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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拼命捶打着他,他似乎陷得更深了,将如雪推倒在一旁地床上,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固在头顶,一手在她身上放肆地游移着,炙热的唇更猛烈的需索着。
他眼底深处簇拥着两团欲望的火焰,任如雪怎样哀求都不肯放手,只想要用她来熄灭自己身上的欲火。
这不是冷轩,也不是冷宇轩!此时的他就像一头猛兽,没有理智的猛兽,如雪惊恐万分,难以自抑地呜咽出声,即便如此,冷轩仍未停,他饥渴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急切地拉开她身上的衣带。
当大掌覆上她莹白如玉的肌肤时,他体内那把火益发疯狂地燃烧着,她因挣扎而与他的身体相互摩擦,更加炙热了他的体温,令他欲罢不能。
他强力分开她细长的玉腿,如雪绝望了,低声呜咽求饶着,冷轩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做不出任何的反抗,任那漫天的痛楚淹没自己,她只觉得痛,已分不清是身体痛,还是心痛了。
泪水滑落,湿了枕头,被褥……不知过去多久,如雪终于承受不住地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大白天,眼前的冷轩仍在睡梦中,昨夜那些不堪的记忆猛地涌上脑海,如雪羞愧难当,更多的是悔恨,她从没想过冷轩会强迫她,他是冷宇烨的哥哥,想到这,她恨不能狠狠地给自己一刀,她亏欠冷宇烨的太多,如今又在他身上划了一刀,即便他不知道,她也会愧疚一辈子!
她拾起地上散乱的衣物穿在身上,表情木然地穿回身上,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压抑,痛苦的地方……
跌跌撞撞出了屋,院内正好没人,如雪松了口气,以后要怎么去面对冷宇烨她还没想好,她脑海中混乱一片,无法思考,但她知道自己要回成王府,那里才是最舒心的地方。
刚打开院子的门,身后响起老伯的询问:“姑娘,一大早要去何处?”
如雪语塞,“我……我……”
老者含着一脸慈祥地笑意走了过来道:“你夫君还好吧?昨晚所敷的草药可有催情作用,既是好药,也有些伤身啊!”
“什么?!”如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老伯的意思是,昨晚冷轩的所为并非他本意,他也是被药物所逼?!
她的身子顺着土墙缓缓滑下,痛苦地捂着脸嘤嘤哭泣着,老者微微叹了叹,心下更是惭愧!
第三十章 烨活不过二十?
老者走上前将她扶起,“去看看你夫君吧。”她摇了摇头,并未起身,老者微微一叹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那间茅草屋。
良久,她才缓缓起身,脸上的泪痕已被风干,唯留下一脸的苍白。
屋内,冷宇轩正忍着痛要下床,老伯在旁搀扶着,见到门口得如雪时,老伯了然地含着笑离开了小屋。
如雪呆愣地站在门口,脚上似有千万斤重,她无法走过去,也不能后退,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避不是办法。
冷宇轩脸上有些懊恼的神色,沉吟片刻后道:“昨夜……错全在孤……”
暗哑的嗓音,少了以往的冷硬,能听出他深深的自责,她蠕动着唇瓣,低声道:“老天在惩罚我……”他皱眉,不知她为何说上这一句。
“没什么。”她怅然一笑,“昨夜之事,我们都忘了吧。”
她木然地转身,害怕与他独处,或许更习惯那个冷敛孤傲的冷宇轩。
他忽一把攫住她的皓腕,侧着脸冷言道:“此事是说忘便能忘的?”
“不然你想怎么样?”她转头凝视着他英挺的侧脸,掰开紧箍着她手腕的大掌,出门而去。
目送她纤瘦的身影离去,他神色颇复杂。手中还有她微热的体温,他握紧了手心,想留住那最后一丝暖意。
昨夜她娇俏地模样。妩媚地模样。在脑海萦绕不去。令他不舍。他告诫自己。不得对她产生不该有地念想。她除了是棋子。还是棋子!
已近傍晚了。仍没见到她。冷宇轩拄着拐杖出院子寻她。
小院出来是一块草坪。前面有几株葱葱郁郁地大树。再往前是一条小河。河水及膝。清澈见底。隐隐可见小鱼儿四处游动。
她就坐在河边地大石块上。脱去了鞋袜。白嫩地小脚泡在河水里。轻轻拍打着河水。
这一幕很美。远山近水。绿意盎然。还有她……
冷宇轩心头忽闪过一个奇怪地念头。若能与她一起长居于此。定是件美事。有俏皮地她相伴。不会孤单。不再有忧烦。见多了唯唯诺诺地女子。真地很渴望有个不害怕他地女子在身边……或许。他该折了她地翅。让她飞不出他地手心。只不过。不是此时……
他悄声来到她身后,静静站着没说话,闻到一股淡淡的男性气息,她知道他就在后面,没回头。装作不知道。
他也没扰她。艰难地蹲下身子坐在她身旁,没有理由。只是想坐便坐了。她极不自在,转身正要离开。他拉住了她地手,她身子一颤,正要怒喝回去,他却将地上一块玉佩塞在她手里,而后起身走在前面,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
她看着手里莹白透亮的玉佩,这是冷宇烨送给她的,他自己也有块一摸一样的,她知道他的用心,所以一直保存着,握着这块玉佩,她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对他太多愧疚,她也已身心疲惫,只想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然后跟他一起过日子,将那些事遗忘,用下半生陪着他,顺着他,赎罪……
那一刻,她忽然想跟冷宇轩把话说清楚,望着他颀长的背影道:“回宫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最少不要单独见。
冷宇轩身子一僵,缓缓转身,嘴角挂着阴冷的笑,“不见便能忘却?”
该如何让她知道,很久以前她便出现在他梦中!可,如今她的身份却是他的弟妹,是他不能拥有,反而要残忍伤害地人……
他受伤的眼神教如雪微愕,那种淡淡的忧伤有些突兀,却很真实。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面无表情地自他身旁走过,他一掌搭在她的细肩上,没太用力却让她感觉到了疼痛,她知道不能再往前,否则他会残忍地捏碎她的肩。
他一手握着她的肩掰过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攫住她的下颚,强迫她仰起头。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教她地心猛地一紧,但仍作一脸平静地与他对视。他眼里除了一片深幽,再无波澜。他粗糙地大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在看清她眼里窜起地怒火时,他轻巧地推开了她,嘴角噙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拄着拐杖回小院里去了。
老伯正巧出院子来请他们用晚饭,如雪便随在后面进屋了。
破旧地木桌上,三人各据一方用晚饭,老伯一直在说着话,偶尔,如雪会搭腔,冷宇轩始终是一副冷然的样子,一声不吭,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尽管如此,如雪仍有些莫名的心慌,或许她该和老伯坦白,她与冷宇轩并非夫妻关系,因而要另住一间房。
冷宇轩吃好离开后,如雪总算能开口了,“老伯,您家还有住房吗?”
“怎么?”老伯依然笑得和蔼,“两口子吵架了?”
“没。”被他的笑感染了,如雪也淡淡笑道:“他身上有伤,我怕睡觉会压到他伤口。”若说不是夫妻,那昨晚都同住了,今日再说要分开,似乎有些做作了。
“哦……倒是你想得周到。厢房是有一间,不过床不够,姑娘睡觉仔细点,没大碍的。”
如雪摇了摇头,“那我打地铺好了。”昨晚之事过后,他就像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若再与他同住,她会压抑到崩溃。
老伯见她执意,也不好再说什么,起身递了个碗给如雪,“你给他敷上这草药,我去收拾那间屋子。”
“啊?!”如雪睁大眼睛看着碗里青色的草药泥,“这……万一又……”
老伯笑着摆摆手道:“这并非昨日那草药。”
是吗?如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看见老伯满是皱纹的脸时,她又暗骂自己多疑,老伯是个好人,她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伯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她没有反驳的理由,只得接过碗去找冷宇轩了。
到门口时。她犹豫了。昨晚那些难堪的记忆涌上脑海,她顿下脚步不敢往前,愁眉紧锁着,心下有太多的苦恼与烦乱。
忽然,里面传来冷宇轩暗哑地声音:“进屋。”
不怒而威的嗓音中隐含了命令地意味,与冷轩简直如出一辙。冷轩地情她看得很通,很透,可屋里的人不一样,他是深沉的,难以琢磨的,时不时地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更教她慌乱。
迟疑了一阵,她将门轻轻推开,他正趴在床上,侧头看着她道:“此地并非皇宫。不需担心有人看见。”
话里有些嘲讽的意味,她只当未听出来,走到床边,将他背上昨日敷地草药取下,将碗里的药泥敷上,看这伤口似乎好得很快,如雪也松了口气,她想尽早离开这里,尽早回成王府。
她未察觉。一双黑亮的眸子兴味地紧盯着她。没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忽又道:“你对烨很痴心。”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猛然想起冷宇烨。她倏地起身,她该离开这里,离开他,反正药也已经敷好了。
未来得及离开,腰身被他揽了而去,他已坐起,自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身,他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在她耳际柔声道:“别走。”
突如其来的柔情教如雪微愕,他总是给她错觉,但她知道,他这种高傲的人,一向不屑同别人来往,更不可能因为与她有过一个错误的夜晚,就看上她,恋上她。
她别过头避开他温热地气息,冷声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请你记住,我是烨的妻!”
他明知这一点,却还屡屡有意的做些逾越之事,昨夜即使她不该怨恨他,那他今日此举,又是想怎样?!
看来她还不傻!他眼中掠过一丝阴鸷,停下了动作,仍将她困在怀里,半真半假地问道:“若是烨死了,你会不会做孤的妻?”
“你说什么?!”她奋力挣脱了他的怀抱,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恨他不该说那句话,烨他会好好的活着,谁也不许咒他死!
“你何出此言?!”她犀利的目光盯着他,想从他眼里探出些什么矛头。然,他刚毅俊美的脸上仅有一丝冷笑,“你有所不知,烨身子弱,算命师说他活不过二十……”
他说得很轻松,睨着她煞白的脸色,他嘴角地笑意更深了。
“不可能!”如雪急喘着,不信,也不愿信。冷宇烨是她地夫君,是将陪她度过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早就……
他冷哼一声,又爬回了床上,“信不信随你。”
被他地话惊愕得无法言语,心中蓦然涌起一股哀伤,为冷宇烨,也为自己。随即,她强打起精神,走出了这间带给她太多震撼与忧烦的屋子。
人是离开了,可他地话仍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若他所言是真,那她一生的幸福将何去何从?
一整个晚上,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想到冷宇烨,心莫名的抽痛,不是怜悯,而是发自深心里的不舍!她还没补偿他,她还想此次回宫后无论他怎么对待,她都默默承受,只为减轻心里的愧疚,他却……
泪顺着脸庞滑落而下,她很想放声大哭,可她没有,只是双手紧捂着嘴,发出低低的闷声,即便是如此,屋外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单手倚靠在墙上,静静聆听着她的呜咽,忽觉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