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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她的水果冰沙竟然就这样没了!
端起那连一滴冰水都没有的空盘子,柳云碧真是欲哭无泪。见此,时香染月二人便笑着将自己的朝柳云碧挪了去,“伯母,一起吃吧!”
这自是让柳云碧感动无比,但显然柳云碧仍是不愿放过方才那个话题,继续朝大儿子说道,“儿子,皇上他真的不适合你。当然,你也有可能是被逼无奈,不管发生什么事,娘亲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知道吗?”
此时此刻,已无任何说辞足以表达辞砚缘的心情,这若是换成辞扬那家伙,恐怕这石桌早已是被劈成两半了。
辞砚缘只当自己没听见,更没瞧见娘亲那极为认真望着自己的双眼,朝时香染月儒雅笑道,“在这儿住得可习惯?若是缺了哪些东西,尽管和我娘亲开口便是!”
“是啊,你们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便是!还有啊,以后就别叫我伯母了,多生疏啊,要唤我柳姨知道吗?”
果然,辞砚缘这话头一转,许是知道儿子的无奈,柳云碧也跟着转移了注意力朝俩丫头说道。
见他们母子二人皆望向自己和妹妹,时香有礼回之,“谢谢柳姨和辞大哥,只要你们不嫌我们麻烦便好!”
“傻孩子,怎么会麻烦呢!这里是尘儿的家,你们住在这那便是再合适不过了,等以后尘儿回来了,你们又可以在一块了不是吗!”
本想劝说这俩孩子,不想却提及那许久未见的宝贝女儿。一想起那正离自己甚远的女儿,柳云碧的心不由微微一沉。
“娘亲,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我爹正在四处寻你呢!”
柳云碧还来不及发呆,就听儿子突然告诉自己这么一个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你这小子,刚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说罢,柳云碧早已忘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站起身子提起裙摆便急忙忙朝前头小步奔去。
待柳云碧速速离开后,时香正才收回视线朝辞砚缘问起,“辞大哥,公子那儿可有消息?”一听是关于红尘的事情,染月立马转向辞砚缘,等着他的回应。
“抱歉,尚且无任何尘儿的消息。”辞砚缘如实告知,其实他也和她们一样一直在等待着关于尘儿何时归来的消息。
闻此,染月不得不失望的垂下肩头,抱怨了起来,“那家伙也真是的,在漫烟山的时候就一直霸占着公子,现在下山了一样!”
说起赫连然熙,辞砚缘神情微变,想了想后这才一脸认真的将真相道出。
“我想,有件事情你们有必要知道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时香和染月二人都没有说话,脑子里想的全是方才辞砚缘所说的真相。
缓缓在圆凳上坐了下来,染月望着那茶壶发呆着,许久,许久。
见妹妹这般失神的模样,时香忍不住轻轻唤了唤,“妹妹……”看来她们的确欠赫连然熙太多太多了。
“姐姐……”
好一会儿,染月才回过神来,喃喃说道,“看来,公子已经有了真正属于她的守护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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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将刚才晒好的草药整理好收入柜中,红尘一边拍了拍手扫去掌上的碎渍,边朝身边的洛司倾说道,“对了,明晚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红尘发现,自从自己回来照顾师兄后,洛司倾便极少留在此处,若不是有事需要的话,几乎不曾主动出现。如今这山上唯有他们四人,但许多时候更像是她和师兄的隐居生活。
难得洛司倾今天没有早早离开主动留下来与她一起整理这些草药,而今儿又是个特别的日子,红尘开口希望他能留下。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着,之前开口说过几次,奈何都被拒绝了。
“好。但今晚的膳食必须能入得了我口。”在吃这等方面,洛司倾自认比任何人都挑,因为到现在,唯有一人令他觉得满意的厨艺,便是出于他自己手中。
闻此,红尘自是信心十足,她的厨艺连师兄都赞赏有加,相信定也可以满足洛司倾那挑剔的嘴,难得他肯答应留下。
“这自然没问题!”
洛司倾点了点头,见房里的草药都收拾完毕后,拿起一旁的湿锦帕为自己擦了擦手,边说道,“待今晚这场雨下过之后,明天后山那头的九红便可以采摘了,到时候磨成粉让赫连然熙无事便当成茶水喝下。如此一来,他那伤口想彻底愈合也就快多了。”
听他如此一说,红尘转首望向窗外,见远方那云朵层层密集挤压。
看样子今晚又要下起大雨了。
“好,明儿一早我便去摘一些过来!”
只要能令师兄早些康复,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做。比起师兄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她做的远远不值一提。
洛司倾抬首望向红尘,将脏了的湿锦帕放在一旁,想了想后,便将这些日子一直未提起的事情道出。
“我想你也应该发现了,这山上的湿气越来越重,对于赫连伤口的恢复极为不利。”
夏季本就是多雨时节,这近半个月来的雨水已是越积越多了,而雨水所带来的湿气对赫连然熙而言却非是好事。
“那,洛兄可是有更好的选择?”
这些时日她也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但碍于师兄的伤口,她并不愿让师兄如此奔波,本想待师兄伤好一些些的时候再做打算,但这环境怕是不允许了。
洛司倾淡然而言,“你们没想过回漫烟山吗。”
“你是说,回盛祁?”
红尘一愣,不敢想的事情却在洛司倾的口中说得如此轻易。其实她也有想过带师兄一同回去,但比起回漫烟山,她想得更多的是回她在盛祁的家。自从见过大哥后,她便盼着能早点见到爹娘他们了。
“嗯。”
见着红尘眼底的丝丝期待,洛司倾转首将将明日要采的药材一一写下,“只要他的伤口不裂开便是无碍,这段时日来他的伤口恢复得不错,行动不过分的话则无须担心。”
闻言,红尘心中顿时一阵欢喜,看样子她很快便可以带师兄一道回去,与家人相见了!
一思及如此,红尘当下便忍不住想将这好消息告知师兄。
果不其然,傍晚天刚渐渐进入墨色,一滴滴豆大的雨如利箭一般直竖而下,湿了天地万物。赫连然熙望了眼窗外那犀利雨丝,这才看向正出神发愣的师弟。
晚膳过后,由于这突然下起的大雨俩人无法出行散步,于是便决定坐在书房的软榻下听雨。
“师弟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耳边突然传来师兄的声音,红尘立马收回神来,朝他回应道,“嗯?师兄为何这般问我?”
只见赫连然熙朝他双唇指了指,“今儿你的唇角一直都是扬着的!发生什么好事了,何不也说来听听!”只要是关于师弟的,任何事情他都渴望知道。
这话让红尘想起今早洛司倾说的,心里虽是极为盼望,但又怕引来师兄伤心。
她想带师兄回盛祁,不仅是因为那儿的环境适合师兄疗伤,再者还有更多的人可以帮忙照料师兄,如此一来她也较为放心。但令她最为困扰的,便是担心师兄又会胡思乱想,误以为她当他是个麻烦。
见着师弟的犹豫,赫连然熙决意帮他把话说出来,“师弟可是在希望我能答应与你一道回盛祁?”
“师兄怎么知道的?”红尘惊讶道。
赫连然熙浅浅一笑,“洛司倾今天来找过我,和我说起了这事。师弟,日后不论是何等事情你都可与我直言相告,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师兄给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定是支持你!”
虽然他更希望能和师弟在这儿过着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日子,但他也知道,若想一辈子如此,红尘的家人便是他此生最大的障碍,唯有迈过这一关,他才能真正的如愿以偿。
为了师弟,任何困难他都不在乎。
望进师兄那清澈如洗的双眸,红尘知道是自己想过多了,而后自嘲一笑,“师兄,我本来还以为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后对于处事自当是成熟了不少,现在看看似乎并非这么一回事!”
赫连然熙却是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过是太在乎我的感受,所以才不知该如何提起罢了!”说着,拿起矮几上的茶壶为两人倒了杯龙井。
红尘伸手接过师兄递来的茶,挑眉询问道,“那,待这天彻底放晴后,我们便动身回盛祁,师兄你看这如何?”
“好!”
这雨怕是得等个几天后才可放晴了,趁着这些时日他倒可以先想想该为师弟的家人准备些什么。
突然的,赫连然熙发现自己对这等事情竟是毫不擅长。无奈之下,心想还是明早问问世衍再做打算。
经过这近一个月来的食补,现儿的赫连然熙不仅脸色看去红润许多,身子也丰腴了不少,虽然和以往还相差甚远,却是个极好的开始。
红尘望着眼前正品茗的师兄,视线不禁落在那右眼处的金色凤凰纹。那金凤在师兄脸上展翅飞翔,令他看去如此之美。想起在漫烟山时,自己亲手为他在颈后画上的丹青,红尘忍不住开口询问。
“师兄,我画的那凤凰你可看过了?”
随着这话一落,赫连然熙正品茗的手一顿,下意识的朝颈后摸了去,双眉一展,“看过了,我很喜欢!”
当年为了能得心底那一方誓言,他明知师弟对这蕴含的意义毫无所知,却执意让他为自己在颈后画上一副丹青。同是为凤凰,但师弟赐予的却是浴火之中的凤凰。几乎在见着的第一眼,他便深深爱上了这浴火重生的金凤,每日睡前看上一眼几乎成了他无可动摇的习惯。
是他给了一个重生而与众不同的自己,是他令自己更为坚信,今后所做的一切选择都无需后悔。
不过,看样子师弟似乎仍不晓得这画的意义呢。否则,他便该开口询问自己了。
思绪转念至此,赫连然熙突然期盼着红尘能朝自己质问,质问当年为何要令他亲手画下这一丹青。而这么一来,他是不是便有了机会向师弟说明心意了?
仍记得那画后的第二天她便离开漫烟山前去历练,除了绘画那日见过一次,时隔多年不知那画可是依旧完好。一时间,红尘突然很想看看自己的杰作,毕竟这还是她历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在人身上画的画。
不由期待道,“师兄,可否再让我看看你颈后的那只凤凰?”
这下赫连然熙完全愣住了,不想竟从师弟的口中听得如此一语。
那时为了让师弟好在他颈后作画,他半解衣裳。只因那时两人正临着离别而无心多想,可现儿已是不同,一想到将要在师弟面前轻解罗衫,赫连然熙便觉胸口处的心跳声如雷贯耳一般。
突然间身体所传来的狂热令他很想开口拒绝,但他更见不得师弟那失望的模样。
还能如何?最后,只见赫连然熙垂眸微点了点头,轻声道了声好。
红尘双眼一亮,迫不及待想见见当年那一画作。
可就是这样满是期待的眼神,让赫连然熙更为心慌。
将手中的紫砂茶杯放了回去,为了不让师弟发现自己的异样,赫连然熙连忙背过身,而后才伸手慢慢松开腰带将衣襟拉了开来。
待上身的衣物缓缓垂下露出那雪白而清瘦的双肩,赫连然熙几乎下意识咬起了下唇,借着唇上的疼痛好让自己平静些许。
当昔日之作清晰的展露在自己的眼前,红尘不由坐直了身子,双目紧紧朝那白皙的颈项处望去。
只见那全身似火似焰的凤凰仰首欲冲云霄,张开的双翅和周身皆散发着紫色的光明,火光点点,在熊熊火焰之中重生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