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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昀转身,静看场中,她的眼光一直在士兵身上,身旁的白遗扇已经离开,又站了过来一个人,那气息温和,身量和她差不多,算是高挑了。
“哎,踢波不知死活,居然敢染指这千年和平之地,这云王更是胆大包天,他死有余辜!”韦蓝羽也一样不会被这个情景震慑的。
“单云趟呀,算是个枭雄呢,可惜了,为人臣子就该明白,要有臣子的模样,功高震主为人忌惮!”倾昀一面说话,一面扫过对面的各个藩国臣子,其中也有她的丈夫,唇角再勾,“君主们不需要擅作主张的臣子,踢波的西王也是他们王子,绝不会需要单云趟这样的人,他注定了这个结局!”
“可惜脏了洛家的地方!”韦蓝羽觉得身旁的女子气息如兰,非常舒服,突然为她感到不平起来,这样的女子呀,应该被好好疼惜,却沾染了这些,哎,这个单云趟是活该,却侮辱了这块地方。
“哈哈,既然如此,已经污染了,便要物尽其用才好!”倾昀眉眼含笑。
“物尽其用?”韦蓝羽看向倾昀,有些不明!
“来人,取云王首级入盒,快马加鞭,送于回纥汗王,另,着人以檀木雕制云王首级,镶于他的尸身,并和容倾城合葬于郯城以外30里处公墓!
“诺!”
洛倾昀她是一个女子,可是杀伐决断,她毫不手软。她知道,回纥和踢波乃兄弟又是世仇,她的兄长与回纥也已签订了和平条约,不过条件就是这个单云趟的首级,单云趟的御用军师已然殒命,现在就差他了,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的。不过一个女子,这样冷静吩咐,实在让在场的各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是个什么女人?
韦蓝羽现在看向倾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赞誉,这才像凤凰遗族的嫡系子孙!
对着韦蓝羽淡淡一个施礼,倾昀就再次回到宁久信的身边,微微一笑,她夫君的毒早就被她解了,是解地最早的,就在她一杯一杯为他烹茶的时候,解药就下在其中了,毕竟如果城真被破了,她还得仰仗自己的夫君为她披荆斩棘呢。
高台之上,白遗扇和洛奥曦继续在客套着,洛奥曦还不时提点这洛子悟,洛令启也站到了洛奥曦的身后,现在已经没了倾昀什么事,她坐到了丈夫的身边,再次扮演一个好好的九王子妃的身份,可是其他人看她的目光分明开始有了回避,这个女子说一是一,瞪眼杀人,实在吓人。
“大长公主,你前面让我们与你同心同德!问我要了兵权,现在既然没事了,可以归还了吧!”云誊的声音响起,他鼓足了劲却是对倾昀说了这个话,但这个话在其他人的耳里分外可笑。
倾昀很是诧异地望向他,这个话,他也能说出来?这个七王子估计是无人可派了吧,转眼看向她的夫君,祈蓦呀,你都给七皇子留了些什么人?你是故意的吧,让他无人可用,今日没有我,你也能轻轻松松地取了这个权利,因为你早就盘算好了吧,哎,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宁久信将倾昀搂在了怀中,这个动作却不孟浪,因为在说话间,他分明见到妻子的身形晃了两下,“季岑,你想要什么?”落寞的眸子扫过也是火焰,那云誊看到了宁久信,他涨红了脸,却说不出什么话。
“想要什么不如问我,何必为难拙荆?”
他哪里为难她了?分明是这个长公主借机收权,她片语释兵权,厉害地紧呢!
宁久信很是淡然,他略微低头,手下用力,一把抓住倾昀,就到了场中,“洛公子,拙荆病休未逾,现在又受了惊吓,本殿先行带她回去了!”说完,他拉了倾昀就走。
洛奥曦从那主座之上站起,眼光之中没有任何情绪,就那样看着自己的妹妹,可谁知道他心中的叹息,浅浅呀,曾经护在手上的珍宝,现在成了人家的“拙荆”,在他这个兄长的面前,人家说带走就带走,这样的情景如何可以不伤怀。
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各人的心思如何明了?
只是今日还有许多被大长公主惊吓到的人儿,他们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女子会受惊吓。在倾昀他们告退后,各人在漩无双的诊视后,纷纷也告退。
“她就这么被拉走了?”洛令启仿佛不可相信,这个女子,如此柔顺,哪里是那个一身刺的小族妹呀!
倾昀被宁久信一路压制着回到郡守府,她能够明确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他们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她心中明白,其实早该想到的,她的心一样会敏感,宁久信对她生气了!因为今日之前,她什么都没和他说过,她瞒了他很多事,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回到寝居,倾昀静静地做着平常做惯的事,她知道那人生气,可是她能怎么办?主动去找他说话?不好吧!会不会越解释越黑?
只是……
对于倾昀的表现,宁久信其实更有些恼怒,但是他也就一直冷着神情,没有去找她,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躺在了一张床上,两个人都睡不着,可是都没有往前迈出一步,一个转向里侧,一个转向外侧,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的一早,倾昀只等那人先穿衣出去后,她才起身梳洗,用早膳时,才知道那人已经不见了,一个人静静地吃着饭,倾昀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又该想些什么。
“公主,你在想九殿下吗?”身后的陈嬷嬷早就发现了他们两个人的不对劲。
“你觉得呢?”放下茶碗,倾昀是个不会轻易露情绪的人。
“夫妻两个相处,磕磕碰碰是常事,总要一个人先服软的!”
“你想让本宫去服软?”倾昀凌厉的眸子扫向了那个嬷嬷,她还没有很信任她,她如何敢对她说这样的话,这绝不是她一个嬷嬷该说的话。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请大长公主不要逃避,很多事不是逃就逃得过的!”
“你什么意思?”
“你没有感情吗?你不知道自己的心吗?还是心中有了悸动,却去逃避,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殿下呢?”
“你放肆!”凤眸一厉,倾昀高声呵斥,这个嬷嬷她凭什么,就连大哥都不曾这样说过她。
“不管是不是我放肆,公主,我只是想告诉你,自己的心很重要,你到底喜欢谁,你要想清楚?”
茶杯扔在了地上,倾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谁告诉你,女人一定要喜欢人?本宫不需要这样的感情!”说完,倾昀仓皇走了出去,在阳光下,她伸出手,上面没有血腥味,因为阳光下什么都是美好的。
“墨雪,去驿馆!”一声招呼之后,她再复镇定,她还是大长公主。
“好热闹呢!”倾昀眉眼含笑,看着上座的大哥,凤眸轻勾,嗯,美男就是受欢迎,这里的人都是来看大哥的吧。
“德沛,你来了!”七皇子看向倾昀,他没有见到昨晚的一幕,他依然可以对倾昀热情,不像其他人。
“七哥,你坐呢!”看着站起的七皇子,倾昀笑地大气,她是来见大哥的,所以没有带面纱,没有穿华服,清幽素净。
她的是未来的洛相,谁都想来看看吧。
砚岚立刻为倾昀搬了张椅子过来,紧挨着洛奥曦,倾昀的眸子淡淡一扫,除了圣镜缘,可谓四国齐聚,但是没什么想法的也没来,比如清远侯夫妻。
“长公主,你过来了,怎么不见九殿下?”段染尘对着倾昀笑问,昨日这个女子不让人替他医毒,居然这样公报私仇,她与他到底谁欠了谁?
“嗯,是呢,怎么没见到九哥哥?”云思娇掩唇一笑,她总是这样,仿佛永远都可以和人热络。
云笑栖抬眼看向倾昀,她发现了大长公主一直在笑,但是感觉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哦,祈蓦他今日身体不太舒服,没有和本宫一起出来!”
洛奥曦看向妹妹的笑容,他心中岂会不知?只是,这是他们夫妻的事呢!
“真没想到踢波人居然敢下毒!”七皇子犹自不服,“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下的?”
很多人都不知道,洛子悟看向了倾昀,莫颜也是。
“七哥,那毒药下地很不入流,你还记得我和祈蓦进来后的那个节目是什么吗?”
“什么?”
“破阵乐!七哥,那些舞者的身上都是随着空气散播的化功散,大家的内力受到阻滞,便是因为这个!”
“那为何我们的侍卫都倒下,浅浅,你和九殿下的侍卫都好好的呢?”洛凭长紧盯着面前的女子。
“呵呵!”浅笑一下,当然是因为我让陈嬷嬷给他们的水中有解药,“呵呵,族兄不要忘了,浅浅和九殿下都是久病缠身的人,我们的侍卫常年与我俩相伴,沾染了药味,估计就两相抵消了。”
这个话出来,有人嘴角抽搐,不是很相信,可是有什么办法?
“七哥,其实我后来看过,容倾城给你和林殿下,还有国师的酒里都下毒了,除了这个,大家每个人的酒里都有下毒,这个是怎么做到的,我倒是很想知道呢!”
这样一个话出来,所有人的神色凝重起来了,这个单云趟虽然死了,可是这个谜怎么解?
“族兄,你得好好查查,这可是在洛家族地,在这里出了这样的大问题,让人惊恐!”
“我怀疑是那个容倾城,她的武功极高,高过很多人,在开宴前下毒完全有可能!”洛子悟沉思了下道。
“还好她下的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不然我们不都完了,你们洛家绝对要担上干系的!”云誊有些不服,对于倾昀他们,他很不服。
“呵呵,她如何会下那种毒药,云世子多虑了,她要的是毒倒一片,如何会如此做?”洛奥曦纤长的手指执了茶杯送到唇边,挡去了讽笑。
“其实这种事也不能怪人,也不是不会发生,十二年前,帝上就曾在平度被行刺过,当时也是被刺客混到了宾客中,疏漏总是有的,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段染尘也饮茶。
倾昀奇怪这个人居然会帮着洛家说话,但是这个毒是容倾城下的吗,看样子该查查洛家内部了!
“倾昀,你如何知道,那个容倾城有问题的?”莫颜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呵呵,你们干嘛都问浅浅,这个还是问我吧!”洛奥曦雅致一笑,放下茶杯,“第二楼一聚,那容倾城就算再小心还是被在下发现了武功在身!后来在下嘛,就去查了容倾城呆过的各个妓馆,发现那里总有死人,在下就联合官府继续探查,发现她是赤练的可能性太大了。而此时,她开始频频出入这里的驿馆了……”洛奥曦说道这里便不说了,看向了林御玦。
“在第二楼,容倾城曾拿出一个九玲珑,那上面的就是踢波文字,相信段太尉,还有七皇子当时也注意到了!”林御玦很顺地接了下去,在说完这个话后,他也成功看到被点名的两人点头,“现在想来她就是故意的,她希望吸引我们的注意,希望我们对她的客人有兴趣,然后接近她,或者在她接近我们时,不要抗拒她!”
“她好有心计!”云思娇皱眉,好毒的女人。
“嗯,然后她每日来,都对我下毒,只是每次我都知道,但为了弄清她的目的,我只是装作不知!”
“林殿下怎么知道她对你下毒的?”那万国东方夫人挺着大肚子,她想要是有什么好方法就好了,这毒可真是防不胜防。
“本殿的侍卫给了本殿一块芸焦防身,毒物近身,芸焦立刻会警示,所以无碍!”
段染尘一听这个话,就去看倾昀,只见那个素净的女子只是和她的兄长在对视,半点情绪不露,哼,真是个虚伪善于伪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