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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芸萱心头一惊,他依然如前世般敏锐而犀利。
她狠狠的将指甲刺入了掌心,疼痛逼得她眼底又升腾起了氤氲之气,准备再次装傻充愣。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仿佛漫不经心地扫过了她那只用力刺着的手,唇间勾起了莫名的笑。
“装傻很好玩么?”
他唇微微一动,却是用的传音入密,只有她能听到,别人听不到。
她傻傻的看着他,极尽所能在众千金面前演好自己的本份。
看到她这样子,与平日的精明冷静叛若两人,宗政澈不禁放下了往日的肃然,亦配合起她起了玩闹之心。
笑道:“你知道本宫是谁么?”
左芸萱翻了个白眼,好象她才是傻子吧?怎么宗政澈也傻了?
她虽然装傻,可也没装成傻到极点好么?
明明他都说自己是太子哥哥了,难道她还能不知道他是谁?!
当下露出惊诧的神情:“咦,你不是说你是太子哥哥么?那你自然就是太子了!难道你也傻了么?”
众千金顿时脸色都变了,这傻子真是太大胆了,居然敢骂太子是傻子!
一个个都心惊胆战的看着宗政澈,生怕他会殃及他人。
没想到宗政澈竟然毫不在意,笑意更明显了,连声音也变得温柔了:“本宫当然不是傻子,本宫想告诉你的是,本宫不但是太子,还是你指腹为婚的夫君!”
尼玛!
左芸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算不算欺侮傻子!
明明皇家为了控制左家堡,才欲让左千鸾以左大小姐的名誉嫁给宗政澈的,宗政澈这是想做什么?临时换人么?
可也得问她愿意不愿意!真准备把她当傻子了么?
她冷笑了笑。
不过她不急有人急,只听左千鸾尖叫道:“不,太子哥哥,跟您订婚的是我!”
宗政澈的眼微凝,笑,弥散开来,如阳光般的明媚,似繁花般的冶艳,却充斥着罂栗的暗沉。
他,眸光闪烁,薄唇轻启:“你,确定?”
看着他灿烂星辰般耀眼的光芒,让人只觉遥远而不可触及,左千鸾的眼迷离而迷惘,痴迷而痴恋。
可是当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冷酷,疏离,淡漠,她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她与他之间会产生这么大的距离?
明明她曾与他那般的亲近,亲近到她以为她触手可及,就要心想事成!
可是为什么只一夜之间却全变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得这么彻底?
眼慢慢地看向了站在宗政澈身后的左芸萱……
左芸萱还是那么的傻里傻气的站在那里,仿佛天地间最不合谐的一抹风景,败坏了这整园的美丽……
而站在太子哥哥身边,更是最大的败笔!让她的眼刺痛不已!
一定是她!是左芸萱,这个贱人!
是她,这个罪魁祸首!让太子哥哥与自已离心离情!
是她,这个早该死了的傻子!抢走了她的太子哥哥!
她就知道两年前这个小贱人就不停地勾引太子哥哥,现在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了!
她绝不允许!
眼中放射出恶毒的光芒,左千鸾豁得站了起来,对着左芸萱叫嚣道:“左芸萱,我要跟你比试!”
左芸萱微眨了眨眼,怯怯地看向了宗政澈。
宗政澈微微一笑,竟然没有反对,却问左千鸾道:“你想跟她比什么?琴棋书画么?”
语气中不乏讥嘲,这左千鸾还是够蠢的,她都把左芸萱宣扬成了世人皆知的傻子了,还跟人比什么?试问一个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的人要跟傻子比琴棋书画,这不是贻笑大方么?
胜之不武,不胜为笑!
不过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左千鸾已然全然顾不上了,她歇斯底里道:“是的,我就是要跟她比琴棋书画!怎么?左芸萱你不敢么?”
后面半句自然是对左芸萱说的。
可惜,她注定了丢媚眼给瞎子看,表错了情,也挑战错了人!
谁让左芸萱是傻子呢?!
傻子怎么可能以常理来论之呢?
左芸萱歪了歪脑袋,看着左千鸾,就在左千鸾又要发火时,只听她露出纯真之色道:“傻大姐你要表演给我看么?”
“扑哧!”众千金掩唇而笑,笑得不怀好意。
谁让这里左千鸾是对她们最有威胁的呢?此时不落井下石又待何时呢?
左千鸾美丽精致的小脸瞬间扭曲,咆哮道:“什么表演给你看?我是要向你挑战!”
“什么是挑战?”左芸萱露出好奇的神色。
左千鸾只觉一股逆血涌上喉头,碰上这个奸诈的贱人,她真是快被气死了!
可是为了引左芸萱入毂,她按捺住了心头的恨意,冷冷道:“挑战就是跟你比才艺,懂了么?”
左芸萱眨了眨眼,仿佛陷入了思考,想了半天才点头道:“懂了!”
左千鸾神情一松,还好这傻子没傻到家,终于懂了!那就好办了!
没等她松口气,就听左芸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用最天真的声音问道:“才艺不就是表演么?你还说不是要表演给我看?不行,我不能看你自甘堕落,二姨娘说过,只有戏子才表演给别人看的,你不能正经的大小姐不当去当戏子!”
“谁说我要当戏子了!你脑袋有问题么?”左千鸾暴跳如雷几乎用吼将这句话吼了出来,毫无半点形象!
左芸萱吓得倒退了数步,拉了拉宗政澈的衣袖,瑟缩道:“太子哥哥,我害怕……”
她小嘴一瘪仿佛就要哭了出来。
明知道她是装的,可是那欲雨的双眸却还是撞击到了宗政澈心底最柔软处……
眼微微地眯起,梦里,那泫然欲泣的双眸又与这对眸子重叠了。
他神情复杂的看向了左芸萱,不知道心头是什么滋味。
没想到梦回索绕的人,竟然在左芸萱身上找到了相似的影子。
这算不算造化弄人?
他轻叹了声,拍了拍左芸萱的肩,柔声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
左芸萱低下了头,掩住了唇角自嘲的弧度。
他的温柔是前世她求之而不得的,可是今世却来得如此容易,可是她的心却波澜不兴了……
错过!
他的轻言细语对左芸萱来说是风吹过絮,水过无痕。
可是在左千鸾的耳里却仿佛九天焦雷,震得左千鸾心神俱碎!
她没想到她的太子哥哥竟然会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对待左芸萱!
她痛不欲生!
她求之而不得的东西竟然被左芸萱轻易得到了!
嫉妒,怨恨,愤怒,让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她声嘶力竭道:“左芸萱,你比是不比?”
左芸萱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般,脱口而出:“比,我比!”
此言一出,左千鸾如释重负,心情顿时开朗,驱散了心底所有的阴霾。她知道左芸萱虽然狡诈,可是在堡里时,她娘从来没有给她请过西席,别说是琴棋书画了,就连字也是勉强识得的。
她看向了宗政澈,那张刚才还扭曲恶毒的脸瞬间变得温柔似水,娇滴滴道:“太子哥哥,你可看到了,是妹妹愿意跟我比的,可不是我逼她的。”
众千金见她如此无耻,不禁鄙夷不已,不过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宗政澈。
宗政澈勾唇一笑,眼微闪了闪,点头道:“既然左大小姐愿意跟你比,你们就比吧。”
听到宗政澈同意比试,左千鸾心头一喜。
可是听到宗政澈竟然称左芸萱为左大小姐,她的心却刺痛了下,这是承认左芸萱左家堡继承人的身份了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承认自己了么?
她目光哀怨地看向了宗政澈。
她心底盘旋着疑虑,可是却还自欺欺人不相信宗政澈会不支持她。
看向左芸萱傻乎乎的样子后,她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就算太子哥哥叫左芸萱大小姐又怎么样?只要今日比试后,就让左芸萱永远成为人人鄙视的妾!
恶毒的她又开心了起来,她对左芸萱道:“姐姐,既然要比试,咱们总得有些彩头吧。”
“什么彩头?”
左千鸾本还以为她问什么叫彩头呢,没想到她还知道什么是彩头,当下倒心中一定,免得自己又费半天口舌了。
于是喜形于色道:“如果输了,输的人当妾!”
一干千金小姐都露出鄙夷之色,不愤左千鸾竟然欺负一个傻子,设计傻子当妾!
左家堡的大小姐当妾,这传出去定然会轰动整个武林的!从此左芸萱就不要做人了。
宗政澈听了眉头一动,似笑非笑起来。
左芸萱微敛着眉,心中冷笑,这才是真正的宗政澈!
宗政澈从来不是什么慈悲之人,即使左千鸾这么痴情于他,他也能毫不留情的看着她出丑。
不过,左千鸾……
竟然敢设计她当妾,那么就等着自取其辱吧。
“妾?”再抬起头,左芸萱露出迷惘之色:“什么是妾?”
“妾就是男子除了正妻以外的女人。”一个与左千鸾关系好的千金不怀好意地解释道,有意曲解妾低下的地位。
左芸萱恍然大悟道“原来妾就是男人除正妻以外的女人啊,那好啊,妾就妾吧。”
左千鸾大喜过望,没想到这贱人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让她准备好的许多话都没有用上!
左芸萱拍手笑道:“原来二姨娘就是妾啊!那为什么堡里都叫她夫人呢?回去我跟堡里的人说叫她妾就行了!”
左千鸾勃然大怒,气道:“左芸萱,你胡说什么?我娘怎么是妾了?我娘马上就是正妻!”
左芸萱又现出了泫然欲泣的神情,扯了扯宗政澈的衣袖,低道:“太子哥哥,她凶我!明明是她说的除了正妻以外的女人都是妾,我娘是父亲的正妻,那二姨娘不是我父亲除我娘以外的女人么?不是妾是什么?”
左千鸾气得快疯了,她最忌讳的就是自己不是左家堡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这一直是她的痛!
一个妾字,是二姨娘与左千鸾最深的忌讳!
左千鸾神情激动道:“左芸萱,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左芸萱嘟囔道:“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也不知道是谁傻!”
众千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把左千鸾笑得无地自容。
她怨毒无比的瞪着左芸萱,左芸萱却傻笑自若,当傻子真是太好了,从来没有比现在捉弄左千鸾这么快乐过。
“好了,准备比试吧。”左千鸾再也不愿意与跟左芸萱多说一句话,再说下去,她怕被左芸萱给气死了。
左芸萱眨着眼看向了她,一副傻傻的样子。
左千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她对两个交好的千金道:“吴小姐,陈小姐,你们一起来比吧。”
“好啊。”吴小姐与陈小姐嘻嘻哈哈的站了出来,她们都是左千鸾的狐朋狗友。
左芸萱眼珠一转,对宗政澈露出天真无邪之色“太子哥哥,你说我跟她们比么?可是我不想跟二姨娘一样当妾啊。”
“左芸萱!我娘不是妾!”左千鸾气得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
左芸萱嘟哝道:“不是妾为什么叫二姨娘啊?”
众人不禁又笑了,笑得左千鸾羞愤欲死。
宗政澈温柔如水地看向了左芸萱,左芸萱一阵的恶寒,挪开眼躲避开他的直视。
即使明知道她是在利用他,他还是甘之如饴,道:“萱妹妹,你放心比吧,这天下没有人敢逼你当妾的。”
“太子哥哥!”
左千鸾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