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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疯了?!这是在我办公室!”我压低声音,笑着阻止他。
……
那次荒唐的治疗就这样结束了。蓝宇又恢复了原先朝气、灿烂的笑容。他对我的眷恋好像比以前更深,然而这使我更加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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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临时出差去一趟香港和海南,林静平坚持要去机场送我。
“在香港那边,出门、开车都小心点!”她轻声的嘱咐我。
“没问题!那里我常去!”我笑着对她说。
“我知道!”她说着低下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个很精致的小盒,抬起眼睛看着我:
“这是一块玉石,比较少见的,还被高僧摸过,据说有消灾避邪的作用。你带着!”她说着递给我。
那是块很漂亮的翠绿色长方形小玉石,中间还呈现出点红色,象是个心形。背后还精致地刻着个小小的“林”字。无论这块石头是否消灾,静平的用心足以令我感动。
“谢谢!”我看着她雾一般朦胧的眼睛,紧紧地抱了她一下。
到香港后,我去了一家珠宝行,给那玉坠配个链子,那个老板告诉我,那是一块很值钱的翡翠石,至少可以估价三千美金。我从没送过她贵重的礼物,可她却给我这样一块玉石。我想起刘征对林静平的评价:她是个无法让男人拒绝的女人。十天后,我打电话告诉蓝宇我将一个星期后回来。实际上,我当天就从海南返回北京。在机场,我配戴着那块玉石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静平。她穿着一件白色紧身背心,领口开得很大,配一条很短的牛仔短裤,充分暴露出她丰满的乳房,和修长,迷人的美腿。但整体感觉是那么青春健美。
在路上,我告诉林静平要带她去饭店,她问我除了饭店没有其它的住所吗,于是我们决定去『临时村』。我和蓝宇的东西都搬到了『北欧』,这里只剩下家俱、电器之类的。我拉着静平出去吃饭,她说为什么不买回来自己做,那样会更可口。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她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她笑着看我不雅的吃相:
“喜欢我做的菜吗?”她问
“好吃!”真是味道很好,比饭店里的可口。
“你妈妈在家做饭吗?”她又问
“大部分是保姆做,她只做拿手的,她做的‘京酱肉丝’好吃极了!”
“真的?要是有机会,请她老人家教教我!”她甜甜的边说边笑。
我在想,如果将她领到我家,带给我妈看,老太太一定会乐坏了,也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能给母亲最大的安慰。
这个人前高雅得体、床上风情万种、家中贤慧温柔的女人,我一定要娶她。我要和蓝宇讲明。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北欧』,蓝宇还怨我没事先通知他。第三天晚上蓝宇正在他的工作间里看着什么,我轻轻走了进去,他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有事要和你说!”我表情严肃,声音低沉。
“什么事?”他警觉地看着我。
“我想结婚,已经有了个合适的女孩。”我直截了当地说。
他没说话,看着我……天!那眼光我太熟悉了,那是几年前当我告诉他‘我不要他了,我玩儿腻了’时,他流露出的惊恐和茫然。
我鼻子好酸,慌忙低下头:“这是早晚的事,你应该知道的。。。。。。”
“……”沉默。
天呐!!他又是那种沉默!我真受不了!!!
“你要愿意,我们还这么过!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有个老婆。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我抬起头,象发誓般坚定地说。
蓝宇的眼里全是泪水,那么无奈地瞧着我,他嘴唇抖得很厉害。他将注视着我的眼神移向一边,抽了下鼻子,看得出,他在努力压抑着情绪,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他不是个好哭的男孩儿。
过了半天,他转过脸看我,苦笑了一下:“从你逼我治疗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他仍然满眼泪水,嘴唇发抖。他又低下头。
我太难受了!眼泪夺眶而出,我一下搂住他:“我也不想这样!我没办法!……”我边说着边用同样发抖的,淌满泪水的嘴唇吻他。。。。。。他轻轻张开嘴,伸出舌头舔我的嘴唇,舔我脸上的泪水……他停下来,转身拿起桌上的面巾纸,自己用了一叠,然后递给我一叠,他笑了,可很苦。我也是同样的苦笑。我们就这样笑着、对着擤鼻子。。。。。。
我们再次搂抱在一起。蓝宇帮我脱衣服,我也帮他脱,我们做的不慌不忙。他将我轻轻按到地毯上,用他最习惯的动作舔我、看我,我眼睛一直盯着他,我无法将思想集中在两退之间,我只想看他的脸。我的“家伙”半软不硬地搭拉着,无论蓝宇怎样帮我口淫也还是那样,我也同样将他按在地上,同样帮他口交,他的情况比我还糟。他示意我停下来,不舒服地从身下掏出一个绘图橡皮,我们对视着都笑了……我们都不需要做爱,至少我不需要,我只需要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拥有他。可我无法心安理得。
深夜,我们又开始在床上做爱,这一次我们干的很棒,我们动情、投入、默契……完事后,他靠在床上坐着,我的头枕着他的身体斜躺着: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他说。
“什么?”我问。
“我还想你会要求我彻底分手呢!”
“不会的。”我说得苍白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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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告诉了我妈林静平的事,她起初嫌林出身太低,她更希望我找个门当户对、或知识分子家的孩子。我哭笑不得地想:蓝宇应该符合这个条件。当静平踏入我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没问题了。她热情、谦和、礼貌的举止赢得了我妈的喜欢,连我的两个妹妹都说她不错。看着老妈高兴的神态,我感觉特别欣慰。
我以为我和蓝宇暂时会象从前一样平静、愉快的相处,可事实并非如此,争吵已经成为我们生活必不可少的内容。我们不是因为什么原则性的事情争吵,甚至不为我的婚事,可就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都不愉快。好在我们很快能和好如初,蓝宇总是主动和解。
一天,我和蓝宇出去,看到『天大』门口有许多人在排队,我问蓝宇:
“这是干什么?”
“托福考试报名的的吧!”
“还这么狂热!”
“我们学校『八二级生物系』,有一个班都走光了!”
“你想不想出国?”我问
“我不行,现在要侨属证明才能出去呢!而且建筑专业不好联系!”
“你要真想出去,我帮你办,就办个公务签证,随团走,到美国后再转学生,非常容易。”
他又不说话了,他一定又不高兴了。我没理他。
“你就这么着急轰我走?”他隔了半天才问。
我还是没答理他。
“我哪也不想去,我就喜欢北京!”他的口气象是挑衅。
“史医生说的真没错!你丫就是个偏执狂!”我恶狠狠说。
每次吵到这个时候,他定是又笑了,再说些讨好的话。
那天,我回『北欧』,听到音响里放着流行歌曲,蓝宇一向不喜欢流行歌曲,他更喜欢民乐,特别是二胡曲。那是两支我不熟悉的歌,只记得几句歌词:亲爱的,不要说离别……也许该刮一阵风,也许该下一阵雨……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当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说一句话就走……
……
我开始有意减少回『北欧』的次数,对蓝宇只是说回我妈家住,实际上更多的是在『临时村』和林静平在一起。后来我发觉蓝宇也不是每天在『北欧』住,除非我回去,其他的时间他住在学校。
我虽然已向林求婚,可并没说到具体的时间,也没做任何安排。我潜意识里总希望先将蓝宇的事处理好。
八月份的一天,我们吃过晚饭,我告诉他带他去见几个朋友。
“我不想见你的朋友,你讨厌他们。”他没有从前那样听话了。
“你肯定有兴趣,都是和我们一样的。”
他不解地看着我。
“也都是玩儿这个的。”我神秘地笑着解释。
他先狐疑地看我,慢慢地变成了愤怒的眼神:
“你玩儿够了!想处理给别人,对吧?”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是不是去见王永宏啊?!……你他妈的浑蛋!!”他怒吼着,起身冲出餐厅。
他直奔汽车,打开车门,钻进去。我也一个健步随着冲了出去,跑到他面前,我透过打开的车窗,用力拉住他的胳膊。
“滚!自己打车去!”他冲我说。
“你不能这么开车!太危险了!”我焦急的说。
他没理我,胳膊挣脱出我的手,发动车子……
“快停下!!我求你了!你找死啊!”我抓着他的肩膀,狂喊道。
他猛踩油门……
“我浑蛋!我他妈的不是人!行了吧!快停下!你不能送死!”我声音中带着哭腔。我死死的抓着他,几乎被车拖走。
他猛的踩住闸……寂静中,我听到他颤抖的喘息声。他两手扶着方形盘,头搭下去,我好像听到一丝哽咽。那是一个男人在拼命压抑着的哭泣。
“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会那么做!我只是想让你多认识些圈子里的朋友,让你心情好些!”我也哽咽着,并解释。
远处站着几个人在那里看热闹……
他一路上沉默,我慢慢将车开回『北欧』,我们无声地进了屋,我坐在沙发上,他上楼,大概想去工作间,他近来特别喜欢在那里呆着。
“嘿!蓝宇!”我叫他
他回过头看我
“陪我坐一会儿好吗?”我柔声说。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下楼,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
“坐在这儿。”我想让他坐我旁边。
他坐了过来,我伸手搂住他,他没拒绝,可僵直的身体很不情愿。
“学校分配怎么样了?”我好久没问他的事了。“我早就上班了!”他冷冷地说。
“你该告诉我……什么单位?”我成天忙于生意、官梦、和林的纠缠,我对他几乎是不闻不问。
“『城九公司』,是个部队转业下来的建筑公司。”
他告诉过我希望去『设计院』,那一定不是他理想的结果。
“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单位,就去外企,我有个朋友在一个建筑公司做中方经理。”我说
“我已经签了五年的合同。”
“无所谓!交些钱就放你走了!”
“哼!你这么信任钱啊!”他语气中带着嘲笑。
我不得不又换个话题。
“你知道北京有个去处叫『一二三』吗?很多象你我这样的人都去那里,都是普通人!”我有意将‘普通’二字加重。
“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他非常吃惊,好象挺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