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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烨熙说,不超十天,祁云会主动解除婚约。她不安忐忑了十天,十天中,她也想通了,她不想再跟祁云这样若即若离。
她要跟祁云在一起,就算暂时不能圆房,也可以慢慢寻找灭情水的解药,等到解了毒的那天,再做名副其实的夫妻。
她恢复了全部的特异功能,再加上祁云,二人联手,总能对付一个君烨熙吧?
想法是多么地美好,都还来不及跟祁云说。
心中也抱着希望,祁云不会这般轻易地放开她的手。
祁云却不要她了。
以为她不知道么?经过长久以来的暗中考察及分析,祁云的心里真的有她,虽然他从不说爱。
她诊断不出祁云的身体除了体质虚弱,骨骼易僵硬,还是否有其他的病。却可以断定,祁云还身患隐疾。
正因为疾病,祁云认为早晚会死,不想连累她,所以,他才想放手,于是,就发生了他总是莫名地对她疏离。
可他又太爱她,愿意为她付出太多太多,即便没了性命,他也不想失去她。所以,祁云又对她表现得那么温柔,那么爱。
“祁云啊祁云。我又岂能不明白你的想法?”她望着天边的明月,心如明镜,“只是你一再地松手,深深地伤了我的心,尽了我们的缘。”
身后跟着的二个男人闻言,神色同时闪过痛楚。
在这种时候,她念着的是祁云,她的心属于谁,昭然若揭。
楼台高矗,庭院幽深,景色优美,她却觉得凄凉。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红唇轻启,嗓音轻柔,一首词吟,她心伤。
却震憾了闻者的魂。
“鸿儿/惊儿!”燕玄羽与祁煜又次不约而同,沉重地齐唤。
几道白绫闪过,绫绸飘飞,遮掩了二人的视线,二人一手抓住一道白绫,往前看,她已没了芳踪。
京城一家不知名的客栈,上官惊鸿开了间房,原想歇睡,站在窗前,一夜无眠。
黎明时分,一只鸟儿从远处飞来,抖了抖翅膀,落在上官惊鸿手心,吱吱喳喳地啼鸣,似在向她倾诉着什么。
“小家伙。”她伸手抚着鸟儿的羽毛,“你说一个红衣怪人吓得你从树上栽了下来?”
鸟儿似乎听得懂人话,长长的鸟嘴往下坠了几下,似示点头,又“吱吱”叫个不停。
同一只鸟儿对话,确实有点可笑,可她自从吞了雷灵珠,恢复了特异功能后,却无意间发现自己竟然听得懂鸟语。
068 被迫救人'手打文字版VIP'
因此,也方便她知晓更之不为人知的事。
先前官家钱庄被盗一事,在刑部尚书李方域来抓她之前,她便已从鸟儿带的讯息了解了全部的事情。包括祁昭阳希望她做替死鬼,骧王祁煜是幕后主谋。
鸟儿又吱吱地叫,说那个红衣人快死了,好多人在捉他。
她眉宇微蹙。魔龙君烨熙非一般的强势,北棠傲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要他命的机会。
“在哪里?”沉默了少许,上官惊鸿冷然问出声。
鸟儿拍动着翅膀向前飞,上官惊鸿白影一跃,纵身从二楼跳下,以极快的速度跟着鸟儿后头。她虽然没有内功,凭着杀手训练有素的敏捷,加之特异功能,速度比一般会轻功的人还要快,就像会飞一般。
清晨街上没什么人,即使有人看见,也仅能见一道白影闪过。
京城东郊二十里外的深山,数百名搜寻官兵正在搜山,因早晨雾气太大,可见度非常低。
上官惊鸿避开搜山官兵,在山道中快速穿行,几乎路过不留痕。
鸟儿停在一棵大树上,拍了拍翅膀未再有动作。
及目所见,绿树成荫,这是在半山腰,未见魔龙君烨熙的踪影。鸟儿吱吱两声,意思是它先前见的红衣人就是在这儿,现在去哪儿了,鸟儿也不晓得。
上官惊鸿仔细在周围堪探,几经周折,发现灌木丛中有一被枝叶遮掩了的山洞。
透视山洞之内,见洞内还算宽敞,是一处天然岩洞,魔龙君烨熙如一具尸首般躺在地上。
她想也不想地拨开灌木走入洞中,岂知原先躺在洞中的君烨熙没了影,同一时间,一只冰凉的大掌掐住了她的脖子。
“谁!”君烨熙嗓音妖而寒森,“小鸿儿?你怎么知道本尊在这里?”说着便松了手。
上官惊鸿转过身,语气冰冷,“来杀你。”
“太伤本尊的心了。”君烨熙玩笑着说,“还以为你来救本尊的。”
“作梦。”上官惊鸿手里掏出匕首,“本郡主要一刀一刀刮了你。”
君烨熙猛地呕出几口血,身躯颓然倒地,“随……你吧。死……在你手上,比死在北棠傲……那个小人手上好……”呕,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成全你。”上官惊鸿蹲下身,刀抵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
“等等……”
“怎么?”她笑得阴冷,“怕死了?”
“本尊……还有话……要说……”他似瘫痪般地躺着,血色妖瞳有些奂散,“本尊脏腑尽碎,是凭功大的真气护着……才剰一口气……方才也是察觉来者无恶意,本尊才没直接痛下杀手……”
“所以呢?”
“小鸿儿……你无心取本尊的命。”
“笑话。”她脸色一变。
“本尊这一生……远大的抱负还未……展……”他妖异的瞳里蓄着浓浓的不甘,“也还未与你……结为夫妻……本尊,不……不想死。”
“最好不过。”上官惊鸿突然狠甩了君烨熙一巴掌。
啪!清脆的耳光响亮。
在他绝色而又僵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鲜明的五指印。
君烨熙脑袋被打得侧偏,却不生气,“小鸿儿……要报复本尊之前对……你的伤害?”
“都快死了还废话这么多。”
“想要灭情水的解药吗?”他突然问。
她微眯起眼,“不是无药可解?”
“本尊……有解药。”
“拿来。”她伸手。
“救本尊一命……便给你解药。”他的气息越来越弱,说话也变得吃力。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得不到……解药。”他邪肆地笑了,“这是唯一……一次杀本尊的……机会。机不可失。动手吧。”
上官惊鸿手中的匕首切得深入了一分,鲜血涌出更多,他却一动不动,一副等死的表情。
假如灭情水之毒不能解,她不就一生都得守着处女之身,不然一破身就会死。
真是……气愤。
以前是无所谓,可是她的心还会跳动,根本不若所想像中的心如死灰。不想一心动就毒发心痛,也不想连个男人的滋味都无法偿。
山洞外头传来隐约的说话声,有十兵发现了山洞,而且为首的是北齐皇帝北棠傲。
上官惊鸿低首瞧了已经半昏迷的君烨熙一眼,咬牙说道,“成交!”
迅速掺起君烨熙走到洞壁的一角,见地上走过的鞋印,她目光一凛,功力像一道劲风吹过,地上的鞋印仅到洞中的一半地方就没了。
“看不到……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她微微启唇,特异功能挥发,无形地影响了进洞之人的脑电波。
四名卫兵先行进山洞,见洞中没人后,又返回,“圣上,洞里没人。”
“没人?”北棠傲沉冷的嗓音在洞外响起,显然并不相信。
沉重的脚步声接近洞口,显然是北棠傲亲自进来了。
他功力太深,意志力太强。
上官惊鸿心底升起一股沉重的压力,要在北棠傲这样的男人面前使障眼法,太困难!
唯今之际,也只有拼了!
看不到……绝对不能看到……她在心中默念,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功力。
北棠傲深邃霸气的瞳眸慢慢环顾洞内一圈,目光停在上官惊鸿与君烨熙站的地方。
上官惊鸿陡然紧了心绪。
好在北棠傲下一瞬便移开了目光,并未发现不妥。
上官惊鸿气息已然快不稳,心里念叨着北棠傲赶紧走。
此时,洞外传来一名士兵的声音,“圣上,前边不远发现了血迹。”
北棠傲走出山洞,沉声吩咐,“洞内有脚印,外头又有血迹,显然刚走不远。给朕搜!机会难得,绝对不能让君烨熙跑了!”
“是!”
等搜查的人都走远了,上官惊鸿才轻吁口气。
魔龙君烨熙似瘫痪了的身躯靠着墙,邪笑出声,“小鸿儿……你还是舍不得本尊死。”
“解药呢?”她冰冷出声。
他闭上眼,“才救到一半……等本尊伤好得差不多……再说……”
“你想反悔!”她纤细的手也钳住他的脖子,他不挣扎,“本尊现在重伤……没能力给你解药……不用……威胁本尊……本尊这口气……快……快吊不住了。”
他说着,人已陷入深深的昏迷。
“喂……”她沉下脸,二指探向他的鼻息,气若游丝。又伸手探上他的脉门,脉搏几无。
想到君烨熙好几次欲侵犯她,还狠毒地折断过她的手腕,害她骨折十天,又曾打伤她,对于一个这么伤害她的男人,真是罪该万死。
盯着他白得像僵尸,却俊得不可思议的面孔,看着他生命流逝,她眼中却升起了一抹复杂。
他过重的内伤没有服过药。血丹这种专治内伤的极品圣药,他却因为她不要,就全数轻而易举地毁了。是否在愤怒她拒绝他的心意?
如果他受伤后吃过血丹,肯定能缓解伤势。
他当初将血丹都给她,这么珍贵的伤药,绝对是万金难求。现在他受了重伤,没了血丹,他没有怨她。
祁云为她夺得了雷灵珠之时,他也在,却没有抢下雷灵珠,还好心告诉她,她会难过几天才适应得了雷灵珠。
君烨熙……似乎也没那么坏。
匕首划过,她在手上划了一刀,掰开他的嘴,让温热的血液流进他嘴里。
他配合地吞咽着她的血。
比祁云当初可配合多了。祁云生病时,闭着嘴都要吻润他的唇呢。
该死,怎么又想到祁云了!
不管曾经她是否为祁云心动,依她上官惊鸿的原则,既然被抛弃,就不该再想着那等薄幸之人!恬不知耻巴着别人,绝对不是她这种人做得出来的。
事实上,按她的性格,谁负了她,就该杀了谁。可是,真的要杀祁云,即使是想想,都动不了手。
也罢,就让祁云……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去。
抽开手,她从袖袋中拿了条绢帕将自己手上划破的伤口绑了起来。
有点庆幸,她的血是药血——天下间最好的疗伤圣药。
这样就不必为君烨熙找药而多费心思。
君烨熙的体温从来都是冰凉的,现在是冬天,气温很低,他僵白的皮肤在寒冷的空气中已经冻得发紫。
伸手撩了下他的衣襟,她眉头拧成了一堆,这家伙居然只穿了两件衣服,一套红色的长袖里衣裤,一件外袍,而且都是上品丝绸制的,根本不保暖。平时他有功力护身,可以不怕冷。
现在,他重伤撑到现在没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