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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御天这才息了怒意。
这时太后道:“今日本来是高兴的日子,让大家尽兴些,休要拘束了。”
“是。”宗御天对众人道:“众卿平身吧。”
“谢皇上,谢太后,谢皇后。”“萱丫头。”
太后坐定后,看了眼左芸萱笑道。
“给太后请安。”左芸萱行了个礼。
太后笑了笑道:“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礼了。”
“谢太后。”
左芸萱话音刚落就传来皇后冷嘲的声音:“太后娘家这个外甥女果然是个惊天动地的人物。”
左芸萱面色一冷,看来这皇后是准备发落她了。
果然皇后接着道:“这才来了一会就把太子气得吐血了,把八公主毁了容,更是把自己的胞姐重伤得今生估计都无忘生儿育女了,这左家堡,哼!”
太后的脸色沉了沉。
“扑哧”左芸萱笑了起来。
“怎么?你还有脸笑?”皇后的脸色愈加的清冷了。
“皇后这话说的,倒似在说我们左家堡教人无方,皇后娘娘可别忘了,太后也是左家堡里出来的。”
随即露出惊惶之色,对着太后道:“太后,我可不是有意贬低您啊,实在是皇后这话说得让我不得为您愤愤不平,您也知道我反正就是江湖儿女,是好是坏由江湖来评论了。可是太后您却曾是一国之母,也曾母仪天下,皇后娘娘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要是引起天下臣子们对您的怀疑,那可如何是好?”
她刚才从皇上对太后与皇后的态度中就看出来,这皇后与太后之间并非如表面上的和谐,所以趁机给皇后穿小鞋,而且话里话外告诉皇后,她好不好由不得皇后为评价,而是由江湖来议论的。
皇后一听气得火冒三丈,这个左芸萱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幸亏太子没有娶她,要是娶了这么个货回来,非得把她气死不可。
太后听了左芸萱的话,看向皇后的眼神就不那么的和蔼了,甚至有些阴冷。
皇后更是生气了,恨恨地瞪了眼左芸萱后,对太后道:“母后,臣媳没有那意思……”
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后冷冷地打断道:“好了,皇后母仪天下,以后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平日里还是多读些四书五经,女戒什么的,别一天到晚想着争风吃醋,都一大把年纪,还看不透那点事么?”
言下之意是说皇后无才无德,而且还贪床第之欢。
皇后顿时面红耳赤的呆在那里。左芸萱抿唇一笑,这太后果然是厉害啊,只一句话就把皇后说得哑口无言,而且还面目无光。
这下皇后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皇奶奶。”这时从左芸萱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太后看了过去,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小四来了,快,来皇奶奶身边坐下。”
皇后见了脸色更难看了。
“咦,这不是左妹妹么?”宗政琉走过左芸萱身边时,突然惊喜莫名的叫了起来,还自说自话的拉起了左芸萱的手。
左芸萱大怒,立刻反应过来就要甩开那人的手,没想到宗政琉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握住了她的腕脉,让她空有一身武功却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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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害人不成反被害
眼底一片冰冷,她真是太大意了,竟然大意到让人握住了自己的命脉!
怎么办?用毒?
等等,宗政琉为人看似温润淡雅,其实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也许他是试探她……
当下倒不再挣扎,只是静观其变。
只是没想到宗政琉竟然得寸进尺,揽住了她的腰,显得亲昵异常。
太后的眼微闪了闪。
皇后的眼中怒意更盛了,皇上曾宣旨左家堡的大小姐就是太子妃,当时虽然是针对左千鸾下的,可是现在既然左芸萱成了左大小姐,那么这婚事在众人的眼里自然落在了左芸萱的身上,现在左芸萱竟然敢公然跟别的男子搂搂抱抱,简直是无耻之极!
而且还是她死对头,云贵妃的儿子!
这是赤裸裸的削她的面子!
皇后想到了,左芸萱当然也想到了,不管宗政琉是不是别有用心,但眼下却是利用她来打击了皇后,真是太可恶了!
虽然她很讨厌皇后,可不代表她会愿意被人利用!
她不动声色,唇间始终带着得体的笑意,脚后跟微抬,狠狠地踩在了宗政琉的脚尖上……
十指连心,就算你武功再高强,也受不了被人踩着。
何况左芸萱踩得很有技巧,只踩那怕疼的小指头上,而且是踩在第二骨节处。
“咯咯。”她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声音在她的耳里美妙异常。
宗政琉先是只觉脚趾一疼,待反应过来,那疼痛已然瞬间漫延到了他的全身,连心脏都疼得颤了起来。
他连忙松开了对左芸萱的钳制,扯着艰难的笑离开了她的身侧。
司马焱煌笑微冷了冷,淡淡道:“四皇子果然是风流不羁,连本王身边的丫环都不放过,这天天在宫里见了这么多的美人艳色,本王都不知道你平日是怎么克制自己的,是不是很辛苦啊?”
这话一出,群皆变色,尤其是宗御天更是脸黑了半边,怒容满面的瞪了眼宗政琉。
宗政琉心头一跳,连忙道:“司马王爷误会了,本王只是跟左大小姐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司马焱煌皮笑肉不笑道:“玩笑也得适可而止不是么?刚才左大小姐可十分不愿意呢!”
宗政琉一听立刻对着左芸萱陪礼道:“左妹妹,是本王一时情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本王在这里向你陪礼了,望左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左芸萱眉头微皱,暗中冷笑,这话说得好听是陪礼,实际上却向宗御天表白他对自己的喜欢,间接也申辩了他对自己无礼举动全是因为情之所至,从而打消了宗御天的怒意。真是一举两得啊!
她不免多看了眼这个宗政琉,虽然之前就知道他不是如表面一样无害,甚至有过两次短暂的接触,但她实在对他知道的太少。
甚至到现在为止也只是知道他是皇贵妃云贵妃之子,是沈从文的表弟,也深得宗御天的宠爱。
不过这宠爱……
嘿嘿,前世好象也是宠爱他的,可最后呢?坐上那高高在上的宝座的并非是他!
这宗御天到底喜欢谁,也只有宗御天知道了!
眼不禁看向了宗御天,见宗御天看向宗政琉的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慈祥。
嗤!
左芸萱嗤之以鼻,如果他宠爱宗政琉,那么对司马焱煌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太后道:“说来左家堡身份也算是十分高贵的,配上琉儿倒不失为一件美事,不如……”
“不如吃饭吧!”司马焱煌淡淡地打断了太后的话。
太后秀眉微竖,不愉地看了眼宗御天。
宗御天假作没有看到,连忙笑道:“是啊,是啊,不知不觉朕倒也觉得饿了呢,母后,让下人们开筵可好?”
太后虽然不满意宗御天对司马焱煌的放纵,可是宗御天都说要饿了,她还不同意开诞,那岂不是被人说她为母不慈?
她遂敛住怒意,点了点头道:“既然大家都饿了,皇上,可以开筵了。”
宗御天笑道:“好。”
不一会,菜如流水般端了上来。
太后看了眼左芸萱笑道:“萱丫头,就坐在哀家身边吧。”
“是。”左芸萱乖巧的应了声,坐到了太后的身边。
皇后的眼一闪,闪过一道恨意,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太后坐定后看了眼周围,脸色一冷:“太子到底怎么了?怎么就吐血了,很严重么?”
左芸萱心头咯噔一下,这是要拿她开刀的前奏么?
皇后先是脸色一冷,随后道:“是啊,吐了好几口血呢,太子这么金贵,从小就没受过这种气,竟然见了左大小姐就气得吐了血,这左大小姐可真是好本事。”
言下之意这左芸萱才跟太子见面就把太子气得吐血了?
左芸萱抬头看向了太后,看太后怎么说。
谁知太后看了她一眼后,寒声道:“皇后,不是哀家说你,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自小就习的是帝王之术,如今被一个女子气得吐血,这传了出去未免会被人误会太子气量狭小,胸襟不宽,如此之人将来如何为帝君?所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你也该思量一下出口,知道么?”
皇后脸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点头称是。
左芸萱轻嗤,原来太后是借她的名誉打压皇后来着,这婆媳之间还真是暗潮汹涌呢。
这时听太后语锋一转:“萱儿,你也是,不是哀家说你,皇儿之前可是把你许给了太子,你怎么也得好好照顾太子,太子这会身体有恙,你怎么能不陪在他身边呢?”
左芸萱还未开口,就听到宗政琉道:“皇奶奶可不知道,太子哥哥刚才当着众人的面把与左大小姐的婚事给否了。从此左大小姐不再是未来的太子妃了。”
“什么?”太后手一震,怒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这儿女婚事向来是由父母长辈作主,何时轮到他来作这个主了?皇后,你就是这么教育太子了么?让他连祖训都能随意妄为改变么?”
皇后一愣,心里委曲不已,就这左芸萱的德行,谁敢要啊?不过她再也不敢得罪太后,免得被太后又当众穿小鞋下了面子去,连忙陪礼道:“是臣媳的错,回头臣媳定然好好管教太子。”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恨左芸萱恨了个半死。
左芸萱则露出了更委曲的样子,低声道:“太后,这太子妃我是没有福气当的,太子也当众说了喜欢的是司马千鸾,他要娶司马千鸾为太子妃的,而且还把我的命都送给了司马王爷,所以请太后成全太子与妹妹的一番情意,也放我一条生路。”
“胡闹!简直胡闹!”太后气得将龙头拐杖狠狠的敲着地面,眼严厉地看向了宗御天:“皇儿,你就由着太子这般胡作非为么?”
宗御天一阵尴尬。
左芸萱冷笑,他哪是由着太子胡作非为,只是因为想致她于死地而已。而太后也不是真想让她嫁给太子,不过是借着这事来打压太子罢了!
这皇家之人一个比一个虚伪,真是恶心之极!
“萱丫头,这事是太子错了,你也别生气,回头哀家定让太子向你陪礼道歉,放心吧,这太子妃除了你谁也不能当!”
“太后!”左芸萱一惊,她好不容易摆脱了太子妃的名号,可不想再被这破名号缠住了!而有这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想让她嫁给太子?这于太后又有什么好处呢?
“怎么?你难道觉得太子配不上你?”太后森然的瞪着她。
她心里道:当然是!
不过脸上却淡淡道:“怎么会?不过我左芸萱虽然出身江湖,也知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更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与太子已然是相看两厌了,如果硬要拉在一起,恐怕终成怨偶,更是违了太后欲让左家与宗家结两姓之好的愿望,所以我恳求太后将此婚约作废吧。”
听了左芸萱的话,太后的脸色稍好,但态度依然坚决道:“你说的听听倒是有道理,不过太子与你不过见面数次,也未曾有什么深仇大恨,谈什么相看两厌?他只是没有看到你的好而已,相处时间长了,自然就有感情了。所以这事不要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