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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呢,尘儿他在哪?”
七年了,转眼她竟和她的宝贝分开七年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七年如何度过,更不敢想象尘儿这七年又是如何度过。这么多年一人独身在外,其中定然有许多无法言说的阻碍。即便当初尘儿时常写信而来,却从来皆是报喜不报忧。
尘儿,娘的宝贝女儿,你可知道娘亲有多想你?
姐妹俩望着眼前这年过四旬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子,慈眉善目,盘起的发丝里虽只别着一支蝴蝶步摇,但美得恰到好处。
然而,听得柳云碧这一问,时香染月便晓得公子并未将自己的下落告知伯母。
姐妹二人互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可见着伯母眼中的着急,时香抿了抿唇,而后才对其笑着安抚道。
“伯母,公子有事拖身,暂时还不能回来,等他将事情处理好后自然会第一时间赶来与您团聚的!”
听得红尘未归的消息,柳云碧只觉空气霎时都被夺了去,眼眶忍不住发红,泪水瞬间坠落在地。
“尘儿……”
见得柳云碧这般伤心,染月亦是不忍,伸手握住她,安慰道,“伯母别太伤心,公子说了,待他回来后定会加倍补偿于你,到时候会一直乖乖呆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的!”
闻此,柳云碧抬首望向她们,寻求真假,“当真?尘儿她真是这么说的?”
“嗯!”
染月重重点了点头,就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话,时香也轻叩首笑着。
见她们向自己这般保证,柳云碧这才笑着将脸上的泪痕擦去,时香连忙将自己的锦帕递去。
“谢谢!”柳云碧伸手接过,对其谢意一笑。
待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后,柳云碧才再度开口道,“我想你们姐妹俩就是时香和染月吧!”
柳云碧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不想她竟然猜对了,时香和染月满是诧异,“伯母,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云碧得意的笑了笑,将自己知晓的原因告知,“尘儿时常在信里头提起你们姐妹俩!今日虽然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很早便已经晓得你们了!”
闻此,染月忍不住问道,“伯母,伯母!公子在信里头是怎么说我和姐姐的呀?”
其后,柳云碧带着俩丫头到处转悠,同时将红尘以往写来的信慢慢儿和她们说。
“呐,这儿便是我们为尘儿布置的房间,里头全是尘儿小时候用过的东西呢!”
逛着逛着,最后柳云碧带着俩姐妹来到红尘专属的院子,念尘。
轻轻将雕花红门打了开,柳云碧迈开步子朝里头走去,时香染月随即跟上。一进里头,只见里头的家具都是那么的崭新,一尘不染。
环望着那凤凰梳妆台,柳云碧不禁想起尘儿年幼时站在后头为自己梳发。即便那时候的尘儿还那般矮小,但会拿来小凳子站上去,小心翼翼的为她梳着头。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尘儿,俨然已是大人了……
“伯母一定很想念公子吧。”
时香走来,在她身边陪伴着。正因为曾和公子分开过四年,所以,她能理会这心情。
“想,很想……每次想得心都疼的时候,我便跑来这儿,看一会儿后心情也就舒服些了。”
柳云碧朝她浅浅笑了笑,而后拉起她的手轻拍着,“这些年来,多亏有你们在尘儿身边替我照顾着,一直没能有机会好好答谢你们,以后,你们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知道吗?”
“嗯!”
两人相视而笑,而那头,正好奇公子小时候是何等模样的染月,正四次新奇的望了望。这会,伸手便将一个小柜子打了开来。在见得里头那粉蓝色的小罗裙,染月忍不住转首朝柳云碧问道。
“伯母,这小裙子也是公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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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来,小心烫!”
红尘将细勺凑近唇,轻轻吹了吹,这才小心往赫连然熙那递去。
赫连然熙微张口饮下,却是眉宇轻皱,“苦。”
“苦吗?”
红尘用勺尖沾了沾药汁,而后伸出舌头舔了下,“嗯,是有点苦,下次我多放点bing糖!”说着,红尘抬首看向师兄,发现他正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勺子。
“师兄?”
“啊?没、没什么!”猛回过神的赫连然熙连忙别过脸去,却露出那发红的耳朵。
红尘再次勺起药汁朝他伸去,歉意道,“这次师兄先忍忍,下次我一定会多注意的!来,再喝一口。”看来下次她得先试试才行了。
缓缓回首,望着方才师弟碰过的勺子,赫连然熙张着嘴,眸光却转向他处不敢见她。
待细勺里头的药汁皆入了口中,薄唇轻轻含住那勺尖,顿了会,赫连然熙这才咽下口中的药汁松开细勺。
未觉有异,红尘一口口将药汁喂进师兄腹中,待那瓷碗都见了底,红尘放下空碗从一旁拿出一颗蜜饯放入赫连然熙嘴里。
见红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赫连然熙情不自禁想起方才师弟舌舔那勺尖的模样,愣是不敢直眼看他,只好微侧过头故作专心品尝着嘴里的蜜饯。
“师兄。”
听得他唤着自己,赫连然熙这才转首朝他望去,只见他将蜜饯含在嘴巴右侧,右侧的脸颊便鼓了起来。
见此,红尘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这些日子里,师兄是越活越回去了!”浑然不见当年那冷漠少年的身影,倒更像个孩子般,可爱得很。
赫连然熙便不晓得自己此时的模样有些滑稽,皱眉不解道,“越活越回去,回去哪?”
笑着摇了摇头,红尘却没打算告诉他。抬首朝他望去,在瞧见那散下的三千发丝后不由开口提议道,“师兄,我帮你束发吧,可好?”
“好。”
坐至梳妆台前,赫连然熙微垂下眼眸,望向铜镜里的自己。清瘦的脸庞布满那被唤为幸福的笑容。身后,是他在那为自己温柔梳着发。
红尘一手轻轻撩起一束发,黯然无光的墨绿长发失去了以往的光泽,发内,参着三两刺眼的银丝。红尘抬首望向铜镜,朝里头的赫连然熙微微一笑。
手轻扬,紫檀木梳没入发中,从头轻轻梳向发尾。
“小时候,娘亲最喜欢我为她梳头了!只要我一得了空,娘亲便可拉我去房里,一下坐在梳妆台前让我为她梳发。师兄,是不是因为这样很舒服呢?”
每每如此,她都能看到镜里头的娘亲一直在微笑着,就像师兄现在这样。
赫连然熙闭目享受着,感受那木梳在发中滑落的抚触。
“是呢,很舒服!”
师弟,之所以喜欢,是因为你指间的每一个小心,疼惜,在心里全化成了幸福。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师弟,我们可能如此相伴至白头……
红尘专心于手上的发丝,却未发现铜镜里那极为复杂的眼神。
直至长发束好,红尘拿起一旁的白玉发冠为其戴上,发冠后的条条蓝色细珠镶陷入发中,好看得很。
见着束发而显得极为精神的师兄,红尘忍不住开口赞道,“师兄真好看!”
不同于年少时的傲然轻视,那俊美绝伦的脸旁彻底脱去那份青稚,眉宇间是属于男人的坚毅。
至始至终,是她自认见过最美的男子。
仔细望着镜中的自己,赫连然熙知晓他是当真用心在为自己梳发,薄唇轻扬,心中欢喜一片。
见得这一抹笑容,红尘甚是怀念。
“师兄真该多笑笑的!”极为养眼。
赫连然熙站起身子,转身望向于他,对他相视,“那,你可是喜欢?”
犹记那年桃花树下,他亦是如此问他。只可惜年少提不起勇气等来他答案。而如今,他们早已不再年少,许多事情,是该好好把握了。
“当然喜欢!如果能经常看到师兄的笑容,我想我会更高兴的!”想也未想,红尘道出心里话。
时隔四年,终于得来他的答案,赫连然熙心想,往后的日子,也许当真可以这样一直美下去。
红尘仔细将眼前的师兄瞧了瞧,那白玉发冠正好配得上师兄今日身着的白莲云春。
见得屋外阳光正好,红尘提议到外头走走,对此,赫连然熙自是答应的,于是两人结伴前去林中散步。
踏出房屋,红尘这时想起自个今早特意为师兄做好的枣糕,于是决意将枣糕一同带去,方可在林中进食。
目光紧随红尘那朝膳房前去的身影,赫连然熙一人在屋外静静等候。
似是感觉到某人的出现,赫连然熙依旧站在那处候着,似是自言自语开口道。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心软了。”
如果不是世衍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向他道出,他怎么也猜不出,在自己昏迷那会时时照顾着他的人,便是红尘。只怪师弟将自己装扮得太好,竟瞒过了世衍。直到现在,世衍仍旧不知那人便是他,因此在他面前为洛司倾说了不少好话。
那,可是他最爱的师弟啊……
为了满足他的自私,蒙上双眼的师弟一定觉得他很麻烦吧。
可是,为何他心中明明很是不舍,可心底,却又是那藏不住的甜蜜。
“面对一个傻子,再如何铁石心肠,也是徒劳。”
洛司倾自竹林中走了出来,也同那人离去的方向望去。回想那时红尘对自己百般请求,他竟忍不住羡慕起赫连然熙。
“虽然红尘还是见了你现在的模样,但你也该知足了。在照顾你的那会,红尘怕世衍会看穿他的真正身份,便将所有表露在外头的肌肤都易了容,甚至将自己的骨骼彻底改变,以至于当日无法下地行走。”
洛司倾转首看着他,继续说道,“因为他知道,一旦世衍晓得真相的话,定然逃不了你的双眼。”不怕万事,唯独怕他日后每每回想起,便会为此感到遗憾。
闻言,赫连然熙若说不感动,那便是自欺欺人了。
垂眸轻笑,心里头早已不在乎那美丑。
“等等!”
心里正当欢喜,赫连然熙猛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忙再次朝洛司倾求证道。
“你说,在我昏迷的那段时日里,都是红尘他亲自照顾于我?”
“是。”
听得这一声肯定,只见赫连然熙双颊顿时一红。
“那,那谁帮我净身的,又是谁?!”
第二卷:宠最,最宠 003 行愿多莲
天黔村,一个极为偏僻贫穷的地方。
与其说是个村,倒不如说是一山地儿,因为这方圆百里就只有一户人家。
这一户人家,姓辞,十年前从外头搬了进来。辞家夫妇上有一个老爹,下有两个聪明活泼的儿子。
大儿子辞砚缘好读书,小小年纪却学识渊博,小儿子辞砚扬好武艺。辞家的后院有一个很大的习武场,平时,一大早就能看到辞家夫妇的小儿子在练习基本功。
只是今个儿,一向喜欢在习武场上大汗淋漓的辞砚扬却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托晒,似是在思考着一个极为复杂的问题。
继承了上一代人的优秀样貌,这辞砚扬也是生得粉雕玉琢,巴掌大的小脸,红红的小嘴,尤其是那一双大大的眼睛中右眼睑上有一颗小小的痣,每当他眼睛一眨,便让人大呼可爱,忍不住直往他眼睛那瞧。
眼看一个时辰就这般浪费了去,小少年辞砚扬突然右手一把拿起放在腿上的剑,站起身子直往某个方向飞奔而去。
辞砚扬去的不是它处,正是辞家的书房。因为他知道,若想立马找到哥哥,唯有自家书房可寻。
果然,辞砚扬猛一脚踢开书房的大门,就看到哥哥坐在书案后方埋头写着字。
突然响起的砰撞声吓得辞砚缘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