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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季阮轻轻一笑,傅昱在那里可是活得潇洒自在,只是……脑海里不期然地出现了一张冷俊的面容,湛,他还好么?
将之前的经历一一同眼前这人说了,傅昀听了也是一愣,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季阮,轻声重复着,“血色桃木……八面乾坤镜……黑色招魂幡……难道是……”
心中隐隐有了某种猜测,他看向季阮的目光也随之一变,反复斟酌了一会,才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想回去?”
季阮浑身一震,对他这话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恍惚。回去……这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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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不明白傅昀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她沉默了一会,才又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人,轻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五年来,在世界各地周游,她几乎已经习惯了那种一个人生活的感觉。没有任何的负累,不用去想过去的一切。每每心中开始思念的时候,她就强压下那种感觉,强迫自己去忘记,因为她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
“如果你真的想回去,或许傅家可以帮你,我想二哥也是这个意思。”那三家法器,几乎已经是傅家法器中最强的,当年,二哥临走之时,家主亲自给他的。如今二哥,这样倾尽全力地帮助眼前这个人,而且那三件法器合在一起,本就有劈开时空的力量。同事那样的连接,如果他们这里和二哥那里同时施法,她很有可能可以再回到时空的另一端。
三日之后,同样的海边,不一样的心情,当年季阮在这里被亲妹妹和未婚夫合谋丢下海里,那一刻她是绝望的。可是时隔多年之后,再站在这里,此时此刻,她心中竟然存在着一丝期盼。
她没有一天忘记过那个人,那个带给她所有温柔和爱意的帝王,这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哪怕是强迫自己忘记,可是终究还是忘不了,那样的爱,是刻在了心上的。
“招魂幡……起……”同样的黑色招魂幡,傅家族中近乎二十人,将季阮围在了一个圈子里,她静静闭上眼,站在他们中间,等待着……
“有反应了……应该是二哥……”傅昀兴奋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却又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听不真切。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怎么,还不睁眼啊!”
脸上慢慢浮现了一丝笑意,季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那个人,“Hi……”她轻松地打了一声招呼。
傅昱满头大汗,手中的招魂幡化作了灰烬,地上摆着八面乾坤镜全碎成一块一块,连那血色桃木也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谢谢你,昱……”这些法器全毁了,这一次真的再也没有了划破时空的能力,而在现代的傅家人也几乎折损了他们所有的能力,才有了这一次的穿越。
三个月后,新龙门客栈,季阮站在傅昱身侧,看着楼上风尘仆仆的两人,听到其中一人嘴边那低低的呢喃声,那声“阮儿……”,她忽然觉得这五年来失去的心,她终于还是找了回来。原来有太多的事,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恍如隔世是什么,或许就是此刻烈湛心头涌上的感觉,他立在原地,遥遥地看向那缓缓步下台阶的女子。
傅昱偷偷瞄了一眼身旁女子手中的零食袋,轻轻哀叹了一声,然后走下楼梯,满脸调侃地看向烈湛。“公子,很有闲情逸致么,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
这五年来,烈湛忙着四处征战,倒真是一次也没有来过,许是他心中已经认定了季阮的离开,更加不敢来到这个地方,他就是在这里,失去了他的挚爱。
“正好路过。”他上前一步,虽是对着傅昱讲话,视线却始终落在一旁那女子身上,那女子眉目清秀,看年纪像是二十四五左右。她脸上最出彩的就是那双眼睛,如那子夜星辰一般耀眼,轻易地便能迷惑你的心神。
菊傅昱心中窃笑,面上倒没显露分毫,他一把将身旁的女子揽在了怀里,笑得恣意张扬,“公子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家娘子瞧,似乎不好吧。”他的手搭在她的纤细腰肢上,两人紧紧相依,模样暧昧得很。
那女子温顺地任他搂着,既不拒绝也不主动偎上去。
烈湛浑身一震,娘子……难道说……视线流转在两人身上,他的目光一点点灼热起来,那种热度还夹杂着一点点的寒芒,直要将你心底看穿。
褫“傅公子何时成的亲,她……”心中仔细斟酌的话到了嘴边又不知怎么说,眼前的女子面貌已和从前大不相同,可是那双眼睛,他绝对不会认错。
傅昱面上笑得越发灿烂,揽住身旁女子的那手轻轻勾起她颊边的一缕青丝辗转把玩着。他只眯着眼睛笑,并不打断烈湛的话,仿佛知道他说不下去。
韩紫默一直站在烈湛身侧,他最能感受到此刻他的心情,他面上虽无什么变化,但是那双眼中的光芒却越发耀眼起来。
淡淡地扫了傅昱一眼,那女子直接从他身边走开,一路往柜台走去,掌柜的和几个伙计正待着里面算账。正逢月底结账的时候,店里也忙得很。
无奈地撇撇嘴,这女人自从回来之后,倒是越来越有性格了。
“两位这边坐吧,时辰尚早,我让伙计烫壶热酒,我们边喝边谈。”
三人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机灵的伙计马上烫了一壶热酒,弄了些牛肉,花生和几样小菜上来。
此时店里客人不多,到了午饭时候,人就会渐渐多起来了。这五年来,到处是兵荒马乱的,反而是这个小店,位于四国的交界处。来来往往的商人,兵士络绎不绝,不过小店却从未被战火所扰。
“两位公子不时应该正忙着收拾战利品,怎么有空到我这偏远地方来?”傅昱为两人各斟了一杯酒,顺便夹了块肉牛送进嘴里,他们二人的样子一看就是风尘仆仆,不会是从战场上突然跑来的吧。
烈湛默不作声地一口干了碗里的酒,视线一直落在那个在柜台上忙碌的女子,看着她认真地查看账本,结账,打算盘,恍惚之间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战事已经结束,我们也闲下来了,正好路过便进来瞧瞧。”韩紫墨其实是不认识傅昱的,对当年的事也知道得不多,不过毕竟身为那个帝王唯一的好友,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当年他甚至亲眼看到季菀琴跟着季傲云走了,那时候在烈湛的寝宫里,他舍命陪君子,真正的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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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视线,季阮只当没感觉到,五年了,那个人变了,看上去那样沧桑,眉宇之间染上了许多疲累,仔细看去,额角甚至生了几根银丝。这五年,他到底是怎么照料自己的,她强自压下心中的感慨和更多复杂的心绪,克制着自己想冲上去的念头。
五年了,她不确定他有没有变,他的心有没有变。烈湛是帝王,后宫美女如云,而她也不再是那个拥有倾国倾城容貌的季菀琴了。她是真正的季阮,平凡普通,跨越千年而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年纪竟然还停留在五年前,可是容颜不再,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五年前,她曾经问过他,“湛,若我不再有这副美貌的身子,只是这世上最普通最普通的女子,你还会爱我么?”
那时候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眸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爱的从来都是你季阮而已,和美貌无关!”
是的,他是那样坚定地说了爱她,爱季阮,可是一向自负的女子却还是怯步了,很可笑吧。
手下的算盘不停,季阮却不知道自己在拨弄着什么,心神已经飘出了很远。一旁的掌柜看着她,竟是不敢言语,这个女子一月前突然出现,傅公子竟让她住下了,两人同进同出,不少人都以为他们是夫妻。
不过掌柜的知道不是,傅公子那样的人,和眼前这个女子,怎么也不会是夫妻的。
“烈公子,酒满了!”傅昱只差没捧腹大笑,堂堂烈帝看个女人看得酒满了还在倒,实在是有趣,不是么!
烈湛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忙提了酒壶,酒已从碗里满了出来,他只能吩咐伙计过来擦桌子。
“抱歉……”他恍惚地一笑,堪堪收回了视线,一下便对上傅昱那含笑的眼神。
“看来烈公子对我家娘子很有兴趣么!”傅昱继续笑着,随手给韩紫墨斟酒,“来,我敬二位。”
三人举碗碰了一下,皆一口干了碗里的烈酒,韩紫墨不甚酒力,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晕红,慢慢地趴了下去。
“啊,韩兄酒量真差,来,烈公子,我再敬你!”傅昱说着又为烈湛斟了一大碗,看来今日是打算要来个不醉不归了。
手中的算盘拨弄得更快,这一月的账本,季阮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结算完了。将账本交给掌柜的收好,她这才抬头看了那靠窗之处一眼。
韩紫墨早就趴在桌子上,先前只饮了一杯酒,后来还是无法幸免地被傅昱强硬地灌了两杯,他已经头晕脑胀,勉强才能维持一点理智。
轻轻转着手中的酒杯,烈湛的神色还是一片清明,喝得越多,他反而越冷静,许是这五年,他实在喝得太多。夜深人静,深宫宅院,伴随着他的除了酒,还是酒,可是越喝,他便越冷静,这也算是一种折磨。
“烈公子酒量果真很好……”傅昱的酒量只算一般,如今也喝了不少,额上早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子,他淡笑着调侃,又伸手冲柜台唤了一声。“娘子,为夫醉了,扶我回房……”
居此时已快至中午时分,客栈里陆陆续续多了不少人,他这一嚷,众人都无可避免地看向站在柜台那处的女子,脸上尽是暧昧的笑意。
烈湛脸色也是一变,双目炯炯地看向那个看似陌生却让他徒生熟悉之感的女子,那样复杂莫名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倒似冬日寒冰一般,散发着阵阵冷意。
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眉眼之间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季阮缓步往窗边走去。这一个月朝夕相处,那个人有多么胡闹,她已经一清二楚,这要是不过去,怕是他又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赭见她走过来,傅昱笑得越发张扬,一把将她捞到怀里,模样亲昵得很,嘴里还一个劲“娘子……娘子……”地唤。
季阮本就是现代人,这点亲昵的玩笑,她倒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凑了上去,在他面上亲了一口。
“啪……”手上的酒杯崩裂开来,双眸之中冷意更甚,烈湛霍然起身,满面森冷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亲密无比的人。
“咦,烈公子这是作甚?”看到他脸上那满布的寒霜,傅昱笑得越发开心,一手牢牢地扣在季阮的腰上,一副全然占有的挑衅模样。他敢肯定这烈湛第一眼看到阮的时候已经认出她来了,或许是样貌有所改变,所以他不敢轻易相认,不过醋意倒是很浓啊。
有一句话叫“见好就收”,可惜他偏偏不是这样的人,看烈湛越是生气,他越加想要戏耍他一番。
“娘子,你什么时候打算给为夫生一个孩子呢,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他眉眼带笑,眉梢往那二楼厢房的方向微微一挑,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季阮还不待言语,已经有人看不过去,手腕被重重一拉,整个人向右倾倒,倒进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里。
烈湛双目冒火地看着那个恣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