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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饭饱,席崇华还是舍不得商陆走,商陆说下午组里领导要开个会,明日再来,席崇华这才放行,恰好沈井原说他也回台里,就“顺路”载了商陆一程。
司机不在,所以只能是沈井原开车,商陆不想坐在副驾驶的意图很明显,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后车门,她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抬眼对上沈井原深不可测的双眼,只好僵硬的笑着挥手像席叔叔一家告别,走到副驾驶处打开了车门。
他一直抿着唇开车不说话,直到车子拐出了居民区再看不见送行人的影子,沈井原才猛地踩下刹车,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商陆的头推向了玻璃窗,提醒她坐车不系安全带的严重性。
商陆吃痛的揉了揉火辣辣的额头,转头看着他。
“疼么?”他看着她,冷冷的问。
商陆压抑住怒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知道沈井原是段冰相中的女婿之后,就不由自主的对他充满敌意,在他们还是那种关系的时候,商陆从不会这种态度对他的。
商陆不看他,说道:“我想我可以解释清楚的,但现在解释不清了。”
“我只问你一件事,”他满眼疑虑的看着她:“在你认识我之前,知不知道我和这家人的关系?”
商陆觉得好笑,他未免也太瞧得起她了:“我也问你一件事,在你夺走我初夜之前,知不知道我和这家人的关系?”
沈井原被她的伶牙俐齿弄得皱起了眉头,他认识她一年多,从不知道她还有这样咄咄逼人的一面,往常要么就是低眉顺眼的“您来了”或是柔媚婉转的“求你轻点”,没想到结束了关系之后变得这么出息,学会顶嘴了。
商陆一定不知道她此刻无所畏惧的样子是有多么想让人按在身下碾碎她所有的孤傲和冷静。
沈井原按耐住烦躁,试探着问:“所以你第一次见我时说你父母双亡还有弟弟需要交学费求我包下你是真话?”
“真话,难道你一直都以为我在撒谎?”
沈井原真是想要开口骂人了,谁他妈的知道夜总会里的小姐说的是真是假?难道不是每个出来做台的姑娘都说自己父母双亡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交学费么!
谁信谁他妈就是傻子!
“总之我知道你很介意我再次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可是你应该知道的是,我也很介意,并且很意外。”商陆拿起手上的包,准备下车,她可不想被沈大制片的奥迪送到电视台门口,会折寿的。
一口一个你的,沈井原气得胃疼,咬牙切齿的说:“你怎么不说‘您’了!”
商陆的手伏在车门上,回了句:“你定的规矩。”
“哦我忘了,”她回头补充:“我们之间没什么规矩了。”
如果说沈井原一点也不了解商陆的话,那的确是真的,因为在他这这个女人从来只是个泄欲的工具,但如果说商陆一点也不了解沈井原,那就有点不科学了,她深知这个男人的控制欲很强,如果你听话一点呢,他就永远都不会认真看你,一旦你惹毛他,他就会拼命的试图控制你,直到屈服为止,在床上是这样,在生活中也该如此。
只是她没想到,沈井原远比她想象的还要较真一点。
“咔哒”一声,副驾驶的车门被落上了锁,商陆试着推门未果,心里有一丝慌乱,转头去看沈井原。
他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的惊慌,像是看待笼子里的猎物。商陆迫使自己镇定,她知道沈井原的底线在哪,只要她很乖,不再顶嘴,他就会慢慢恢复冷漠。
然而他似乎与她的预想背道而驰,他冷睥着她,脸上是被侵犯和挑衅后的冷峻威严:
“我想,为了让我们之间重拾规矩,我该重新考虑我们关系。”
☆、我们两清
如果你对一个男人说“我爱你”,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如果你对一个男人说“我恨你”,换来的却是一场很棒的性、爱。
这就是男人,一种酷爱被挑衅又酷爱征服的…
动物。
车厢里的气氛十分诡异,她的心里在打鼓,面色却还算得上是镇静,她不明白沈井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自己只要不动,不说,不挑衅,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果然,沈井原深色的瞳眸渐渐回温,收回目光不做声。商陆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有些急了,不想再和他斡旋下去,遂宣告自己的立场:“我知道一个人很难接受有些东西不再属于你,即使你根本不喜欢这件东西,但我还是想说,我们之间已经两清。”
沈井原笑了,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两清?就像是事后的恩客和妓/女?”
商陆的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用钝刀划了下去,虽然她始终清楚自己对于他的意义,但话既说破,尤其是他这样轻蔑不屑的笑着,商陆还是感到了巨大的屈辱。
还有点心痛。
他将车锁解开,商陆立刻推门出去,狠狠的甩上车门,看着那一团长长的汽车尾气消失在巷口,商陆暗暗发誓,此生再也不要坐上这辆车。
但有的时候女孩子的发誓还不如那一团汽车尾气,她们被麻辣的美食辣到胃痛的时候也经常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可谁知道呢,最后一次到底是哪一次?如果说男人天生享受征服,那么女人也总是对“被征服”趋之若鹜,麻辣的刺激,或是虐痛的快感,都是她们畏惧又觊觎的东西。
晚上回到公寓,商陆坐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灯火,脑海中浮现出段冰今天慌乱的表情,尤其是在沈井原说他和袁婷是朋友的那一刻,那个老女人铁青的脸色就再也没有缓和过来。
段冰一定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乘龙快婿一不久还和她上过床吧!
商陆的视线从远处收回来,扫过玻璃窗上印着的自己,看到了一抹诡异的笑。
段冰的这个晚上并不太平,她辗转了几个梦境,梦中全是商陆在对自己笑。梦见她突然变回了小时候的样子,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扛在肩上,段冰想叫她的名字,想上前抓住那个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孩子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开始是祈求,最后变成冷漠。段冰不断的告诉自己,或许这样对大家都好,对大家都好。
保姆阿兰突然在梦境中出现,她贴在耳边和席崇华说了什么,席崇华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口里愤怒的骂着脏话。
段冰猛地睁开眼睛,梦魇驱散,她猛烈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墙上时钟的声响提醒她这只是个梦。席崇华睡眠很轻,听见她的动静便打开床头灯,问道:“怎么了?”
“没事,只做了个噩梦。”段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你怎么没睡?”
席崇华叹了口气:“睡不着,我在想商陆。”
段冰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名字,她有种直觉,沈井原和商陆好像是认识,两个人对望的眼神就有点问题。
“你就胡思乱想,快点睡吧。”
“我只是在想怎么补偿商陆,她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我明天应该去墓地看看他爸爸。”席崇华说。
“我们能做什么补偿,我现在自己的事还一团乱呢,你没看见袁婷今天一下午都闷闷不乐的样子吗?沈井原怎么能说他们只是朋友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这老太太怎么总在中间搀和人家年轻人的事?井原是很不错,但喜不喜欢是两个人的事。”
“我能不搀和嘛?袁婷都这个年纪了,就看上沈井原一个男人,无论如何我也得让我的宝贝称心如意。”
段冰的话倒是提醒了席崇华:“你说得对,女孩子到了年纪就该找个好归宿,要不你给商陆介绍个对象,找个条件好的,我给他们买房子结婚…”
“瞎操心!”段冰不悦道,后一想,给商陆介绍对象也未尝不是个好主意,正好探探她的底,于是说道:“我倒是知道王姐的儿子挺俊俏的。”
“王姐的儿子?”席崇华问道。
“就是在你们医院工作的那个刘宸医生,个子高高的戴个眼镜。”
☆、安排相亲
当沈西珂的女儿宁延爱打来电话的时候,沈井原才突然想起不久前答应送给延爱HelloKitty的事。
小延爱在电话里奶声奶气的的哭诉沈井原不来看自己的罪行,让沈井原整个头都大了。
“舅舅根本就是忘记了我的Kitty!”
“我记得我买了,但是忘记放哪儿了…”沈井原无辜的哄道。
宁丛风夫妇坐在女儿身旁,看着她拿着电话就要哭,嘴角不禁抽了抽,这孩子,刚才还在看动画片这会就突然可怜巴巴的对着电话撒起娇来,这演技都跟谁学的。
宁丛风看向沈西珂,才回过味来…跟她妈学的。
“舅舅我可能以后都不会相信你了,我也不要嫁给你了。”延爱作势要哭。
“舅舅开完会就给你送去,快马加鞭的送去。”
“可是妈妈说你最近可能娶别的女人了,你还哄我!”
“别听她的,舅舅只要延爱做我的新娘。”
一旁听着电话的沈西珂不乐意了,抢过电话跟自己亲哥说:“你不能对我女儿做这种承诺,万一她以后真的爱上你非你不嫁怎么办?”
沈井原笑,按上电梯的按钮准备去会议室开会:“据我所知那个小机灵鬼没那么痴情吧?你太高估沈西珂的女儿了。”
“沈井原!”沈西珂正要反驳,宁丛风抢过电话跟他说道:“你晚上开完会就来我家吧,我们准备些饭菜。”
沈井原“嗯”了一声,收线。
沈西珂显然对宁丛风不满:“我话还没讲完呢,我女儿怎么了?难道我的基因都不够痴情么?”
宁丛风摊了摊手,指指早已经雨过天晴正在看漫画的宁延爱:“我相信我女儿只是在和一个能给她买娃娃的男人逢场作戏而已。”
沈西珂满脸黑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若无其事的宁延爱:
“好吧…你是对的…”
商陆看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于是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杜宛奇怪的凑上来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急?”
“相亲。”
六点半,商陆被人安排了相亲。
杜宛捂住心口,一口热血喷出来,又咽了下去:“同情同情,我相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保重啊姑娘!”
“但愿能够全身而退吧!”商陆悲壮的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电梯门打开,刚开完会的沈井原站在中间,让商陆小小的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站了进去。
沈井原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才突然想起自己的玩偶在哪里。
“我好像有东西落在你那里了?”沈井原俯身小声对商陆说道。
电梯里还有其它人,商陆有些尴尬,从齿间挤出回答:“你是说音箱?电视?洗衣机?”
她家哪一样不是他的,就连她曾经也是他的所有物。
“是一只粉红大脸猫。”
商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瞄了眼电梯里的人,与这个无知的男人保持距离。
“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商陆答。
“还给我。”
“现在?”
“对。”
“拜托我六点半要去相亲啊!”
“本来我打算买一个新的来着…”
“好主意。”
“但既然你有这么重要的事…”
“那我就非要不可了。”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商陆快步迈出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骂了句“人渣”,沈井原板着一张俊脸,跟了上去。
电梯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