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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姑娘,还不快接旨。”石公公提醒了一声,他心里头对这个谢家二姑娘着实是另眼相看,能让马太妃出手帮忙,那是谢侯府的门楣,但是能让太子说动了皇后前来劝阻,背后还有个九皇子,那就是谢姑娘自己的能耐了。
说心里话石公公是不大喜欢这样的女子,不论是放在宫中还是放在皇家就是有些出格,不谙常理,不如那些听话的大家闺秀让人觉得喜欢。
谢满月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去接圣旨,“谢主隆恩。”
整个前院的气氛都跟着松了松,接了啊。
等她接了圣旨之后李妈扶着谢老夫人起来,谢老夫人笑盈盈看着石公公,“之前的事有诸多误会,也劳烦公公再番前来,偏厅里备了些热茶,还请石公公移尊一叙。”
这九皇妃今后会是什么境遇石公公不清楚,不过谢侯府老夫人的面子还是要买的,石公公笑了笑,随着谢老夫人去了偏厅,这边前院,谢满月接了旨意之后,跟着李妈去了佛堂里要把这圣旨供奉起来。
谢满月到了佛堂之后才打开圣旨看,见到‘十’改‘九’的那几个字时愣了愣,这还是当初石公公前来宣旨的那一份,也不知道宫中是如何商议的,把赐婚十皇子改成了赐婚九皇子。
李妈让她把圣旨放上去,回到了前院,这儿谢老夫人和石公公聊了有小半个时辰,送石公公从偏厅内出来,看到这边前来的谢满月,石公公还说了一声恭喜。
谢满月跟着祖母送了石公公出去,宫中的马车离开,谢老夫人的笑意敛了敛,轻轻的叹了声,“十皇子那儿,皇上下了圣旨,赐婚了严家的三小姐。”
石公公往谢侯府这儿颁旨,那边也有宫人前去严尚书府,如今差不多已经宣旨完了,如无意外,十皇子会娶严家三小姐为妻。
谢满月一愣,严大小姐不是为太子生下了长子么,如今严家又嫁了一个皇妃,整个儿的身份是要水涨船高了。
皇上不需要做堵悠悠众口之事,但赐婚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成了一件乌龙,怎么自圆其说的呢,宫里头后来刻意传出来的说法,皇上打算为九皇子和十皇子同时赐婚,也选好了赐婚的人家,可是谢侯府这儿圣旨下的时候弄错了。
后来在兆京中认为传扬开来的说法,就是弄错了。
不管是皇上弄错的,还是颁旨的人弄错的,那都不是要紧事,连带着谢侯府家二姑娘抗旨不遵被关在天牢里都变成了谢家二姑娘是入宫去说明详情。
没有哪个官员敢在背后推波助澜皇上的不是,所以这件事很快淹没在了这两桩喜事之后,赐婚的圣旨一下,谢满月的日子定在了隔年的入秋,而十皇子的大婚则是定在了六月,比九皇子还要早好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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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皇家赐给谢侯府和严尚书府的赏赐,外眼人看是瞧不出什么名堂的,也只有两家人自己坐在一块儿比较了才会知道其中的差距,哪个更受皇上重视,哪个就更丰厚些。
皇家这儿礼部操办进行各项事宜,这一忙,时间过的很快,到最后皇宫中的聘礼抬到谢侯府,已是入秋十月,兆京的天步入了凉。
谢侯府的前院很热闹,接连着几个好消息,方家那儿大姐姐成亲一年多,终于有身孕了,孙家那儿姑姑就在前几日生了个儿子,这儿忙着清点九皇子的聘礼,再过七八日的功夫,谢家二爷谢远荣成亲的日子要到了。
谢家几位夫人真的是忙的脱不开身,陈氏得抽空去方家看看女儿,范氏忙着替儿子布置新房,准备儿子的婚事,九皇子送过来的聘礼都是由谢老夫人一手处理,梧桐院这儿,好不容易几个儿媳妇都在,谢老夫人把宫中送过来的聘礼礼单在桌子上一放,看着三个儿媳妇,“把你们叫来,是为了商量满月嫁妆的事。”
陈氏想了想建议,“娘,满月毕竟是嫁到皇家,我看不如按着初华出嫁时家里出的往上添,您看如何。”
谢初华当初是作为谢家嫡长孙女的身份出嫁,头一个,谢侯府内准备的嫁妆丰厚,再加上大房那儿陈氏从自己的嫁妆里头添出来的,还有谢老夫人这儿给的,算起来其实有很多。
谢满月自然没有这么多,就算是谢侯府内准备的嫁妆也不会像谢初华这么多,会略减上一些,可如今是皇上赐婚,谢满月嫁的又是皇家,嫁妆可不能少,所以陈氏才想按着自己女儿的这个例来,也不少了。
范氏在旁听着,眼角微抽,大嫂可真是爱做脸,什么时候大方到这地步了,大房三房要都是这个数,到时候她的女儿出嫁也要同等的才行,遂她笑着接话,“是啊娘,咱们谢家姑娘就是金贵,一个两个的,到时候初幽出嫁也不会让人小瞧了去,满月这儿是不能减。”
杨氏对大嫂的建议没别的想法,往上添了一句,“娘,仲衡那儿前几日也与儿媳妇商量了,到时候我们再给满月添一些。”
范氏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没说啥,神情却已经足够显露那意思了,四房给了,二房不得也要给?
谢老夫人看着她们,对长媳的提议勉强算同意,谢侯府有谢侯府的规矩,满月的嫁妆从公中出的,最多也是和大孙女一样,“公中的,就按着你说的和华儿当时的一样来准备就行了,当时华儿出嫁,我添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你们也别说我偏心,满月这儿,我多加一千两,也是侯爷的意思。”
谢老夫人话音刚落,几个儿媳妇的脸色都有变化,要是往上添五百两,陈氏是能接受,可在这上头添一千两,这差的也太大了。
范氏的脸色更不对劲,再过两年初幽也要出嫁了,老夫人这儿给长孙女添了一千五百两,第二个孙女两千五百两,那到了初幽那儿呢。
“这几个孩子,除了满月之外,其余的谁出嫁了我这儿都添一千五百两。”谢老夫人慢悠悠的补了一句,范氏笑的惺惺,陈氏这儿缓过神来后请示:
“娘,嫁妆的礼单上是不是就添这些。”
“还有三儿媳妇当初嫁过来的嫁妆,本来就是满月的,都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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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梧桐院里出来,范氏的脸色显得不大好,她妒忌不了当初三弟妹嫁入谢家时带进来的丰厚嫁妆,可她心里就梗塞老夫人说的添嫁,三个人出了院子之后,就要分道,范氏忽然叫住了陈氏和杨氏,“府里其他出嫁的姑娘都是如何,老夫人要独开满月一个先例,你们都没什么话?”
“那也是谢侯府的脸面。”陈氏虽然肉疼,可那是老夫人自己的钱,她执掌谢侯府中馈又做不了老夫人和侯爷口袋的里银子。
“大嫂你说的好听,心里头就不计较,初华出嫁的时候老夫人添的那个数儿,以后还有初寒要嫁,别说是谢侯府的面子,没那两千五百两,这嫁妆也不薄了,往后说起来,让几个孩子心里头怎么想。”老夫人那儿添了多少银子都是会记到嫁妆礼册中去的,几个孩子看着心里难免不生隙。
“二嫂,我听闻那大公主尚主的时候,皇家准备的嫁妆算起来值上好几万两,我们虽说比不得皇家,但老夫人也想给满月多一些的底气。”杨氏顿了顿,没接着往下说。
范氏瞪了她一眼,“比不得就别比了,刚刚你说要给满月另外添,你们四房打算添多少,将来我们初幽出嫁了,你是不是也按着这数给我们幽儿添上。还有,你这一起头,我们是不是也得跟着你这么来。”
杨氏的脸色微凝,“二嫂,你也不用说这种气话,添多添少都是各凭本事,谁也不用打肿脸充胖子。”
“哟,说的好像就你们四房人疼满月一样,我们是没有小叔子来的有出息,也没这本事不够这底气。”范氏扬长着声调阴阳怪气的说道。
“行了,少说两句,多少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陈氏还要忙着去方家看女儿,发牢骚有什么用,这些都是别人口袋里的银子,最后还不是酸了自己,“这没几日子就要到了,是不是还有没发出去的帖子,你回去好好算算,有的事忙了你还计较这些。”
范氏哼了声没再说什么,三个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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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差人备了礼去方家看谢初华,杨氏这儿要等丈夫回来再商议一下添嫁的事,二房这儿,范氏接过丫鬟手里递过来的账册,越看心里头越是不痛快。
这时谢仲仁走了进来,看她神色阴晴不定的坐在那儿,搭了一句,“怎么了这是脸色这样。”
孰想范氏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下被激怒了似的,猛的抬起头瞪着谢仲仁,“你们谢家,可真是欺负人了!”
谢仲仁眉头一皱,“你说什么胡话。”
范氏把账本一扔,起身看着他,“我哪里说错了,大房那儿远卿成亲的时候下了多少的聘给林家的,如今远荣的才多少,咱们二房是比不过大房,这也就算了,如今三房那儿满月要出嫁,老夫人往她那儿添的银子,比长孙女还多了一千两。”
“大房要继承这侯府,四房那儿老夫人疼小儿子,给的也不会少,如今就咱这二房,合着上不上下不下,最受委屈。你那位子都多少年了,侯爷都没替你动一动,如今长孙回来了,即刻就安排上了差事。”
范氏一股脑儿的吐露着不满,她心里受得气多得很,这也看不惯,那也觉得不公允,“好了,那天宫里头来下旨,那丫头抗旨不遵,老夫人竟然还纵着她了,要知道这事儿惹怒了皇上,连带着侯府上下你们都得跟着受影响。是,她在外流落了九年找回来的,可也不是这么惯着法,如今又一道圣旨来了,全家上下竟没一个觉得她当众抗旨有错,她就是个惹事精,往后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范氏说着说着开始哭了,她坐了下来在那儿捶胸,“我就是心里头委屈啊,我们远荣差着远卿哪点差的,外任的还给选了这么个地方,还有我们城儿,往后我们幽儿的婚事就更不好说了。”
她嫁入谢家十几年,最初六年跟着他外任去了,也不是没有过少女的心,可柴米油盐的日子,往上往下的比较逐渐让她失了当初那点女儿家的心,谢侯府不缺银子,说起日子来,各房过的也不差,可有些事就是经不起比较,长子得力幼子受宠,夹在中间的就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她恰好就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这有什么好哭的,都是要当婆婆的人了还在想着这点事,你也不想想满月嫁给九皇子后对谢家的好处。”谢仲仁气的,如今也不爱多说她,眼界是越来越窄了,心也是越来越狭小,一门心思拽着这些事,要不是她生了三个孩子,有时候气起来,谢仲仁真想休了她。
“好处,这好处还能轮得到我们?”范氏哭够了,剜了他一眼,也没指望丈夫能怎么安慰自己,“你就是什么事儿都想的太好,到最后没一样做好的。”
谢仲仁气笑了,“你再这么作弄,传到爹和娘那儿,我看你当了婆婆之后再被禁足,在你儿媳妇面前是得多丢人。”
范氏红着脸,也不知是哭的还是因为他的话恼的,瞪着他,“你这么早回来做什么。”
“你还记得问这个。”谢仲仁这么早回来是有好消息要说,被她刚刚一哭,说的兴致都没了,语气也寡淡了许多,“光禄寺卿将要致仕,推举了我。”
范氏眼前一亮,忘了刚刚那点负面情绪,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