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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去再说。”微微一句,竟也是细微得凑到耳边才能够听到声音的话,穆如笛生便垂下了眼皮儿,昏迷了过去。
“主人!”低低唤了几声,凌西抱着穆如笛生软软的身子飞身出了宰相府。
☆☆☆
风儿还在吹,他的心依旧追。
觅一看着床上躺着的风如歌,嘴角处是一抹苦笑,这毒的确解了,可是,那迷盅……她身上那致命的迷盅如果再次发作,那么,身体就每况愈下,以后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紧紧的捏紧拳头,朝着风如歌看去。
没醒,她还醒不来……
“小姐,你好生休息,我明天来看你。”觅一低声语道,轻轻的为她掖好被子,便朝着门外行去。
“嗯……”一声轻轻的哀叹,风如歌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儿,看着屋内的一切。那一身白衣映入眼帘,带着脆弱的声音,却又是坚定的叫着那人,“回来!”
她醒了?!
觅一听着声响立刻奔到了床边站在一旁,关切的问道,“小姐,你醒了?”
风如歌看着面前的少年,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逸着,随着清风微微的飘拂着,衬着他高大的身影,如是硬朗。他的身体隐隐的有着特殊的气息,目光中闪动着琉璃般的光束。
☆、险象生还4
琥珀般的绿色,貌美如画中行来之人。这容貌,这风姿,超越了一切,根本就不是属于这方水土。就算是随便一件白色的袍子,也会觉得有脱俗的美!
风如歌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里闪着锐利的光芒,没有了震惊,没有了脆弱,里面是凌冽的、刚毅的黑色气息。一股由心而来的杀气腾腾。嘴角轻轻的扬起,带着鬼魅般的诡笑绽放在嘴角,“魑魅觅一,血族的唯一幸存者。”
魑魅觅一!魑魅一族!上古传说!天,风如歌到底知道了什么!
“小姐,你……”觅一的眉头紧紧的拧着,一觉醒来,风如歌的面色不同于往日那般的轻灵,没了那稚气,面色一直沉着,那束光里透着黑色,透着嗜血的杀气。
“小姐,”觅一很是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朝着她问去,“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呵呵……”风如歌嘴角动了动,从牙缝里吐出了两个字,挂着邪邪的笑,腾的一声站起来,一跳,往前一探,双手便附上了觅一的颈项,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脖子,使劲的往上一蹭,脸在觅一的眼前无限放大。“魑魅,血族,很好很好。”
勾勒的笑容还挂在脸上,觅一探出手紧紧的抱着风如歌小小的身子,低声的问着,“小姐,你知道了什么?”
啪啪的巴掌响亮,风如歌看着觅一的脸,轻轻的抬手朝上捏过去,这皮肤很好,真的很好!嫣嫣一笑,“魑魅觅一,魑魅北宫的孙子,如今魑魅血族唯一的后裔。觅一,很好,你真的很好。掩藏得太好了。”
嘎?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觅一朝着风如歌看去,她轻灵的眼睛里闪过亮光,那光束照得他的心噗通通的响。“小姐?不对……”
转念一想,三个月前宰相府里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事情。风如歌“不小心”掉进冰窟,昏迷了数月,醒来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甚至,还比以往灵气了些许,更是没了曾经的嗜血,少了曾经的暴戾。
这个人,不是风如歌。风如歌不会偷偷跑出宰相府,风如歌不会忍,风如歌更是不会对那三皇子产生任何的厌恶,她可是盼着被他迎娶,然后,在三千佳丽中登上顶峰!
她不是她。觅一仔细的打量了风如歌一番,这个人,怎么看也是小姐啊!可是,为何那感觉自从她醒来之后就是差了万八千呢?嘴角抽动了一下,“你,到底是谁?”
☆、险象生还5
风如歌清冷的笑了两声,嘴角勾勒的笑容仍旧挂在面上,表情却是那样的深不可测。停驻了半晌,眼角眯成了月牙儿,对上觅一沉重的目光,才缓缓开口,“舞飞可……”
话还没说完,觅一像是看到了怪物般一样,瞪圆了眼睛朝着她看去,口里痴痴的说着,“你……你怎么会知道魑魅宫主的名字?”
“她是我娘。”短短四个字才一说出,觅一诧异的看着风如歌犹如看到了鬼魅一般,嘴角猛地一抽,“小姐,你是小姐?你真的是宫主的女儿?!”面上的那抹诧异,那丝惊奇无一的显露出来。
“觅一,快告诉我,丰裕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娘亲怎么死的?说,我的仇人是谁!”风如歌没理会觅一这般惊喜的表情,立刻抓着他的衣襟,直直的瞪着他,追问道。“你看着我干嘛?快点告诉我啊!”
看着风如歌如此紧张的模样,觅一也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叹息道,“小姐,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率领的军队歼灭了我们血族,只剩下了我,当年宫主舞飞可早已杳无音讯,不去踪影。”
“这样的吗?谁救了你?”风如歌看着觅一那懵懂的样子,也猜到了七八分。在梦中的那些事情一下子贯穿在了她的记忆中,她也有点不相信,但是事实上真的是有魑魅一族,她身体里的那抹灵魂的确是属于魑魅的。
不然,哪会从心里燃烧起一股仇恨?让她挡也挡不住,压也压不下?
她发誓,一定要为舞飞可报仇!一定要手刃那贼人的首级!
“你的额娘,苏清扬救了我。小姐,你到底是风如歌,可是,你到底是哪一个风如歌?”觅一也是经过训练过的,没过一会儿就整理好了情绪,开始深思这个问题,如果这面前的是现在的宫主魑魅风如歌,那么,以前的那个宰相府的风如歌哪里去了?
风如歌看着觅一眼里的迷惑,笑了笑,轻轻一跳站在了觅一的身边,昂着头看着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很是可爱。“娄古国遗孤,舞飞可之女,风如歌。”
“魑魅觅一见过宫主!”觅一听到此番的言语,立刻扑倒在地上,单膝跪下高声的叫了一句。
“魑魅真的是血族吗?那么,觅一……”风如歌低头朝着他看去,“她是怎么和你们有联系的?”
☆、险象生还6
“以血为盟,以魂为契。这就是我们血族,虽然从出生以来就在付林洲里生存,和人类毫无来往。只是,她无意间闯入了我们的领地,那时候她身受重伤,我的爷爷救了她。”觅一对风如歌解释道,自然,这个她便是舞飞可。
“你是说魑魅北宫救了她?然后呢?她和他相爱了?或者,他们启用了我血族的神圣仪式,血契?”这些猜想在风如歌的脑海里涌动着,立刻便溜出嘴一一说了出来。
显然看来,她所做的那些梦不是假的。这倒是更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属于她和舞飞可的秘密的记忆。
尚小的风如歌抱着舞飞可的身子摇着,“娘,我怎么没看到你笑呢?不开心吗?”
舞飞可抬手摸着她的小脸蛋儿,“如歌,娘没有不开心。娘在想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再也不会出现,在小孩子的脑海里,那就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么,会是死了吗?可是看着舞飞可那样忧伤的表情,风如歌不敢问下去,只是张开手抱着她,“娘,还有我在,我相信那个人以后一定会出现的。”
这便是属于风如歌的记忆,照觅一如此的说来,那么,舞飞可口中的那个人,定是魑魅一族的某个人了。
觅一苦苦的笑起来,“相爱谈不上,倒是我爹爱上了舞飞可,可是……那时,你娘已经和我的爷爷完成了血契,而他却是……”本来已经被觅一渐渐忘记的伤痛此番想来,心里又是浮出一丝苦意。
“你爹爹怎么了?”风如歌很好奇,这些事情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死了。因为血族不能爱上人类,如果爱上了人类,后果只能死路一条!”觅一沉色道,眼里满是愁苦滋味。
“这是禁忌?”风如歌叹气,好吧,她不过问了。“觅一,我不问你爹爹是如何离开的,我只想要知道,我的仇人是谁,你可是知道?”
觅一听言,茫然的摇摇头。“宫主,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答非所问,反倒是给风如歌又下了一个难题。风如歌嘴角闪过一丝不满,“这……我只记得在我的梦里,她把我和另外一个男孩推下了山谷,还记得有个叫风静夜的男人扬言要杀了我们。”
“风静夜!他要杀你们?”觅一闻言苦苦一笑,“宫主,那么,他就是你的仇人!”
☆、险象生还7
风静夜!这三个字清晰的印脑中,风如歌翻遍了脑海也没有他的影子,只是那股仇恨之意油然而生。“觅一,告诉我他是谁?为何我对他很熟悉,却有很陌生。”
觅一淡淡一笑,“风静夜,如今南面娄古国国主,当年轼兄篡位,杀了皇族直系所有的人,绝无留下任何一个。这包括你的母亲舞飞可,还有你的哥哥风傲,还有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恨我们血族,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宫主,还好,你幸存下来了。”
风如歌的面上是一抹惊恐,咬牙切齿般的朝着觅一再次问道,“你确定是风静夜?”
觅一郑重的点点头,“确定是他,当年他灭了我魑魅一族,独独剩下我。那么,想来,魑魅宫主舞飞可也是没有幸免于难。”
“好,好,好。觅一,我……”双手抬起,风如歌指着觅一,忽的一个踉跄身子一软,就朝着一旁栽去。觅一惊呼一句,“宫主!”小心翼翼的抱着风如歌到了床上,从怀中掏出一颗天灵丹放进她的嘴里,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有了一丝红润,这才舒了一口气。
暖风吹,丝丝花香拂过,那么的幽静而美好。
觅一的心却是又惊又喜。一惊于风如歌的身份,二喜于魑魅一族他不再孤单。
这仇,觅一双手握起拳头,沉着眉目,风静夜,此仇不报枉为君子!
☆☆☆
官道上,一黑色身影的凌西纵马飞驰,朝着仪阳皇宫行去。
策马扬鞭,行至仪阳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蓝天白云,遮挡住了万丈光芒的金乌,显得有那么些的阴凉。
东柳殿内。
凌西冲进殿堂就高声的叫起来,“快,敖玉,快来看看主人的伤势。”
“没什么大碍的,凌西,你口袋里那么多仙丹,找我无用。”冷冷的声音从殿内的密室中传来,嘭的一声响,书房的门往外展开,只见一身淡蓝色袍子的身影从里面行了出来。
他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袍内露出银色镂空的木槿花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扑扇着,下巴微微的抬起,那星河灿烂的杏目朝着凌西看去。
此人正是凌西口中的敖玉。
☆、险象生还8
“东西?敖玉,你怎么知道我包里有天灵丹?”凌西赶紧拿出一粒小心的放进了穆如笛生的口里。
敖玉举着手指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凌西,你可别忘了,我是鬼才的说。”一抹笑之间,完全把凌西心里的紧张抹去了,既然连敖玉都那样认为没有问题的事情,那么,主人的身子自是没什么大碍。
看着还是昏迷的穆如笛生,凌西轻轻的哀叹了一句,“主人,你真不该为她出手。”叹息间,立即双手抱着穆如笛生朝着床榻行去。
“救人?凌西,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吧?这等好事都不叫上兄弟我!”敖玉一听见有好事情,眼珠子便亮了起来。他平生最喜欢的可就是危险了!这样的活动筋骨的事情,怎么可以少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