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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云……
印象模糊不清了,是他的父亲吗?!
可是……不是亲生父亲……
头剧烈的开始疼痛了起来……
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云大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冷冷的,仿佛没有血肉的灵魂般,对眼前的事务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的道:“太子殿下,该去晚宴了……”
阎修罗倏然怒了,冷笑道:“没看见我娘死了吗?也亏你问的出口?这种时候还去什么去晚宴?!”
云大人淡淡的笑了,只是笑容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王妃只是完成了使命寿终正寝而已,而太子殿下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微臣敬重王妃,可是,太子殿下也需微臣扶持,所以微臣只能把悲痛隐在心里……”他话还没有说完,阎修罗突然利落的抽出了寒冰剑对准了他的喉咙,愤怒的吼道:“你悲痛个屁,少在本王爷面前胡说八道,信不信本王爷马上结果了你,给我娘陪葬……”
云大人依旧面不改色,仿佛毫不在意的笑了,“太子殿下自然可以杀微臣,不过晚宴依然是要去的,太子殿下依然是这个国家的王爷,自然……许多的事情要依赖这个身份才能完成,才更有说服力……”
阎修罗咬着牙,剑尖指向了他的喉咙口。
云大人继续说着,一点也不在意的道:“秦贤有一个惑世妖妃,为她得罪了所有重臣及百姓,王爷得天之所向,正是以此为名以清君侧发兵的好时机,殿下可不要辜负了天意……这个晚宴是秦贤为招待使臣所设,更是为了让妖妃上位的前机,殿下难道一点也不想见一见吗?到时候再决定杀不杀微臣,取不取这天下……”
阎修罗紧紧的绷着下鄂,感到心中恼恨,可是……他说的都是事实,娘就是证实了这一点才自杀的……
剑尖划破了云大人脖…颈…间的皮…肤,一丝鲜…红的血…迹渗…透出来,印…红了他胸…前的皮肤,可是云大人似毫不在意一般,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仿佛笃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阎修罗看着他坦诚的让人看着越发讨厌的目光,皱紧了眉头,转过了头不郁的不再看他……
剑也落了下来,无力极了,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促使他放下了剑,也许是因为心中的悲伤……
他看着娘亲冷下来的身体,面容涌过一股哀伤,嘴唇死死的咬着,不再与云大人对峙下去……因为毫无意义……
云大人眸色闪过一丝得意,暗暗的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却不动声色的道:“殿下,逝者已矣……”
“……我知道,”阎修罗轻轻的叹息了声,放下剑,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向门外,云大人跟在身后,依旧面无表情的得意……
经过管家身旁时,阎修罗轻声吩咐道:“给老王妃准备后事……”
那声音带着疲惫与沙哑,让管家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心疼了。
“……是。”管家应声下去,下意识的瞅了一眼不知何时进了书房的云大人,却接收到他冷冷射过来的目光,管家吓的浑身抖了抖,颤…栗的下了去……
*
乐嘉儿与小凡虽然刚刚见面,可是却来不及述说更多事情,基本上……才聊了一会儿,秦贤便派了总管太监如花公公送来了礼服与头饰,让宫女们为乐嘉儿上妆……
宫女们一阵惊愕,便释然……
看这架势,他们就该知道皇上就是以皇后的身份来权释悦贵妃了,想来也是,这后宫如今不也就只有一个悦贵妃了吗?她既使顶着贵妃的头衔,却也是名正其实的皇后呀……
乐嘉儿看不懂宫女们的异样,她只是觉得戴着这些头饰,头都要顶的痛死了……
她嘟囔着嘴,把头上的饰品全部摘除了下来,不悦的道:“痛死了,真搞不懂为何古人要戴那么多头饰,痛苦……”
侍屏着急了,有些慌乱,上次中毒事件就差点丢了性命,若是这一次再出状况,她就别想活了……
她镇定了一下,安抚的笑道:“娘娘,万万不可啊,这次可是国交宴会,娘娘代表的是一国之母,若是失了风仪,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美意吗?!”
乐嘉儿还是不太高兴,心头有些躁躁的,像是因为那个国宴的接近……
她无奈极了,扯了扯手绢,看着镜子里倒印出来的侍屏焦急的脸,满头大汗的额头,只好捺住性子,小声道:“那就戴少一点……”
她上次连累了唐糖,这次绝不可再连累侍屏了……
倒霉的她,总是让身边的倒霉蛋更倒霉……
侍屏欣喜异常了,急急的点头如倒蒜,往乐嘉儿头上继续戴饰品了,可是……依旧不少,貌似更多了似的,乐嘉儿仿佛有种错觉……
越是在意,头上的重量就越沉重啊……
小凡立在一边,插不上手,心头有些酸酸的,小姐有这么多人服侍了,有皇上疼爱,尊为贵妃……小姐还会在意她吗?!
她突然感到心头委屈的厉害……
垂下头,半晌不言语……
乐嘉儿也注意到了,喊了一声,“小凡……”
小凡傻傻的不动,乐嘉儿拽住她过来,却猛然发现她的眸子里噙住了泪水,可怜而倔强的不肯滑落下来……
乐嘉儿突然内疚的纠结不已,为何她总是让身边的人难过?!
“小凡……”乐嘉儿安慰道:“伤心什么?有我在呢?以后……你还是我的好姐妹,谁也替代不了……”
乐嘉儿承认自己在同性关系中,一向淡薄,可是……来到这里,对小凡是例外吧?她……更多的像是亲人……
小凡使劲的摇头,任性而倔强,“小凡不要做小姐的姐妹,小凡要做小姐的随身侍女,一辈子都呆在小姐身边,永远不离开……”
乐嘉儿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舌头像是打了结,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好半晌,才开玩笑似的说:“那小凡若是嫁了人,也还赖在我身边,那岂不是被小凡的夫君给嫉妒死……”
“小姐……”小凡嗔怪的瞪了她一眼,眸中依旧含泪道:“小凡……永远不嫁人……”
那眸子里竟是前所未有的倔强。
乐嘉儿浑身一怔,不能言语。
到底是谁给了她不好的示范,让她看着不敢再去相认男人了?!
是阎修罗吧?!
乐嘉儿苦笑……他那么快的和晚晴在了一起,让小凡都心寒了……
阎修罗……你还真是罪大恶极啊,连小凡一天到晚看到他的行为,都不敢再去相信男人了……
乐嘉儿垂头不语,觉得心口透不过气来,呆了半晌,才对手足无措的侍屏道:“继续吧,不然秦贤该着急了……”
“……是。”
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估计也只有悦贵妃了吧。
乐嘉儿拉着小凡的手,两个人都不说话。
两个人的沉默,只有她们两个人才懂……
因为既使不说话,也不会感到奇怪和压…抑,这就是默契所在……秦贤果然派了人来接她,一顶轿子,只有皇上才有资格享有的八人大轿,总管太监如花亲自带人来接,这便无疑的召示了她在皇上心中所占的位置究竟有多深……
乐嘉儿顶着满头的珠光宝气,难免更头痛了,冷风一吹,心中更不爽……
世人只看到眼前的风光,谁能知她心中的哀伤……
国宴……
能见到他吧?!
乐嘉儿心中五味陈杂,难免更加心烦意乱了……
“娘娘,朝臣和初云国使者都已经到了,皇上无暇来接娘娘,特嘱咐奴才来接,娘娘上轿吧……”如花恭敬的说道。
乐嘉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个如花一直都是淡淡的……从怡红院初见时开始,他不冷不热,似乎一直都这么淡淡的。
她觉得这样很好……有时候,有人刻意亲近了,反而让她极不自在,她不喜欢刻意的情谊,让人有负担……
她上了轿子,却觉得沉…重……
这代表着她与阎修罗的彻底无缘……
她深重的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心中满是惆怅……
小凡跟在轿子一旁,走在深宫里,只有她知道乐嘉儿不快乐,既使王爷那样伤害了小姐……可是,她知道小姐心里还是有他的存在……
证据是什么?!
证据便是……小姐一直都没问她是怎么进宫的,为什么要进宫的,在王爷府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小姐不问,小凡却知道……小姐不知该如何问,也知道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小凡知道,小姐既使不问,他也是还会惦念着王爷……
何苦呢?!
小凡纠结,小姐纠结……小姐其实也纠结吧?!
宫内一片寂静,只余宫人们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往大殿方向走去。
天色也晚了下来,一派都是灯笼罩在路旁,闪现着光亮。
乐嘉儿越发惆怅了起来,等会儿……见到他,她自己会泰然自若吧?!
会的,一定会的,乐嘉儿如是安慰自己,却没有多大信心了,她告诉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她所面对的依旧是未来,可是……她这一刻才知道,所有的一切从未在她心里过去,她只是一直隐藏的很好,把自己都欺骗了……
真是伪装的让她自己都惊讶啊,她苦笑……
扶着小凡的手臂下了轿,才稍稍镇定了些,看着威仪的阵仗和威武的大殿在自己眼前,她突然意识到……皇权这两个字究竟有多重。
“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巨大的回声在她耳膜回响,她看着眼前跪倒的一片侍卫和宫人,脸部表情僵硬了几分,隐隐的有不详的预感……
真的是在了风尖浪口之上了。
秦贤也听到了外面的通传,急急的出了殿,完全不顾祖制,义无反顾的来接她进来,脸上带着笑容,脚步轻快,“嘉儿……”
那一声包含着无限的宠溺。
乐嘉儿只是嘴角稍抽了两下,便恢复了正常,道:“你怎么出来了?”
那么多人看着,他们没有意见吗?!
秦贤只是笑了笑,接过她的手握紧,进了大殿。
身后的侍卫和宫人都是一派寂静的表情和动作,只到他们进了殿,才站了起来。
乐嘉儿看着跪满了一地的大臣,及站着的使者,她一阵眼晕……自小,她见多了人,像这种场面,就有些不可抑…制的反…感……
手倏然握紧秦贤的。
他仿佛也意识到她的紧张,对她微笑,坚定的步伐迈向龙椅方向。
突然……
乐嘉儿接收到一股寒冰的目光,她一惊,下意识的看过去,手更紧了几分……阎修罗,阎修罗……果然在这里……
手突然有些疼痛,她呆呆的转过头,便接触到秦贤受伤的眼神,微微不悦的盯着阎修罗,暗…流…汹…涌……
她突然间悄无声息的透不过气来……
他的眼神……怎么会变的这么冷的看着她?!
他怎么了?!
上次拒绝了他,他要怀恨在心吗?!
跟着秦贤的步伐往大殿上走,经过他的身边时,乐嘉儿还是抖了两下……感觉一股那么强烈而冰冷的视线透过她的身体,将她彻底的贯…穿了……
小凡也是一怔,便随即释然。
王爷……大约是恨上了。
多尴尬的场面!
小凡收敛住目光,吸住气,走了过去,紧紧的跟在乐嘉儿身后。
到了上位,秦贤依旧不肯松手,他的表情貌似很轻松,可是,透过她的手的他颤…抖的手,能看出,他依然对她不放心……
乐嘉儿转过头去看他的眉,微微的蹙着,召示着他的不悦。
“皇上万岁,贵妃娘娘万岁……”大臣们山呼着,气势磅礴,只有一个人例外,阎修罗只是用更加冰冷的视线盯着她,很奇怪,很心痛,很无助的目光……
阎修罗猜不出自己与她有什么样的关系,明明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