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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六少爷说这三少爷是久病成良医,这情形自个不努力想办法医治自个的话,这条命早就已经没了。或许对于侯府来说,这么多年能够给一个没有任何价值,又根本看不到治愈希望的庶子这片清理的地方休养,让其衣食无忧已经是极其不错的对待。
“什么病这般厉害,以侯府的实力这么多年竟然也不能治好吗?”她只当从不知道这些事,从身份上来说,这三少爷还是她名义上的小叔子,所以问一下病况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于妈摇了摇头道:“具体是什么病,这个小人也不太清楚,不过早年倒是还有过太医前来诊治过一次,也没说出什么名堂来,所以后来侯爷就没有再抱什么希望了。这几年三少爷自已查阅医书自行治疗,虽说还是无法治愈怪病,不过整体来说还是控制了一些病痛。”
说以这,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向沈悦儿继续说道:“今晚是月圆这夜,本就是三少爷发病的日子,只是不想这次竟然又这般严重,希望没有太过于惊吓到大少夫人才好。”
提到三少爷时,于妈的神色不经意间显露出几丝发自内心的慈爱与心痛。而这样的情绪也仅仅就是那么一刻的泄露便很快收了起来,除了沈悦儿以外,却还真没有谁有注意到这一点。
众人显然已经被于妈所述说的事实震惊到了,甚至于面色都有些发白,光听那声音都可以想象到这发病时得有多么的痛苦,更何况每月月圆之日都会发作,而且已经十年之久,真是不敢想象那三少爷这么些年是如何挺过来的。
沈悦儿这会心中也震惊不已,起先因为听六少爷说起过这三少爷静养之事,所以估计身体是不太好,但万万没想到不好到这等程度。
虽还未见其人,不过这会却是对这三少爷张传仁已然升起了一种敬佩之感,一个可以承受如此巨大病疼,时间又这般长久的人,那得需要多大的毅力与忍耐力。
“与三少爷的病痛相比,这一点点的惊吓算得了什么。既然是这么一回事,那我倒是不能怎么责怪你之前的隐瞒,毕竟这种事也不宜过多的张扬,你也未必知我先前对此事毫不知情。”
沈悦儿自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但有些面上的事情应该提的自然还是得提:“只不过,既然三少爷在此静养,那老夫人为何还会打发我到此外处,这样的安排这多少还是有些不太好吧?”
011 没安好心
张家产业自然不可小觑,空闲的庄子别院十处八处随随便便就有的,要找间没人的地方关着她还不容易吗,偏生将她与这名义上的小叔子一并打发到一处别院来,就算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怕也容易让人借机生事找她麻烦吧。
沈悦儿虽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可对于这种异常明显的漏洞却是不得不先行防范一下,哪怕只是自己防人之心太过那也总好过于到时被人不知何时打一闷棍来得强。
再者瞧这于妈似乎对三少爷不太一般,想来也应该不希望这三少爷再有旁的什么麻烦才对。所以她这才会故意当着众人之面提出此事,即使侯府某些人真有什么不良居心,她事先防上一手总是能够多为自己赢得更多主动与先机的。
“大少夫人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不过……”于妈顿了顿,神色间下意识的表露出一丝尴尬:“不过只怕这么多年了,老夫人他们压根就不怎么记得三少爷到底在张家哪处别院静养了,所以才会出现将您也安置到此处别院的事情。但大少夫人可以放心,云溪别院分东西两处,虽也相连,但实则又相对独立,再加上三少爷极少出西院,倒是不会相互影响到什么的。”
听到这个解释,沈悦儿却是象征性的笑了笑:“影响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我只不过担心此事被一些喜欢捕风捉影之人知晓故意拿来生事罢了。毕竟我在张家并不怎么受人待见,再因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被人暗中捅刀子的话那这日子可就雪上添霜了。更何况……”
眨巴了两下眼睛,沈悦儿不动声色地盯着于妈脸上每一丝每一毫的神情,继续说道:“更何况,这事也极容易牵涉到三少爷的名声,所以还是得重视些才行。”
于妈微微低眉思索了一下,道理上,这大少夫人的话当然是极其在理,只不过这种事可不是她做得了主的,更何况,她多少有些私心,再如何也不希望三少爷因此而转到旁的地方去静养。
“大少夫人,您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三少爷在此处已经住了十年了,这里也最为适合他养病,若是贸然让他移到别的地方去,只怕不太好吧?”于妈说道了这么一句,大少夫人说的是理,而她说的也是理。反正这事总是有正反两面,三少爷先来先到自然不可能因人一句话便将整个别院都给腾出来吧。
沈悦儿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明白这于妈与那三少爷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不过也没表露出来,只是就事论事地说道:“这点倒是不必担心,我并没此意,三少爷已经在此住了这么多年,况且此处又是最利于他养病的地方,再如何也是不能影响他的。只不过是希望于妈明日能够将这里的情况跟侯府那边如实报告一声,能不能让他们重新给我安排个地方,省得到时让人觉得我不知礼数。”
其实,她心中清楚,侯府那些人自然不可能为她再重新安排什么别的地方,说不定还会极为不屑的骂她没有任何资格挑三拣四。对于一个不受待见的人,是不可能有谁来满足她任何多余的要求的。
不过,她本意也并非真要再折腾一回换地方,只不过就是先堵堵某些可能以此为由挑事人的嘴罢了。
听到这话,于妈倒是不由得细看了面前之人一眼,心中倒是觉得这大少夫人并非如传言之中所说的那般任性妄为,不可理喻。她在这种权贵之家也服侍了几十年了,多少还是清楚许多事情不一定就是表面所看到的一般,而众人都说不好的人也未必真那般一无是处。
“大少夫人考虑得极为周全,请大少夫人放心,我明日便马上去办此事。”如此一来,于妈的态度也相对的缓和了不少:“不论最后侯府那边如何决定,我都会尽好本职,管好这别院里头的人,保证不会有人敢胡说八道半句。”
“很好,这事就这般说定了。至于三少爷的话,以前不知道他在此也就罢了,既然现在知道了,理当还是得去打个照面探视一番,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心意上总还是要有的。”
沈悦儿从容而道:“烦请于妈替我转告一声,等三少爷身体好些,方便的时候我会去探望。今日已晚,就让三少爷发好休息吧,他也实在是不容易,你们可得好生照顾,不可大意。”
“是,多谢大少夫人关心,小人自当转告三少爷。”不论是否真心,能够听到这么一句对三少爷表示重视的话,于妈心中不免有些不小的安慰。
这么多年以来,侯府各主子似乎早就忘记了三少爷的存在,除了偶尔偷偷跑来探望一下的六少爷以外,近几年,再没有见过张家其他的人来过。总算张家家大业大,虽说无人关心关注这个几乎已经被遗弃了的庶子,但倒也不至于在生活上短衣少食。
大半夜的忙乱了半天,见这会已然无事,沈悦儿自然让众人各自散去继续睡觉,而她回到里屋之后,却是睡意全无,索性便让人将灯给点亮些,随意摸了本书来翻看。
红玉见状便在一旁陪着,至于荷风与胖丫则都让她们休息去了,明日白天还得有人服侍大少夫人,不然一个个全都没精神可就不好了。
呆了一小会,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跟沈悦儿说,不过却一幅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出于对如今这小姐脾气的顾忌,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多这个嘴。
沈悦儿虽翻看着书,不过余光却是已经注意到了红玉的异常,等了一小会,也没抬眼,径直说道:“这会没旁人,有什么话直说便可。”
见自家这小姐当真能看透人心似的,哪怕没正眼瞧她竟然都知道她有事要说,红玉自然也没再迟疑,轻声说道:“小姐,依奴婢看,侯府只怕不会同意您换地方的要求,毕竟……毕竟在他们看来咱们是被罚到此处来的,当然不会给咱们自行挑选的权利。”
“倒是有理,那么接下来你的意思呢?”沈悦儿将视线从书本上移了开来,停留在红玉身上。对于这个婢女,她一直觉得算是这些人中脑子最为聪明的。也正因为如此,到现在为止,她都只是在一旁默默的观察却并无其他的举动。
红玉见主子这次竟然直接肯定了自己,倒是不由得受了些鼓舞,因此连忙继续说道:“奴婢就是觉得,就算老夫人不记得这别院还有别的人居住,但不至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吧,偏偏却没有一人提出来。这三少爷虽然一直久病,可却终究是成年男子,与您单独居于同一处别院,即使再如何注意却也难避免落人口柄。这般一想倒是不难猜测,只怕这样的安排本就是存了祸心的。”
沈悦儿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考较道:“没错,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是,这三少爷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受张家的喜爱,可毕竟是张家的儿子,若是他们想以此陷害我的话,不是也得陪上三少爷吗?”
“大少夫人,有件事奴婢不知道猜得对不对!”红玉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关于这三少爷,奴婢觉得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病,而应该是……”
012 毒
听完红玉的话,沈悦儿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却并不难接受。像张家这样的大家庭,其中所夹杂的利益实在太大,为了争夺各种各样的利益而害人的多得数都数不清。
就连上一世,自己的叔叔为了争夺一个集团都可以害死那么多亲人,更别说侯府这种级别的权贵大家族了。
红玉说这三少爷张传仁得的应该不是什么病,而更像是中了某种极其罕见的毒,因为一般的病不可能十年如一日的只在特定相同的时间内发作,更不可能发作的时候出现如此骇人的噬心之痛。
唯有可控的东西才能够做到这样的惊人控制而不出现任何的偏差,若只是真正的病,即使再怪也不可能这般十年如一日,不论病情轻重缓急到什么程度都只会在月圆之夜才会发作这样的症状,产生如此让人恐怖的痛楚。
红玉话已经是很明确的告诉沈悦儿,这三少爷一定是被什么人给下了毒才会变成如此,而那下毒之人极有可能就是张家之人。如此的话,张家有人想利用一个这样的人来陷害沈悦儿便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了。甚至于是将两方一并除去而后快也是极有可能的。
对于这些分析,沈悦儿并没有多质疑什么,心里头其实也是认可红玉的这种猜测。只不过,此刻她更感兴趣的是,一个普通的婢女怎么会对毒药有那般敏锐而专业的认知。
从刚才红玉的述说之中,她能够察觉到这个婢女绝对不止是灵机一动而想到这些,虽然红玉刻意的隐去了一些比较专业的行话术语,但是谈到与毒有关的话题时,那眼神之中的自信与光芒却是掩饰都无法完全掩饰掉的。
“红玉,那你说我当如何破这一局?”没有马上点破心中的疑惑,沈悦儿却是顺着红玉的意思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红玉一听,倒是不再如先前一般自信满满的,反倒是有些顾忌的看了一眼沈悦儿道:“小姐说过的话,奴婢句句记在心中,所以如今自然不敢再愈越身份教您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