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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大见状,亦不再多说,应过之后见沈悦儿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其他吩咐,很便闪身离去。
迷迷糊糊了一小会儿,荷风回来了,只说东西已经交到了于妈手中,三少爷让其收了下来,只说小姐有心了,其他也不曾多言。
沈悦儿知道三少爷应该不会跟她假客气什么,他们之间不仅是盟友,亦是朋友,如今这离家十年之久少爷回来,身上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家底,钱财虽为身外之物,不过好多地方却偏偏是少不得。
又听荷风说三少爷那院虽然不大,但所用物品一一俱全,院中配人手亦算老实。加之地方又清静,倒也正合张传仁喜静性子,听说已经基本安顿下来,并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心中倒也不再记挂。
刚刚说道完,却见黄婆子走了进来,只说是几位姨娘来给大少夫人请安了,这会正外头候着,问沈悦儿要不要见。
黄婆子嘴里所说姨娘正是大少爷张传业所娶几房妾氏,除了已经发配至家庙里头一直禁足关押陈氏以外,张传业另外还有一房贵妾,两房普通妾氏。
“不见,告诉她们,规矩还跟以前一样,没事不必到我这院里头来请什么安。让她们各自都安生一些,少些不应该有心思就可以了,没必要每天走什么形式,那样一切自然就会安好。”沈悦儿没打算要替张传业去打理后院,所以也不想让那些花花草草来烦她。
黄婆子一听,当下便又转身走了出去,按沈悦儿交代去打发外头那几名妾氏。没一会功夫,她却是再次走了进来禀告道:“大少夫人,老奴将您话说给几位姨娘听了,宋氏与林氏这会都已经走了,但江氏却还外头不走,说是有重要事情要跟您说。”
江氏本名江嫣然,其父也是个从四品京官,再加之品貌不俗,颇得老夫人之心,因此抬入侯府没多久便升为贵妾,却是比起先前陈氏来说为聪明得多。沈悦儿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了与江嫣然有关一些记忆,见状便让黄婆子放人进来。
071 堵个哑口无言
江嫣然约莫十**年纪,比沈悦儿大了好些岁,正是如花似玉年纪。再加上已为人妇,身姿之中多了几分女人娇媚与柔情,是衬得那张温婉如玉面孔格外富有风韵。
看到沈悦儿,却见她盈盈一拜,行礼问安,举手投足间显大家闺秀气质,哪怕连目光所散发出来都是温顺柔和光芒,着实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标准古典美人。
沈悦儿倒是觉得张传业艳福不浅,不论是以往陈氏,还是面前江嫣然,亦或者另外两名妾氏相貌都是一等一,据说个个都还是才貌双全,哪怕是放到宫里头也是个个出挑主。
也不知道张传业是齐人之福享得太多挑花了眼,还是看了风情眼睛放到了头顶之上还想找到好,这么多年以来竟然一直空着正室之位,后倒是让贤亲王府强行塞了个闲人过来,早知如此,怕他当真是后悔没随便再娶个都强吧。
张传业这么多年不娶正室,原主记忆中倒是并没有听到过什么相关传闻,而且连侯府这些长辈也不曾因此事而说道过什么。可越是如此,沈悦儿便越觉得此事有问题,想想张传业身份,张家人怎么可能不会意其大婚一事?
何况,即使张家人不意,外头多是人会惦记着,包括宫里头亦不可能对此事没有反应,像张传业这种所谓文武双科状元,怎么着都是皇帝眼里香菜,哪有到了二十好几了还没娶正室道理。
不过,这其中即使有再大隐情都不关她什么事,所以收回目光瞬间,脑子里头这些想法便自然而然随之中断。
江嫣然是个聪明人。察言观色极为厉害,见沈悦儿懒洋洋靠躺椅上随时都可能睡着一般,自是言简言明说道出了此行来目。
“大少夫人,妾身今日一则自是为了恭贺少夫人重回侯府,二则却是因为心中一直有件事情总是让妾身觉得心存愧意,昨晚是纠结了一个晚上却还是觉得若是不告之大少夫人话,怕是这心中一直都无法安心。”
说到这,江嫣然却是停了下来,看向沈悦儿目光带着说不出来歉意,那份歉意如同发自内心真诚无比。丝毫让人看不出半点做作之色。
沈悦儿却并没有被江嫣然话给挑起多大好奇心,虽说这女人演技确超一流,不过说出这种话本身便说明居心有二。不然不带目话又岂会有如此言论。
“你若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话大可以不必告诉我,我对别人事情没有多大兴趣。”沈悦儿慢慢闭上了眼睛,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你若是为了让别人不安心话也不必告诉于我,我对祸害她人之事是没有兴趣。”
这两句话简直直接到了极点。一时间令向来习惯于婉转客套江嫣然顿时呆住了,完全没想到这位大少夫人如今说起来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面到了如此地步。
她面色不可避免涌现出一阵潮红,那种被人看到了心底而后又毫不犹豫扒光所有遮羞布感觉当真窘迫到了极点。
不过江嫣然反应却是极,只是那么一小会功夫却是很恢复了镇定,略显羞涩地笑道:“大少夫人口才果然了得,妾身自惭不如。话说得不好,倒是让大少夫人不喜了。”
“我不是口才好,只是就事论事。不似你们那般喜欢弯弯绕绕。况且我喜与不喜,你心中并不会真乎,都不是愚人,倒也没必要虚应什么。”沈悦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若没什么要紧事便回吧。我困得紧,想要睡觉。”
被沈悦儿再次这般直擢脸面赶她走人。江嫣然心里头说不出来懊恼,可看沈悦儿这样子完全不似说着玩,甚至于一旁婢女也已经闻声做起了送客准备,她却也只得先行不去多想那话里头难受。
“大少夫人见谅,其实妾身是真心为大少夫人好,因为上回陈氏陷害您那件事,据我所知还不止看到那般简单。”
她只得不再做他言,微微皱着眉,一幅郑重无比样子径直说道:“我与陈氏关系虽然算不上亲密,不过对她为人却较为清楚。妾身以为当初她之所以误以为自己有孕并非简单弄错了这般简单,而像是有人刻意造出那些假像来让她混淆,引她生成这么大一个错误来。之后是有人暗中牵引,利用她将大少夫人您引入局来,从而……”
“你意思是有人利用陈氏算计于我,陈氏不过是颗棋子,真正想害我人压根还没显露出来对吗?”沈悦儿打断了江嫣然话,神情淡淡地说道:“你告诉我这些又想做什么呢?想替陈氏洗冤吗?先不说你们之间还没好到那样关系,就算真是,陈氏也是心甘情愿有害我之心,哪怕被人给利用了也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她自己心术不正,没什么好同情。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你想让我去把那藏背后人给揪出来了,对吗?”
对于沈悦儿反问,江嫣然心中一怔,不过却一副很是不解样子说道:“难道大少夫人甘愿这般被人暗害吗?亦或者是您不相信我说这些?虽然我并没有确凿证据,也暂时不知道那幕后黑手到底是何人,可是只要去查话绝对是可以证明我所说非虚。”
“我信不信你,都不会因此而去重揪陈氏之事,不要跟我说为什么,答案你心中比我加清楚。当然若你实不心安,那么就去跟侯爷夫人说或者跟老夫人去说,真有那样人存话,想要祸害自然不止我一人,我想她们应该会引起重视。”
沈悦儿侧了侧身子,背对着江嫣然:“江姨娘请回吧,我安危处境我自个比谁都清楚,不需要江姨娘替我操心,有功夫话,不如多想想如何服侍好大少爷,把他给哄高兴了,这比你做任何事情都要有用得多。”
这话一出,江嫣然脸色已是一阵青一阵白了,自小到大她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毫不留情妥落,不过她暗自深吸了两口气,却是硬生生将这股子气给吞了下去,没有半点失态。再次盈盈一礼,而后却是莲步轻轻,优雅离去。
“小姐,这江氏当真有忍性十足,都被您如此说道了却硬是没有半点失仪。”待人一走,荷风却是啧啧称道了起来。
一旁黄婆子亦将刚刚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点头附和道:“对呀,明明居心不良却偏偏装得跟大好人似,被小姐您点破了还一幅无事人样子,此人当真是个厉害主,小姐日后可得多加提防这等人才行。”
黄婆子话只是说了一半,虽说她是觉得这江嫣然不是个简单,但与自家主子比起来,那简直就不是一个层次。三言两语便将一个心机深厚江嫣然给打发得哑口无言,就跟吃饭喝水这般简单,又哪里是正常人能够做得到是。
只不过这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罢了,黄婆子心中突然闪过一种下意识想法,跟着这么个厉害主子,怕是日后前程不会比呆贤亲王府要逊色半分。当然,这前提还得是自己完完全全重获小姐信任与重用。
刚刚沈悦儿那股子凌厉与洞察力,当真让黄婆子再次刮目相看,她服侍王妃这么多年,各式各样人见过不少,如同沈悦儿这样心思与处事手腕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叹服,哪怕是换成贤王妃来,却也不见得有着如此大气场与果断。
“这侯府里头本来就没有什么简单人。”沈悦儿没有多说,喃喃念叨了这么一句便真小睡起来,不再理会一旁荷风与黄婆子等人。
虽然刚刚她明言拒绝了江嫣然,但是却并不代表江嫣然话完全没有可信之处,而这些其实之前她也曾设想过,旁倒也不必多为,总之边走边看多加注意是不会错了。
没一会,便传来了沈悦儿极为舒缓而富有节奏呼吸声,荷风与黄婆子对望一眼,却是没想到这小姐说睡便真睡,因此很便替其盖上薄毯,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打扰。
第二天,侯府管家带人送来了一小堆账本,据说全都是侯府近两年来各处产业以及府中支出明细,按夫人之命,特娶来给大少夫人过目。
将那些账本放下后,管家便带人离开了,并没有多说其他,只留下侯爷夫人一句话,三天后将会检查大少夫人看账情况。
看着那一堆堆得跟小山一般账本,沈悦儿倒是没有半点意,屋子里头服侍人倒是一个个恼火得不行。
荷风刚抱怨了几句,却是不想一向极少踏入惜芙院大少爷张传业这会功夫竟是来了!
072 显山露水
荷风抱怨无非是说侯爷夫人有意针对自家小姐,既然是想验证一下小姐对账本这些懂不懂,有没有那个不必学习资格,那么挑个几本出来就行了,用得着将这两年所有全都搬出来吗?
莫说是她家小姐,就算是给那些经验丰富账房先生来查这些,这么多账本三天时间也是紧得很。这分明就是想为难她家小姐,打定主意想弄些人来以教导为由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小姐呢!
看到张传业来了,荷风顿时不再吱声,虽然嘴上不再说什么,不过面上却并没有收起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那股子劲头。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沈悦儿呆久了潜移默化,连这小丫头性子都变得愈发强势了起来。
张传业自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见着这惜芙院里头丫环都敢对着他横眉竖眼发脾气,一时间有种走错了地方感觉。不过很转念一想,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奴才,如今沈悦儿脾气可不就是这般天不怕地不怕吗?
别过眼去,他没有再看屋子里头奴才,只当先前自个什么都没听到似。虽说那婢女说话口气不怎么好,不过说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后宅那些事情无非脱不开一个争字,沈悦儿那般不留情打了侯府几个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