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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已经仔细盘查过,那里的脚印很浅,分辨不出长公主是从哪里到了后山的,许是走过去的,可是风大露重,实在辨不清了,但是……”
“但是是你么?”
“那土坑之内,应该曾经有人靠近过!”
一句话让宁久信凝了眉,看了看床上的女子,“何以见得?”
“就在土坑前方,属下发现了新鲜的野狼尸体……,应该是死在昨夜,或许是有狼想接近长公主,或许……
还有土坑里除了发现了长公主的夜明珠外,还有……,还有属于男子的鹰佩……,看穗子也是很新的。”星月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宁久信的眉前是前所未有的阴寒。
“下去,不可和外人说!”
“诺!”
墨雪退出去后,宁久信握住了倾昀的左手,慢慢地锊起她的袖子,上面的凤凰呀,真的很美,很美,可是……
宁久信的眼却越来越冰冷。
“浅浅,你还有什么秘密吗?浅浅,你还是回来了,可是昨晚是不是有人接近你了?……,浅浅,我等你,我等你告诉我答案!但是千万别骗我!”
宁久信闭了眼,一样上了床,床上的美人凝眉,他也凝眉,紧紧拥住了她的身体,她还在发热,这次病地不轻,“浅浅,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
倾昀再次陷入无边的梦境,在梦里那个人要带她走,可是她不能走,不能,脱离了轨道的东西不是她要的,她不可以抛下责任,不然当初她早就抛下。她一遍遍的抗拒,她的心寸寸裂开。可是她或许可以不要名声,不要一切,不管洛家,但是她不可伤害宁久信,他是无辜的呀!
悠然睁眼,倾昀想起来她已经安全了,自己的丈夫已经救了她了,她该感谢祁蓦,他来了,他是真的关心她的。
只是现在,身边是冰凉的,旁边没有人,整个屋子里就她一个,倾昀挣扎着起身,脚边的痛再次钻入,但是她不在乎,横竖瘸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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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久信进来看到的就是倾昀歪倒在床上发呆,她的发丝全部散开,很孱弱。
“醒啦?”其实不用问,不过就是没话找话。
“嗯!”抬起头怯弱地望了丈夫一眼,“祁蓦,谢谢你!”
“你和我还需要说谢吗?”做到了倾昀的边上,宁久信拥了她入怀,她很弱,弱到连挣扎都没有力气,伸手捧转她的脸,“浅浅,你退烧了!你知道吗,你昏迷了2日,我们一直在等你,等你醒来,你的烧要是再不退,幽篁也没办法了!”
“嗯,没事的,我知道!”眼皮低垂,原来又是两日,她又昏迷了两日。
“浅浅,你怎么会到了后面山谷的?”宁久信捧着倾昀的脸不放,以后再也不放了。
倾昀没有想到,她刚醒,宁久信就问她这个,还好谎话昨天就想好了,她把昨天对段染尘说的话,再润色润色,一股脑儿地倒给了宁久信。
“嗯,那……,还有其他人吗?”浅浅,你不说,我来问,可好,你愿意说吗?
“什么人?没有呀!”扑闪了眼睛,倾昀以为宁久信问的是又没人看到她爬下山谷,或者有没有推她到了山谷后,她当然否认,可是她分明见到了宁久信眼中闪过的悲凉,那样子让她也伤心,“祁蓦,怎么了?”
“没什么,没事!”放下捧着美人脸的手,宁久信拂过倾昀的唇,浅浅,你的嘴唇这样柔软,天下最美的樱唇也不外如是,可是为什么谎话要从这张嘴里吐出呢,浅浅,你可真会伤我的心呀,你美丽的贝齿总要说谎吗?一次又一次。
“祁蓦……,唔!”倾昀睁大了眼,手指抠入床单,忍。
宁久信并没有怎么样,只是在她的唇上蹭了两下,添了两口,咬了两次,却没有探入她的口中,只是很简单的点吻,慢慢抬头,他再望那个女子,然后淡淡一笑,“真软,和摸上去的一样!”
倾昀没有半点情绪,她只是望着自己的丈夫,他身上的气质让她有些害怕了,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浅浅,你能告诉我,你的凤凰印是怎么回事吗?”放开固定她头的双手,宁久信又一次拥了倾昀,极致温柔。
“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过有些好奇!男子的凤凰印是什么样子的呢?”
“怎么会想到这个的?”倾昀从宁久信的胸膛里抬起头,望向他,他从来没问过的呢,要说吗?
“嗯,有问题吗?不可以问吗?是不能说的秘密?”很平静,很平静,宁久信的心早在前面倾昀的谎言下被打击过了。
“火凰之印是洛家家主之亲女才可继承,所以这一代的洛家女里,只有我和妹妹有!”倾昀停顿下,看了看丈夫,那人真的很平静,没有什么起伏,这个他早知道,“洛家男子的凤凰印是紫尾的,和女子的不同,而且男子的凤凰印和女儿的具有截然不同的含义,男子一旦成为家主,他的紫尾凤鸟会变成通体紫色。而女子……”
“女子如何?”宁久信望着自己的妻子,这个凤凰印的秘密是狠多人都想知道的,却不得其法,他也想知道她的秘密。
“女子的凤凰印其实就是上天传承的守宫砂,一旦嫁作人妇,火凰会变成金色!”
这样一句话,让宁久信半晌无语,心中浓浓的讽刺生了出来,怪不得呀,怪不得,两日前洛宓乔和洛尧缜的眼里,现在他懂了,他更好像看懂了万炫影眼里的同情,多么讽刺,天大的讽刺呢!
“祁蓦,我……”
“没关系,别在意!”宁久信轻轻拍了拍倾昀,浅浅,我不在意了,早就说过了,就算你不爱我,只要你依然在我身边,哦便可以什么都不在意。
“我的火凰永远都不可能变成金色!”
任谁听了这个话,都会误会,但宁久信的眸子已经起不了什么波澜了。
“因为我是家主,我接受了家主洗礼后,没有如男子一般,变成紫凰,但是我一旦真的成了人妇,便会了,这是真正的成人礼,我的火凰永不可能成为金色的!如果变,她只会变成象征家主的通体紫色!”
“休息吧!别太累了!浅浅,都忘了吧,别想了!”放下倾昀的身体,宁久信为她掖好被角,就慢慢地走了出去。
房里房外,两个人,两颗心,一样孤寂,一眼不安。
倾昀睁着眼望着床帐,她看不懂刚才宁久信的脸色,很奇异的表情配合他的气质,让倾昀一阵阵地发憷,但是她没有什么空去想这些,她回忆起自己的梦,勾起苦笑,怎么会梦到那人要带她走?好傻,她就算抛下一切,她就算主动要求,那人也是不会带她走的,他有他要做的事,他绝不会为了她放弃什么,他们只能这样,而她不是安娜,她更不会为了爱情放弃生命中的其他一切,不值得,她要的从来简单。
宁久信看了看天色,浅浅,你说真话了吗?为什么要骗我呢?其实你只要说一下,我是不会怀疑你的,你这样的女子,我怎会怀疑你的高贵和忠贞,你这样的女子本就不会做什么,可是为什么连一句真话都不想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和你在土坑里一起的人是男子吧,是你不愿意告诉我的男子吧!浅浅,你真是会伤我呀!但是,浅浅,或许能原谅女人谎言的才是真正的男人!我又能对你做什么呢?
夫妻两个,同心为名,爱却不从曾流淌过,婚姻两个字绑住了这两个人,一个曾经感谢上天,给了他这样一个妻子,可是如今……,两个人可还能回到当初,有时候可以从头开始也是一种幸福,可是有多少情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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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探视者,宁久信都让倾昀自己决定,她要见便见,不想见就不见。
“姐姐,你恢复地不错!”洛宓乔每日都来探视,洛尧缜也是,他们毕竟是血亲呢。
“嗯!”绝色清冷的女子坐在园子里,淡淡地看着她的两个弟妹,又过了三日了,离宁国国主大寿只剩下3天了,不知道她可以出席吗,“怎么样,查出来了吗,是谁要对你下手?”
这一句话堵上了洛氏这对双胞胎兄妹,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姐姐。
“还没吗?死士们都自尽了?”手指在琴弦上拨弄,划出好听的乐符。
“嗯,一点线索都没有!”洛宓乔淡淡地应了一声。
“万炫影就这点本事?”倾昀的眉眼不抬,“不要只盯着那些死士,他们周边的一切都是线索,都是可以查的痕迹,一个人只要有了动作,总会有马脚!”
一曲清平调慢慢地滑出,洛尧缜看着这个姐姐,他觉得和姐姐还有帝都的那个笑容温雅的大哥说话一样,都很有压力,不一样的感觉,一样的自卑。
“公主!”可琪的声音适时响起。
“何事?”
“今日,清远侯夫妇到了宁国,特来拜会公主,另外,国师也一起来了!”
这些天,倾昀除了见了洛家人,其他人都推了,可是清远侯夫妇远道而来……,不见不好,而国师既然一起来了,那把他一个人仍在外面恐怕也不好,“都请进来吧!”
“诺!”
手指还在拨着,倾昀弄曲的技艺很是不凡,听得她的一双弟妹都非常高兴满足。
“哈哈,好悠扬的琴声呢!”韦蓝羽一进来就笑了。
韦蓝羽从来是个很好很直率的女子,倒是她身后的两个男子比较有礼,一进到园子,纷纷躬身,这里毕竟有一个公主,一个贵妃呢。
“蓝羽,没有想到你们到了这里!” 倾昀笑地温婉,对着韦蓝羽这样的女子,她从来喜欢。
“嗯,一来就听说你病了,倾昀,你还是太单薄了,几个跳梁小丑怎可打倒你这个长公主,其实你该习武!”韦蓝羽说地真真心,她从来不服人,要是那八个人让她遇到,定让他们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
让她习武?院子里有三个男子同时有些皱眉,她要是再习武,那天下男子可还有活路?
“习武就不必了,我手里有的武器,是无敌的,也是无形的,只要我愿意,总有利剑会出鞘!”
哦,被堵住了,几个人都被堵住了,韦蓝羽望着对面浅笑轻颦的女子,也只有大长公主说得出这样的话,她有武器,她的确有,她手里的力量不过未曾出鞘而已,她把所有的刃口都藏了起来。
“呵呵,也是,你反正也没事!那几个人岂能伤你!”
“蓝羽,我无事,就像你说的,几个跳梁小丑而已,只是你们夫妻为何来到宁国呢?”倾昀一面说,一面扫向了白遗扇,那人笑地风清水清,只看着妻子。
“嗯,这次居然……”韦蓝羽看了看这里的人,叹了口气,“这次本来也是来找九王子的,到时候再说吧!”
找宁久信吗?不说就不说吧!
“公主,你的伤势好些了吗?”圣境缘看向对面那个满身寂寥的女子,她的一切都在心底,她整个人都是迷雾,就如同她布的迷幻阵一般。
“嗯!”手抚上肩膀,倾昀笑地温柔,“也能弹琴,也能习字,伤得不重,经过细细调养,应该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那便好,小心护养不可懈怠才对!”
“多谢国师关心!”绝色的美人很淡很淡。
“姐姐,那些伤深得吓人,是该好好上药,要是留疤了可不美!”洛宓乔也很真心。
“是呀,我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怎可轻易折损,任何一处,都不可有所破坏,这一身皮相是娘给我的礼物,也是不多的礼物之一!”
韦蓝羽和白遗扇同时看向那个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