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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一件小错被活活打死事,都觉得自己能侯府为仆颇为幸运。
忠毅侯府干活,只要安心本分,就能平安度日,逢年过节还有赏银可拿,生了病也不会被逼着继续干活,只要不是装病,还能得上几天休息。
侯府仆役,见识也是有点,主人家倒霉,他们这些仆役多也就是转卖给别人家,继续为仆,其实也没什么太大改变,反而现站出来揭发,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缺阴德不说,就算现跑出去了,还不是要找个人家,继续作奴仆?
因此,院子里静悄悄,大太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一个人出声,反而都低着头避开他视线,生怕被他叫出来问话。
站正堂里白姨娘却心有不甘,她此时年方十九,嫁给于彬义本以为就此能过上富贵日子了,谁想嫁进来才两年多功夫,侯府居然被抄了家,府中女眷就算不死,也要被贬为奴婢,发卖了事。她先前惊慌害怕,还没注意到正堂里少了弘睿弘智还有于懿,等听到大太监问起他们时,才恍悟他们一定是及时得到了消息,躲起来或是逃走了,顿时她就恨上了于彬义和于夫人。
听到大太监承诺放人时候,白姨娘也正望着院子里,居然那些丫鬟中间瞧见了换装于懿。她一心想要抓住这个机会,立即指着于懿脱口而出:“于大小姐扮成了丫鬟。”
大太监顺着她所指方向看去,几十名大小丫鬟站一起,他当然认不出哪个是于大小姐,就让白姨娘过去指认。
于懿听见白姨娘声音时,已知无幸,她抬头看向白姨娘,目光中全是恨意,但担心白姨娘连弘睿弘智都找出来,便索性自己从仆役们中间走了出来,走到于夫人身边挽住她。
白姨娘本来要去指认于懿,却不料她自己走了出来,顿时僵立正堂门口,有些儿尴尬,随即她转向大太监,满怀希望地问道:“公公?妾身是否可以走了?”
大太监微微一笑,白姨娘亦跟着笑了一下,大太监道:“你……要把于弘睿于弘智一并找出来。”
于懿感觉到于夫人手剧烈颤抖起来,她痛苦地闭上双眸,不敢再看,只能将母亲挽得紧些。耳中只听到白姨娘答应了声,隔了不多久,听见她院子里说话声音:“这是弘睿,这是弘智。”
于夫人再也支撑不住,晃了两下便晕了过去,于懿拼命扶着她却扶不住,被于夫人拖着一并跪了地上,急得她直喊:“娘,娘,您醒醒啊!”
于彬义也是摇摇欲坠,咬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弘睿弘智被带出来,拉到了正堂。白姨娘小声问道:“这位公公,不知……”
谁知大太监再也没正眼瞧过她,抬高声音命众人跪下听旨。圣旨大意是说原忠毅侯于彬义有逆心,并暗中谋划指使其门生谋反等等,着革去于家世袭爵位,于家满门皆下狱待审。
白姨娘还以为自己逃过了这一劫,却大太监宣旨后,一样被兵士带到了刑部大狱。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因为刚v,时间有点乱,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日,每天中午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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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于懿的时空(4)
于家满门男丁终是全被斩首;“逆臣”于彬义则被腰斩,于家所有女眷;皆发卖为奴。
刑部大牢,所有女眷皆关一处;白姨娘是第一个被带走;接着是于懿,她被带到了教坊,却没有见到白姨娘;当时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如今陈尚书府意外见着了白姨娘;于懿突然觉得全身发冷。
白姨娘衣饰华贵;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一名老妈子,看上去似乎是外出刚回来。
一个是父亲好友;一个是父亲妾室。于懿简直不敢细想其中含义,可她又怎能不想?
于懿脑中纷乱,跟着引路妇人走了十多步,眼看着要出尚书府了,她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作无意地问道:“刚才回来是尚书夫人吗?看上去极为年轻呢。”
“不是,夫人哪儿有那么年轻啊?刚才进来那是白姨娘,不过老爷倒是真宠她,样样顺着她,她才来一年不到,都爬到夫人头上去了!到底是年轻漂亮占便宜……”妇人似乎很不屑地小声说着。
于懿问道:“才一年都不到?”
“是啊,就是今年年初时候才来,听说她本来是别人妾室,后来那家人犯了事,她连大牢都坐过呢……虽然明面儿上不说,其实这种事哪里会瞒得住呢……”妇人嘀嘀咕咕地说着,带着于懿走到了尚书府边门口。
于懿取了几个铜板给妇人,感谢她引路,妇人本见她孤身一个姑娘家,无车无仆,穿着又普通,定然是穷人家,倒是没料想还会收到她给赏钱,虽然不多,还是挺高兴。
……
于懿还有三个庶妹,分别去了两户人家。这几个庶妹生母秦姨娘身子虚弱,侯府时衣食优厚,又有大夫时常调理,平时倒还算好。等到下了刑部大牢,牢里潮湿阴寒、缺衣少药,再加上她心中惊惧,就很病倒了。于懿被带去教坊时,这位秦姨娘已经奄奄一息,之后没多久就病重不治了。
第二日于懿去替庶妹们赎身时候倒是没什么波折,一共没花几两银子。于懿将她们先安顿客栈,中午点了几个荤菜,让客栈小二送上来。
三个妹妹都大口大口地吃着,想是许久未吃过荤腥了,小于婷才刚满六岁,是吃得太急噎住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不停地拍着自己胸。
于懿见她样子不对,急忙扶着她胸口朝下横躺自己腿上,让她头垂自己腿边,用力拍击她后背。拍了好几下,于婷终于“哇”地一口把堵住气道食物吐了出来,随后便大哭了起来。
于懿让于婷坐自己膝上,用帕子轻轻吸去她眼泪,再替她擦了擦嘴,柔声道:“婷妹,以后天天有肉吃有人照顾你,好不好?”
于婷止了哭泣点点头,又问:“懿姐姐,我们是要回家吗?曹嬷嬷还会来照顾婷儿吗?”
“不是回家……”家已经没有了。于懿突觉鼻梁酸楚,她轻轻摇头道:“姐姐给你们另找个宅子住下,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大,也许你要和姐姐们挤一个屋子睡。我们也请不起很多仆人,暂时要由姐姐们来照顾你。”
于婷听明白了,“懿姐姐,那样话,婷儿不用天天打扫院子,也不用天天跑来跑去送东西了吗?还不用学着洗许多许多衣服了是吗?”
于懿微笑着道:“再也不用了。”
姐妹几个正说着话,小二外面问道:“于姑娘,有位妇人找你,说是陈尚书府上。”
于懿急忙将于婷放下地,走到门口开了门,“小二哥,她人呢?”
小二向楼下挥了挥手,“大堂里呢。”
于懿步下楼,大堂里见到却是位陌生妇人,她正有些儿讶异,就瞧见了妇人身后站着于馨于悦。于懿没想到陈尚书这么就把两个妹妹赎出来了,又惊又喜地上前拉住她们两个。
于馨于悦虽听妇人说过事情原委,是陈大人受了于懿所托,命这妇人来赎她们,但这一年不到时间里多受波折,一路上总是惴惴,如今真见到于懿,忍不住紧紧拉着她哭了起来。
于懿轻轻拍着两个妹妹肩安抚她们,转头看向妇人。
那妇人笑道:“看来肯定是于姑娘了。今儿一早陈大人写了封书信,让我去雷大人府上接人,再替她们脱了奴籍,这就给你送过来了。”
于懿道:“谢谢大嫂了,不知赎身花去多少银两……”
那妇人挥挥手道:“陈大人写了信去,雷大人怎么还会收赎身银两,那不是不想再做官儿了吗?”
这点事于懿自然知道,但她总不能不声不响地受了这个人情。她取出一小块碎银子给妇人以示酬谢,又请她代自己向陈大人表示谢意,说是改日自己一定会亲自上门感谢陈大人。
妇人离去后,于懿原来住客房隔壁又多订了一个房间,带着于馨于悦上楼,安置她们沐浴用饭。她自己则出门去找母亲于宋氏,若是顺利话,今天晚上一家人就可团聚了。
……
于宋氏所人家,巧合地也姓宋。宋姓商人倒是真不太舍得于宋氏,因为她将几个女孩教得非常好,除了书读了不少以外,谈吐举止亦比以往得体许多,但宋姓商人没有为难她们,问明她们还是住京城后,提出想聘于宋氏为女夫子,希望她能继续教授几个女儿。
于懿不希望母亲过于辛苦,刚想要婉拒,没想到于宋氏先答应了下来,说定隔日来一次,每次半日。
离开这家人家后,于懿挽着母亲走大街上,她劝道:“娘,女儿如今有些银两,可以让您和妹妹们安稳度日,您无需再奔波操劳去赚取这点钱,不如找个理由辞了吧。这几日先客栈暂住,等找到空宅子买下来后就能搬进去住,妹妹们还需要您照顾呢。”
于宋氏闻言大为吃惊:“买个宅子?懿儿,你到底有多少银子?”
“好几百两。”于懿含糊地说道。
“几百两,怎会有这么多?”
“是啊,都是客人打赏。”
于宋氏有些怀疑地问道:“你教坊大半年就赚了这么多?哪有人出这么多钱只为听你弹琴唱曲儿?”她正色问道:“懿儿,你这钱真是自己赚来?”
于懿见母亲怀疑这钱来路不正,急忙解释道:“真,女儿对天发誓,这些银子都是女儿赚来,来得正大光明,绝无一点点歪门邪道。”
从本心来讲,于懿并不想隐瞒母亲自己现做事,但波士交待过,绝不能向任何人泄露她能够穿越各种时空界事,哪怕是至亲之人也不行,这是违反时空管理法,一经发现,不仅会被追责,还有可能会入狱。
于宋氏知道于懿从小性子,见她发誓倒是信了,但想起她这些银子都是教坊里卖艺挣来,虽然她说未曾陪客人过夜,终是要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哄得客人开心了才有赏银。于宋氏不由得心酸起来,含着泪道:“懿儿,你这些银子得来也不易,别全花了,多存下点,要是碰到个待你好,这些银子就做你嫁妆,去了婆家也有底气。”
于懿脸一红,嗔道:“娘,好好说什么嫁人啊?”
于宋氏道:“你今年十七岁,已经不能再拖了,要不是家里出了事……哎……”
于懿心中想却是,自己进过教坊,虽然现赎了身,又有谁会信自己清白仍,哪个男子会肯娶她?她从进入教坊那天起,其实就再没想过嫁人这件事。何况她穿越过去那些时空界,看到了不少夫妻间互相背叛与不信任,实是让她对婚姻对男人产生不了任何美好期待。
但为怕母亲难过,于懿没有将心底想法说出口,只笑道:“如今女儿一心想得是和娘还有妹妹们住一起,一要孝敬您,二要照顾妹妹,所以女儿不嫁,要么就给您招个女婿来。”
于宋氏摇头淡笑道:“说什么胡话,于家现还能招女婿么?”她其实亦知于懿真正顾虑是什么,走了几步后突然想起一事,“懿儿,那位富商可知道你已经为自己赎身?”
“恩?”于懿被于宋氏这句问一愣,哪位富商?
“你昨日不是说,有位富商常来听你弹琴唱曲儿,每次都给许多银钱。”于宋氏嗔怪地看了眼于懿。
于懿这才记起,昨日她解释自己银子来源时,顺口说了个富商,急忙摇摇头,“女儿不曾告诉过他,他应该不知。”还是和那位莫须有“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