(三)
东方倾城微微挑眉,却并没有阻止她。
而是任她施为。
弄墨将他左胳膊上的衣服退去。
“胳膊抬高。”
东方倾城眉头轻轻蹙起,看向弄墨的眼睛,越发的深沉。
可他却听话的将手臂抬高。
弄墨伸出手,轻轻在他的腋间轻轻触摸,眉头轻动,随即看向东方倾城,手下猛的重按下去。
“唔……”
随着她的动作,东方倾城失声呼出,随即咬牙忍住。
一忍住,立刻对屏风外轻道:“退下。”
弄墨知道,刚才她按下去的时候,外面的那人,身上起的杀意,很浓烈。
收回手,退后两步。
她又看向东方倾城的脸。
那是一张……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一张脸。
只是,她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些女子会被吓死,吓疯。
当然,她更愿相信,那些女子,是被外面那个一身毫不掩示杀意的,被称作他的仆人的人作了手脚。
一双血红的眼睛,像个噬血恶魔。
那张脸……她不确信那还能称为一张人脸,或者,更像是一张癞蛤蟆的脸。
毒疮遍布,却未破裂,整张脸皮肤发黑发黄,那些鼓起的疮上,发亮发白,那些恶心的疑似脓液的东西,像是随时要喷涌而出。
尤其是随着他说话,那些毒疮一动一动,更添几分邪恶恐怖之气。
任何人初见之下,只怕都会被吓到。
而细看了,就会觉得,很恶心……
好吧,弄墨得承认,她也被恶心到了。
尤其是想到,她的手刚才还摸了他的脸。
“有水吗?”
“水。”
随着东方倾城的声音,外面那人,立刻端了一个铜盆进来。
弄墨立刻洗手,很用力。
洗完,不顾东方倾城眉在一起的眉……其实,他脸上的眉基本都脱落光了。
能看的,只是两个高高的隆起。看起来,更像是蛤蟆。
轻轻勾了下嘴角,几乎就要笑了出来。
初见倾城(四)
初见倾城(四)
“你叫什么?”看到她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东方倾城眼睛微微眯起。
同时,更紧紧的盯着她的眼,想要找到一丝隐藏着的慌乱和惧意。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弄墨,妃弄墨。”
弄墨开始看着他桌上的画。
一副……不知道他在画什么的画。
很多的点点。各种种样,奇形怪状,胡乱的排列,没有任何规则。
“南歌想见你。”
弄墨边研究那些点点,边不经意的说道。
“几岁?”
“十岁。”
弄墨突的闪过一丝恍悟。
轻轻转头看向桌前的屏风,再转过头来看着纸上的那些点点。
“眼睛?”
“聪明的女孩。”
弄墨看了一眼他,对他的赞美不置可否。
又看向那些黑点。
他想替这彩凤点上眼睛。
只是,看着这些纸上的点点,他似乎还没画出他满意的眼睛。
“伯母很担心你。”
弄墨离开桌子,退得远几步,开始打量着室内的摆设。
这间屋子,大概是当书房来用。
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墙上并没有挂画或是字。到是在书架上,有一个格,摆满了画轴。
书桌之后,是一个大窗子。
东方倾城就坐在窗前,只是,窗户面朝北,进不来一丝阳光。
“看着我。”东方倾城突的伸出他长长的手,一把拉到弄墨的手。
将她拉到他的面前,将她固定在他的腿间。
恩,他的手臂很力,他的双腿更有力。
而且,除了他的脸上,他的身上一直有一种松香味。
淡淡的,并不浓郁,却沁人心脾。
只是,她不喜欢被动。哪怕一点点。
“放开。”
他叫看她就要看吗,她偏要转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个园中园里,并没有松树,事实上,园子里光秃秃的,连一丝能被称为风景的东西也没有。
也许,她可以研究一下,后面的那房子的构造。
初见倾城(五)
初见倾城(五)
“听话的女孩才是好女孩。”
东方倾城的气息喷在她的鼻息间。
那气息并不惹人讨厌,她只是讨厌,这种感觉。
想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雇佣兵。向来自由自在。杀人救人,从来都是随心所欲。
连她们的师傅,都不曾对她说,要她听话。
弄墨慢慢转向东方倾城,缓缓的勾起嘴角。
淡淡道:“男人,还想要你这条命吗?还想在这世上混下去吗?”
东方倾城的气息有那么一瞬变得很危险。
可只是一瞬间,立刻便又变得清冷,一如她刚进来时,他所表现的那样。
脸下的表情恢复如常,血红的眼睛里,闪着幽深的,她看不懂的光芒。
“你不觉得,我这样……生不如死么?”
他开口,同时放开她。
弄墨轻轻退后两步。
慢慢的绕过屏风,走向房门,“不想生不如死,就要懂什么叫待客之道。”
未靠到房门,一个人影突的立在门前,挡着弄墨的视线。
弄墨慢慢抬头,看着这个异常高大的仆人。
一身灰布衣,一身淡淡的药香。
面色微黑,长相平常。
双眼烔烔有神,眉心有一道疤,直竖着,一直插入发际之中。
“果然是有什么主,就有什么仆。主子不懂待客之道,仆人也不懂。”
说是这么说,弄墨还是慢慢转身。双手抱胸,瞪着正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男人。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除了身上的气息像松,他的身形也像是挺立的松。
高大挺拔,坚毅傲然。
哪怕他现在是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也正因为,他的品格太像松,所以,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才能活下来。
才能在她进去之前,给她反悔的机会,才能如常的跟她交谈,偶尔,还会带着淡淡的笑。
“松,上茶。”
东方倾城站到弄墨面前。
看她,不得不低下头。
初见倾城(六)
初见倾城(六)
“你太小了!”东方倾城微微皱眉,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弄墨。
好半天,又来了一句,“你要多吃些,早些长大。”
弄墨仰着头看他,想往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身后便是门了。
当下,错身向前,走到之前的书桌后,利索的爬上椅子上。
立得笔直,双手抱胸,淡淡的平视着东方倾城。
“你太老了。”
声音轻轻的,淡淡的,不是指控,也不是嫌弃。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东方倾城似挑了下眉,“你该嫌弃我丑恶,而不是老。”
他才二十三岁,虽然比之她……的确是有那么点大,但是,决不是老。
叫松的仆人,很快送来茶,还体贴的端了些点心,以及一蝶松子。
炒裂了口,淡淡的清香飘出。
弄墨立刻坐了下来,开始不客气的享用这些松子。
至于点心……她没兴趣。
这个世界的点心,不是太甜,就是太腻,她不喜欢那种口感。
“嘎嘣——南歌应该会喜欢。”
弄墨享受着满口的清香,瞥了东方倾城一眼。
“松,送些到外面。”东方倾城轻轻将弄墨抱起。
他坐到椅上,将弄墨安置在他的腿上。
弄墨只是在拿松子的时候,微顿了一下,再无其他反应。
虽然弄墨两世的年纪加一起三十好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