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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所有来吊丧的宾客都要对着老太太的遗像三跪九叩,哭泣的声音也更大了些。作为秦府的嫡孙秦子卿则跪在老太太的棺材旁,对每一位来客回礼。
施晴想上前偷看一眼都不行,好不容易等到子孙上前探望的时候,施晴也站队在秦思烟身后。只是一眼,施晴就觉得老太太面色不对,并不是死人常有的灰白色,而是正常的颜色。
“吉时已到,盖棺!”旁边主持丧礼的人道。
接着走上前几个人,抬上了棺木盖子,准备合棺。施晴忙上前一步阻止,“等等,老太太还有活的迹象——”
“小丫头,羞得胡言乱语,影响老人家入土为安。来人,盖棺!”旁边的人根本不信她的话,其她人也都莫名其妙,不知道施晴这是闹哪一出。
“我说的是实话!秦相爷,请您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可以保证要老太太醒过来。”施晴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求她所谓的‘姨父’。若他还有起码的孝道,就会听信她的话。
秦相爷是惊疑的面容,不过并没有开口说话。反而是旁边的秦夫人脸上还挂着泪,向施晴呵斥,“晴丫头,你好歹也在秦府住了那么久,怎么能在此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叫人人寒心啊。”
福寿院外的人也都窃窃私语,指责施晴,乱了老太太的丧礼。
“好,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老太太不醒,就当闹灵堂处置!”秦相爷终于发了话,并且是一句狠话。
施晴虽不知闹灵堂会给她什么样的处置,总归也是不好的。手心里握了一把汗,走到黑木棺材边上。
她只能祈求老太太快点醒过来,不然就真的被下葬活埋了。施晴将手伸进棺材中给老太太号脉,脉象的确是没有了的,一切看起来是死了的一样。
堂上的香不知不觉燃过了半柱,外面的人情不自禁替施晴捏了一把汗,这施家姑娘虽然懂些医术,她能将死人给医活吗?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施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假死’。老太太没有脉象,极有可能是假死。
想到这里,施晴极快地抽出针灸,刺入老太太的天鼎穴、以及打通脉络的身体其它穴位。接着叫了两人将老太太的身体扶起来,按着背后的穴位一直推向颈部。
随后单手化刀,在老太太颈后劈将下去。秦相爷看到这里,双眼火星直冒,只差将施晴赶下堂去。这时,从老太太嘴里喷出一口黑血出来,人似乎幽幽醒来了,睁开了眼睛用手点着秦夫人的方向,“你、你……”
话未说话,双手无力又晕了过去。施晴号了脉之后才向各位解释,“老太太没死,只是晕过去了,疗养一下就会好的。”
主持丧礼的人按照秦相爷的要求,让宾客们都各回各家,人走了之后秦夫人才忐忑不安地向秦相爷跪下,“老爷,我也不知道啊,老太太的确是没了脉象所以我才通知你们的。”
“哼,少给我解释这么多,你以为我不知你暗地里的勾当?自觉点就先去祠堂罚跪,等老太太醒了本相再问你的罪!”秦相爷也没给秦夫人面子,当即让人带了秦夫人下去。
“等等,我还有一句话要问姨母”施晴觉得这是最佳打击秦夫人的机会,依秦相爷的脾气不会顾及夫妻多年的情分,“我听闻市面上有卖一种丹药,吃了之后人可以假死七天,七天一过不给解药就是真死。不知姨母是不是给老太太吃了这种东西?”
“你胡说八道!秦府养你半年,原来养了一条白眼狼。”秦夫人又急又怒,原本觉得老太太活着抢了她秦府主母的权利,秦思烟以及女儿秦娇阳的事情就是实例,若不是老太太阻拦,秦思烟早就嫁了救了元妃的急,秦娇阳也不会嫁给一个杀猪汉。以前是她忍耐太多,有秦相爷在她不敢向老太太下手,如今她忍不得了,好不容易向一个术士打听了药丸,造成老太太假死却被施晴识破。她真是气死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只要让人一搜就知。或者等老太太醒来,问了自然就清楚了。”施晴镇定地回答。
秦相爷听从了施晴的话,立刻让人捆了秦夫人的跟班岳妈妈与王妈妈,严刑拷打比他们说出实情。岳妈妈受不了痛,没打两下就招了。王妈妈还另外招了秦夫人以前的龌龊事,譬如怎么打压二房、怎么陷害二夫人以及府里其她姨娘腹中的孩子。
这王妈妈也是个没脑子的,怎么当着秦相爷的面将大房欺压二房的事也说了出来?秦二老爷还在呢。
秦相爷一发怒,命令将二人棍棒处死,秦夫人先关押起来。面对前世给自己灌毒药、如今又阿谀奉承自己的岳妈妈,施晴能亲眼看见她如何死,心中可谓是顺心的很。
随后就是秦夫人了,不管她如何被秦相爷处置,施晴心愿已了,不想再关注下去。
等老太太病好之后,让人将消息传递到燕王府,她也就安心了。
☆、第155章 夫妻共患难
随后就是秦夫人了,不管她如何被秦相爷处置,施晴心愿已了,不想再关注下去。
等老太太病好之后,让人将消息传递到燕王府,她也就安心了。
“岫丫,我们回去吧?”施晴不想再呆在秦府凑热闹,唤了身边的人离开。却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燕王府的人不是被看管起来了吗,怎么还随意走动,是目无王法吗?”
施晴毫不理睬,继续拉着岫丫向前走去,门口的人却一声低喝,“来人,给我将擅自逃脱的人抓起来!”
接着有无数的官兵冲入秦府,将施晴与岫丫团团围住。两人头上还戴着兜帽、穿着孝服,施晴也不知是谁要跟她过不去,抬头一看原来是去而复返的秦欣溶与太子。
“太子殿下,我们是来给老太太行孝的,国法虽大、也不能丧失孝道吧?”施晴上前辩解,希望秦相爷也能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好歹她刚才救了老太太。
不过结果未免不让人失望,秦相爷不仅不跟她说情,还支持太子抓人,“殿下来得正好,臣等正在处理家务事,既然有人目无王法还是早点清除的好。”
太子阴邪地笑两声,“听到没有?既然连相爷也这么说,你们还等什么,赶快将人抓起来!”
施晴一句话都辩驳不得,紧接着便是枷锁上身,随着人的推搡前进。再一次重登太子府,却是囚犯的身份,被人重重摔在地上。
施晴正要爬起来,一只脚却踩在她的肩上,“施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回总该认输了吧?”
迎上秦欣溶狠厉而绝决的目光,施晴没有同她争辩,不服输地咬牙,“把你的脏脚拿开!”
太子高高地坐在金座前,身旁立着墨痕,看到秦欣溶如此践踏心爱女人的身体怎能坐视不管?可太子在眼前,他不敢护得太明显,只得呵斥,“大胆,主上在这里,哪里有你的位置?还不放开?”
“这就心疼了吗?”秦欣溶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给太子,“殿下,这就是您的忠诚下属吗?当着您的面还敢护佑死敌?您说这样的人是该留还是不该留?”
“放肆!本太子的人岂由你来质疑,给我退下!”太子不怒而威,训斥秦欣溶。
秦欣溶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这才消失在主殿。施晴松了一口气,可随后,阴鸷的太子侧头问向墨痕,“听说上次人是你救走的,本宫现在就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说这个人应该怎样处置?”
“属下以为太子殿下不可乱动,毕竟燕王还关在天牢中,皇上还没有定罪。燕王妃也就还处置不得。”墨痕托拳恭谨地回答。
“好一个处置不得!墨痕,这不就是你的心愿?”太子突然起身,抽出剑搁在墨痕的脖颈处,“说,你是不是投靠了燕王?”
“属下不敢!”
“不敢,本宫看你敢!”太子的剑又接近了几分,锋利的剑锋已经划破了皮肤,用血冒了出来越流越多。墨痕面色瞬间苍白。
施晴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胆战心惊,太子真的要了墨痕的命怎么办?然而这个时候不是她求情的时候,何况她本身就是个囚犯。
“将她关押起来!与永翌关在一起,看看会如何?”太子收了剑,并发了命令。
“是,属下遵命。”墨痕用手按住伤口,迅速地在脖颈处撒上药粉,以防流血过多。而这一切,太子就当没有看见。
施晴感到欣慰,虽然看到墨大哥为她受伤她很难过,不过能够换得与夫君同处一室已是不易。
押入天牢的路上,墨痕面容仍是苍白,施晴替他捏了一把汗,“墨大哥,你要不要紧?还是不要送了。”
“我没事,答应太子将你送到,以防路上生变。”墨痕每走一步都能渗出血迹,伤口实在是太大了。
“墨大哥,以后你就拿我当仇敌或者是陌生人看吧,总之不要再帮我做什么了,施晴已经很感激你了。”知道在太子身边会很危险,特别是让他怀疑的人,施晴不想再看到墨痕为她受到伤害。
“胡说什么呢,我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墨痕苦涩地笑笑,帮她救她都是自己一心所愿,他从不计后果、也不会后悔。
到了天牢处,墨痕又送了一件披风给施晴,“里面阴冷潮湿,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这些了。”
“谢谢你,墨大哥。”施晴流下感动的泪水,是因为从前伤害墨痕太多。
“去吧。”墨痕默默站立,远望着喜欢的女子走远。
施晴下了天牢阶梯,与燕王重聚。这一刻,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欣喜、惊疑、担忧各种情绪涌出,直到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丫头,才过去捧起她的脸询问,“真的是你吗?谁将你关进来的?”
施晴不答话,伸出双臂投入燕王的怀抱,虽然他已不是那个身穿锦袍的燕王殿下,甚至衣衫褴褛、身上各处遍布着血痕,可他依旧是她爱的人,是她的依靠。
从她嫁他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改变过。
“我想来陪陪你,不想你一个人在这里受苦。”施晴真心实意地道。
“傻丫头,这里是天牢,我不忍心你过来陪我受罪。”燕王身上有伤,却仍然原意这样拥抱娇妻,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温暖。
过了一瞬,燕王又问,“是太子关你进来的吗?他怎么可以随便抓人?”
“秦府老太太死了,是我偷跑出去参加丧礼才被抓。”施晴只简单提了一句话,关于里面的纠葛就省略了。
两人说着话,已是到了夜晚,有差役送来了黑乎乎的干粮,施晴与夫君分半而食,吞进腹中的多半是苦水,还不知道是什么味。
“这几日你都一直吃这些吗?”施晴心疼地看着夫君,难怪这些日子他都瘦了。
“我已经吃习惯了,只是要让你跟着我受苦。”
“我不觉得苦,只要能陪着你就好。”施晴抹了抹眼泪,心酸的很。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燕王看着心爱的娇妻,凑到她耳边询问,“我让你送的东西送到了吗?”
“嗯。”施晴点点头,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一定会做到的。
“那就好。”燕王放宽了心,现在只等皇帝下旨处置他,一旦有情况,燕将军一定会带兵攻向皇宫。
深夜、群星寂寥,天牢中施晴与夫君相互依靠在一起休息。皇宫外突然发生异变,凡是守宫门的士兵被默默调换。宫门大开,成批的士兵攻入皇宫,一群人向天牢的方向发散。
其中还有人宣扬着口号,燕王叛乱!
天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