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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也就几十秒的时间,苏小宁看着椅子飞来时就闭上了眼晴,不想去看这一幕,不管是不是会砸到她,她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里在赌着,赌这男人是不是真的下得去手。
的确乔东城下不了这个手,本意就只是发泄,不是朝着她去的。
良久才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碎了一地的玻琉渣滓,眼泪就这么无声的落下,随后转过身去,不肯看男人一眼,也不肯让男人看到她的脆弱,其实她是后怕,刚刚那么逞强做什么,要是这椅子是朝她飞来,那么此刻她不就同那破碎的茶几一般无疑了。
苏小宁睁眼一怒,红了双眼,却不是落泪,而是怒红了双眸,摔东西吗?谁不会,弯腰,状似不经意那般的,从地上抓起那铜制的烟灰缸,抬起身子,微微笑着,手一甩,一偏不斜的,目标正中乔东城侧方位那一个特大的青花瓷花瓶,咣啷一声碎响,乔东城愣在原地,那个花瓶,放在那里有多久了,好像从有这房子开始,就放那里了,那时候,有个人说,如果以后有了房子就在屋子里放一个大大的花瓶来养金鱼,一直就放在那里,倒也没有真养金鱼,不过却也习惯了那个角落里,好像本就该有这么一个东西那般的,现在它碎了,哗啦一声全成了碎片了。
苏小宁拍拍双手:“早看它不顺眼了。”其实倒也不是早看这花瓶不顺眼了,只不过上次在医院里看到林乐乐的手机挂链就是这么一个青花瓷的缩小版,上次回来后,偶然的一次,他问乔东城这里放个花瓶做什么,又不用,乔东城怔一下说他也不知道。
后来她就在想了,乔东城会不知道吗?这房子里有着他多少的回忆,她不知道,可是她却清楚的记得,当初住进来后,乔东城那如发疯了一般的吼着不让她动那些东西的神情。
苏小宁冷冷的笑挂在嘴角,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脸定是红的,不是羞红的,而怒红的,她从小就这样,生气极了时就容易上脸:“还要继续吗?砸东西还真是有瘾呢。”那副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你要愿砸,本姑娘奉陪到底的意思,反正是不是她买的东西,不是花她的钱,没必要让她受人脸色吧。
转身深吸口气,看着离她最近的壁挂式的液晶电视,心里想着,乔东城要再砸东西,那她一定让这电视去也碎成片,想完后心底抽了抽,靠,原来她也和老妈一样,有爆力倾向的呢。
乔东城紧了紧双手,脚试着往前动了动,却始终没有抬起来,他们之间那距离就如同面前这么两步路一样,好像就这么形成了。
很长一段时间后,其实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可是在二人的眼中心里那就是一个世纪那么久,苏小宁转过头来:“乔东城,其实我们很不合适的,真的,我不如你想像的那么完美,你也不如我想像中那么完好,我们…。”她说不下去,过往的甜蜜开心多过不开心,可是她真的没法容忍乔东城的这种态度,她知道如果不说出来,日子就这么过着,那么就算没有了争吵,可是那就像一根刺在喉咙卡着一般的难受,时不时的都得疼一下,要么就像吞下一个苍蝇那般的恶心着自己。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占有欲也是这么强的,占有欲这种东西,你要不爱的时候,只是觉得他是你的丈夫而已,可是爱上了,那他是你的爱人,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得是属于你的,这种强烈的占有让她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她不想这样的。
可见她爱这个男人深入骨髓的爱,心里痛苦的想着以后,还能遇上一个让她爱的这么深的男人吗?怕是不能了吧,总觉得现在的心已是千疮百孔了,怎么修复好像都不会完整了,她好像成了一个妒妇,嫉妒林乐乐有乔东城的过往,嫉妒她到这会儿还能牵连到乔东城的心情。
苏小宁未完的话,乔东城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这女人动不动的一点点小事就想着离婚,是拿离婚威胁他的吗?
可是该死的,他还就真的受这威胁,真他妈的贱骨头,还就怕这威胁,现在不是以前的所谓的怕离婚会影响他的前途,而是就算这个女人在他眼中有了小瑕疵,他也没法放手的感觉,不是离不开,而是死也不想放手的,这不是爱是什么,他早说了,他他妈的爱她,可是这女人的脑子就是想不通,就是想不开,他爱着她,怎么会对其它女人上心。
“离婚吗?苏小宁,你也就这么大点胆量吗?拿出你刚刚那种气势来,现在拿离婚来威胁吗?”乔东城佯装嗤之以鼻的样子冷哼道,天知道,他的手握得有多紧,他的心得绷得有多紧,才没有上前去把女人抱在怀中给她道歉,给她赔不是,其实在爱情面前,不光女人,男人有时候也很脆弱的,有时候男人比女人还苦,男人脆弱都在心里,不像女人还可以哭,还可以闹,男人永远只能把伤痛埋藏在心底。
苏小宁平静的看着他,并不吃他这激将法那一套,只是冷冷的开口:“没用的乔东城,你记不记得我曾给你说过,我的心很小很小,其实就如你所说,就如你母亲所说,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喜欢现在这样,我们这样会越越糟的。”为什么不称着大家还没有闹成仇人那份上,最起码,他们还可以好聚好散不是吗?
乔东城闻言震了一下,很想说,他不是故意说那些的,可是也只是怔怔的仿若一个等待判刑的犯人那般,静静的等着苏小宁说下去。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到我会这么这么的爱你,爱到你无法想像的地步,爱到不能容忍你为任何女子驻足一看的地步,其实也有点变态吧,可是这就是我,你既然无法接受,而我也无法改变,那我们何不好聚好散呢,最起码,我们的回忆还都是美好的。”苏小宁淡淡的说着,说的不是商量的语气,也不是威胁的口吻,而是很平静的语调,风淡风轻的说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事那般。
乔东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答应你,从此之后再也不过问林乐乐的任何事情,她就是死在我面前,我都不看她一眼,可以了吧。”妥协吧,林乐乐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不会为了她而和小妻子离婚,乔东城这人吧,你说他糊涂可是关键时候,他又很拎的清,像这会儿,他就会妥协,在他眼里,这没有什么男人不男人,也没有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苏小宁狠狠的抽了一下,乔东城怎么会这么说,怎么会像知晓她心中的想法一般的这么说呢:“其实你不用哄我,真的。”
要就要全部,不要就彻底的不要,这就是苏小宁爱情观,她希望她爱的人也会和她一样。
乔东城皱眉:“好了,就这样吧,我们都累了,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我再过两天就回部队了,一会跟我去妈家道个谦,你刚刚真的过份了,苏小宁,不管如何,你不该那么说她的,她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你想想,你那么说她,就很对吗?”哄也哄了,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明白的:“爸和妈以前婚姻的确不幸福,被人破坏过,所以你那话伤了她。”
苏小宁一愣,她真是无心的话,可是难道乔母那些过份的话就没伤他吗:“乔东城,你怎么能这样,你口口声声我的话伤她了,那她呢,她既然婚因被人破坏过,不该更能体会到那种被人破坏婚姻的心情吗?为什么还要来指责我呢,乔东城,我不说痛不代表我不痛,我不哭不代表我不伤心,你到底明不明白呀。”
这世间千姿百态的人生,并不是你表现的那般平静,就如人的心那般,她的痛都在心底,一次又一次,而她没说,他就当不存在吗?他就可以无视吗?
乔东城皱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算了,你在家休息,我自己去看一看就回来。”说完拿起车钥匙就走了,留下苏小宁一个人。
苏小宁看着啪关上的房门,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乔东城丢下一室的狼藉留给她。
站在那里一会儿,蹲下身来,纤手触上那地上的点点碎片,一个走神,手指被划破了,留出点点血液,赶紧拿起手来,放进嘴里,使劲的吸着,她尝到了自己的血的味道,那是带点点涩的味道。
果断的转身回房,她才不会去收拾这些残局,谁弄的谁来收拾,她承认她不够贤惠,她不够贤妻良母,可是想到乔东城刚刚那举动,她就心寒。
男人呀,都是这样吧,爱你时候,当你是心肝宝贝的哄着,宠着,可是狠起来的时候,那能要了你的命,乔东城眼中的狠冽,鄙视,她又不是没有看到,那么如果那天不爱了,恐怕就不是这样的了吧,那该是多嫌弃的眼神,那该是多么多么的可悲的事情呀。
回到屋子里,拿了手机给苏妈妈打电话,没办法,她不想去烦老爸老妈的,可是说实话,从小到大,她一遇上难题都是塞给老爸老妈的。
手机刚一接通,苏妈妈的声音就传来了:“宁宁…。”苏妈妈的语调有点低沉。
其实乔东城是一出门就给苏妈妈打了电话的,他怕苏小宁想不通,更怕苏小宁再闹。
“老妈…”不用说什么,就只喊这么一声,眼泪就如那决堤了般的落下。
哭了一会儿后才开口:“妈,我…。”她说不下去,她怎么就这么的丢人,这种事情还来找妈妈,自己都这么大个人了。
“宝贝,什么都不用说了,老妈都知道,乖,想哭就哭吧…。”苏妈妈柔声的说着,真心的觉得乔东城太不是东西了,虽然乔东城打了电话,说了大概,可是苏妈妈听得出来,乔东城话里话外,是她的宝贝女儿无理取闹了。
苏小宁并没有问老妈怎么会知道,只知道这会儿老妈的声音能给她极大的安慰,这是谁都给不了的,那是一个受伤的女儿,躲在妈妈的怀里哭泣寻求安慰的感觉,无需用言语形容的那种感觉。
哭了好一会儿,终于不哭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才给老妈说:“妈,你们在那玩的好不好。”
苏妈妈的笑声传了过来:“宝贝,要不你也过来吧,你王叔叔在这边开了一个渡假村很好玩的。”
苏小宁苦笑着,她那有心情去玩呀:“不了,老妈,我找了份工作,在军报哟,很快就要上班了。”
苏妈妈一听这话心里一痛,她家这姑娘,她最了解了,根本不喜欢上班,当初给找了多少份工作,都没中意的,军报,那能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吗?这个中理由,就是女儿不说,她这当妈的也心知肚明,看来乔东城这个好女婿也并不如他们以为的那么把女儿照顾的很好。
“乖了宝贝,老爸老妈都很想你,你要不来,我们就回去了。”苏妈妈再三的劝着,实在是不放心自家闺女。
“老妈,安了,你当你女儿是吃素的呢,放心吧。”微微笑着给自己打气,也让苏妈妈放心。
苏妈妈一直到挂上电话也没有和苏小宁说起不开心事情,吵架这种事,那个夫妻没有呀,可是能让乔东城都打电话给他们,可以想见,那一定是吵得很凶很凶的。
她爱那娇娇柔柔没什么脾气的闺女能动这么大气,那定不是无理取闹这么简单的事情。
“老苏,我们要不要回去了,我担心宁宁。”苏妈妈拿着手机叹气。
苏爸爸拍拍苏妈妈的肩膀:“放心,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