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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澈眼一冷,一个宗政琉竟然也敢轻视他?他根本不信宗政琉没有看到他!
当下淡淡道“本宫倒没有什么,大家都是兄弟,谈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不过太后与皇后都在这里,皇弟确实是失礼之极。”
宗政琉心头一跳,他只顾着打击太子,倒被太子抓住了错处。
于是连忙走到太后的面前,对着太后扑通一跪道:“皇奶奶,孙儿刚才心急父皇,未来及向您行礼,请皇奶奶责罚。”
太后一把拉起宗政琉,宠溺道“你心疼你的父皇,皇奶奶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责罚你呢?”
云贵妃也作出不安状对太后行了个礼道:“太后,臣妾失礼了,回去臣妾就抄一百遍金刚经给太后祈福。”
太后一听更加笑了起来“就你有心了,知道哀家信佛,总是抄些经文。”
左芸萱见云贵妃母子与太后其乐融融的样子,再看看皇后与太子扫眉搭眼的模样,心头一动。
看来太后是喜欢云贵妃与四皇子了,应该是想让四皇子上位。
可是为什么太后却一直要摄合她与太子呢?这不是平白的将势力送给太子么?
皇上也喜欢云贵妃,按理,爱屋及乌,也该更喜欢四皇子一些,可事实上,对于太子与四皇子之间,皇上的态度却是暖昧不明的,似乎模棱两可,甚至有种隔岸观虎斗的架势。
但如果说真的没有偏向又不尽如此,最起码,皇上在刚才是想让她嫁给太子,这倒是与太后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就是这种不谋而合的想法,让她更感觉到了阴谋的存在!
现在的太子唯一占优势的就是从小就被立了太子,只要在皇上有生之年不废太子,那么在皇上百年之后必然是明正言顺的太子。
可是前世却不是这样的,宗政澈前世可并未被封为太子,而是踏着兄弟的血走上了那最高的位置。
今世,似乎因为她的重生,许多都变化了。
她看着宗政澈,神情有些恍惚。
“哼”
耳边传来司马焱煌不悦的怒哼,只听他冷冷道“云贵妃来了正好,皇上正准备说废后的事,眼下是皇上的家世,微臣不宜参与,这就告辞了。”
话音刚落,他一把拉着左芸萱就往外而去,连礼都不行。
态度极端的张狂,把皇后气得眼珠子都冒出了火。
太后是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最高兴的莫过了云贵妃了,眼睛亮得惊人。
就在左芸萱与他走出数十米远之时,就听到云贵妃娇滴滴地声音“:皇后姐姐这是怎么了?这次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皇上又要废后了?”
听听,又这个字用得多么巧妙啊!
分明是提醒皇上,上次准备废后却没做!这下皇上该不会出耳反尔了吧?
云贵妃果然是个厉害的人,不知道司马府里的云侧妃是不是也如这个云贵妃手段厉害呢?
见左芸萱被他拉走了,心思还留在了慈宁宫,司马焱煌更是生气了。
手陡然收紧,面沉如水,怒气冲冲的脚下不带停留,惹得所有的太监宫女都绕着道走,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他的冷气压所冻伤了。
直到又走了数十步,左芸萱才用力甩开了他的口,气道:“你抓痛我了!”
司马焱煌一惊,连忙道:“哪疼了?让我看看!”
“谁要你假好心?”左芸萱瞪了他一眼,气道:“要不是你拽着我走,我能这么疼么?”
司马焱煌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阴阳怪气道“我再不拉你走,你的眼珠子都快粘在宗政澈那混帐的身上了。”
左芸萱揉了揉手腕,怒道“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宗政澈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的声音里充斥着酸溜溜的味道。
左芸萱先是一愣,随后戏谑道:“司马焱煌,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司马焱煌俊脸一黑,瞪了她一眼:“本王吃香的喝辣的,就是不吃醋!想本王吃醋,你做梦吧!哼!”
说完很拽的甩袖而去。
两人去得时候是惊天动地的热烈,回去的时候却是别扭的仿佛路人。
左芸萱跳上车时,看到司马焱煌慵懒地斜倚在了软榻之中,一副惬意之状。
修长的手正拿着一本书,眼目不斜视地看着书中的内容,那样子是仿佛入了神,谁也进不了他的眼了。
左芸萱也不理他,而是走到了他对面的软榻前,十分没形象的将自己扔入了软榻中,那不拘小节的样子与她清雅的模样恰恰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她粗鲁的拿起了茶壶对着嘴就喝了个稀里哗啦,喝完后拿着袖子抹了抹唇,赞道:“还是王府准备的茶水好喝啊!没有加料!”
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了软榻中,长长的,美美的吐了口气。
而面对这一切,司马焱煌仿佛是老僧入定,视而不见,还是将目光投注在书本里,仿佛书中有什么东西吸了他的魂魄般。
左芸萱微微抬头看了眼他手中的书,又用力将自己投入了软榻中,然后将腿翘在了小几子上,没气质地抖了抖,笑得阴恻恻:“喂,师兄,别怪师妹没提醒你,书拿反了!”
他的眼微突了突,看了眼书后,竟然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依然是漫不经心,气定神闲的将书倒了过来,然后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举手投足之间愈显优雅高贵。
左芸萱翻了个大白眼,这会还装!
鄙视他!
她一把掀开了窗帘,看向了窗外,只见外面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她自从药王谷回来,还没好好看过街上的景色呢。
“第一楼……”
她看着第一楼金晃晃的招牌,眼微微地闪,回头看向了司马焱煌。
却见司马焱煌正伸出葱玉般透明的指,轻执起她刚才对着嘴喝的水壶,慢慢地放到了嘴边,姿态极其优美的吮了一口。
透明的水微湿了他凉薄的唇角,却显出与众不同的妖娆。
她呆了呆,轻道:“那是我喝过的茶。”
“我不嫌弃你!”他淡淡地说了句,又执起了茶壶喝了一口,眼惬意地眯了眯,那样子倒不是喝茶,仿佛是喝的琼浆玉液……
这死马,居然这么说,搞得他好象不嫌弃她是多大的恩赐似的!
她如风般卷了过去,一把抢过了茶壶,瞪了他一眼,对着茶嘴猛灌,直到灌完了茶,才恨恨道:“我还嫌弃你呢!”
他目光依然注视着书本,轻道:“嫌弃我,你还喝我喝过的茶?”
“……”
左芸萱瞬间呆在那里,看了看手中的茶壶,又看看他,脸上色彩多变。
司马焱煌低垂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连唇角也微微勾起。
左芸萱皓腕轻舒,撑着自己的臻首,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司马焱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眼中一酸,喃喃道:“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你?”
司马焱煌看书的手微顿,翻了一页书状似自言自语道:“透过外表看本质,用心感觉到的才是真的。”
左芸萱不再说话,掀开了窗帘,看到闹市中时不时一闪而过的人影,虽然快如闪电,但已足够说明了。
原来,即使是如他这么受宠的人,也一直活在了宗御天的监视之下,更别说宗墨宸这个手握重兵的皇亲国戚,还有兰若掌握着宗国三分之一经济命脉的外姓王爷了。
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拥有宗墨宸的兵权,再拥有兰若的财富,那么这人肯定会成为宗御天的眼中之钉!
所以一个不学无术无理取闹的司马炎煌,一个沾满铜臭不闻政事的兰若,还有一个不会管钱只知道打仗的宗墨宸才是让皇上放心的,何况这三人似乎关系不好,现在更可能因为一个她而反目成仇!
宗御天,不愧为皇上啊,谋算的真是细致到位啊!
可惜他千算万算,却算不过司马焱煌,根本不知道他早就被司马焱煌算计了,算计就在十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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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章 他们是兄妹吗
“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轿外传来一道呼救之声,那声音由远由近分明是奔着他们而来。
左芸萱勾唇一笑,大眼眨啊眨道:“王爷,您的艳福来了。”
“是么?”司马焱煌放下了书,笑得妖娆,语焉不详道:“说不定是你的艳福呢?”
“我的?”
司马焱煌神情莫测地笑,这时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般,只听外面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小娘子,别喊了,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救你的,要知道这京城里有胆子管爷事的人还没出生呢!”
左芸萱笑了:“王爷,这是挑衅您呢!”
司马焱煌笑得更是惬意了,一把拽过了左芸萱,调笑道:“比起他的挑衅来,本王最希望的是被你挑逗!怎么样?现在本王躺在这里,任你挑逗绝不还手!”
说完作出任左芸萱蹂躏的样子。
左芸萱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司马炎煌真是颠覆了她对他所有的认知,那个冷情绝性的宗墨宸呢?那个飘然若仙的兰若呢?他们都哪去了?
她一把推开了他,一本正经道:“光天化日之下的,多不好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黑灯瞎火的就可以?”
左芸萱不再说话,觉得跟他有代沟,而狡诈道:“你王府里太无趣了,给你弄个丫环吧。”
说着,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哎呦,哪个这么大的口气,让本郡主看看是谁啊!”
她长身而立站在了外面男子与一女子之间。
男子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可惜是油头粉面眼底黑晕,一看就是个纵欲过度的人,更让左芸萱恶寒的是居然还穿了件粉红的长袍!
她打了个摆子后,看向了那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娥眉淡扫,生就一副花容月貌,站在那里,以袖掩面,楚楚生姿,惹人生怜,一般粗布麻衣,看似是个贫穷人家出身。
左芸萱的眼落在了她一双手上后,眼中闪过一道讥嘲地笑。
那男子被左芸萱打断后,先是一愣,随后见左芸萱并不是什么美人,遂怒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管爷的事?”
“你耳朵看来不好使啊,本郡主都说明身份了,你还不知道么?难道说你的智商都长在狗身上了?”
“你说什么?你这小贱人,竟然敢骂爷是狗?要知道爷可是当朝云贵妃的亲侄云二公子!”
“云贵妃?”左芸萱眼珠一转道“那你岂不也是司马王府云侧妃的侄子了?”
“正是,要知道司马王爷可深得皇上的宠幸,而我姑姑更是得了圣恩,就这两人都能把你吓死!你识相点给爷滚开,爷不跟你计较放你一马,否则休怪爷不客气!”
云二公子虽然狂妄但也不是全傻,见左芸萱虽然长得貌不惊人,但气度非凡,尤其是一身华服更是价值连城,他虽然不怕,但也不想惹太多的事非,所以说话还留了三分的余地。
只是他想得挺了,也得左芸萱答应才是,左芸萱可是有意来惹事生非的啊!
“司马王爷是得了圣宠,可是你那侧妃姑姑嫁可是司马老王爷,这跟司马王爷有什么关系呢?不是我说啊,就你那姑姑,好端端的这么多人不嫁,偏生要嫁给老王爷当妾,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么?偏要抢别的女人的男人?就她那不要脸的便是脱光了追人司马王爷三百丈,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