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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吹得人身上发凉,燕王却不愿起身,直到肩膀后多了一件披风。他回头去看,是丫头。
施晴沐浴完,睡到半夜里醒来,夫君却还没有回。袁雪娴那儿,她已经认定燕王不会在那里留宿,所以她才觉得奇怪。一个人偷偷披了衣衫出来,顺路找打到侧殿,她只想确定一下燕王的方位。
知道他在哪里就放心了。果然施晴发现燕王一个人独自坐着,就知道他这些天有些不同寻常。不管是什么事情,朝廷上的还是皇权上的她都愿意分担,只是对方不愿意告诉她。那么她也不问,等到燕王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回去吧。”燕王起身,沉沉地道。
“嗯。”两人相互扶着,走入正殿。这一夜,燕王睡得安安静静,施晴却有些失眠。
翌日,太阳果然高照,金色的光从窗缝中洒进来,拂在床榻上。燕王一起身,仿佛忘了昨夜的事,拍醒熟睡的施晴,“起床了,懒丫头,收拾好我们回秦府。”
“嗯。”施晴从床榻上起身,眼睛里还有红血丝,她怕燕王看见极力掩饰。
梳洗完毕,施晴穿了衣衫,带了三个丫头出府。这一次在石阶上没有碰到那两个小孩子,也没有碰到紫姝与绿澜,好似一整夜所有无关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了她跟燕王。
入了马车后,就有一个侍卫来传报说是有急事要燕王处理。施晴心中一紧,这去秦府只能她一个人了。
果然燕王背着一只手问询,“什么事情?”
“是昇州荃太守那边的私盐案子,查出来后却被人私吞了。”侍卫道。
施晴听说很急的样子,只好主动开口,“这一趟我自己回去好了,你忙你的吧。”
燕王点头,“也好,你自己小心一些。”说完,跳上马头去了。
……
回到秦府,施晴由着欢颜扶下马车,从侧门里进入。院子里静悄悄的,因为之前没有通信说要来,因此也没有人出来迎接。
经过蔷薇院、公主楼时施晴感慨良多,想不到昔日的仇敌一个都不在了,菲燕死了,秦欣溶疯了,连秦娇阳也被赶回了府门。
不过,她倒是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依秦娇阳的脾气还不闹得人仰马翻、破罐子破摔?
施晴也不去多想了,直接来到福寿院给老太太请安,恰巧秦夫人、秦子卿也在。
“老太太——”施晴行了一礼上前,老太太似乎没之前那么精神了,歪在炕上闭着双目。
闻言才略略睁眼,“是谁呀?”
“是晴儿。”施晴自报了姓名,上前。握住老太太的一只手,顺便给她把脉。
“晴丫头吗,可算把你盼来了”老太太醒了,迷迷糊糊地打量眼前的人,“在燕王府过得还好吗?”
“多谢老太太惦记,晴儿一切都好,倒是您,怎么精神不济的样子?”当着秦夫人的面,施晴直接问出口,她刚刚摸了老太太的脉象,气血瘀滞不通畅,也不知这段时间发生了事情。
“祖母是因为中风引起的,二姐回来后就这样了。”秦子卿在旁边黯然解释。
“对了,二姐姐呢?”施晴询问。
秦夫人还是不肯吱声,这一次是老太太回答的,“嫁了,虽然犯了错,总不能一直留在家里。”
“哦。”施晴点头,嫁了是好事啊,怎么秦夫人一直面色不善、愁眉苦脸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晴丫头,你先回去休息,过一会儿我再传你话。”
“是。”施晴点了头,看老太太这个样子是要休息。正好,她可以先去看看六妹妹。
只是刚走出院门,就被身后的秦子卿叫住了,“晴表妹,等等。”
施晴回头,但见表哥身着白衣立在花丛中,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变了味道。样子依旧清俊、不过脸上也留起了胡须,一副落寞疲倦的神情。
让人看了很是心疼,自从菲燕离世,作为驸马的他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第146章 秦娇阳二嫁
施晴回头,但见表哥身着白衣立在花丛中,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变了味道。样子依旧清俊、不过脸上也留起了胡须,一副落寞疲倦的神情。
让人看了很是心疼,自从菲燕离世,作为驸马的他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秦子卿也打量着施晴,虽然还是觉得她长得像琉璃,但是整个气质似乎变了。以前的她温婉贤良,见人总是先低头行礼。而现在却是与人对视,浑身透着伶俐的气息。秦子卿越看越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错了,琉璃早已经随着那竹笛去了,没有人可以代替她。
这么想着,心思渐渐放松下来,不再执恋。
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仿佛相互之间问好也成了多余。施晴站了一会,就去了。
来到听雪院,外面的丫鬟个个跟见了宝一样很欢喜,提着裙摆进门通报,“姑娘,晴姑娘来看你来了。”
施晴也跟着入内,走的那天秦思烟已经恢复地差不多,希望现在的情况能更好。
“晴表姐。”秦思烟放下手中勾勒的狼毫,起身相迎。大病一场后的身子骨不如前,不过更像云端缥缈如雾的仙子。
“你还好吗?烟儿。”施晴拉着秦思烟仔仔细细看了一瞬,除了发现更水灵倒也没有其它变化。
秦思烟将人都屏退出去,只留施晴一个人在房内说体几话,“晴表姐,嫁为人妇的日子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很辛苦,要不要伺候公婆、侍奉姑嫂?”
施晴摇着头,“不辛苦,等你嫁过去就知道了。”说完又去看案上秦思烟写的什么字,听刚才她的语气,好似婚事有了对象,难道是秦夫人那边准了她和凌霄公子?
秦思烟怕人家看到她胡写乱画,连忙收了笔墨,“这些都是无用的东西,晴表姐不看为好。”
施晴也猜到了什么,一定又是酸诗情赋,便也不取消她了,只道,“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太太准了没有?”
秦思烟收走了那些垃圾又坐下来,落寞地摇了摇头,“没有,府上嫁了个二姐姐就让人很操心了,太太说我还小,让我再多留些时日。”
“二姐嫁到哪里去了,让人操心是什么意思?”施晴不明白地问。
“二姐姐是二嫁,名声也不太好,嫁给京城外一个姓胡的屠夫了”秦思烟捏着自己的衣带,“原本二姐姐看不上,那屠夫一生未娶,年纪也大,样子还特别凶悍。二姐姐埋怨多次,后来老太太做主给嫁了的。”
施晴点头,难怪刚才在福寿院里秦夫人的脸色怎会如此差呢,这下子想明白了。于是又软声劝慰秦思烟,“这未必是坏事,你就放宽心吧,二姐姐脾气躁,不是哪个公子收服得了她的,嫁给屠夫或许还能恩爱一辈子呢。”
施晴说完又抿嘴笑,能不能恩爱,还要看秦娇阳能不能接受屠夫大汉了。
“但愿如此吧。前几日二姐姐刚嫁三天就闹着要回娘家,听说轿子都抬到半路上了,那屠夫知道拿了两把杀猪刀气势汹汹就追过来了,一把挂在腰上,一把砍在轿子上,扯着喉咙就说脏话。吓得二姐姐当场尿了裤子,最后还是被屠夫给扛回去了。晴表姐,这种人这么凶,能对二姐姐好吗?”秦思烟心善,不管是谁都要担忧一番,也从未想过秦娇阳在府上时可有将她当亲姊妹看。
“别人的事我也不好说,只要二姐姐顺从一些,日子就会好过吧”施晴叹了口气,随后又问,“你跟凌霄公子如何了?”
“他、他很好。”秦思烟说完已经红了半张脸。
施晴想着这二人一定还在偷偷写信吧?说着话,外面有婆子传报老太太醒了,请晴姑娘过去说话。
“我先去了,等会再来”施晴拍了拍秦思烟的手心,推她进门,“不用送了。”
秦思烟在院中站了一会,才回屋去。施晴随着一个婆子、两个婢女重新到了福寿院,正要跪下给老太太行礼,已被旁边的人拉了起来。
老太太从床边拿出一张信笺纸,“这是燕王刚刚才让人送来的,说府上有急事,让你回去。”
施晴满脸震惊,怎么刚刚来就要回去啊?
老太太道,“本来是打算多留你几日的,你夫家的人来催,我也不留你了。”
接着让人给施晴披了披风,准备马车送出府门。施晴心里着急,也不知府上出了什么事,夫君可还平安,谢过了老太太就告辞了。
急匆匆地回到燕王府,一路到了正殿,施晴问燕王可有回来。
“没有。”站在外面一个叫沐蝶儿的丫鬟答。
“府上可有出什么大事?”施晴接着问。
“府上安安静静的,并未出什么大事,只有一件,今早起床侧王妃吐血。”另一名丫鬟答。
吐血?印象中袁雪娴的身体不是挺好的吗?也没听说请大夫之事,怎么会吐血呢?难道是跟昨晚燕王有关?
“过去看看吧?”施晴虽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她也做不到什么事都不管。领着岫丫、欢颜两人过去侧殿,一路上碰到绿澜、紫姝等人,都只点了头过个面。
看到她们时就想到端世子发病的那晚,她确定紫姝是想陷害她的人,只是还不知这件事谁是主谋,那药单上的朱砂是谁写上去的,谁又如此地通晓医理等事?
施晴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她来之前这两人和睦吗?都是爷的女人,不管怎么说都会争风吃醋的吧?怎么看起来跟姊妹似的,她倒成了仇敌了?
来到侧殿,袁雪娴正靠在床榻上,身上依旧穿着明丽的金缕衣,只是脸是煞白的、像随时都要断气一样。床下放着痰盂,里面吐了一滩血,屋子里也是腥腥的味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施晴是断然不会相信的,然而事情摆在她眼前,又不能不信。
想到袁雪娴到底没害过她什么,人也是可怜人,便动了恻隐之心,上前问询,“妹妹这是怎么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袁雪娴嗤笑两声,“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帮助,尤其是你的帮助。”
施晴看不过去,见袁雪娴嘴角还带着血迹,也不跟她计较。让身旁的人递了块干净帕子上前,“这是新的,擦擦嘴吧。”
袁雪娴接过就将新帕子扔进了痰盂里,片刻白的就染成红的了。
“你走啊,你站在这里只会让我感到心烦!假如你真有好心,就该将燕王让给我一天。”袁雪娴似乎没什么力气了,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施晴也不跟她多说了,只将主院里的丫头多留了两个给袁雪娴使唤。随后回了自己的院子,此时燕王也正好回来,进门便询问王妃有没有到家。
施晴连走带跑地过去,拉住夫君腰侧的衣衫,“我在这里呢,你说府上有急事我就回来了,到底有什么事?”
燕王见施晴在燕王府就放心了,拉着她坐在椅上,“府上没出事,只是街上出了暴乱,我怕你回去晚了受影响。”
原来是这样,施晴放了心,随后又问了袁雪娴,“侧王妃今天一早吐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燕王闻言也惊疑了一下,袁雪娴吐血这事太诡异,是不是说明了什么问题?还是太子那边的人给她吃了什么药。
施晴见夫君也是一脸不知的神情,心想大约跟他没关系,才又道,“刚才我已经去过了,侧王妃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又不准我靠近,要不要请个郎中把把脉啊?”
燕王了解地多,知道太子最近跟西域那边的人处得近,说不定得个什么东西当做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