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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冉河山也上来了。两人双手都是空空的,
脸上的神情也很奇怪,就像被人在脸上狠狠地刮了几巴掌般。
袁紫柔呆呆地看着冉成傲,
一颗心似已跌进了冰窖里,把整个身体都冻僵了。
西门雪兰已经迎了上去:“怎么样,有没有找到?”
冉河山摇摇头,叹息着道:“空的,什么也没有,一切只是一场空。”
空的?
这都是她的报仇!(二)
这都是她的报仇!(二)
西门雪兰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她要怎么面对这个结局?不,她不相信!
“不会吧,怎么可能?藏宝图只有一张,而且此处地方隐密,怎么可能会有人找得到?你们会不会找错地方了?会不会不只一个山洞?”
冉成傲道:“是不止一个山洞,附近的山洞我们全找遍了,全都空空如也。也许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在我们前面把找到了宝藏。”
西门雪兰突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难道是岳沫?”
冉河山竟然像听见了很可怕的事,脸色都变了,
颤声道:“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被火烧死了,我亲眼看到的。”
“爹,岳沫是什么人?”
冉成傲从来没看过父亲如此紧张,这其中一定不简单。
冉河山冷汗直冒,似已脱力般垂首站在那里,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冉成傲又转过身去问西门雪兰:“娘亲,岳沫是什么人,跟宝藏有什么关系?”
西门雪兰正想说话,突然一个声音自雾里传出:“他们当然不会告诉你,因为岳沫一家已经被他们害死了。冉河山,你还我命来……”
呼声尖锐凄厉,实在不像是人的声音。
接着,一条人影自悬崖的白雾里飘了出来。
雾色中,只见她披头散发,除了一头长发,
全身都是白色,那脸更白得如纸。
骤眼看来,七分像鬼,却连三分也不像人。
身子飘飘荡荡,宛如乘风。
她呼声凄厉,模样像鬼,身形更如鬼魅,如此高山上,骤然瞧着这样的“人”,
谁能不被骇出冷汗!
那人咯咯笑道:“冉河山,你这黑心的小贼,不仅害死岳门全家,还将宝藏据为已有,你还我命来吧……”
“米烟雨……你是米烟雨……”
冉河山就如见了鬼一般,身子不觉往后退,嘶声道。
像他这样的人,本不会相信鬼魅之事,
但此刻却又实在不能不信。只因他亲眼看见那一家人被大火活活地烧死,
绝无生还之机。天下谁也不会知道此事。
“我死得好冤枉啊,连阎罗王都不肯收我,你还我命来……”
她龇白森森的牙阴森森地笑着,一步步往前走,
身子摇摇荡荡,似将随风而倒!
这都是她的报仇!(三)
这都是她的报仇!(三)
“我……我……”冉河山竟然连牙齿不断打战,连话也说不出来。
西门雪梅亦是身子颤抖,
额上已进出一粒粒冷汗,手足冰冷。
袁紫柔只是冷冷地看着,连动也懒得动一下。
“啊!不要啊——”
冉冉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她抱着头蹲在地下闭着眼睛,像是想到了非常可怕的事。
冉成傲首先奔过去:“冉冉,别怕,大哥会保护你的。”
“大哥,我的头……好痛……”
冉冉抱着头,咬着牙忍受着剧烈的头痛。
冉河山和西门雪兰也奔了过去,
西门雪兰抱住冉冉:“冉冉别怕,娘亲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冉冉突然用力推开西门雪兰,
一双眼睛恐惧地看着她,身子抖如筛糠,
颤声道:“别过来……杀人了……娃娃的叫声……娃娃死了……”
西门雪兰不敢雷越半步,缓缓道:“冉冉,你怎么了?我是你娘亲啊。”
“死了……娃娃死了……我叫到她的哭声……”
冉冉喃喃道,突然抱着头狂奔出去。
那个鬼咯咯地笑道:“大人作的孽竟然会报应在一个孩子身上,真是可怜,这就叫报应!”
冉成傲狠狠地瞪了那鬼一眼,
厉声道:“在我面前休想装神弄鬼,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问你,宝藏是不是你拿了?”
“宝藏?宝藏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此时那个鬼看向袁紫柔,似是想要她回答。
袁紫柔轻轻地朝她点点头,
眼里一点害怕就没有,就像两人认识已久。
“宝藏没有了,这是天意。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米烟雨!没想到你把袁紫柔安插在我们身边十五年,终究扑了个空吧?”
冉河山竟然大笑起来。
那鬼双脚轻落在地上,厉声道:“不会是扑了个空,十五年来我从百万身家变得一无所有一样可以生存,而且有一件事比找宝藏更重要。”
冉成傲看傻了,这米烟雨跟冉家似乎有些他未知的宿怨,
父亲却从来都未向他提及过此事。
他更不相信的是袁紫柔竟然会有那么多事情瞒着他,这是真的吗?
她下不了手!(一)
她下不了手!(一)
这都是她的报仇!(四)
米烟雨瞪了袁紫柔一眼,丢给她一柄剑,
冷冷地喝道:“快动手吧,把冉成傲杀了,我也要他们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袁紫柔呆呆地看着那柄剑,慢慢地走过去拾起,
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冉成傲,不知为何,只觉得心里一酸,竟然扭了头去。
冉成傲站在原地道:“紫柔,你告诉我,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你是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女,你爱我,要跟我成亲,一起过幸福的日子。”
袁紫柔心头一震,嘴里更是发苦,
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
“紫柔,为什么还不动手?”米烟雨冷冷地道。
袁紫柔双手紧握着剑,缓缓走向冉成傲,
淡淡地道:“冉成傲,你错了,全错了。由始至终我都只是在骗你,我身上背负着岳门的仇恨,我与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死得明白。”
“不,你是爱我的,从你的眼神我可以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的。难道你忘了我们一起的日子,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誓言?”冉成傲深情地唤道。
“我们注定是仇人,你的父母害死了我全家,难道不该杀人偿命吗?”
袁紫柔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冉成傲回过头来对父母道:“爹、娘亲,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米烟雨冷冷地瞪着冉河山和西门雪兰,他们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米烟雨道:“他们不敢说,那是他们怕别人知道他们干的丑事。冉河山本来只是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有一天他突然遇到了岳沫,两人并结交为好友。但他对岳家的钱财起了贪心,为了谋岳家的钱财和宝藏,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在夜里一把火把岳府全烧了,幸好我躲进水缸里才逃过一劫。”
这秘密实在太惊人,宛如晴空中忽然劈下的霹雳,
震得所有的人全都呆住了,心里虽然激动,
却反而连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娘。娘亲,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冉成傲一脸痛楚。
她下不了手!(二)
她下不了手!(二)
西门雪兰看了看冉河山,又看了看西门雪兰,咬咬牙,终于忍不住再提起那一段陈年旧事:“他们说的只是一部分,紫柔,还有一部分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西门雪兰,你住口。”米烟雨大喝一声,突然一掌击向西门雪兰。
袁紫柔身形一闪,已挡在西门雪兰面前,
米烟雨及时收住掌,才没有打中袁紫柔。米烟雨怒道:“紫柔,你为何不让我杀了她?”
“娘亲,你要杀她可以,得让她把话说完。”袁紫柔道。
米烟雨的脸都绿了,重重一拂袖,背过身去站在一边。
西门雪兰缓缓地道:“老爷与岳老爷结交了不久,就看上了岳夫人,他们着自己的结发做出了苟且之事,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只有岳老爷还被蒙在鼓里。我娘家有权有势,早就不满我嫁给一个穷小子。也因为这样,老爷要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才没有阻止,因为我已经爱得无法自拔了。”
米烟雨的身子抖了起来,青丝半掩的脖子青筋暴露,
没有人看得见她的脸。
袁紫柔眼睛瞪得大大,颤声道:“难道我就是他们的孩子?”
冉成傲的眼睛同样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袁紫柔是他的亲妹妹?不,他不相信!
西门雪兰没有再说话,好像是默认了。
袁紫柔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般,僵直在那里,傻了。
米烟雨霍然转身,狠狠地瞪着袁紫柔厉声道:“莫要听她胡说八道,我命令你现在就杀了冉成傲,快!”
袁紫柔紧握着剑,一步一步向冉成傲靠近,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的心已经冻结了。
她的剑尖已经指向冉成傲的胸,
只需轻轻地一刺,冉成傲马上就会去阎罗殿报到。
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他们身上,米烟雨越来越兴奋,
冉河山和西门雪兰越来越害怕,一颗心都快从口腔跳出来了。
冉成傲连动也不动,深情地望着她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能解脱了。现在我才知道,我们的距离原来是那样遥远,永远都不可能走近。”
“动手吧,紫柔!”米烟雨厉声催促。
她下不了手!(三)
她下不了手!(三)
“咣当”一声,袁紫柔手里的剑脱手掉到地上,
她突然跑到悬崖边,盯着米烟雨道:“娘亲,对不起,我下不了手。请恕我没有用,辜负了你的生养之恩。”
“紫柔,你干什么,难道你想背叛我?”米烟雨冷冷地道。
“我真的下不了手,唯有一死来报答你。”袁紫柔一步步往后退,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只要再往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紫柔姐姐,不要!”突然一个声音大声唤道。
大家的目光看去,冉冉从雾中走来。
她一双原来朦胧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忧郁,似乎为这世界的苦难伤心。
“冉冉!”袁紫柔呆呆地看着她。
在冉家的日子,冉冉曾经带给她很多快乐,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冉冉缓缓地道:“紫柔姐姐,你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见的。我亲眼看见爹爹用剑把那孩子杀死,那个婴儿的哭声是那么大,那些血溅得满地都是,满地都是……”
那时候她还小,看到那恐怖的血腥场面后,
她就变得疯疯癫癫,也记不起以前所发生的事,
直到被米烟雨吓到了,她又记起了一切。
大家都呆住了。
西门雪兰走近冉冉,和声道:“冉冉,你都想起来了?”
袁紫柔望着米烟雨,缓缓道:“娘亲,冉冉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米烟雨的眼神复杂,犹豫了一下,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道:“你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孤儿,你莫忘了,是我把你养大的。难道你想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叛我?”
“娘亲,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你要我做的事,我真的下不了手。你对我的恩情,我只有来生再报了。”
袁紫柔话绝,纵身一跃,跳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山谷里。
“紫柔!”冉成傲奔出去,失声惊呼。
袁紫柔的惨叫声不断地在山间回荡,此起彼伏。。。。。。
冉成傲狠狠地瞪着米烟雨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女儿都逼死,你现在开心了吗?”
一切都完了!(一)
一切都完了!(一)
米烟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