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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凤大人怀疑我?
“不知皇上跟台主这个时候来哀家的静慈宫所为何事?”
妇人一边问,一边轻轻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毯,似是有些畏寒,又像是防止毯子下面有什么春。光外泄。
君臣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凤影墨优雅抱拳:“启禀太后娘娘,微臣在追捕一名毒。贩,毒。贩飞上宫檐,一路逃至静慈宫就不见了踪影……”
“毒。贩?”未等凤影墨的话说完,妇人已一脸难以置信地将其打断,“逃到哀家的静慈宫?”
“正是!”
妇人顿时变了脸:“你的意思是哀家私藏毒。贩?”
“微臣不敢,微臣是恐毒。贩穷凶极恶,给太后带来危险。”
虽说着不敢,一张俊脸上却沉静如水,一丝惧色都无。
妇人冷笑,“休要危言耸听!皇宫是什么地方?如此戒备森严、固若金汤,是随便谁都能进得来的吗?”
“可微臣一路尾随,的确亲眼见到毒。贩入了静慈宫。”凤影墨依旧不徐不疾,声音轻然。
妇人眸色一冷,正欲再说什么,边上的陌千羽先一步出了声:“我们也是为了母后的安全着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重视防备总归是好的。”
妇人本欲发作,闻见新帝都如是讲,只得生生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没好气地道:“是要搜查哀家的静慈宫吗?还是想要怎样?”
凤影墨微微一笑:“只需将娘娘宫里的人集合一下,微臣跟此人交过手,应该识得出来。”
“哦?”妇人眸光轻闪,“如此,甚好!”
末了,便示意边上的夜离去办。
夜离颔首领命,刚迈出一步,只见白衣如雪,翩然一闪,不染纤尘的伟岸身姿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目光触及到一袭白色袍角和袍角下黑底金线云头靴,夜离停住脚步,徐徐抬起眼眸看向离自己仅仅一步之遥的男人。
第一次如此近,也第一次真正看清。
斜飞入鬓的剑眉,英挺的鼻梁,狭长深邃的凤眸,薄薄的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光,似笑,更凉薄。
四目相对,夜离坦然迎上。
“可否让凤某看看夜大人的手?”凤影墨先开口。
“怎么?”夜离轻嗤,“凤大人怀疑我?”
“不,公务需要,相信夜大人作为戒坊之主,一定会理解。”
身前的男人比夜离几乎高出一个头,随着低醇的嗓音轻浅逸出,淡淡的兰麝气息微撩在夜离的额头。
夜离垂了眉目,余光瞥了一眼房中其余两人。
少年天子面沉如水,太后主子默不作声。
夜离缓缓递上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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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不愧是夜大人的手
夜离缓缓递上双手。
凤影墨看了他一眼,垂目望去。
葱白如玉、纤细修长、十指尖尖映入眼底,凤影墨唇角讥诮一斜:“不愧是夜大人的手……”
话说了一半没有说下去,可嘲弄之意却溢于言表。
夜离自是明白。
太监的手,像女人是吗?
夜离却也不在意,抬眸,“凤大人想要看手难道就是这个用意?”
边说,边将手收了回来。
“当然不是,”凤影墨微微一笑,“让凤某看看夜大人的手心。”
与此同时,似是准备伸手将他的手拉回,却又只是那么个细小的动作,并未真的碰上他的手。
夜离没有忽略掉那一刻他漆黑深瞳里一闪而过的丝丝嫌恶。
夜离唇角冷冷一翘,摊开双手,掌心朝上,再次递到他的面前。
凤影墨却并未细看,只是瞟了一眼,便转眸环顾屋内,在看到书桌上用来作画的笔墨纸砚丹青时,举步走了过去。
夜离看着他,应该说,屋内三人都看着他,不知他意欲何为。
书桌上有半幅未作完的山水画,颜料也还未干,应该是太后刚作画不久。
只见他拿起丹青盒里的蓝色,白袍轻荡,走回到夜离的身边。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他将手中的蓝色颜料倒了一滴在夜离的掌心,本欲接着用手指将那一滴浓稠抹开,似又想起什么,并未用手,而是直接用了颜料盒子的底部,将那滴蓝墨轻轻捻开来。
夜离心中冷冷一笑。
不屑碰他的手,那又何必做这莫名其妙之举。
垂目看着凤影墨优雅地将那一小团蓝色蕴开,夜离虽不明所以,却也不急不惧。
可是,当掌心的那一抹绿色入眼,一向冷静的夜离还是震惊了。
震惊的又何止夜离一人,太后是,少年天子亦是。
明明是湛蓝的颜料,涂抹在他的手心,却变成了碧绿。
凤影墨抬眸看向微愕的夜离,薄薄的唇边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相信夜大人也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会让蓝色变成绿色。”
夜离眸光微微一敛。
黄色。
蓝色加黄色,生成绿色。
那也就是说,他的手心上原本是有黄色。
他还未吭声,凤影墨低醇的嗓音已再度响起:“毒。贩的交易是在京师的萍居染坊内进行的,凤某也是在那里跟毒。贩交的手,当时毒。贩曾抓住悬挂晾晒的染布借力施展轻功逃离。毒。贩可能不知,那匹染布是宫中司舞坊为了冬至节的表演而特制的舞衣布料,为了制造那种裸。露的效果,上面染的是接近人皮肤的黄色。所以,沾染在皮肤上,不细看是不容易看出,所以……”
话没有说完,凤影墨轻凝了眸光,看向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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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原色原理:黄+蓝=绿
☆、6。【006】果如我所愿
话没有说完,凤影墨轻凝了眸光,看向夜离。
夜离未吭声。
对方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他,就是那个毒。贩。
微微垂了眉眼,夜离自袍袖中掏出一方锦帕,一点一点拭着掌心的那一抹碧绿。
“竟然是你!枉费朕和太后对你的一片信任,你身为戒坊之主,竟然知法犯法!”一直沉默的少年天子终于出了声,愠怒的语气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温润。
夜离眼帘轻颤。
与此同时,凤影墨已拾步走回至书桌边,将手中的颜料盒归还原位,末了,回身看向他:“夜大人可还有何话要讲?”
夜离垂目看着自己的掌心。
虽浓墨已经拭掉,但依旧还残有淡淡痕迹。
随手将脏污不堪的锦帕丢进脚边的一个装垃圾的竹篓内,夜离徐徐转身,对着帝王和太后的方向撩袍跪下。
“奴才无话可说!”淡然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意他会如此,三人皆是微微一怔。
太后轻抿了红唇,深看着他,没有出声。
陌千羽好看的俊眉几不可察地一拧,“朕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已认罪?”
夜离沉默。
这样的时刻,沉默无疑就等于默认。
“相信夜大人很清楚,贩。毒是死罪!”
这次说话的是凤影墨,不知几时,他已走到夜离的面前,微微倾了身望着他。
于是,夜离再一次看到了他绝美薄削的唇边若有似无的那一抹微弧,以及漆黑深瞳里那一团抹不开的深邃。
夜离当然知道贩。毒是死罪,整个后幽百姓都知道贩。毒是死罪,何况是他?
略略撇开视线,夜离没有理会逼视在面前的男人,而是轻凝了眸光,看向少年帝王。
“奴才但凭皇上处置!”
他视死如归的坦然让帝王先是一愣,随即更加愤然,“好,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你!”
话落,正欲喊人,忽又闻凤影墨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夜大人为何要替人顶罪?”
顶罪?
帝王一怔。
太后眸光微闪。
夜离心中震然,面上却未有过大反应,只将目光再次转向俯身在自己面前、轻声吐息的男人。
兰麝的气息淡淡萦过鼻尖。
“凤大人什么意思?”夜离清冷开口。
“什么意思?”凤影墨低低一笑,蓦地直起腰身,“实际上,在萍居染坊,毒。贩逃离时曾抓过的那块布只是一匹次品原布,上面并没有染任何颜色,只不过,当时,我见毒。贩飞身离开,故意朗声丢给部下一句,‘追,他的手上沾了接近皮肤的黄色染料,我有办法将其识出,正好做证据’,现在看来,果如我所愿,毒。贩听到了。”
屋内三人皆微微变了脸色。
☆、7。【007】那人是谁
屋内三人皆微微变了脸色。
“所以呢?”夜离扬着脸,看着居高临下站在前面的男人。
“所以,你不是毒。贩。如果是,你就会以为自己手上本就有接近皮肤的黄色,又怎会再涂抹?只有一种可能,毒。贩另有其人,而你,在保护那个人。不管你手上的黄色是毒。贩为了脱身,设计嫁祸于你,还是你自己涂抹上的,你毫无辩解、主动认罪是事实。说吧,那人是谁?”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凤影墨再次倾身凑到夜离的面前,凤眸深深,似笑非笑地对上夜离的眼睛。
夜离也不避不躲。
一人跪着,一人倾着,彼此的眸子胶在一起,夜离启唇,一字一顿:“我不知道。”
“夜离,你是在考验朕的耐心吗?”
一旁的陌千羽终于看不下去了,龙颜大怒,厉声开口。
夜离眼波微微一动,垂了目,没有吭声,而这时,另一个一直沉默不响的人却是骤然开了口。
“你是想保护哀家吗?”
是太后。
她轻声问向夜离,话里带着一些不确定,“因为依你的脾性,哀家实在想不到你还会为了谁。”
边说,边拧着秀眉似是在思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将手自狐裘毯内抽出,仔细端详,末了,又掀开毯子,看向自己的膝盖,当白色亵。裤膝盖处浅浅的黄色入眼,她脸色大变:“是她!”
屋内三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太后。
“是秋月,先前她给哀家送了一个手炉过来,哀家见膝盖酸痛,就放在毯子下面捂了会儿膝盖,很快,秋月又来取了回去,说是拿去再加点炭粒子,秋月刚走,夜离就来了,然后,夜离又帮哀家推拿膝盖,所以……也就是秋月将黄色的颜料涂在手炉上,本是想嫁祸哀家的,不想哀家用手炉捂了膝盖,沾染在了裤子的膝盖处,然后,夜离又替哀家推拿,便沾在了手心上。是了,就是这样,那个手炉是金黄色的,所以上点这种颜色的颜料,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秋月那么快又拿了回去,就是为了销毁证据……”
太后急急说着,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但屋内三人都听明白了。
凤影墨凤眸微眯,他一路尾随毒。贩,对方入了静慈宫,因是太后寝宫,任何人不得擅入,所以,他让人在外守着,他去龙吟宫找了陌千羽,在这一段时间里,毒。贩的确有足够的时间做这些,只是。。。。。。
“如今秋月人在何处?”他问。
未等太后回答,陌千羽已沉声吩咐门外:“来人,带宫女秋……”
话音还未落下,就只见一个宫女面色惨白、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甚至连行礼都忘了,就惊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